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陽光明媚,天晴氣朗,是出行的好天氣。
走出山洞的向雨田,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如玉的肌膚上散發(fā)了晶瑩的光澤,搭配上他那如仙似魔的氣質,邪異魔性的魅力,整個人就如一個黑洞吞噬著世間的光芒。
向雨田面向洞口,輕輕一跳,便至洞頂,以指做筆,運使天魔氣,在洞口上書“蟄龍洞”三字,以作其名。
隨后向雨田一步一步的向山下走去,看似平常,實則一步數(shù)十米,猶如縮地成寸一般,可見其輕功造詣非同尋常。
片刻功夫就出了山林,向雨田在山下停下腳步天魔氣運去手指上,在一方山石上寫下“蟄龍山”三字,淡淡說到:“好歹在你這座山上住了五年,怎可沒有名字?!?p> 然即毫不留戀的向遠方走去,如影似幻,一步數(shù)十米,片刻便沒了蹤影。
正是:
“蟄龍山上蟄龍潛,蟄龍洞內磨利爪。
羸弱軀體不復在,蟄龍出洞攪天下?!?p> 行于一破損土路上,兩周盡是殘垣斷壁,少有人煙,偶有老孺在其中茍活,一見生人,便立即藏了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偷偷的看著向雨田。
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向雨田默默的向前走著,這些他早就料到的,在這七國亂世,這是個權貴醉生夢死,貧民餓殍遍野的時代,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是常態(tài)。
向雨田覺得若是沒有天魔策,他十有八九也會活成這樣,就這樣麻木的活著。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還好沒有。應謝上蒼不負,許我傲骨永存。
不再停留,向雨田運使天魔氣,加快向遠處走去,這里是韓魏交接,景象自然慘烈,此地盡是老孺,青壯年要么去打仗,要么就戰(zhàn)死了,至于落草為寇,這不太可能,這里連盜賊都不愿意待著。
這里周圍恐怕都沒有糧食了,恐怕早就被軍隊洗劫過了,韓國如今的德性,不能指望軍隊能好,說不得如今殘存的老孺怕是要易子而食啊。
“易子而食”多么簡單卻又可怕的一個詞語啊,它所造成的景象卻又多么可怖,縱然向雨田練就已顆天心,巍然不動,也不想見到這種場面。
向雨田沒有改變這個時代的想法,現(xiàn)在他也沒這個能力,往后也很難有,除非九天玄女下凡以身飼魔,還有幾分可能。說不得他還會對世間造成更悲慘的景象。他是個魔,是個隨心所欲,無法無天的魔。
現(xiàn)在向雨田要往韓國的國都新鄭而去,那里是權力的中心,是天下風云激蕩最猛烈的地方之一,正是他這條蟄龍弄風駕云而上之地。
這些天在紅塵奔走,讓向雨田對心的感悟略有精盡,他練就的一顆天心可萬物不得其擾,但若化天為凡,一顆心可隨萬物而動,又可隨時而止,達返璞歸真之境,必然對自己有很大的好處。其實就如一體兩魂,一魂沉淪,一魂清醒,如想不為所迷時,可用清醒一魂喚醒沉淪的一魂。
說易做難,向雨田所練天心不為萬物所擾,但要主動經歷,必然被破,現(xiàn)在向雨田的天心是一顆強制的天心,不能如真正的天一樣包容萬物,接納萬物。向雨田又非雙魂,不能投機取巧,只能在這紅塵之中慢慢打磨了。
其實向雨田這么重視心境的修為,心里一直惦記著道心種魔大法呢,天魔策中最厲害的一卷,直指破碎,怎么不讓人眼饞呢。
天魔策中并無練心之法,向雨田只能自己一個人摸索,這就讓向雨田對黃天大法眼饞了。
接下來的幾天向雨田置于天地自然中,打破天心狀態(tài),想要融入自然,有所領悟,但收效近乎與無。主動打破天心狀態(tài)的向雨田,臉上那淡漠的神色略少,臉上有了更多的表情。
行走于天地之中,雙目緊閉,頭部微微抬起,感悟自然瑰麗變化的向雨田緩緩睜開雙眼,深邃的眼睛微瞇,沉思道:“應該是我境界不夠,想要領悟天地自然終究還是經歷的太少,接下來只能去紅塵中體悟一番了。”
身形突然消失,接下來幾天緩緩過去,向雨田立于一顆大樹上看向前方,一座城池矗立而起,從外面而看,便知它的繁華,和靠近邊境的村莊而言,當真是天堂和地獄的差距,正是有那千千萬萬的村莊,才造就這一城的繁華。命運不公從開始便已定下。
向雨田削薄的微微張起,低聲道:“新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