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軍官學院,校長胡紀組織部分師生抵抗。雷家軍、孟家軍和部分權盾成員跟他們僵持半個小時,最后鐘澄使用天賦源崩打敗校長胡紀,學院才恢復平靜。
“亂臣賊子!”校長胡紀被綁住手腳,跪在地上怒道。
“只要歸順我,你依然是學院的校長。”冥日說道。
“呸!誰跟你,誰倒霉。”校長胡紀仰天長嘆:“帝國要亡于豎子之手!”
冥日一氣之下踢倒校長胡紀,對身后的官兵命令道:“將胡紀一干人等抓進監(jiān)獄!”
“胡紀不可能降,干脆把他殺了吧。”齊百騰走近說道。
“他是個人才,沒準以后能用得著。”冥日搖頭道。
“王都已經平定,接下來應該舉行登基儀式。”齊百騰說道。
“還沒。”曹元泰上前兩步,說道。
“還要做什么?”冥日虛心問道。
“根據最新情報,史酋岫上將率第五軍占領帝國西南。鐘豪少將的第六軍盤踞帝國東南。還有很多被取走心頭血的官員將領躲起來。你是迅捷系信眾已經不是秘密,沒有繼承天賦權力,他們出來后也不會歸順你。”曹元泰說道。
“所以整個帝國十九支軍隊只有威戚戚上將的第三軍受我支配?”冥日不滿道。
“現(xiàn)在可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王城金庫已空,再不解決財務問題,你連一個兵也沒有?!辈茉┱f道。
“誰干的?”冥日怒道。
“沒人。正常開銷而已。”曹元泰說道:“財政司到期還沒撥錢過來,恐怕已經叛變?!?p> “要馬上收復財政司才行?!壁と照f道。
“拉堤城有重兵駐守,又有巨兵黷武和大陣防御,豈是易事?!辈茉┱f道:“威戚戚上將的第三軍,權盾和鐘澄方可破拉堤城,你得立即啟程,遲則生變。”
兩天后,冥日來到拉堤城,城中冒煙著火,大陣只有一部分起作用,巨兵黷武被推倒在地上。
冥日暗喜,率軍攻進去,一個小時不到,五千官兵投降。
在財政司官邸找到部分被關官員,冥日親自松開金暖,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林若林卷走所有錢離開拉堤城投靠史酋岫上將。剩下的人分成兩派,歸順和戰(zhàn)斗,最后大打起來,死傷慘重?!苯鹋f道:“如你所見,戰(zhàn)斗一派獲勝,我們被關在官邸里。”
拉堤城已經沒有任何價值,冥日無奈之下班師回王都。路上,齊百騰說道:“錢沒有,兵不多,對我們很不利。”
“可有解決之法?”冥日問道。
“征稅是普招。”齊百騰說道。
“年初新建五個稅種,百姓已經吃不消了?!壁と論鷳n道。
“沒辦法。國家穩(wěn)定后再撤掉吧?!饼R百騰說道。
“這個月的軍餉得發(fā)吧,稅收可救不了近火?!壁と照f道。
齊百騰想了良久,說道:“要不,我們賣官吧。正好補充叛走官員的職位。王都的暴發(fā)戶肯定有興趣。”
“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這樣了……”冥日無奈道。
“還有,空中纜車是塊肥肉,而且具有戰(zhàn)略意義,我們以安全為由,便可將它占有。”齊百騰說道。
“強占私人財產,會讓資本撤離王都。”冥日說道。
“找軌生談,要他雙手奉上。如果他拒絕,我們就把他干掉,再低價收購空中纜車?!饼R百騰想了想,露出邪惡的表情。
作客佛圈布府已經有一段日子,尹猻澤帶著緘蝶和軌生向布塔塔中將告辭。
尹猻澤讓他們在外面等待,跟布塔塔中將走進書房。
軌生見布塔塔中將的表情不對勁,于是放出飛蛾偷聽。
“艾特拉德死了。”布塔塔中將開口說道。
“你從哪里聽來的?”尹猻澤大驚,問道。
“王城里的老朋友,他離開王都后馬上寫信給我。”布塔塔中將說道。
“帝國恐怕會大亂?!币s澤說道。
