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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群俠之武當宋青書

第三十章 絕對不收徒

  時間一晃已經(jīng)是一個半月之后了,郭靖學完了降龍十八掌中的前十五掌。此時此刻,絕世武功加天才地寶所迸發(fā)出來強大力量,就以一種極度不講道理的方式呈現(xiàn)了出來,哪怕是郭靖這種笨蛋,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已經(jīng)趕上了別人半輩子的積累。

  不得不說,洪七公對于郭靖信任是不可思議的,降龍十八掌這門功夫,絕不是黃蓉幾道菜就弄哄得來的,印象中丐幫好像有位輩分很高的八代長老,為人也正派,為幫里出生忘死,立下大功,洪七公才教了他一掌作為獎勵。

  宋少爺仰望星空感嘆,這才是主角待遇啊,自己想一本九陰真經(jīng)怎么就這么難呢?可是冥冥中他也意識到,自己本來就是個八流小配角,想想人家歐陽鋒不也是一輩子追求九陰真經(jīng),最后家破人亡、斷子絕孫,還把自己弄得神志不清,這就是命運的惡意啊。

  唯獨讓宋少爺比較欣慰的是,穆念慈在洪七公的指導下,正在努力的補著自身的各項短板。也許知道錯過了所謂的最佳年紀,穆念慈每天和郭靖比著用功。

  撫摸著念慈手上的磨出來的血泡,宋少爺有些不忍心。穆念慈從小跟著楊鐵心江湖賣藝,各種器械也沒少操練,手上早就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繭,可這樣一雙手愣是給她練漫天花雨擲金針,練到兩手血泡。這功夫是前兩天歐陽克來了之后,洪七公研究出來克制白駝山的蛇陣,之后就傳給黃蓉和穆念慈防身。

  “別太勉強了,不著急的。”宋少爺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念慈笑笑:“我是不想讓你以后著急?!苯?jīng)過北京城的一場大鬧,念慈心里除了感動之外,還多了些別的東西,她就是這樣一個女孩,論拼命郭靖也比不上她啊。

  “不是,有我呢嗎?再說有些事吧,該急還是急點好?!彼紊贍斝χ焓窒胍獢r住少女的腰肢。

  “啪。”手卻被輕輕打開。

  念慈嬌羞,“剛說完,有些事,該急還是急點好!”

  這兩個月大概最無所事事的就是宋少爺了,哪怕是黃蓉,洪七公也教了她一堆亂七八糟稀奇古怪的功夫。感情這大叔,學一身稀奇古怪的武功,就是為了跟人換菜吃的??伤紊贍敵俗约合哐乃幜Γ疃嗦犅牶槠吖v講江湖經(jīng)驗傳聞,其他時間就蹲在廚房里,給四個人做飯。

  單從實戰(zhàn)來看,學了十五掌的郭靖,已經(jīng)隱隱趕超了宋少爺。這還是這陣子宋少爺努力煉化蛇血藥力,內(nèi)力猛增了一波的結(jié)果。

  這天,趁著三人練功的時候,宋少爺單獨把洪七公請到了廚房邊。

  “臭小子,今天又打的什么鬼主意?”可最近宋少爺不知道在煮什么黑暗料理,廚房時不時的弄出各種怪味來,要不是臭干意外的成功,洪七公恐怕早就走了。

  “七公啊,今天這道菜,有個名目,叫做三步倒。”

  “又不是酒,三步倒算什么名字?!?p>  “不是三步倒,是三步倒,是說這菜出了鍋,走出三步就只能倒掉了,所以麻煩您在這吃?!彼紊贍斣谠钆_旁邊,已經(jīng)擺好了一張小桌子。

  “這個新鮮了,叫花子要飯,要到灶臺旁邊嘍?!?p>  “不新鮮,來第一道菜來了。”說著宋少爺從碗里撥面魚一樣的把一些,早已準備好的食材下了鍋,只是一焯水,就撈了出來,放在一個小碟子里。

  洪七公夾了一筷子,只覺得味道極為清淡,好像是幾種不同的時蔬,加了一點魚鮮,食材都很普通,但搭配在一起卻異常的爽口。

  “嗯,不錯,雖說比蓉兒的手藝還差一點,不過你小子進步很大啊?!笨上н€沒等洪七公過癮,小碟子里的菜肴就沒了,這是宋少爺又端上三只油炸的大蝦,洪七公一入口,臉上的神情立馬變了,“這蝦里面是什么?”

