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黑暗,全場嘈雜,擁擠的人群,什么味道都有,這讓鼻子很靈敏的御小魚十分的難受,她伸手揉揉自己的鼻子,懷里還抱著那斜挎包坐在前排的觀眾席里,這里還好,還有個座位,只是那座位真的是十分的小,都不敢讓她動彈,只要是一動晃,就準能碰到旁邊兒的人。
她左面兒的是一個肯定沒有到二十的女孩兒,右面則是一個更小一點兒的姑娘,御小魚手支著下巴,眼神兒微微迷糊的盯著自己的腳。
忍無可忍是在是不想在忍,她拍拍左面的那女孩兒:“姐們兒,注意點兒,這么一會兒,踩我腳十幾下了?!?p> 那女孩兒從熱聊中回過頭來,她看了一眼御小魚白色的鞋子,那上面你果然是有著好幾個小腳印兒的,她歉意的一笑:“對不起啊,小姐姐,看你眼生啊,你是什么時候入坑的,泰熙好帥啊,尤其是他演的那大俠,哎呦,真的是浪子勾心啊。啊啊啊啊啊,小姐姐,你贊同我說的吧……”
看著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御小魚擠出來一個?。骸敖銈儍?,淡定,淡定?!?p> “太難淡定了啊,小姐姐,我為了來看泰熙,我特意從H省過來的,都逃課了啊?!?p> “上課還是很重要的。”
“上課誠可貴,泰熙價更高。為了泰熙,我什么都能做的哦。”
很好,又一個和那個‘瘋丫頭’一樣的,入坑不淺。把自己的手給拽出來,御小魚呵呵笑著,把那女孩兒的腦袋掰向舞臺:“快,看,你哥哥馬上就出來了?!?p> 確實,一個不算高的微胖男人走上來了,他的手里拿著話筒,輕輕的拍拍話筒,聲音從音響里傳出來:“咳,大家安靜了啊,安靜了,咱們馬上就要開始見面會的活動了,請大家都在自己的位置做好,安靜下來。”
隨著主持人的話,御小魚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兩雙手給拉住了,同時還能感覺到那抓著自己的人的手的顫動,看得出來,是激動壞了啊。
御小魚使勁兒的拽,雙拳不敵四手,關鍵是她不好對著這還在單純的象牙塔里面沒出來的單純小姑娘動手,只是對著左右的倆人說道:“你們給我撒開,攥疼我了”
站在舞臺上的男人哈哈一笑:“就是,快撒開人家小姐姐,一會兒就要見到咱們泰熙了,也不要太激動么,畢竟咱們家的小太陽可都是最溫柔,最善良的呢?!?p> 我信你個鬼。把手從這倆手里掙扎出來,御小魚翻個白眼兒,決定以后這樣的活兒可得少接,太特么的糟心了。尤其是還有那么瘋狂的‘事兒’發(fā)生。
諾先生:小奇葩,怎么樣,現(xiàn)場是不是很熱情,有沒有被熱浪給淹沒?壞笑。
奇葩小姐:楚凌竹,你等著,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諾先生:啊嘞?你怎么知道我是楚凌竹?咱們都這么心有靈犀了么?。。∥液酶袆?。
奇葩小姐:呵呵。
奇葩小姐:就他那性子還能用表情包?還小奇葩。除了你,也就小泰迪敢這么叫了。
諾先生:哈哈,懂我們哦,來,通過一下我的好友唄。還有那個小群聊,加進來哦。我把群主讓給你。
好友申請一共是兩個,一個是竹影小泉的私人號碼,一個是名字叫做一起來犯二的群聊。
竹影小泉:哈嘍哈嘍,我是楚凌竹,加我好友吧。
通過這個好友添加之后,御小魚點開了那群聊的頁面兒,群聊,他可真的好意思,在她加進去的前面,那里面的好友,充其量就是一對兒,是的,沒錯兒,就一對兒,只有楚凌竹還有柳言諾倆人。