“已經亂了。鐘豪少將劫走送往北方的軍備物資,在東南打了一仗?!辈妓袑⒄f道。
“你會怎么做?”尹猻澤問道。
“在東面稱帝。”布塔塔中將毫不忌諱地說道。
“這可是叛國大罪?!币s澤說道。
“跟我一起干吧,老朋友?!辈妓袑⒄f道。
“我要回王都?!币s澤拒絕道。
“輔助艾特申羅?”布塔塔中將不屑道。
“再見?!币s澤施了一禮,轉身離開書房。
回去王都,尹猻澤選擇乘坐空中纜車,直接把馬車留在佛圈。
見尹猻澤一臉沉重,緘蝶問了好幾句,都得不到回應。
兩天過去,軌生走出月半軒。不少富商遷居外地,街道上全是裝滿行李的馬車。
剛進王城,軌生就被冥日召見。議政大殿內,冥日坐在王座上,旁邊站著齊百騰。
軌生向冥日施了一禮。冥日開口說道:“你是國家的重要人才,我可以讓你當將軍,也可以安排你進行政院做大官?!?p> “微臣覺得育林閣就很不錯?!避壣皖^說道。
“從政最好不要經商。我希望空中纜車交由國家管理。”冥日直接說道。
“當然可以。”軌生爽快道。
冥日有點訝異,說道:“國家不會讓你吃虧,補償會在幾年后到位?!?p> 軌生踏出議政大殿,遠遠看了一眼育林閣,直接轉頭離開王城。
回到月半軒,軌生讓大彬收拾行李一起搬走。游樂子走過來,問道:“好日子過完了?”
“沒人叫你跟來。”軌生說道。
“現(xiàn)在笨蛋才會留在王都?!庇螛纷悠擦似沧?。
“我們要去哪里?”周日正問道。
“南方貧瘠,但安全。”大彬說道
“到南方吃苦,還不錯?!庇螛纷有Φ?。
“放心,空中纜車賺的錢還在。我怕通脹,換了不少貴金屬?!贝蟊蛘f道。
“還是大彬有遠見?!庇螛纷诱f道。
“空中纜車不能給艾特申羅,那貨連父親也敢殺,誰知他會用空中纜車干些什么出來?!避壣f道。
“我們可以登報停止運營空中纜車,再毀掉能源城便可。”大彬說道。
帝國東北邊境,戽石為烤好的羊肉撒辣椒面和孜然粉,接過洛平遞過來的啤酒喝了一口,問道:“現(xiàn)在應該習慣了吧?!?p> “還是首都競澤好。”洛平說道。
“我問過,塞德判說你至少得待在光正分隊兩年?!膘媸f道。
“就沒有更快的方法?”洛平不滿道。
“有。成為萊岳霖的女婿?!膘媸Φ?。
有新人報到,戽石放下烤肉,上下打量一遍,問道:“叫什么名字?”
“凌戟野?!?p> “你不像羅漫人。”戽石懷疑道。
“你們也不像?!绷桕半S口說道。
“混賬!我可是你的長官?!膘媸馈?p> “抱歉。我是落日王國的人?!绷桕罢f道。
“之前干啥的?”戽石神色一緩,問道。
“一直當間諜?!绷桕叭鐚嵉馈?p> “難怪會來光正分隊?!甭迤秸f道。
半個小時后,首相萊岳霖和塞德判大隊長到來,召集將領開會。
“帝國已經大亂。明天所有游擊隊帶一百臺機甲占領帝國東北邊境城市?!笔紫嗳R岳霖說道。
“那些城市沒錢沒人,占領有什么用?”洛平不解道。
“城市附近有廣闊草原和大量耕地。占領城市后,我會安排國人移居到那里勞動生產,從而保證戰(zhàn)爭的糧食供給?!笔紫嗳R岳霖解釋道。
“屆時,光正分隊還是沖在最前線?!比屡写箨犻L命令道。
“沒問題。邊境沒幾個兵,安全得很?!膘媸c頭道。
次日,占領城市后,戽石率領光正分隊追擊殘兵,來到幾里外的小村莊。
“看著同胞被殺,心里有什么感覺?”凌戟野好奇地問道。
“再問,把你一起干掉!”戽石狠狠瞪了凌戟野一眼。
在戽石的命令下,光正分隊直接放火燒村,躲在里面的帝國兵只好硬著頭皮出來應戰(zhàn)。
火光中,洛平看到母親洛嫂跪地求饒,大驚,馬上殺掉揮下大刀的羅漫兵。
“洛平?”洛嫂定睛一看,說道。
“你為什么在這里?”洛平問道。
“在故鄉(xiāng)被人騙光了錢,聽說這里缺人耕地,所以跟著幾個老鄉(xiāng)一起來?!甭迳┱酒饋?,問道:“你真的背叛祖國了嗎?”
