“咦。你竟然還活著?”白菜看到李思彧身上的小球已經(jīng)堆成了一座小山。自己原本空蕩蕩的腹腔已經(jīng)被占滿了。
他手一揮,藍色小球都被自己的袖子收了進去。此時的腹腔就清爽多了。
李思彧從地上爬了起來,習慣性地在身上拍了拍,發(fā)現(xiàn)身上竟還是干干凈凈的。他坐著休息了一會,對白菜說道:“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p> “有意思?!卑撞松焓职丛诶钏紡募缟?,然后又滑動到他的手上。
“你干什么?你不會是變態(tài)吧?”李思彧很嫌棄地甩開了白菜的手。
“應(yīng)該是這個吧?”白菜伸出菜葉子一樣的手指,指了指李思彧手腕上的血蜈蚣:“以你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厲害的護盾。所以,靠的就是這個法寶吧。”
“是啊,你知道又怎樣,有本事你就弄碎它?!崩钏紡斐鍪謥恚翎呏?p> “嗯,我也想試試呢。”白菜說完,一把抓住李思彧。
李思彧只覺一陣頭暈目眩。等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被帶出了白菜體外。
眼前的白菜,舉出右手,菜葉子伸長變直,很快就變成了一根鋒利的‘菜刀’。
菜刀對準了血蜈蚣就砍了下來,沒有絲毫的遲疑。
李思彧自然不懼。但是馬薇薇卻面露驚恐地喊道:“躲開!躲開!”
以李思彧的反應(yīng)速度,自然是躲不開的??粗套堂爸鵁煹难隍?,李思彧的人生觀再次發(fā)生毀滅性的崩塌。
而白菜依舊保持著揮刀砍擊后的帥氣姿勢。過了那么一小會。
“哼哼。你看。弄碎了吧?!卑撞死湫茁?,隨即四下張望:“那兩個家伙跑得倒挺快。不過沒關(guān)系,跑不脫。我先吃了你,再去追她們。穩(wěn)穩(wěn)地。”
白菜說完,頭頂?shù)牟巳~子開始張開。一陣氣流噴涌而出。把懵逼的李思彧給吸了進去。
“莫慌,等下就把兩個美女也送進來跟你作伴?!卑撞伺牧伺淖约旱亩亲?,‘安慰’道。
這種話根本不是在安慰。但是此時李思彧也顧不得這些了。雖然這白菜的腹腔,他已經(jīng)來過一次了。但是這次跟上次完全不一樣。李思彧顧不得埋怨馬薇薇,面對著蜂擁而來的藍色小光球,拔腿就跑。
從馬薇薇的表情也不難看出??墒遣还荞R薇薇怎么指揮,怎么喊。李思彧的實力擺在那。
在一陣簡短的,無謂地逃跑之后,第一只球很快就黏住了李思彧。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
之前有戰(zhàn)衣護體,再多的球,他也不怕??墒沁@次沒了戰(zhàn)衣,跟球接觸到的地方,劇烈的灼燒痛感瞬間涌上心頭。
李思彧想用手就扯開小球,但是手一碰到小球,劇烈的疼痛讓他馬上把手縮了回來。
“馬薇薇啊馬薇薇,你可害死我了?!崩钏紡吐暢烈饕痪?,看著身后一堆馬上要趕上自己的光球,看來自己的生命要定格在今天了。
就在絕望之際。一道紫光打了過來,精準地把他身上的幾個光球都給打爆。然后一面巨大的龜甲拔地而起,擋在了他和光球群之間。
兩個靚麗的身影很快閃了過來。隨后三面龜甲拔地而起,把他們?nèi)私o圍在了中間。
“太好了!你們終于來救我了。”李思彧顧不得身上恐怖的傷口,興奮地說道。
“不好?!敝軇︽タ戳丝此拿纨敿字虚g很多縫隙。畢竟龜甲本就是圓的,沒有完全嚴絲合縫地把他們給圍起來。
波絲一個后跳,變回蜘蛛形態(tài),馬上開始對著各個縫隙吐絲。沒多久,就把縫隙都給堵上了。
