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明天一早就趕路,今晚就算天塌下來,自己也不出房門。李思彧回到房間,把行李隨便整理下,躺下就睡。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聽到外面一陣吵鬧,李思彧起身聽了聽。
好像是有人在喊著火了。
“這火不會是胡阿德放的吧。”李思彧心中暗想道。
接著又有人喊什么“有倭寇”
李思彧走到窗戶邊,剛要打開窗口看看,卻停下了。天塌下來,也不開門,也不能開窗戶!
李思彧心中想著,又回到床上,用被子捂住腦袋,接著睡覺。
一場小的騷動,很快就平息下來了。好在是有驚無險(xiǎn)。
第二天一早,李思彧還抱著被子睡得正香,就聽到胡阿德敲門的聲音:“黑臀!李黑臀!出發(fā)了!”
這真的很詭異,這胡狗必然有陰謀。李思彧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但還是打開了房門。胡阿德已經(jīng)收拾好行李了。
“快點(diǎn)!別磨磨蹭蹭的。要趕路呢!”胡阿德吼道。
“胡狗,你葫蘆里賣什么藥?”李思彧問道。
胡阿德不理會他,直接就朝馬廄走去。
等到了城門,發(fā)現(xiàn)守衛(wèi)盤查的異常嚴(yán)格。李思彧和胡阿德整理的好好的行李,都被守衛(wèi)翻了個遍。不過想到昨晚有倭寇鬧事,盤查嚴(yán)一點(diǎn)也情有可原。一大早在城門排隊(duì),等快到正午了,才能順利出城。
不過在盤查期間,卻也看到了不公正現(xiàn)象。一個戴斗笠的女子騎著馬來了。身邊還帶著三個隨從。
城門校尉看到女子,立刻笑著迎了上去,女子也在隨從的幫助下,翻身下馬。
校尉一把拉住女子的手,色瞇瞇地問道:“施施姑娘這是要去哪里???”
女子任由他不斷地?fù)崦约旱氖?,卻又不好發(fā)作,忙對著一個抱琴的隨從說:“去青蓮居撫琴?!?p> 校尉邊摸著女子的手,邊說:“哎呀,真是羨慕啊,有這等耳福聽施施的琴音?!?p> 女子又說道:“還勞煩各位弟兄們快些搜查,我們好出城。不要晚了約定,施施在此謝過各位了?!?p> 校尉聽完,忙一笑:“唉,施施姑娘的隨處有什么搜查的,現(xiàn)在就好出城了。下次有空再去青竹館聽施施姑娘撫琴啊?!?p> 說完揮了揮手,示意放行。
李思彧看著正在對自己一袋粟米反復(fù)搜查的士兵,再看看那個嘴上說抱著琴,誰知道是不是兵器的隨從,看起來就可以,竟然不檢查。
這誰能忍,李思彧正在發(fā)作,再想想自己也要出城,還是忍住了。
可是突然背脊發(fā)涼。
“唉,唉,那個家伙看起來這么可疑,怎么能不搜查就放走了呢。我怎么看他怎么像倭寇唉?!焙⒌轮钢莻€叫施施的女孩的隨處喊道。
這時候,城門校尉放下施施的手,殺氣騰騰地走過來:“誰在這大聲喧嘩???仔細(xì)看看是不是倭寇的同黨。是就抓起來?!?p> 壞了,自己忍住了,忘記胡阿德這個闖禍精了。
“我怎么可能是倭寇,你見過哪個倭寇長得像我一樣高大威猛,英俊瀟灑,一表人才,儀表堂堂的?倭寇不都是像那個小矮子一樣?!焙⒌逻€是指著施施的隨從:“對,就是那個,你看他,再熱的天走出去都不怕的?!?p> 這時幾個守城士兵反而被胡阿德勾起了興趣,問道:“為什么?”