洛平避開洛嫂的視線,點了點頭。
洛嫂生氣地甩了洛平一個耳光。
“你跟我回去羅漫吧?!甭迤矫竽?,說道。
“我是帝國人,絕對不會踏出祖國半步。”洛嫂大聲道。
“既然如此,你收下這個吧?!甭迤侥贸鲥X袋塞到洛嫂手里。
洛嫂看也不看,將錢袋扔到洛平胸口,轉頭跟著村民逃出村子。
為了洛嫂順利離開,洛平又把幾個部下殺掉。
戽石走過來,說道:“要是被萊岳霖知道,你可活不到明天。”
“你要告密嗎?”洛平按住劍柄,問道。
“不會。”戽石搖頭道。
洛平看向站在后面的凌戟野,問道:“你呢?”
“剛才發(fā)生什么來著?”凌戟野吹著口哨說道。
宙盾城西北面,一聲巨響后,戰(zhàn)爭爆發(fā)。僂闌帶著岔翼蝠和數(shù)個小隊沖進敵陣,不斷收割士兵人頭。
岔翼蝠施展霧毒,天空暗下來,士兵動作變得緩慢,神情呆滯。
僂闌刺出長劍,擊穿中校的心臟,士氣大作。
僂闌搶走敵方將領的軍馬翻身上去,奔馳中右手一揮??罩谐霈F(xiàn)黑色五角星,對城墻不斷轟炸。
缺口出現(xiàn)的同時,城內兵民如水般涌出城外逃命。宙盾城的大陣不攻自破,城墻上有軍官舉起白旗投降。
號角從東面吹響,鬼釉中將率領第八軍前來救援。旁邊的京配臣使用天賦塑造建了一道圍墻攔住刑進入宙盾城。
數(shù)個將領同時使用化風,把岔翼蝠的霧毒刮走,戰(zhàn)場上的士兵終于恢復正常。
鬼釉中將施展幻術,刑的陣腳大亂,開始節(jié)節(jié)敗退。
“星耀澄空!”僂闌話音剛落,右手拋出一枚黑色星形界,在空中以一變十,以十變百,從中心逐漸向四周擴散,射出懾人心神的黑光。
幻術失效,鬼釉中將下馬沖到僂闌跟前與之對劍,說道:“沒想到刑的老大精通王家的界術?!?p> “誰告訴你,我是刑的老大。”僂闌說道。
“一米八,戴著骷髏面具,很難讓人認不出來?!惫碛灾袑跸乱粍?,向僂闌右肩擊中左掌。
僂闌連退三步,右肩一點痛也沒有,開出一朵灰色小花。幾秒過后,整條右臂麻痹。僂闌想去除小花,可怎么也摸不著。
“我的幻術虛中帶實,實中帶虛。只要變化夠快,界術星耀澄空拿它沒有一點辦法?!惫碛灾袑⒌靡獾?。
號角從西面響起,又有援軍到來。僂闌只好帶岔翼蝠離開。
“要追嗎?”京配臣走近,問道。
“追不得。僂闌非常利害,要不是大意中了我的幻術,結果還不好說?!惫碛灾袑u頭道。
“沒想到你如此愛國,連夜趕路來宙盾城?!本┡涑颊f道。
“我的資產物業(yè)都在附近一帶,要是宙盾城失守,我的地契便成一堆廢紙?!惫碛灾袑⒄f道:“趁局勢還算穩(wěn)定,我得盡快脫手?!?p> “之后打算去哪里?”京配臣說道:“聽說很多人投靠西南的史酋岫上將?!?p> “落日王國。那里有一只地獸擁有尋人的神通。”鬼釉中將如實道。
“那我呢?”京配臣指著自己問道。
“愛干嘛就干嘛。”鬼釉中將一擺衣袖,朝宙盾城走去。
幾天后,黯湮來到穆林要塞探望岔翼蝠。他腹部中了一劍,傷口感染,一直發(fā)燒,但沒有生命危險。
黯湮放下水果籃,來到要塞城墻上,朝僂闌問道:“幾百人,只有你們倆回來么?”