而從縫隙里溜進來的光球,也很快都被周劍妤給干掉。
“唉,總算安全了。”李思彧長吁一口氣。
“還沒安全呢,總感覺哪里不對勁?!敝軇︽フf著,感覺到頭頂一陣噪音,抬頭一看。
成群的光球正從頭頂蜂擁而來。
只想著堵四面,忘記頂上還空著了。
波絲趕忙對著頭頂吐絲,想要攔著這些光球。
而此時的白菜,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還挺能鬧騰。”
連續(xù)噴出蛛絲,已經(jīng)讓波絲快要力竭了,而那些光球卻離自己越來越近。除此之外,四面龜甲間的縫隙,也快要被光球給沖破了。
就在三人絕望之際,光球卻突然紛紛退去。
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總算是可以先松口氣了。
“你不是無敵嗎?怎么被弄成這樣了?”周劍妤看著李思彧身上的可怕的傷口,問道。
李思彧伸出手來,手上的血蜈蚣的紅色寶石已經(jīng)被砍碎。此時變得暗淡無比。
“白菜怎么不吃我們了?”李思彧問道。
“是更危險的來了?!瘪R薇薇提醒道。
“什么!還有更危險的?!”李思彧驚得彈跳起來。
不等馬薇薇開始解釋。他們就感覺到開始變熱。溫度上升得非常快,地面開始變得滾燙。
不等李思彧反應(yīng)過來。三根蛛絲已經(jīng)把他們?nèi)损ぴ诹她敿字稀?p> 周劍妤吊在空中,穩(wěn)定好身形。雙手快速結(jié)印。地面開始涌起水柱。李思彧見狀,忙用力踢了一腳龜殼,把整個人蕩到了水柱上,企圖涼快涼快。
不等其他人制止,李思彧一聲凄厲的慘叫在白菜腹腔中回蕩,被水柱接觸到的地方,全部都通紅通紅的,有的地方還生出了水泡。而此時的李思彧已經(jīng)暈了過去。
“唉。”波絲一聲嘆息,吐出許多絲來,把李思彧黏在了龜甲上。
溫度越來越高。李思彧此時已經(jīng)是生死未卜,而周劍妤也是頂不住了。隨著龜甲開始劇烈的顫動,很快就開始下降,直至消失在了地面。
而此時的地面,溫度也開始下降了。
“溫度降了?!敝軇︽ヒ黄ü勺诘厣?,隨便地面還有些余溫,但是已經(jīng)不礙事了。
“別高興了,可能有更危險的?!辈ńz斥責道。她撕開了蛛絲,李思彧已經(jīng)完全暈了過去,但是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
“如果我們乘騎易形獸,能不能從上面逃出去呢?”波絲看了眼頭頂。那邊有一點光亮??赡苣沁吘褪俏ㄒ坏某隹?。
“好像,好像越來越冷了?!敝軇︽フf著搓了搓手,而她呼出來的氣也變成了一陣白霧。
“這白菜太惡毒了。先熱后冷,再后面不知道還有什么陰險招數(shù)呢?!辈ńz憤憤道:“留下來,必死無疑。必須放手一搏了!”
“怎么博?”周劍妤已經(jīng)冷得直哆嗦了。她呼出來的口氣,幾乎剛離開嘴巴就變成了冰渣子。
而波絲作為蜘蛛,剛才還在說放手一搏的她,此時身上已經(jīng)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了。
波絲全身一陣紫光亮起,身上的一層冰也隨之融化。她不再說話。而是扯開了李思彧胸口的蛛絲。掌中凝聚一道紫色的光球。按在李思彧胸口。
隨著光球拉離李思彧的胸口。喪標從他的胸口騰躍而出。
“我們能不能活,全靠你了?!辈ńz說完,翻身跳到喪標背上。
隨即周劍妤也抱著昏迷的李思彧一起坐了上去。波絲不斷吐出蛛絲,將三人和喪標牢牢捆在一起。只有她本人和喪標的口鼻眼還露在外面。
“那個光點,沖!”
