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掌柜的,我突然想起來,家里還燒著一口鍋呢,我得先回去看一看。”徐祿眼珠子一轉(zhuǎn),嘴上快速地禿嚕出一連串的話來,腳程不停,直接就要遠(yuǎn)遠(yuǎn)地離開這個地界兒。
“別介啊,這位客官,您這二文錢都拍到我手里嘍,不拿件兒東西走,可說不過去?!边@擺攤的老板一見徐祿交了錢卻不拿東西,直接往回走,一下子就有點(diǎn)著急。
“得了,這兩文錢算什么啊,我看您這次擺的攤子這么仗義,這點(diǎn)子錢全當(dāng)是我對您的敬意了,我就先告辭了?!边@人急了真是什么鬼話都能往外蹦,徐祿的語速極快,嘴里差點(diǎn)擦出火星子來。
“哎呦喂,您說這話可就是咋我的場子嘍,”這擺攤的老板直接一把攬住徐祿的胳膊,一股巨力傳來,硬是阻住了他繼續(xù)的步伐。
到了這個地步了,這掌柜的也有點(diǎn)是看出來了,徐祿八成是看出了什么門道,想趁著東西還沒到手里的時候,避開這檔子事兒。
可話又說回來了,這錢都已經(jīng)交了,代表著買賣早就成了,就差徐祿自己個選一樣自己中意的物件了。
徐祿瞇了瞇眼,低頭看看緊緊揪住自己胳膊的手,又瞧瞧擺攤的那張笑皺了的老臉,這錢剛才著擺攤的也說了,是不可能退回來的,這物件,徐祿也得琢磨著選一件。“您要是真想捧我們的場,挑一件合您眼緣的東西,那比什么都強(qiáng)!”,
這老板面上擺的是一臉誠懇,這副說什么也不肯拿白錢的做派,倒是讓周圍本來猶豫的一部分人定了心,看來這個攤主還真是個實心眼兒的,不肯占別人的便宜。
又有一部分往這攤子走的人涌進(jìn)來,掙著搶著要交那兩文錢,徐祿心里發(fā)苦,沒想到著光天化日之下,還真讓自己遇到了躲不開的麻煩事,誰讓自己手那么快,真是該。
徐祿心說既然走是難走成,那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修,我選他個厲害的家伙事,往后有什么麻煩事,我也不至于那么虧!
徐祿剛才還和攤主僵著,轉(zhuǎn)眼他就換了個方向,直接往里面奔,讓那攤主直直地打了一個趔趄。
徐祿頭也不回地直接說:“那行吧,今兒我就給您捧個場。”,這樣沒頭腦的轉(zhuǎn)變倒是看樂了不少圍在攤子周圍的老少爺們。
“嗨喲,您看著老徐頭的小兒子,真就是個混不吝的。”類似的調(diào)侃不時從人群中傳出。
徐祿沒去管這些細(xì)碎的閑言,大跨步地奔著擺著不少東西的攤子走去。
同時暗中發(fā)力,一雙納財寶煞眼被他開到了極致,萬道書也隱隱有發(fā)動的跡象。
湊近一看,這布面上擺了不少東西,有看起成色不錯的瓶子。也有做工精致的女子飾物,各式各樣的玉質(zhì)品,雕刻著千奇百怪的花鳥魚蟲,神鬼精怪,代表著不同的寓意。
徐祿順著正挑東西的幾個人的模樣,背著手,來回打量著跟前擺放著的物什。
無窮玄妙流轉(zhuǎn)于眼底,徐祿老神在在,蹲下來仔細(xì)瞅著。
在納財寶煞眼所洞觀的世界中,無數(shù)猩紅的氣流盤旋,凄厲地圍繞在這些物件上面,紅到發(fā)黑的顏色處,一朵朵哀嚎的亡魂無聲地尖叫著。
徐祿面不改色,只是單純地用眼睛去看這些東西,沒有像其他人直接上手。
笑話,他這雙眼睛可不是白開的,他可是看到那些上手的人無一不被那些寄宿在上面的鬼東西纏上。
沾上這些東西,回家要是沒出點(diǎn)事,那都對不起這些鬼東西的兇性,更別提還要他娘的領(lǐng)一件帶回家去。
徐祿也不出聲,就這么蹲在地上,看似在打量地上的東西,實際上是在觀察帶走這些東西的人,怎么說,他也得想個法子沾不上這紅紅的鬼東西不是。
眼看著人來人往,徐祿遲遲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倆眼睛漫無目標(biāo)地掃著地上。
目光頓到某處,腦海中響起書頁翻動的聲音,嘩啦啦啦,徐祿一愣,繼而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那個物件。
關(guān)鍵時刻,還得是這萬道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