“宙盾城可是死了五六千人?!眱E闌說道。
“聽說你中了幻術?!摈鲣握f道。
“沒什么。那只是騙人的把戲?!眱E闌說道。
“我們已經有屬于自己的地方,你為什么還要攻打宙盾城?”黯湮不解道。
“帝國不滅,我們永遠不會得到真正的安全?!眱E闌說道。
“只要有絕境在,這里就是安全的地方?!摈鲣窝劬σ晦D,說道:“莫非與曹元泰有關?”
僂闌沉默良久,長嘆一聲,說道:“小時候,曹元泰找來大量祭品給我,都沒有任何反應。母親對我說,就算成不了信眾,還有很多事可以做?!?p> “不是信眾,當官沒有任何前途,只能做一輩子白頭。”黯湮說道。
“所以我在王都學了幾年經濟,畢業(yè)后開了一家餐廳?!眱E闌說道。
“賺錢了嗎?”黯湮好奇道。
“剛開始還不錯。可是持續(xù)兩年的瘟疫讓肉價大幅上升。我的餐廳差點倒閉,只好用過期凍肉,勉強做到收支平衡。”僂闌說道:“最后還是出問題了。十幾個顧客腹瀉生病。怕廚師告密,我把他關在地窖里活活凍死?!?p> “你是怎么成為信眾?”黯湮問道。
“餐廳結業(yè)后,我一直留在家里不出門,經常看到曹元泰拷問刑的成員。有一天,我在書房看到一件邪惡系祭品,與之產生劇烈反應,那時,終于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人?!眱E闌說道:“正想使用祭品,被曹元泰發(fā)現(xiàn)并阻止?!?p> “為了使用祭品成為信眾,我跟曹元泰吵了好幾架,最后被他關在地牢里。他說邪惡系信眾與世不容,不能讓曹家毀于我手。”僂闌又說道。
“壞人,無論是不是信眾,還是壞人。”黯湮說道。
“母親不忍心看我在地牢受苦,偷走曹元泰的鑰匙救我出來。我潛入書房打開保險箱,直接使用祭品。家里七八條狼狗受到邪惡氣息的影響瘋狂大叫,立即驚動大廳里的曹元泰。我跟他打起來,完全沒有任何招架的能力?!眱E闌頓了一下,說道:“母親為了讓我逃走,從背后抱住曹元泰,被他失手打死。”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曹家,路上遇到刑的上任老大。他兩下把追兵殺死,得知我是曹元泰的獨子,還是招我進組織。”僂闌握緊拳頭說道:“自此,我日夜都想把曹元泰干掉?!?p> “宙盾城一旦淪陷,你就能以之為跳板,直接攻打王都。”黯湮說道。
僂闌點了點頭。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為了私人恩怨拿組織的兄弟冒險。要是你再這樣,我會出手阻止你,并告訴大家你的秘密。”黯湮警告道。
