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上午,四姐弟都是逗留在溫潤的山腰花園里,享受那愜意的周末時光。
午飯后,略微休息片刻,歐舟和江陽就拿了龍珠,與水靜心和柯菲兒一起,下到花園一側(cè)瀑布下面的水潭里,潛入密道。
歐舟和江陽舉著龍珠照明,出了水面,踏著石階再次來到前飛車黨總壇的金庫前。
水靜心想要試一試第七重冰玄勁的威力,于是自告奮勇去推那道厚達一米的金庫石門。
她立在石門前扎了個馬步,雙掌運足十成冰玄勁,發(fā)力去推那石門。
喳喳喳,石門緩緩開啟,繼續(xù)用力后,石門已被完全推開。
水靜心收住內(nèi)息,立起身來。
三個人齊齊鼓掌稱贊。
柯菲兒笑道:“原來的水小妞,此刻已成水四俠了。往后,我們就以玄濟經(jīng)衛(wèi)道者自稱了?!?p> “哪誰做老大呢?”水靜心認真問道。
“我們進去再討論?!笨路苾郝氏冗~步,進入金庫。
近三百平米的金庫內(nèi),此刻僅剩下那些曾經(jīng)裝滿金銀珠寶的空箱子了。但寶庫穹頂上那顆碩大的夜明珠還在。因此,寶庫內(nèi)光線依然。
厚重的石門,在他們身后無聲無息關(guān)閉了。
大家巡視了一圈,見箱籠俱是空空如也。
歐舟不禁笑道:“金成和廖云輝兩名舵主搜干刮凈,就差把這些貴重的檀木箱子也弄出去賣了?!?p> “真是想不到,飛車黨苦心經(jīng)營了百十年,攢下的巨寶家當(dāng)竟是為了玄濟經(jīng)這項偉大事業(yè)而準備的。世間事,果然是神秘莫測?。 苯柛袊@道。
歐舟點點頭,笑道:“從某種角度看,飛車黨對玄濟經(jīng)事業(yè)所做出的貢獻,不亞于我們師兄弟二人呢!”
“話雖如此,但他們所聚斂的財寶都是不義之財,每一箱每一件,說不定都染滿了鮮血呢!”
“海盜以搶劫為生,燒殺劫掠是他們斂財?shù)闹饕侄巍2贿^擁有如許金銀珠寶者,只怕也都不是什么好鳥?!?p>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無非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罷了?!?p> “好了,歐小弟,江大弟,別再感嘆財寶是怎么來的這事了。快討論討論玄機經(jīng)衛(wèi)道者,誰做老大,誰做老小之事吧?”水靜心催促道。
“漂亮姐姐,你是提議者,你先說吧?”江陽坐在一個檀木箱子上。
“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們師兄弟是玄濟經(jīng)的繼承人,諸事都是你倆說了算。討論老大老小沒意義。”
歐舟笑道:“撇開玄機經(jīng)不提,單純論大小,已經(jīng)是一目了然之事,的確沒有討論的意義。”
“哈哈哈,你說的沒錯,怎么論,你們兩個都是弟弟,歐小弟,江大弟,可不是一目了然之事嘛!”
“所以嘛,就不用排什么大姐啊小弟的?!睔W舟一腳踢在一個箱子上,那箱子卻紋絲未動。
“咦?”他驚訝的俯下身用手搬了搬,還是不動。
水靜心、江陽、柯菲兒也圍了過來看蹊蹺。
歐舟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不去挪箱子,而是掀開箱蓋看里面。
箱子里面空空如也,金銀珠寶早被搬空了。他彎腰附身探入箱子里,用手指叩了叩箱底,底下并無異常。
他又在箱底四個角叩了叩,也沒有聽出有什么不同。
大伙看著這個怪異的木箱,黑沉沉的木料泛著微微的紫色,邊角都用青銅包裹著。
歐舟和江陽對望一眼,兩個人心領(lǐng)神會般的,每人抓住木箱的兩個角,試著順時針轉(zhuǎn)了一下,不動,又逆時針轉(zhuǎn)了一下,動了。
木箱之后的石壁無聲無息的打開了一道門。
眾人迥然一驚,歐舟運起洞幽探微心法默察了一番,里面并無兇險厲害之處,于是邁步進去。
里面是一條隧道,寬度僅能容兩個人并肩通過。
洞壁上每隔幾十米,在一米高的位置上都有一顆夜明珠,使得洞中光線燦然。
四姐弟亦步亦趨,好奇心跟隨著腳步,一路前行。洞內(nèi)陰暗卻并不潮濕,顯見是有良好的通風(fēng)口。
隧道一路傾斜向下,在某些關(guān)鍵部位,鑿有踏步臺階。
大約走了五六分鐘的樣子吧,來到了一個石壁前,此處顯見是到了盡頭。
歐舟和江陽拿出龍珠,分別在石壁上仔細觀望,看看有沒有能夠開啟石壁的機關(guān)。
在夜明珠照不到的昏暗石壁上,有一塊若隱若現(xiàn)的石紋,乍一看,與石壁其它部位并無不同。
但此刻在龍珠的光照下,仔細看時,那個位置比其它部位微微光滑。
歐舟手掌貼在上面摩挲了一下,先是用力往里推動,未果。又把手掌緊緊貼在上面,試著逆時針轉(zhuǎn)動,依然未果。最后順時針轉(zhuǎn)動時,石壁上無聲無息開了一道門。
四姐弟驚異的互看一眼,歐舟率先踏進那道石門,出來看時,不禁哈哈大笑。
江陽柯菲兒水靜心聽到笑聲,跨出石門回頭打量,頓時也笑了個不亦樂乎。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誰成想金庫密道口,原來就是廚房里的這個大冰柜?。 睔W舟指點著笑道。
此處正是歐舟和水靜心所居套房里的廚房。
“怪不得之前一直找,都找不到,誰能想得到,這樣一個盛滿各色鮮果蔬菜的冰柜,居然是障眼法。”江陽也不禁莞爾。
“他娘的飛車黨總舵主,這得是花費了多少心思,才能想到如此的奇妙招數(shù)呢?!”水靜心爆起了粗口。
柯菲兒笑畢,說道:“原來所有的金銀珠寶,都是歷代舵主從這里送入金庫的。水潭里的那個密道,是為了應(yīng)付意外而設(shè)計的?!?p> “可是,百年前有這種大冰柜嗎,這玩意就算是特制,也最多不超過五十年?。俊彼o心質(zhì)疑道。
“事實上,這個冰柜連三十年都沒有?!笨路苾盒Φ馈?p> 水靜心愈發(fā)迷惑了:“可是,密道和金庫顯然是同時期開鑿的,冰柜不超過三十年,這道理說不通???”