“他曬不到太陽啊?!焙⒌逻呎f,邊拍著自己的大腿狂笑。
“哈哈?!睅讉€士兵想了一會,也都笑出聲來。
“還有啊,他騎的馬不吃草,只吃屎?!焙⒌掠终f道。
“為什么啊?”士兵們又問道。
“因?yàn)樗T的不是馬,是狗啊。你看他能蹦得上馬背嗎?”胡阿德狂笑著說道:“哦對了,他們兩個人疊在一起,還是可以騎上馬的,哈哈哈?!?p> “哦對了,你走路小心點(diǎn),別走著走著,一頭撞上那匹馬撒尿的家伙,哈哈哈!”
胡阿德肆無忌憚地說著,幾個士兵,甚至連守城校尉也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那個隨從看不到正臉,但是從他抖動的后背看得出來,他此時氣得不輕。
這時守城校尉才想起來,忙對胡阿德做了個攻擊的手勢:“趕緊滾滾滾!”
就這樣,胡阿德和施施姑娘差不多同一時間出了城。
一出城,李思彧就開始緊張了,這個胡阿德,剛才什么難聽的話都說了,等下人家會不會找自己麻煩。
不過問題不大,一個女的帶著三個隨從,三個隨從還只有一個身材高大,另外兩個真的有點(diǎn)矮。
但是看這幾個隨從,雖然身高差了點(diǎn),但是他們步伐穩(wěn)健,面容冷峻,看起來倒是真有點(diǎn)唬人的樣子。
等遠(yuǎn)離城門了,抱琴的隨從一把拉開裹住琴的布,里面竟然是三把短刀。
一人一把,很快拔刀出鞘,指著胡阿德。
“蔡旌!不要?dú)⑷恕!彬T在馬背上的女子說道。
“殺了他們,把馬搶過來?!币粋€矮個子隨從用倭語說道。
“哈,果然是倭狗!”胡阿德驚喜地說道。
“你這胡狗!果然沒安好心!”李思彧罵道。
“關(guān)我什么事,倭狗擋道,我能怎么辦呢。要不你下去給這幾個倭狗磕幾個,求他們放我們離開?”胡阿德笑著說道。
身材高大的倭奴看胡阿德完全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心里也有點(diǎn)發(fā)憷。眼前兩個人看起來也是會點(diǎn)功夫的。
“大事要緊,還是先不要節(jié)外生枝?!辈天河觅琳Z對身邊幾個倭寇說道。
“這個混蛋辱我太甚。我必須殺了他!”一個倭奴咬著牙說道。
“主公說過了,在徐州城聽我的!”蔡旌厲聲說道。
這時倭奴才緩緩放下刀來,但還是惡狠狠的看了眼胡阿德。
“蔡旌,你還是不要跟他們?yōu)槲榱?。今天但凡有點(diǎn)差池,我們都要被抓?!彬T馬女子喊道。
“哼,你個婦人懂什么?!辈天翰恍家活櫟鼗亓司?,轉(zhuǎn)頭對兩個倭奴用倭語說道:“走吧!”
胡阿德剛要說點(diǎn)什么,卻被李思彧一把拉?。骸昂?!別再惹事了,我要走了!”
說完李思彧踢了踢馬肚,朝著倭寇相反的方向走去。
剛要走開,一陣邪風(fēng)吹來,把女子的斗笠都吹掉了。李思彧這才看到女子的臉。
“哇!”李思彧不由得驚得目瞪口呆。胡阿德沒說謊,萊州果然有更漂亮的。這女子的臉上,每一個器官都好像經(jīng)過ai的嚴(yán)格計(jì)算后,按照李思彧的審美,完美設(shè)計(jì)出來的,她有楚國女子的柔美和婉約,又有西域女子的深邃和英氣。如果是童畫是美女,那么這女子,完全可以要人老命。尤其她右眼角一顆紅色的淚痣,李思彧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不僅僅是李思彧,就連蔡旌身邊的兩個倭寇,也瞪大了雙眼,貪婪的看著女子。
胡阿德微微一笑,心想,人工智能精挑細(xì)選的美女,不信拿捏不住李思彧。而且后面還可以選擇解鎖姐妹劇情。
而兩個倭寇也互相使了個眼神,顯然是動了歪心思了。
“蔡旌,你姐姐反正是干那個的,與其便宜那些楚國狗,不如先讓自己兄弟們爽一爽,哈哈哈?!币粋€倭寇說的很直接。
蔡旌猛的拔出刀來,抵住倭寇的脖子:“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另外一個倭寇拔出刀來,對著蔡旌的后背就砍。
胡阿德則快速拔出刀來,塞到李思彧手里。
蔡旌猝不及防,后背被砍上很深的一道印子。
施施忙捂住嘴大叫起來:“蔡旌!蔡旌!”