羅漫奉澤城,沈鮪歆幫朱媽干農活,清減不少。一隊士兵進城,在顯眼的地方張貼告示。
沈鮪歆走過去看了一眼,首相萊岳霖征人到帝國邊境干活,待遇優(yōu)厚。
三餐不用吃合成食物,每個月還能領幾千個金幣,不少居民都心動了。
下午報名,第二天早上就出發(fā),居民一天比一天少。帝國的商人向士兵行賄,想混進去當勞工,再趁機逃回帝國。
出城沒幾步,商人就被抓回來,挨揍在所難免,有的還斷手斷腳。
中午,弘基杰銳帶了兩箱牛奶來探沈鮪歆。兩人坐在魚塘邊,沈鮪歆說道:“這要不少錢吧?!?p> “放心。早上參加議員組織的活動,我在他家順來的?!焙牖茕J笑道。
“最近羅漫招人到帝國邊境干活,你知道嗎?”沈鮪歆問道。
“當然。競澤已經有大批人移民?!焙牖茕J說道:“或許……我可以安排你進去?!?p> 沈鮪歆右手按在微凸的肚子,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一個人,不敢冒險,而且也不想連累你。”
弘基杰銳站起來說道:“最近表演的功力大有進步,俱樂部的人不再往臺上扔酒瓶,還有美女大笑。我打算約她出去?!?p> “準備去哪里?”沈鮪歆好奇地問道。
“俱樂部附近街口有家餐館賣合成牛排,打一折還送快過期的果汁?!焙牖茕J叉著腰,得意地說道。
王城育林閣內,尹猻澤偷偷收拾行李,被恭方材看到?!拔疫€以為你不會走?!?p> “你要舉報我嗎?”尹猻澤停下手,說道。
恭方材搖了搖頭,問道:“投靠布塔塔么?”
“布塔塔雖然是我的好友,也有野心,但實力不行,腦筋也不太靈活。艾特申羅在威戚戚和曹元泰的幫助下,最多勉強守住王都。投靠史酋岫才是正路,至少在帝國滅亡前當幾年大爺?!币s澤坦言道。
“我要跟你一起走?,F(xiàn)在西南有錢有兵,就是缺點水,問題不大?!惫Х讲恼f道。
尹猻澤走后,育林閣大亂。冥日馬上派人來整頓,不想人才過度流失。
緘蝶想起在布府的時候布脊經常過來搭訕,干脆不要行李,直接離開王城,投奔佛圈。
整個小組只剩桂伶一人,外面已經干起架來,還躲在佛堂里虔誠參拜。
官兵進來,喝道:“你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桂伶不肯就犯,失手擊飛官兵。官兵撞跌雕像,當場暈倒過去。
雕像裂開一半,里面蹦出一個小人,像個老頭,表情猥瑣,只有三十厘米高。
又有十幾個官兵沖進佛堂,桂伶頓時驚慌失措。老頭笑道:“小姑娘別慌?!?p> 沒一會,官兵通通倒在地上。桂伶訝異道:“怎么回事?”
