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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男的大宋之旅

第一百四十七章 搞心態(tài)

宅男的大宋之旅 妙妙的鏟屎官 2518 2023-08-19 17:47:12

  白野放下茶盞,拱手道,“怎么,秦倉司對這等小生意也感興趣?”

  秦?zé)缧χ鴶[手,“5000貫,這可不是小生意啊,家父不吃不喝都得攢上幾年。”

  白野身體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有點拿不準(zhǔn)這廝過來干什么,“謙虛了不是?”

  不說俸祿,自家先生坐擁3000畝職田,只算地租,按現(xiàn)在的米價,一年也能收入大幾千貫,秦檜的品秩與自家先生差不多,又能少到哪里去。

  更何況,僅僅是一個王家旁支,便能在山陰擁有三萬多畝良田,沒錢?糊弄誰呢。

  “呵呵,那賢弟不會介意愚兄也參一股吧?”

  “不介意,怎么會,有錢大家賺嘛,蕓靈,去取一份契書過來?!?p>  薛蕓靈福了一禮,款款而去。

  秦?zé)缬纸o自己倒了杯茶,“賢弟倒是好福氣。”

  白野實在搞不懂這貨到底想干什么,難道就只是單單過來要點股份?

  見白野不接話,秦?zé)缏龡l斯理的喝了口茶,“賢弟是經(jīng)商的行家里手,你說,這賬目對于一家商行來說,是不是至關(guān)重要?”

  “那是自然。”

  秦?zé)绾鋈灰桓蓖葱募彩椎哪?,“是吧,賢弟有所不知,前幾日,愚兄那鹽榷里有個書吏,竟然深夜偷盜賬本,真是狗膽包天,朝廷之資都敢打主意,賢弟以為該如何處置?”

  白野微微蹙眉,下意識的想到民報安插在里面的人,要不然他沒頭沒腦的提這個做什么,稍稍收斂心神,手指無意識的摸著茶盞,“監(jiān)守自盜,自然是送于府衙,陳龍圖為人剛直,自會秉公辦理?!?p>  “哎,說來慚愧?!鼻?zé)甾D(zhuǎn)而又?jǐn)[出一副愧疚的模樣,“那夜手下之人以為進了賊人,下手重了些,原本按罪是該流放或是充軍的,陳龍圖仁慈,只刺了字?!?p>  白野在桌下的另一只手猛然握拳,很快又緩緩松開,不能亂,“秦倉司便是將人當(dāng)場打死,也是其罪有應(yīng)得。”

  秦?zé)邕B連擺手,“誒誒誒,那可不成,如此,自家不是就成殺人兇手了?有理也變沒理了。”

  “呵呵,秦倉司說的是,自家還要多與你學(xué)學(xué)?!?p>  “好說?!鼻?zé)珉p臂撐在桌案上,微微靠近白野,壓低嗓音道,“前幾日,愚兄和一位同窗飲酒,聽說龍衛(wèi)軍中皆稱賢弟為東家,這可不好,容易被彈劾啊?!?p>  好家伙,白野可算知道這秦?zé)缡莵砀陕锏牧?,你TM整個一小丑玩家啊,搞心態(tài)啊,電線桿上綁坤毛,好大的撣子。

  南宋初期,因為常年戰(zhàn)事,私兵化是在所難免的,川陜的吳家軍自不必說,后護軍叫岳家軍,前護軍叫韓家軍。

  劉光世落職,淮西立馬軍變也是同樣的道理。

  再者說,龍衛(wèi)軍統(tǒng)共只有兩千人,若是兩萬人,那還能說是犯忌諱。

  加上白野多茍啊,每旬都會給趙構(gòu)發(fā)密信,包括晚間思想教育也都是以朝廷的名義,用這種由頭彈劾,根本不能拿白野怎么樣。

  但是吧,話又說回來,要是真被彈劾,也不是不行,確實存在僭越和于禮不和之處。

  總之就是沒卵用,但會很煩。

  白野扯了扯嘴角,“多些秦倉司警醒,下官謹(jǐn)記教誨?!?p>  薛蕓靈已經(jīng)回來有一會兒了,一直默默的候在一邊,她本就出自風(fēng)塵之地,最擅察言觀色,見白野面色有異,連忙上前,將契書交給白野。

  “哈哈,賢弟簡在帝心,官家自不會多做計較,莫怪為兄多言啊。”

  簽完字,按下手印,“銀錢不日便會送至民報,那愚兄便不多做叨擾了,賢弟自忙?!?p>  MD,白野少見的爆了句粗口,“蕓靈,你先去招待一番,讓寧計過來?!?p>  薛蕓靈默默點頭。

  “東家?”

