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從未來殺至
江籬不懼,他輕哼一聲,青銅仙殿頓時釋放出璀璨的仙光,擋住周身那歲月之力的侵蝕。
下一剎那,他出現在柳神旁,出手壓制炸開的帝火,并熄滅柳神所化樹體上的火焰,但即便如此,她仍舊遭受重創(chuàng)。
就在這時,天上一個巨掌憑空出現,向江籬拍落下來,指掌間歲月之力涌動,更有一條時空長河在指尖若隱若現,帶著無上偉力。
石昊、蒼鴻羽三帝,臉上都有異樣。
石昊還好,江籬雖然被濃郁的歲月之力籠罩,身影模糊不清,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至于蒼鴻羽三帝,則被江籬和那從天而降的巨手給驚訝到了,他們二人的氣息,幾乎要超過他們這個境界,委實駭人。
古往今來,多少歲月,也僅僅才誕生他們四個準仙帝,如今又有兩個準仙帝突然出現,又如何不令人震驚?
蒼鴻羽三帝心里雖然震驚不已,但和石昊戰(zhàn)斗并未停手,而是依舊在拼命廝殺。
只不過羽帝被傷到本源,石昊在瘋狂攻擊他,試圖將他殺死。
而此時,江籬護住柳神之后,便抬手與那巨掌相接。
無法估量的可怕能量直接截斷了歲月長河,使整個大河劇烈震蕩,即將改道。
江籬眉頭一擰,青銅仙殿祭出,鎮(zhèn)壓時空長河,使其恢復,穩(wěn)定……
隨及,他低下頭,看向石昊,承諾道:“不用擔心,將來我會還你一個完整的柳神。”
石昊不說話,只是點點頭,隨及便開始專心應敵。
江籬掉頭,此時,沒有青銅仙殿的守護,歲月之力讓他的身體變得異常模糊,似乎要消失一般。
他眉頭皺了一下收回青銅仙殿,將柳神的殘破元神送入里面,和花粉帝的那縷本源放在一起。
他剛做完,那個巨掌再次襲來。
“時停?!苯h掐動指印,直接定住那個巨掌,讓其湮滅。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降臨,他身上被霧氣遮掩,不見真容,但氣勢卻強橫無媲。
“你不該插手這里的事情。”那人開口,聲音淡漠。
“我怎么做,還輪不到你來管?!苯h看向他,眸子凝視,想要看清那被霧氣遮掩的真容,只是可惜,對方并不比他弱。
“既然如此,那就戰(zhàn)吧?!蹦侨艘膊粡U話,而是直接出手。
“換個地方。”江籬一拳轟出,擊穿一條通道,隨及躍入了里面。
“哼?!蹦侨死浜咭宦?,他也知道此時空正處于歷史的節(jié)點,在這里戰(zhàn)斗恐怕會影響未來和時空的穩(wěn)定,因此緊隨其后步入里面,追擊而去。
至于石昊的大戰(zhàn),遠沒有結束,這才僅僅開始。
歲月更迭,時光流逝。
一轉眼三萬年,石昊和三個準仙帝的大戰(zhàn)仍在繼續(xù),哪怕血肉干枯,精血流盡,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他們依舊殺的難分難解。
他們從混沌打到無盡遙遠的虛無,又從虛無殺回黑暗之地,如今更是朝界海那邊殺過去。
又過了千年,他們殺到了堤壩的外面。
岸上,人影綽綽,這么多年來,一直在發(fā)生激戰(zhàn),很慘烈。
仙域動蕩不安,死傷了太多的修士,也不知道多少英杰歸于黃土之中。
因為接引古殿降臨,殺得各族強者毫無還手之力。
慶幸的是屠夫,賣假藥的,養(yǎng)雞的,足夠強大,他們曾在界海中擊落兩座接引古殿,并搶到一條傳送之路,帶領海中老一輩強者回歸。
不然的話,仙域可能就覆滅了,
哪怕如此也很凄慘,戰(zhàn)到這一日,英杰凋零,仙域被打的四分五裂,當年的浩瀚疆土殘破了。
隨后,‘賣假藥’的,養(yǎng)雞的也都戰(zhàn)死了,后面葬地參戰(zhàn),也無法扭轉戰(zhàn)局。
這一日,石昊他們殺來,有人認出了石昊,在激動的喊叫,同時也震撼無比。
荒一走數十萬年,太久了,久得讓人以為他出事了。
“石昊,你還活著?”戰(zhàn)場上石昊的熟人天角蟻喊道。
石昊聽到后,回過頭,天角蟻征戰(zhàn)多年,鼎殘破了,仙金大棒也滿是裂痕,可見這一戰(zhàn)多么可怕。
“石昊,你要為曹雨生等報仇啊?!碧旖窍伜暗?,他想激起荒的斗志,讓他更有戰(zhàn)意,他看得出來,石昊是強弩之末,在苦苦支撐。
之后二人簡單交流了一下故人的狀況!