“這些人身上都藏有劇毒,我只不過將其激發(fā)出來?!崩项^說道。
“你是?”桂伶問道。
“智序缽?!?p> “糟了,國家有危難,才可以打破雕像復活你……”桂伶說道。
“育林閣現(xiàn)在的人都是笨蛋嗎?”智序缽白了她一眼,“王城已經出現(xiàn)內亂,瞎子也能看得出來。”
“我可是……農業(yè)天才,而且破了很多大案,二十不到就加入尹猻澤小組?!惫鹆嫔鷼獾馈?p> “外面打起來,你還有心思在這里拜雕像,怎么都跟聰明搭不上邊吧?!敝切蚶徢屏艘谎圩兂蓮U鐵的積木,說道:“這里還是有可造之材?!?p> “我走了?!惫鹆鎷蛇骋宦暎D身踏出門外。
“慢著。帶我去育林閣的資料庫。”智序缽說道。
“為什么我要幫你?”桂伶還在生氣,說道。
“敬老,不會?”智序缽笑道。
桂伶撿起一塊木頭扔過去,直接穿過智序缽的身體,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智序缽撿起木頭,說道:“你皮膚白皙,左耳戴著少數(shù)民族的耳墜,十有八九是帝國東南的原住民。小時候,生活貧困,父母慘死,你從小就有遠大志向。可是事與愿違,東南至今依然貧瘠。”
“你怎么會知道?”桂伶不可置信地盯著智序缽。
“我可以幫你改變家鄉(xiāng)的現(xiàn)狀?!敝切蚶徴f道。
“真的?”桂伶難掩興奮之色。
“我是什么人,還要介紹嗎?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不看歷史書?”智序缽不悅道:“時間寶貴,你趕緊帶我去資料庫?!?p> “沒有鑰匙。”
“不須要?!?p> 來到資料庫后,智序缽讓大門自動打開,在里面足足看了一個小時,出來說道:“下一站,國家檔案室。”
“出不了育林閣……外面有大量官兵守著。”桂伶說道。
智序缽牽住桂伶的左手,強光閃過,讓她用力蹬一腳,兩個人瞬間來到高空。
“我會飛?”桂伶越過下面大量士兵,興奮道。
智序缽白了她一眼,說道:“只是跳高一點而已?!?p> 南北向的官道上,三輛馬車緩緩行駛。軌生、大彬和小惠一輛,周日正一家一輛,游樂子、碎骨子和孫淼淼一輛。
軌生被全國通緝,他們還是堅持跟來,感動之余盡量保持警覺,絕對不能讓他們陷入危險。
黃昏,一行人在湖邊扎營休息。小惠自告奮勇生火做飯,湖水不干凈,只能用馬車上的瓶裝水。
游樂子在巖石上吹奏音樂,吸引不少小鳥前來。孫淼淼和碎骨子摟在一起看日落,非常浪漫。
筠老在岸邊釣魚,可魚餌早就用光,呆呆地盯著湖面。軌生坐在他旁邊,問道:“擔心卦符村嗎?”
“東北邊境已經淪陷,卦符村遲早會出事。”筠老說道。
“找到合適的地方,我們就寫信叫洵老過來?!避壣f道。
“他的一切都在卦符村,會來嗎?”筠老懷疑道。
“他為了家人,可以什么都不要。別忘了當初是誰經常替你背鍋?!避壣Φ?。
“也對。”筠老神色一緩,也跟著笑起來。
半個小時后,小惠做好飯,鍋里的香菇臘肉散發(fā)出濃濃的香味。
肩膀上的天獸地支吱吱作響,軌生馬上轉過頭喝道:“出來!”
一群官兵離開草叢,為首之人是個少校,說道:“所有獵物中,只有你發(fā)現(xiàn)我們?!?p> 軌生看他們裝備破爛簡陋,多半沒有歸順艾特申羅,當起賞金獵人來?!盀榱隋X,丟掉性命不值。”
“我們這么多人,還怕你們幾個?”少校笑道。
“是嗎?再看看后面。”軌生笑道。
少校回頭一看,手下全倒在地上睡著,才意識到游樂子吹的曲子有問題,害怕地跪在地上,說道:“不要殺我。”
“你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軌生問道。
“在官道上看到?!鄙傩@蠈嵒卮鸬?。
軌生把他擊暈,暗道,今后還是走小路為妙。
次日,冥日在王城議政大殿正式登基,只有百來個官員參加。圣堂老住持為他戴上歷任帝王的專屬皇冠,眾人拍掌恭賀。
坐在期待已久的王座上,冥日論功行賞。齊百騰成為左權,管理國家所有內政。鐘澄接任右使,調配軍隊。磊霆掛名上將,手下一個兵也沒有。虞天一替代胡紀成為校長,取締學生會,學生再也無法參與學院事務。育林閣已經無人,冥日索性關了它。
在齊百騰的幫助下,冥日發(fā)布新的稅種和官吏任用制度。曹元泰和威戚戚上將同時反對。
“百姓已經苦不堪言,新的稅種只會殺雞取卵。”曹元泰上前躬身道。
“自古以來,沒有賣官的前例。還請陛下三思?!蓖萜萆蠈⒄f道。
“那么,你們說,錢怎么解決?!壁と詹患辈宦卣f道。
“應重開育林閣……”曹元泰說道。
“人都沒了,誰來研究解決辦法?”冥日說道。
大家都低下了頭。一分鐘后,威戚戚上將說道:“羅漫共和國占領我國東北邊境,該如何處理?”