倭寇見狀,收回刀,對著蔡旌的脖子就捅了下去。
可是他的刀還沒到捅到蔡旌,李思彧已經(jīng)握著飛刀,一刀插進(jìn)倭寇心臟。
而蔡旌也一刀劃破了倭寇的脖子。
施施連忙翻身下馬,過去扶住了要倒下的蔡旌。
李思彧和胡阿德也走到他們跟前。
“哎呀,砍成這樣,得盡快止血。不然不死也殘?!焙⒌抡f道。
“求求你們救救我弟弟?!笔┦┌蟮馈?p> “嗯,救他不難,可是他要吃點(diǎn)苦頭了?!焙⒌抡f著接過刀,刀刃馬上變得通紅:“小子,怕疼不怕?”
蔡旌也不是第一次受傷了,他扯開衣服,趴在地上,露出了后背,嘴里咬著刀鞘:“來!”
一陣皮肉被燒焦的味道,伴隨著蔡旌撕心裂肺的吼叫,劇烈的疼痛讓他暈了過去。
“血是止住了。帶回去上點(diǎn)藥,命是保住了?!焙⒌抡f著收好了刀。
李思彧見蔡旌沒有大礙,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我們走吧,讓她一個弱女子,帶著重傷的弟弟回城吧。如果在城門處被守軍發(fā)現(xiàn),嘖嘖。以她的美貌,那可便宜死那些守軍了。不過沒事,可能半路就遇到倭寇,盜匪之類的。被抓過去。乖乖,以她的美。那不得福澤眾生啊?!?p> 胡阿德話沒說完,看到李思彧睜大眼睛,憤怒地瞪著自己。
“你瞪我干嘛?瞪我,我也要說!我說的是事實(shí)。別管她了,趕緊上路,別耽誤你回師門?!焙⒌抡f完一把拉住李思彧就要走。
“胡狗!別在這陰陽怪氣的。你有辦法妥善安置她們姐弟嗎?”李思彧問道。
“唉。你求我辦事,還罵我胡狗。那我就沒辦法了?!焙⒌码p手插在胸前,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胡大哥!胡人大哥,胡人爺爺!我的親爺爺!您有辦法嗎?”李思彧低聲下氣地問道。
“辦法肯定有啊?!焙⒌驴戳丝葱熘莩堑姆较颍骸跋冗M(jìn)城!”
幾人收拾了下,把蔡旌扶上馬,很奇怪,進(jìn)城的時候,守軍看到重傷的蔡旌,竟然絲毫沒有疑惑,很爽快的就放他們進(jìn)城了。
等到了青竹館后門,蔡施找來兩個幫手,把蔡旌給抬了進(jìn)去。
“兩位恩公大恩,蔡施無以為報(bào),請到館內(nèi)小坐,蔡施給恩公做幾道小菜,再撫琴一曲吧。”
胡阿德看了眼李思彧,李思彧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才跟著蔡施一起進(jìn)了青竹館。
蔡施手腳很利索,在小廝的幫助下,很快就做好幾個小菜。然后放好琴,開始邊彈邊唱。
唱曲的內(nèi)容也很簡單,就是講一個清官,由于不愿意同流合污,被其他貪官陷害,后面被朝廷抄家滅族的事情。
而清官的兩個孩子,大女兒被抓到朝廷的妓館,小兒子則被流放嶺南。
不用想,唱的就是蔡施和蔡旌姐弟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