“哈哈哈,高明之處就在這里,”柯菲兒指著廚房及所有的一切,“你瞧瞧,這個廚房,客廳,臥室,哪一樣不是現(xiàn)代設(shè)施,都要按照百年前的樣子不變,哪才顯得不倫不類呢!”
“哦,我似乎有點明白了,他們這叫與時俱進。自金庫和密道設(shè)計之初,就考慮到了更新?lián)Q代的問題。其目的,就是讓人不疑?!?p> “不錯,正是這樣。”柯菲兒笑道。
歐舟納悶了半天,此刻說道:“真是巧奪天工之舉,居然瞞過了洞幽探微心法。此前我曾經(jīng)仔細查過廚房,這個冰柜我也沒有放過,誰成想,越是明面上的東西,越藏有機巧?!?p> “哪這個位置,三十年前擺的是個什么玩意呢?”江陽費解。
“多半也是與廚房密切相關(guān)之物?!睔W舟笑道。
“哪如何關(guān)回去呢?”水靜心好奇的審視著冰柜。
她一句話提醒了大家,歐舟和江陽就開始尋找關(guān)閉隧道口的方法。
廚房里每一樣物件乃至于墻壁的每一寸,之前歐舟都檢視過,并無開啟隧道口的按鈕。
歐舟想到這些后,并不重新尋摸,而是打開冰柜看視。
冰柜之門就是照明開關(guān),打開燈就亮了,關(guān)閉就熄滅了。
除此之外,冰柜里還有一排調(diào)節(jié)溫度的旋鈕。無非是制冷保險除霜之類的。
歐舟逐一試過,卻并無反應(yīng)。
“咦,好奇怪啊!”他不禁叫出了聲。
彼時江陽在廚房其他位置尋摸。見說,問道:“師弟,怎么了?”
“找不到啊,關(guān)閉隧道口的機關(guān)到地在哪里呢?”
水靜心在一旁忽然說道:“人家這種設(shè)計充滿了出其不意,越是明顯的物件,越可疑?!?p> 歐舟聽聞后,心里一動,伸手去摸冰柜里的照明燈燈罩,他先是往上按了一按,然后左旋一下,右旋一下,冰柜動了,緩緩?fù)淼揽诤蠑n。
他順手關(guān)了冰柜門:“奶奶個熊,原來冰柜的燈罩就是機關(guān)。真是越顯眼的,越是藏有機巧呢!”
眾人釋然,不禁哈哈大笑。
歐舟笑畢,說道:“此前就好奇,這個套間里僅住了飛車黨總舵主一個人,為什么冰柜里儲存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氖巢摹=o人的感覺,就好像是經(jīng)常有幾個人在這里用餐一樣。此刻想來,那分明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p> “可是,明明就他一個人住在這里,為什么要儲存那么多食材呢?”水靜心不解。
“他的目的,無非是掩人耳目,一是讓人感覺到這里會有多人用餐,二是為了讓冰柜正常運行。若是一個空朗朗的冰柜擱在這里,再開著各種功能,豈不顯得多此一舉,有點欲蓋彌彰的樣子了呢!”
柯菲兒點點頭,笑道:“總之,之前的疑問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通解決了。只不過,我們雖然知道了金庫密道口,可是并無寶貝要存放在里面呀!”
“窮極智慧,設(shè)計了如此完美的藏寶庫,并且打造了這座豪華莊園,原來都是為玄濟經(jīng)準備的。飛車黨的開創(chuàng)者,一定與道祖有著密不可分的淵源,否則這一切,如何解釋的通呢!”歐舟思忖著說道。
“有道理,道祖清楚現(xiàn)代科技研發(fā),需要大量的資金做經(jīng)費,需要一個良好的環(huán)境做基地,于是安排人提前一個世紀開始做準備。而我們,也并非是無意間撞見這樣的天大好事,所有的一切,其實都在道祖的掌控中?!苯柸缡堑?。
“嘿嘿嘿,總之,這里的一切,我們都在享受。前人種樹后人乘涼,我們也算是發(fā)揮的淋漓盡致了?!彼o心笑道。
柯菲兒看了看時間,建議:“謎團解開了,天色也不早了,這里有現(xiàn)成的食材,我們還是準備晚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