“先不用管。沒什么大不了?!壁と照f道。
“這……”威戚戚上將欲言又止。
“布塔塔在東方稱帝,陛下理應派出軍隊消滅他們?!辈茉┱f道。
“最近有多少軍隊歸順我們?”冥日問道。
“只有良斟少將的第十軍和蔣南極上校的第十一軍?!蓖萜萆蠈⒒卮鸬?。
“先不管布塔塔。所有軍隊必須在王都附近駐守?!壁と照f道。
“不管布塔塔,陛下的名聲恐怕會受損……”曹元泰說道。
“現(xiàn)在保護王都、補充國庫要緊,其它事休提?!壁と找粩[手,說道。
曹元泰和威戚戚上將相視一眼,同時皺起了眉頭。
下午,虞天一來到校長辦公室,墻和大門都有紅字臟話。
辦公室里不僅亂成一團,桌子上還有不明來歷的糞便。虞天一生氣道:“到底誰干的!?”
“學生會的干部唄。”導師涼涼說道。
“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虞天一問道。
“跟大部分學生一樣,早離開學院了?!睂煕鰶稣f道:“導師也沒有多少人留下?!?p> “你咋不走?”虞天一問道。
“這兩個月的薪水還沒發(fā)呢,我怎么可能走?!睂煕鰶隼硭斎坏卣f道。
虞天一在導師涼涼的陪同下,逛了一圈學校,情況比想象更糟。
巨兵神武無法使用,智庫被胡紀封印,西邊教學樓燒了好幾幢。
虞天一要學生合力解封智庫,如果成功,他們就能馬上獲得畢業(yè)證,在王城謀得一官半職。
來到雜記報社,虞天一跟總編聊了幾句,讓他修改資料,名義上成為唯一劍神。
“這樣做有意思?”導師涼涼問道。
“要世人忘掉甄浪,只有這個方法。”虞天一無奈道。
“雜記報社的資料也沒啥人看吧。”導師涼涼說道。
虞天一狠狠瞪了她一眼,生氣地離開雜記報社。
晚上,虞天一找到齊百騰,要他履行承諾。齊百騰答應兩天后登報,封虞天一為劍神。虞天一還可以隨意出入王城的檔案室和書庫。
拿到鑰匙,虞天一沒有立即離開王城,在檔案室轉了半圈,發(fā)現(xiàn)一個只有三十厘米高的猥褻老頭,喝道:“你是誰!”
“總之不是人?!崩项^上下打量一遍虞天一,說道:“你……有點可惜了?!?p> “你說什么?”虞天一臉色一沉,問道。
“你已經迷失,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老頭說罷跳出窗外,和桂伶一同逃離王城。
王都婦聯(lián)所屬的福利院中,鐘澄詢問了好幾個工作人員,龍鳳胎已經被人領走。
鐘澄想翻查記錄,遭到院長拒絕,只好亮出右使身份。
院長立即說出實情,記錄被警局拿走,收養(yǎng)龍鳳胎的男人正是副局長游晉良。
回到家,鐘澄拿起地上的信件。信件是法院寄來的,已經有好一段時間。
鐘澄打開查看,懔冬青獲釋后提交的離婚申請已經通過。
鐘澄生氣地把信揉著一團扔在地上,一腳踢翻面前的茶幾,碎片四散開來。
次日,鐘澄來到法院找懔冬青,她到現(xiàn)在還沒復職,沒人知道她在哪里。
想到龍鳳胎在游晉良那里,鐘澄利用右使身份很快得到游晉良新家的地址。
新家位于王都北面的新城區(qū),是一幢三層樓高的別墅,院子很大,里面有一個泳池。
鐘澄輕輕一扭,門上的鎖馬上掉下來,經過院子,看到大廳里的龍鳳胎。
忽然,鐘澄聽到熟悉的聲音,繞到主人房,從窗口看進去,怒火瞬間涌上心頭。
黃昏,懔冬青出去買菜,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龍鳳胎不在大廳。
“親愛的,好久不見?!笨吭趬ι系溺姵尉従徴f道。
“你……怎么會在這里……”懔冬青回頭一看,手上的菜全部掉在地上。
“到現(xiàn)在,你還明知故問?”鐘澄強忍怒氣,說道。
“我跟你已經離婚,恢復自由身,跟誰在一起輪不到你管?!便炼嗬潇o道。
“只要我一日沒同意,你依舊是我的妻子?!辩姵卧僖踩滩蛔?,指著懔冬青喝道:“我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這么對我!?”