  “這個就是讓您老人家猜的嘍?!?p>  “這個我可猜不出來?!?p>  “那我就是獨家秘方了,蝦肉里包裹的肉餡,可是花了我好大心思啊?!彼紊贍斶@話也算對,因為這蝦肚子里的肉餡調(diào)制就不是他動的手。

  “好小子,跟老叫花子賣關(guān)子,好吃就行。”

  “來來,最后一道菜?!彼紊贍斢侄松衔迤悾槠吖珱]多想就塞進嘴里,可是入口之后他差點沒吐出來,他已經(jīng)完全吃不出這是什么蘑菇了。更加難以忍受的是,這東西還伴著一種說不出的古怪味道,簡直難以下咽,想罵宋少爺可滿嘴塞的都是,只能干瞪著眼。

  宋少爺忙說:“別吐。酒?!?p>  洪七公連忙的拔開葫蘆塞子大口喝著酒,那濃厚的烈酒和口中的怪味,不知怎么產(chǎn)生急劇碰撞,一股濃烈狂熱的香氣在口中炸裂開,這種味道直沖頭頂,簡直難以形容,驚的洪七公目瞪口呆。

  然后宋少爺恭恭敬敬的捧上一碗白湯,這湯看著極簡單,洪七公還沒有從那爽快感中清醒過來,一口湯灌下去頓時覺得清爽鮮美。

  “這是雞湯?”

  宋少爺點點頭。

  “就單純的雞湯?”

  “純雞湯,除了放些蔥姜除腥,點了點鹽,啥也沒放。”

  “不可能,絕不可能,無論什么雞也燉不出這種味道來。你到底加了什么?”

  “雞湯還是普通的雞湯,只是您的舌頭不在是平時的舌頭,快喝湯吧,過一會喝起來就和平時沒什么不同了?!?p>  這些天宋少爺在廚房里忙活,雖然靠著前世記憶,復原出來一些西式糕點。但是說到底只是吃個新奇,但在中餐的味道方面,比起美食屆的超級天才黃蓉來說那是差得遠了。要知道,一個十六歲的少女,隨便鼓搗點什么,就能比肩御廚的頂尖菜式,這都不是天才兩個字能形容的,直接說廚神下凡好了。宋少爺甚至覺得,后世大廚們拜祖師爺?shù)臅r候,是不是應(yīng)該把黃蓉的畫像也擺上呢。

  在這么一個廚神面前,宋少爺自以為苦練的那點廚藝實在不堪一擊,他知道想要給洪七公留下深刻印象,必須得拿出點絕的來。

  于是宋少爺鉆了個飲食習慣上的空子,也就是主張合餐制的中原菜品,廚師會力主把味道的極致在一道菜里發(fā)揮出來。這就會給廚師的發(fā)揮帶來諸多限制,而如果以分餐制的方式,把味道和體驗的鋪墊,分別放在不同的菜肴里,那么廚師可以發(fā)揮的空間就將大大的提升。唯一不足是,上菜的順序有了嚴格的要求。

  可想法是好的,這一道一道菜到底該怎么弄呢?放著一個廚神不用,是不是傻?反正現(xiàn)在兩人的目的是一樣的,瞄準了洪七公唯一的愛好,盡可能的從這個怪大叔身上多掏出點寶貝來。于是兩人在廚房里研究了好久,終于設(shè)計出一套看似簡單、其實復雜,味道由清淡到濃烈,層層遞進的菜品,這著實是把洪大叔給驚到了。

  “好了,菜齊了。”宋少爺在圍裙上擦擦手。

  “這就齊了?老叫花子還沒吃過癮呢。”

  “嘿嘿,沒了,就做這么多,多了就不好吃了?!?p>  “啊啊~”洪七公瘋狂抓頭,“這么好吃的東西,竟然不多做點,真是太折磨人了?!?p>  “這個真沒辦法,頭三道菜只是為了給最后一道雞湯做鋪墊,要不您多喝兩口湯,湯是精髓,那還有一鍋呢。”

  洪七公無奈的看了看湯鍋,撇撇嘴把湯碗放在灶臺上,臉上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臭小子,說吧,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降龍十八掌,不要我說,你也該知道的,你沒這個緣分。其他是功夫你想學什么老叫花子教你?”

  “我啊,我什么也不想。”我想要九陰真經(jīng),你現(xiàn)在不是還不會嗎?

  “不行,你必須得想一樣?!?p>  “一個追求美食的廚師,能遇到同樣追求美食的食客,這是伯牙子期的知己,有什么好想的呢?”