  白野陰沉著臉,“鹽榷的人幾日沒有消息回來了?”

  寧計想了想,“呀,快十日了?!?p>  嘭的一聲,白野重重的一拍桌案,旋即擠出笑臉,應(yīng)付被吸引過來的目光,這才冷聲道,“十日,哼,你現(xiàn)在去府衙,無論是死是活,都得把人給我?guī)Щ貋?!?p>  “諾!”

  寧計領(lǐng)命而去,即便因為諸事纏身,卻沒有半字推脫。

  白野一個人靜靜的坐著,好似從周遭嘈雜的環(huán)境脫離開來,能夠在史書上留名的,無論是流芳百世還是遺臭萬年,都沒有蠢人。

  既然已經(jīng)明確尿不到一個壺里,那就干脆有一個人別尿了。

  大戰(zhàn)就在眼前,白野急,秦檜也急,可偏兩人都謹(jǐn)慎的過分,就看誰先出錯,自亂陣腳。

  秦?zé)缭趺淳湍艽_定那就是自己的人?難道出了叛徒?

  不對,他根本不用確定,把人往衙門一丟,再把消息放出去,誰去撈人,那就是誰的人。

  這人小氣歸小氣,腦子確實好使,能力也強。

  白野沒想到,秦?zé)缒軌蜻@么快便掌控一地鹽榷,現(xiàn)在再想安插人手,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

  也就是說,要想扳倒秦檜,從秦?zé)邕@里下手,可能性已幾乎為零。

  只能祈禱勾龍如淵那邊會是突破口了,否則,秦檜在位一日,便如鯁在喉,始終是一顆定時炸彈。

  白野與薛蕓靈交代幾句,獨自來到民報后堂。

  人已經(jīng)接了回來,正在昏睡,寧計正在纏著紗布,雪白的布料上滲著猩紅,一條胳膊和一條腿都上著夾板,額頭上被刺了“賊”字。

  寧計嗓音嘶啞,“東家,都是自家的錯。”

  白野在床邊坐下,同樣語氣低沉,“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p>  寧計跪在白野腳邊,“斷了一條胳膊和一條腿,陳知府說,人被送來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塊好肉,至于刺字,他也沒法子?!?p>  “起來!像什么樣子?吃了虧就得想法子找回來,哭有什么用,去洗把臉,蕓靈一個人可能忙不過來,你先過去吧,自家在這兒守著?!?p>  隨著太陽西沉,屋里只剩下燭火搖曳,落針可聞,時不時的傳出幾聲本能的呻吟。

  白野看著床榻上不由之主抽搐的木乃伊,心如刀割。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悠悠轉(zhuǎn)醒,眼神聚焦了好一會,有些驕傲,“東...東家,我...我什么也沒說!”

  白野再也堅持不住,眼淚奪眶而出,你喊疼也好啊,你哭也好啊,你怎么不叫委屈啊。

  手掌立馬抬了起來,就要給他一個頭皮,最后輕輕放在他頭上,“下次別這么犟了,?。俊?p>  見到東家哭,他也哭,嘴里依舊斷斷續(xù)續(xù),“東家,我...我是不是廢了?”

  白野吸了吸鼻子,“混賬話!我醉賢樓什么時候有廢人了?好好養(yǎng)著,頂多三五月,又是一條好漢,就是這額頭的...”

  那人努力的想扯開嘴角,“東家難...難道忘了,李三原本就是個賊?!?p>  李益,家中行三,論年紀(jì),只比白野大一歲,紹興元年,順手偷了白野的錢袋,當(dāng)時里面還存著兩張圖紙。

  按規(guī)矩,偷了東西沒有立馬脫手的,需要等上三五天。

  若是偷了哪個大人物,人家找過來,得把東西還給人家,當(dāng)然,錢可以留下一些。

  陳六找到當(dāng)?shù)厣咂?,最終找到了李三,不僅錢沒了,錢袋也丟了。

  這就是壞規(guī)矩,李益差點沒被當(dāng)場打死,還是陳六瞧出了些貓膩,把人保了下來,后來才知道,錢都被蛇皮拿走了,純粹是拿李益頂缸。

  白野抹了抹眼角,“都過去了,餓不餓?自家熬了些米湯?!?p>  “有...有一點?!?p>  “那你躺著別動,我馬上就回來?!?p>  白野起身,剛剛走出房門,便聽到被子里傳出壓抑的嗚咽。

  目光冰冷堅定,秦?z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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