“你之前造反,讓我在警局不見天日,兒女送到福利院……”懔冬青說道。
“可是游晉良說,你們倆早就勾搭上了?!辩姵卫湫Φ馈?p> 懔冬青整張臉垮下來,左右看一眼,問道:“他在哪里?”
鐘澄哈哈大笑起來。忽然,血滴落到臉上,懔冬青抬頭一看,游晉良的脖子手腳都被釘在天花。
“你想對我怎么樣?”懔冬青問道。
“龍鳳胎是不是我的骨肉?”鐘澄收起笑聲,問道。
“瘋子。他們當然是你的骨肉,不信去找嫡宗堂驗。”懔冬青馬上說道。
“育林閣沒了,我到哪里找他?”鐘澄一步步走近懔冬青。
“他們真是你的骨肉?!便炼嗫拗ε碌馈?p> “我們回家吧?!辩姵卧阢炼喽呅÷暤溃p輕舔了一下她的脖子。
半個小時后,別墅燃起大火,里面的三具尸體全部化為灰燼。
落日王國宮殿里,屠真邀請鄭賃、藏鱗和楊三香參加宴會。
酒肉過后,屠真開口說道:“艾特拉德死去,帝國大亂,正是我們的好機會。屠汝,你能出征帝國西北嗎?”
“這真的是你的主意?”藏鱗臉色一沉,問道。
“帝國西北有大量牧場,得到它們,我們可以大幅改善百姓的生活水平?!蓖勒嬲f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回答?!辈伧[雙眼露出精光。
“羅漫的確派人找我談過?!蓖勒?zhèn)冗^頭,無奈道。
“我國的戰(zhàn)力只能勉強自保。近幾年天災連連,人民已經苦不堪言?!辈伧[說道:“向帝國開戰(zhàn)實在不宜?!?p> “你對帝國還有感情?”屠真懷疑道。
藏鱗馬上跪在地上,說道:“絕無此事。”
“要怎么才可以攻打帝國?”屠真神色一緩,問道。
“恢復部落主制度,讓百姓休養(yǎng)生息一年以上?!辈伧[站起來說道。
“不行。制度一事休要再提?!蓖勒嬲f道。
宴會后,只剩鄭賃和屠真二人。屠真喝光面前的酒,說道:“屠汝擁有王獸,出征帝國最合適。我要如何才能說服他?”
“獠狐跟藏鱗的關系很好,我們只要拖他下水,藏鱗絕對不會置身事外?!编嵸U回答道。
“妙。馬上召獠狐入宮。”屠真喜道。
五天后,獠狐率領大批獵手、野獸攻打帝國西北,如入無人之境,沿路抓到的俘虜全部斬首,冷酷之極。
接近宙盾城范圍,獠狐跟刑打了一場,吃了點小虧,于是退后十里扎營,等待屠真的按排和增援。
落日王國宮殿,藏鱗找到屠真,急道:“為什么讓獠狐攻打帝國?”
“你不肯,獠狐愿意,所以我就派他去了?!蓖勒胬硭斎坏卣f道。
藏鱗沒有辦法改變屠真的主意,又怕獠狐出事,只好向屠真要了上千個獵手,急往前線支援獠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