石昊聽到曹雨生、鳥爺、精壁大爺和黑暗柳神的死訊,讓他痛苦無比,發(fā)出嘶吼。
仙域,戰(zhàn)場上,太多的人正在凋零,有石昊熟悉的,有不熟悉的,曾追隨他的,曾與他為敵的,他們都在不斷的逝去。
后面,石昊油盡燈枯,他的兒子、親人,更是獻祭自己來恢復他的精血,使他繼續(xù)征戰(zhàn)。
他咆哮、嘶吼、心中滴血,亦無力挽回逝去的人,只能征戰(zhàn)、征戰(zhàn)……
慢慢地,石昊在戰(zhàn)斗中,極盡蛻變,孕育出仙胎,向著仙帝蛻變,而他的蛻變影響了時空,有蓋世強者殺來,那是滅世老人。
不僅如此,時空長河的下游更有絕世強者正擊穿時空,逆溯而上,要來擊殺于他。
……
至于江籬這一邊,他也遇到了真正的敵手,對方并不比他弱,一身戰(zhàn)力更是震古爍今,這絕對是一個驚才艷艷之人。
就算是江籬也不得不佩服,他竟能在時空這一道走的這么遠,這方面的造詣絕對是無人能及。
這導致他的招式對對方絲毫不起作用,只能憑肉體廝殺。
所幸他也熟知時空一道,因此,可以無視對方大部分的時空法,但即便如此,這么長時間的征戰(zhàn)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們在混沌中廝殺了上千年,又在時空長河上廝殺百年,最終還是江籬技高一籌,在對決中勝出。
不過,對決雖勝了,但并未將對方擊殺,畢竟,這個層次的生靈,其生命力是頑強的,否則,也不會被稱為永恒級。
簡直可以用不死不滅來形容。
哪怕肉身崩潰,元神寂滅,也可以從虛無中歸來。
江籬最后殺的都有些不勝其煩,想要就此罷手,但對方不依不饒,更是有一種頑強的毅力,要扳回一局,鎮(zhèn)殺江籬。
直到后面,他們的大戰(zhàn)進入了上蒼之上,進入祭海,這引起了詭異族群的注意,他們派出三名準仙帝向他們二人殺來。
江籬和時空觀察者何許人也,兩人雖然不對付,但面對來襲的詭異,果斷出手,以無上之力,將那三人鎮(zhèn)壓,但并未殺死。
因為對方出動了一尊仙帝。
江籬和時空觀察者反應很快,都果斷做了相同的事情,撕開無盡虛空,遠遁而去。
沒有人比他們兩個更清楚仙帝的可怕,準仙帝和仙帝雖只有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根本不存在以下伐上的可能性。
得虧二人皆是精通時空一道,并且都有蓋世之姿,否則,別說跑了,剎那間就被滅了。
那仙帝見他們二人遠遁,便一念分二身,分別追擊他們二人。
這一追就是整整數千年時間。
這數千年以來,江籬就沒休息,不斷破開虛空,躲避著那名仙帝的追殺。
不得不說仙帝太恐怖了,哪怕他覺得把痕跡都磨出干凈了,對方也能從找到他的一點蛛絲馬跡并追殺過來。
“鬼帝,有沒有辦法讓我甩開他?”江籬無奈,他只能求助鬼帝。
“這多有趣啊。”鬼帝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而且,你別光想著逃,要體悟一下那帝級的道蘊,說不定就可以讓自己踏入那個境界,然后反殺對方?!?p> “反殺?”江籬翻翻白眼,就現在這種狀況,怎么可能突破,他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別說鞏固境界突破了。
“很難嗎,不過是初入帝級的小崽子而已,否則,你以為你能逃這么久,還沒被追上?”