奇葩小姐:諾大明星,你就這么陪著那個小子鬧?。?p> 竹影小泉:有什么辦法。
奇葩小姐:很好,果然是扒了皮也能認出來誰是誰,真不懂你們倆,明明是倆極端的性子居然還能在一塊兒玩兒的這么開心,聽說前幾天你們去釣魚了?。?p> 竹影小泉:如果說那次差點兒淹死的尷尬的話,求不掀老底兒。
奇葩小姐:舍得緩過來了
諾先生:誰說的,倆都在我手里呢。某人去拍戲了,他經紀人去買東西了,我暫時的是看包小弟。得意。
奇葩小姐:贊。
不過話說回來,那天,他們夜里出去釣魚,還真是有趣兒的很,那是五天前的夜里九點二十,御小魚本來都已經上床了,摟著小泰迪要睡覺了,結果楚凌竹得了吧搜的發(fā)過來一張照片,那是他攬著正在拿著魚竿釣魚的柳言諾的自拍照片。
和朋友,夜釣,開心。釣魚結束就燒烤。
結果,就在御小魚咬牙切齒的罵著這倆是真小人的時候,柳言諾發(fā)過來一張照片兒,配以文字
釣魚者,直接下人餌,只不知,是網網魚還是人抓魚。
放大了照片兒,楚凌竹濕噠噠的在齊胸深的水里站著,旁邊兒一張還沒有沉下去的漁網,還有半邊漁網掛在楚凌竹的身上,頭發(fā)濕噠噠的滴答著水。
很好,這個很楚凌竹。
那一夜,御小魚睡覺可開心了,一宿凈做夢了,每一個夢的片段都是楚凌竹花樣落水的片段。都不帶重樣兒的。
該,欠,讓你難得的休一天假不好好哦啊而的休息,非要出去嘚瑟,嘚瑟你還跟我嘚瑟,哼。
閑聊的空兒,舞臺上已經來了一個身穿紫色襯衫,黑色牛仔褲,運動鞋的男人,他坐在一個藍色的高腳凳上,笑著和那支持人打招呼。還順手對著底下的粉絲揮揮手,如愿的得到一聲聲的驚喜的叫聲,并且在粉絲們的嗷嗷兒聲中笑著放下手。
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人很享受這種被追捧的感覺。御小魚口罩下的嘴微微挑。然后就是一個個后援會開始送禮物的經典場面,看著這足以‘發(fā)家致富’的場面,御小魚表示,這年輕人的生活,她可真是不懂啊。不懂。
可是這個信,什么時候給他呢。手撓撓下巴,這事兒那丫頭也沒有說啊。要不也現(xiàn)在給他?這么想著,御小魚就站了起來,被人群卷著走向舞臺的邊緣,也好在,那舞臺也就只有膝蓋高,等到她被卷到舞臺邊緣的時候,御小魚從書包里拿出來那封信,沒有交給替收禮物的人手中,反而是拿著那封信對著正主兒說道:“泰熙,你好,這個是替人傳達給你的一封信?!?p> “替人給?小姐姐不是咱們泰熙的粉絲嗎?”主持人以為這個就是女孩兒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是她自己寫的,然后笑著調侃一下。
“不是啊,我可是收了跑腿費的。泰熙,這封信的主人說,請你用一會兒看完。她說:狂風落盡深紅色,綠葉成陰子滿枝。一世安好?!?p> 泰熙聽見這一句詩之后,臉色明顯的是一陣蒼白,他拿著信的手顫抖一下,剛剛那笑容都僵硬了,人看著御小魚:“她,她……”
御小魚眼神兒帶著冷冽的看著那明顯情緒不對的‘大明星’“您好奇,不妨搜一下啊。十幾分鐘前的本地新聞?!?p> 御小魚很是不適應這種被一群大姑娘小妹妹們的注視,她只是輕生一笑,口中說出來她今天才明白的一個事兒:“我不知道事情的起始和終點,我只知道,有的人仍是花開柳綠,有的人卻是花雨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