喪標也是感受到了這里的嚴寒,于是它口噴烈焰。燒出一條道來。然后沖著白光就飛了過去。
剛飛出去沒多遠,頭頂就涌起陣陣烏云。烏云中幾道閃電劈照著喪標就劈了下去。
喪標馱著幾人,從空中直直栽倒下去。身上的蛛絲也被劈斷好幾根。幾人剛落地,就感到地面一陣灼熱。三人一獸扛不住灼熱,只能在地面跳著跑著。可是沒跑多遠,灼熱消失了。嚴寒卻向他們襲來。
而頭頂?shù)臑踉埔矝]閑著。閃電不停地劈下來。饒是幾人來回閃躲,卻終究快不過閃電。
白菜躺坐在石椅上,悠然地曬著太陽。肚內(nèi)幾人的蹦跶明顯放緩了許多。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全死翹翹了。
肚子吃飽了,就想美美睡上一覺,白菜慵懶地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在柔和的陽光下,眼皮越來越沉重。
突然,一陣極為強烈的危險感撲面而來。
剛才的睡意,現(xiàn)在是一點都沒了。白菜環(huán)顧四周,他確定了這感覺從東方而來。
而此時,視野的盡頭。能看到是天上,一個藍白色的光點,后面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尾巴四周像是穿了條紗裙一樣。整體看起來又有點像匕首,光點則是寒光畢現(xiàn)的刀尖。
他不明白那道光線是怎么回事,但是妖的本能告訴他。而且雖然看起來光點飛得很慢,但是白菜很清楚,那是因為光點離自己太遠了,實際上光點的速度非常之快,甚至快到自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光點已經(jīng)離自己很近了。
先是劇烈的咆哮聲。就算白菜這樣的大妖,也感覺到耳鼓膜要被震裂。然后是氣浪。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白菜不敢懈怠,眼看著逃跑是來不及了,他站直身體,扎穩(wěn)馬步。全身閃爍著陣陣金光。
金剛不壞。
整個區(qū)域的花草樹木,都被洶涌的氣浪吹得東倒西歪,地上更是被卷起無邊無際的風沙。白菜也只是在氣浪中艱難地站穩(wěn)身體。隨著光點飛到自己的眼前,白菜這才在漫天風沙中看清光點。
那是一個紅色的,指甲蓋大小的小石頭,石頭的末尾是幾道越來越大的藍色光圈。這顆石頭,看起來很像被他砍碎的李思彧手鐲上的那顆。
石頭徑直撞向白菜,強大的撞擊力把白菜整個都撞進了地里。地面劇烈震顫,方圓幾公里的地面,都沖擊波撞出了一個幾十米深的坑來。而白菜就在深坑的最中間。
白菜一個鯉魚打挺,從深坑里跳了出來,此時他全身的骨頭像散架了一樣作疼。不過好在有金剛不壞。他身上好像沒有受外傷。
再看看四周,自己苦心經(jīng)營的家業(yè),此時已經(jīng)被毀于一旦。原本的郁郁蔥蔥長滿花草樹木的天堂,現(xiàn)在成了一片廢墟,地面上的樹干都被連根拔起,樹枝樹葉被全部燒毀,粗壯的樹干也被燒得黢黑,有些樹干還在噼里啪啦的燒著,而那些花草,更是被撞擊毀得渣都不剩。
白菜沒時間傷感了,他連忙四處尋找那顆紅寶石。卻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疼痛。
低頭一看,胸口一個碗口大的傷口。白菜頓感不妙。胸口的傷口即刻愈合了。而他也元神出竅,飛回自己腹腔內(nèi)。
自己的腹腔里,此時已經(jīng)是煉獄一般,一面嚴寒,一面酷熱。頭頂上面則是烏云密布,雷聲轟轟,閃電嶙峋。
而此時的三人,正騎在喪標的背上,艱難地躲避著雷電和嚴寒酷熱。看樣子,他們撐不了多久了。之前以為只有三人,現(xiàn)在還有一頭易形獸,屬實是意外之喜啊。
不過既然自己元神出竅了,總該做點什么,不如早點結(jié)束他們的痛苦。也算是功德一件。
白菜想著,左手的菜葉子用極快的速度伸長,然后凝聚成一把鋒利的劍。他在空中一個翻身,然后猛的朝著三人飛了過去。刀鋒所指,正是喪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