“那也是仙帝,而且,對方有復活掛,殺了也會復活,與其反殺對方,不如想想如何脫身?!?p> “沒有志氣!”
“這叫有先見之明?!?p> 江籬也聽出來了,鬼帝她就是想看樂子,并不想插手。
就這樣,又過了幾年,那仙帝再次尋跡而來,江籬無奈,只能使用時空穿梭,躍入時空長河,向下游而去,這是最后的辦法了。
就在這時,三道至強的身影從時空長河的下游逆溯而上,在一片時空降了下來,并在哪里爆發(fā)驚天的大戰(zhàn),他們在圍殺石昊。
然而,僅僅片刻,一道聲音從時空長河下游傳來,帶著無邊的憤怒,還有殺伐之氣:“欺人太甚!”
當!
大鐘悠悠,一個人的頭上懸著一口大鐘,有萬法不侵之勢,向著這里殺來。
顯然,不止他一人,還有生靈駕臨。
“無始?!苯h喃喃了一句,這么說已經到了石昊和準仙帝們大決戰(zhàn)之時了嗎?
他想到這里,便極速飛掠,向下游而去,打算也降臨在那個時空,之于追殺他的仙帝,他并不擔心他會影響這片時空。
因為即便是仙帝,也無法插手這片時空過去和未來的事情,否則,會牽連出大因果。
畢竟,之后的尸骸仙帝也不敢出手親自抹殺弱小時期的荒,只能驅使安瀾出戰(zhàn)。
而且,他覺得這樣,也許就可以躲過仙帝的追殺,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畢竟,他終究是真實的他,不是過去的,也不是未來的。
理論上,敵人看不見,也找不到他的過去身和未來身,但當世身卻可以被人看到并擊殺。
此時,三萬年后的界海上。
石昊一對七,迎來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七個準仙帝圍殺他,使他陷入絕境,直到無始到來,才將局勢稍稍扭轉。
仙域的諸強一直在關注著界海,看到荒天帝被七個準仙帝圍殺,剛才心都涼了。
荒一個人竟然對上七個準仙帝,實在太可悲了,竟無人可以援手,沒有一人可以與他并肩作戰(zhàn),只能靠他自己。
而現在終于有一名強者,他強勢而來,震動鐘波,自報姓名。
這一刻,仙域諸雄,哪怕是硬漢,此時鼻尖都是酸酸的,終于有人來了,可以相助荒。
然而,這并沒有完。
就在那三個從未來而來的準仙帝轉而圍殺無始之時,又有一道聲音傳來:“爾等休得張狂?!?p> 只見歲月長河中,霞光閃耀,九色仙金氣息彌漫,一口大鼎浮現,同時垂落下萬物母氣。
在鼎的下方,有一個男子,英姿挺拔,雙眉倒豎,眼睛犀利如冷電,他揮動帝拳,殺了過來。
然而,僅僅片刻,時空長河再次震蕩,浪濤擊天,那里走出一個女子,白衣勝雪,黑發(fā)飄舞,她姿容絕世,風華絕代,踏波而行。
她始一出現,便直接出手,橫擊那身穿金色長裙的女子。
隨及,她開口,聲音清冷:“沒有人可以逆亂歲月,任何興風作浪者最后都是徒勞,不屬于這片時空的,永遠無法改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