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昏迷
冉祁嗣邊看著前方,邊關(guān)心著楚凝。
“凝姐,你這怎么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
楚凝深吸一口氣,提了一點精神來。
為了找出長歌的下落,她透支了自己,強(qiáng)行生拉硬拽才讓意識力勉強(qiáng)覆蓋全城。
透支帶來的后果很嚴(yán)重。
只怕她的意識力受到了很重的損傷,再想恢復(fù)到之前的實力,希望很渺茫。
此時的她好累,好困,好想睡一覺。
可是長歌還沒脫險,冉祁嗣一個人也搞不定那個車上的四個彪形大漢。
她從小包包里拿出一瓶黑吉丸來,里面只剩下半瓶,她一股腦全部吃下去。
在這么多黑吉丸的作用下,她已經(jīng)枯竭的意識力,總算是恢復(fù)了一兩成。
一兩成的意識力,對付那四人,足以。
冉祁嗣見楚凝拿出一個黑瓷瓶,吃下里面東西后,臉色漸漸好轉(zhuǎn)不少,吊起來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凝姐,你剛才真的嚇到我了?!?p> “少廢話,專心開車,怎么把那輛車逼停,不用我教你吧。”
“當(dāng)然?!?p> 跑車的油門已經(jīng)踩到底,想要提速追上去,只能用點手段。
他朝楚凝叮囑了一句,“凝姐,坐穩(wěn)了。”
也不知道冉祁嗣怎么做到的,車的速度陡然再次加快,直接沖到那輛黑色商務(wù)車前頭。
一陣刺耳的急剎聲響起,藍(lán)色跑車的車輪在路面上碾過幾道重重的黑色痕跡后,側(cè)停在黑色商務(wù)車前方,成功逼停了它。
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從黑色商務(wù)車?yán)飩鞒觥?p> 車門打開,下來四個彪形大漢。
一個個動作統(tǒng)一,捂著額頭,兇神惡煞的朝藍(lán)色跑車走過去。
“MD,開的什么車?有沒有長眼?沒長眼的話,讓爺爺給你裝一對眼。”
然而,他們還沒走到跑車邊,這幾人接二連三地慘叫一聲,捂著膝蓋重重地摔在地上嗷嗷直喊疼。
“啊,我的膝蓋……”
正準(zhǔn)備下車去后備箱翻棒球棍,和這群人干一架的冉祁嗣,剛推開門的動作僵硬在原地,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完全不知所措。
還沒開始打,便失去了武力值?
是湊巧?還是太詭異?
楚凝坐在副駕駛座上,好不容易恢復(fù)了點的臉色,再次蒼白起來。
她朝冉祁嗣說道:“冉祁嗣,長歌在商務(wù)車的后備箱,快點把她帶過來?!?p> 冉祁嗣很快清醒過來,幾步?jīng)_到黑色商務(wù)車的后備箱。
果然如楚凝說的那樣,洛長歌躺在后備箱,昏迷過去。
他直接一把抱起,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跑車。
可惜,跑車是兩位座的,沒地方放洛長歌。
“長歌只是昏迷過去,沒什么大礙,你先帶她回酒店,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知道嗎?”
楚凝解開安全帶下車,把位置讓給了洛長歌。
冉祁嗣看著楚凝蒼白如紙的臉色,很不放心。
“凝姐……”
“我沒事?!背雎暣驍嗨?,“我可以自己叫輛車回去?!?p> 冉祁嗣心中權(quán)衡下,最后還是依了楚凝的話。
當(dāng)他把洛長歌安頓后,才想起沒看到寧天璐的身影,臉色又是一白,朝楚凝大喊完蛋。
“凝姐,璐璐了?為什么沒看到璐璐?”