  “你小子和黃妮子一樣鬼的狠,老叫花子不上你的當,必須想一樣?!?p>  “哪有必須想一樣的道理?!?p>  “胡說,老叫花子也沒有白吃你好菜的道理?!?p>  “可我現(xiàn)在想不出來啊,要不先存著?”

  “不行,老叫花子最怕欠人情,趕緊想?!?p>  “那我想想?!彼紊贍斠皇滞兄掳停班?,七公啊,聽說你答應(yīng)給郭靖做媒人了?”

  “哦,這事可以,你和念慈的婚事是吧。就這事,老叫花子回頭就去武當山上,拜訪拜訪張真人,給你做大媒?!?p>  “別別別,我不是求您做媒人。”

  “那是?”

  “念慈身世您老人家也都知道,自幼父母雙亡,被義父收養(yǎng)長大??蓭讉€月前,義父也去世了,要說念慈這世上還有啥親人長輩,”宋少爺誠懇的望向洪七公,“我想求您老人家正式把念慈列入門墻。這樣我們婚禮的時候,也不至于女家親友里孤零零的,她心里難受。”

  “啥?你小子,所圖甚大?。 焙槠吖垡坏?,“給你們保媒可以,可老叫花子一輩子不收徒弟,尤其還是女徒弟,這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哎,你說不收郭靖的時候,是嫌他笨,被人笑掉大牙。念慈可比郭靖聰明多了,脾氣性子又很適合您老人家這一路的武功。現(xiàn)在又嫌念慈是女的,您老不能總是這么找理由啊。”

  “不行、不行,說什么都不行。”洪七公仰天長嘆,“必須得趕緊走了,一個你、一個黃蓉,幸好你倆不是一對,不然,老叫花子能讓你們纏死。”說完洪七公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廚房。

  “哎,七公這是耍無賴了?。 ?p>  “你就當耍無賴吧!”

  洪七公走了。

  就像他突然出現(xiàn)一樣,走的時候也非常的突然,哪怕黃蓉又做了一大桌子好菜,他也沒有再出現(xiàn)。這讓黃蓉非常的不開心,軟磨硬蹭的哄著洪七公整整兩個月,可洪七公說什么也不愿意正式收郭靖為徒,更不要說把降龍十八掌最后的三掌交給郭靖了。

  黃小蘿莉認為這是宋少爺?shù)拇蟛嗽囼炇〉慕Y(jié)果,堵著氣好幾天不給宋少爺一個好臉。就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下,四人來到了太湖邊上。

  泛舟湖上,層層淺淺的煙氣自水天色彩變換處傾瀉而來,仿佛是天女溫婉的長發(fā),帶著幽沁馥郁的香。舟行水上、如在云端,遠山七十二峰便是玉梳的齒,隨著小船搖晃,慢慢研開漣漪,輕輕的搔弄著天女的清夢。

  郭靖和穆念慈望著眼前的景色,目瞪口呆的沉迷在這湖光山色之間。

  黃蓉拉著臉的擠到送少爺身邊:“七公臨走是可留下什么話來?”

  “沒有。”

  “不可能,七公走了以后就你還笑瞇瞇的,心里肯定有鬼,你要不說回頭我告訴穆姐姐你的下藥的事?!?p>  “我去,咱悠著點,你可是收過了封口費的?!?p>  “我那是沒收你做壞事的用具。”

  “我……”

  “快說。”

  “我沒啥好說的呀,我又不像你們就惦記他教武功。”

  “切,你不是還想……”

  “你不是就想纏著他把剩下三掌傳給郭靖嗎?”

  “對啊,早知道他要走,我就該把他的竹棒藏起來,不教就不還給他了?!?p>  “這個注意好?!彼紊贍敼首鲊烂C,“早干嘛去了?”

  “你!我去告訴穆姐姐。”

  “別別別,別急啊,我跟你說,七公其實已經(jīng)有心傳這后三掌了,只不過他面子上一時轉(zhuǎn)不過來。”

  “是嗎?我不信,你這些哄人的話說給穆姐姐聽去吧,反正除了她信?!?p>  “要不,咱打賭,一個月之內(nèi)七公就會回來教后三掌?!?p>  “好,賭就賭,賭注是什么?”

  “你幫我辦一件事,當然這件事我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在告訴你。”

  “說的你好像贏了一樣,那我也要你辦一件事,等想好了在告訴你。”

  “擊掌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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