楚凝眉頭不易察覺地輕皺了下,強(qiáng)忍著濃烈的疲憊感,開口道:“璐璐她人沒事,方玥晴的目標(biāo)不是她,她已經(jīng)平安無事的回到自己房間了?!?p> 剛才用意識力尋找洛長歌下落下,順便也查到了寧天璐的消息。
呼。
兩人都沒事,冉祁嗣總算是徹底松了口氣。
他發(fā)動油門,離開前,朝楚凝叮囑路上小心,回到酒店,一定要給他電話后,才驅(qū)車離開。
等到冉祁嗣的車開遠(yuǎn),楚凝身子一軟,一屁股坐在了馬路邊。
她手在小包包里到處亂摸,看還能不能摸到能恢復(fù)意識力的藥來。
結(jié)果,里面只有凝諾藥。
偏偏凝諾藥只能修補(bǔ)受損的意識力,不能溫養(yǎng)意識力,讓意識力恢復(fù)過來。
她蒼白嘴角費力地扯了扯,露出個無力的笑來。
難道她要躺在馬路上昏睡過去?
這一睡還不知道要睡多久,會不會被人當(dāng)成死尸給處理?
在一陣亂七八糟的瞎想后,一股毀天滅地的疲憊感襲來。
這次,楚凝硬撐不過去了。
她兩眼一黑,整個人昏迷過去。
這一覺,她感覺自己睡了好久,還做了好長的一個夢。
夢里面,小紫醒了,小寶也回來了。
她們一家三口在這個時代生活的很開心,就在她以為會長此以往下去時,她看見她死對頭的臉,出現(xiàn)在她頭頂上的整片天空。
那雙泛著妖冶紫色的雙瞳,帶著陰惻惻的寒意,死死地鎖定她,笑的癲狂。
“楚凝,你以為你逃到這個時代來,我便不會發(fā)現(xiàn)了嗎?”
“桀桀桀,你是我的人,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的人,就算你逃到任何時空,任何緯度,我都會找到你,帶你回去,關(guān)起來?!?p> “你可太不乖了,我是那么的喜歡你呀,喜歡到想要把你留在我身邊,可是你有腿就會逃,沒關(guān)系,這次等我把你找回來,我會一條一條的弄斷它們,你別想離開我,桀桀桀……”
“?。。?!”
楚凝從這場噩夢里驚醒過來,身上的衣服都被一層層的冷汗打濕透了,粘在身上。
頭發(fā)也被冷汗浸透,緊緊地貼在額頭和臉頰上,難受的很。
她剛要抬手整理下頭發(fā),一道溫?zé)峒?xì)滑的觸感突然擦著她的臉頰而過。
粘在臉上的長發(fā)被拿了下來,別在耳后。
獨屬于帝夜辰的沉木香鉆入楚凝鼻腔,冷冽的香味似乎按壓下了她心頭上翻涌的氣血,讓她漸漸從噩夢中緩過來。
楚凝這才有精神打量自己周身的環(huán)境。
很熟悉,不就是帝夜辰在帝園的院落嗎?
她怎么會在這里?
楚凝轉(zhuǎn)頭看向她身邊正在認(rèn)真打量她被汗?jié)裢傅拈L發(fā)。
一抬眼,入目的是那張薄如弓的唇,唇色很淡,賽過櫻花。
淺淺粉色里,透著股冷冽的寒意,再配上他一直緊抿的動作,無不彰顯著他的主人此時心境很不好。
他這又是生的哪門子氣?
楚凝眉頭一蹙,握住帝夜辰放在她耳邊手,聲音艱澀地從喉嚨里擠出來。
“我怎么會在這里?”
帝夜辰手腕一擰,輕松地從她手下掙脫開,丟下一聲冷冷的哼,轉(zhuǎn)身離開。
“……”
唉,這廝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生的哪門子氣?。?p> 她沒得罪他??!
楚凝無語望天,懶得理會他。
也不知道昏迷多久,嗓子眼干澀的厲害,她下床去找水喝。
水有點涼,她還沒喝上一口,離開的帝夜辰再次返回。
這次,他手上多了幾樣?xùn)|西。
他瞥了楚凝手上的涼水一眼,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