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初見巫師
索達坐了2個多小時的計程車才到達了目的地。
剛下車就遠遠地望見一座銀妝素裹,白雪皚皚,氣勢磅礴的雪山。索達拿著地址條向來來往往的村民們打聽具體地址,才知道原來奧托·布勒的雜貨鋪就坐落在雪山腳下的集市盡頭……
索達跟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路沿著石板路走著、看著,路的兩旁是賣各種當?shù)靥禺a(chǎn)的小雜貨鋪,這里的人長像更偏向于印第安人,黝黑的臉龐,頭上帶著各式各樣的野獸毛或皮做的裝飾物,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特有的野性與淳樸……
索達越接近集市的盡頭人流量越小,直到遠遠的看見集市盡頭那個飽經(jīng)風霜的木質(zhì)牌匾上刻著:“從不是開始,未知的結(jié)局”的警告似的話語,就篤定肯定找對了地方。
“從不是開始,未知的結(jié)局……這是什么意思呢?是對每一個要進去的人的忠告,還是對什么事情的預言呢?”索達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皺著眉頭,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語說道。
“嘿,你怎么這么沒有禮貌!”索達被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猛地撞了一下,邊打了一個踉蹌,邊憤怒地朝那人抗議著。
但那個壯漢卻頭也不回地繼續(xù)向前走著,并且粗魯?shù)赝崎_巫師雜貨店鋪的小門,匆匆地闖了進去。
索達雖然怒氣未消,但想到了大堂經(jīng)理對于奧托·布勒巫師的評價——“臭名昭著”,也多了一個心眼兒,決定先隱身,跟著這個魁梧的壯漢去看看,通過旁觀者的視角,看看究竟這個奧托·布勒,會耍什么花樣兒,自己也好有個防備~
于是索達趕緊打開顯現(xiàn)器,將自己隱身后,小跑幾步,跟著走進了巫師的小屋……
索達推開小木門,輕手輕腳地把門關(guān)好,以至于沒有任何聲音驚擾到里面的人們。
然后快步穿過一個字母“L”型的燈光昏暗的甬道,朝著巫師雜貨鋪的里屋走去……
索達遠遠的望見了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只見那個人男人正好剛把頭上的圍巾一層層地揭開,露出了面部的樣子——那是被火深度灼燒過的扭曲畸形的一張臉,嚇的索達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又趕緊有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被暴露出來……
“奧托·布勒巫師,我是這鎮(zhèn)上的屠夫,我有事情想求您幫忙,可以出來見上一面嗎?”壯漢語氣急促而有力量,站在屋子中央,不斷轉(zhuǎn)著身,眼睛搜尋著什么,朝著四面八方的墻壁大聲叫喊著。
索達也站在房間的角落里,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等待著……
“咳,咳,咳,是誰教你這么沒有禮貌的!你有什么資本,還要見到我!少廢話,快說什么事情,你先開個價錢,我再看看你值不值得幫……”房間里響徹著一個渾厚而蒼老的聲音,還略帶著空曠的回聲,不耐煩地訓斥著。
“哦,好的。我叫里德,是這鎮(zhèn)上的屠夫,您看看我的臉吶,上個月的一天晚上,我在家里睡得正香,突然著起了大火,我的臉和身上大部分地方都被嚴重燒傷了,我兒子在另一個房間里,雖然最終我把他背了出來,但醫(yī)生告訴我,他已經(jīng)被悶死了,我也落得個這副鬼樣子!我要報仇!我要讓龐巴迪那個家伙血債血償,生不如死,我要報仇!”里德邊說邊攥著拳頭發(fā)出著響聲,咬牙切齒的說著。
“咳,咳,咳,怎么這么多廢話!你拿什么來做交換?或者說你能給我什么?”奧托·布勒巫師厭惡地訓斥著。
“我……我就剩下10年的時間了,我給你5年,給我留個5年安排我家里的老母親和愛人,剩下的我都給你,你看可以嗎?”里德有些沒有底氣的懇求著說道。
“呸,5年?我缺你那區(qū)區(qū)5年嗎?你打發(fā)要飯的呢?”奧托·布勒鄙夷地回應著。
“那……那我給您8年,您好歹給我留2年和家人共度后面的日子吧,求您了……”那壯漢“撲通”一聲立馬跪在了地上,傷心的哭了起來。
“8年就想打發(fā)我?那可不行,我還要額外的東西……”奧托·布勒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
“可我只有這些了??!您還要什么?只要是我能給的,我都答應……”里德懇求道。
“哈哈哈……算你識相!除了你的8年時間,我還要你的一雙眼珠子!你可愿意給嗎?”奧托·布勒巫師陰狠狠地低沉著說道。
“??!什么?我的眼珠子!巫師,能換點別的嗎?我要是沒有了眼睛,我留那剩下的2年給家人又有什么意義呢!一顆眼珠子行不行?我可不能變成瞎子呀!如果變成了瞎子,我又怎么去親眼見到我的仇人得到報應的樣子!你看我一顆眼珠子,我妻子一顆眼珠子好不好?”里德委屈的哭訴道。
“哼,我最討厭討價還價的人了,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那8年時間再加上你自己的一顆眼珠子和你的心臟,呵,還有你妻子的一顆眼珠子作為交換,怎么樣呢?你居然拿你妻子的眼珠子來交換,也是個狠人吶!”奧托·布勒邊嘲笑著邊又緊追不舍地詢問道。
“這……這……唉,行吧,只要能為我兒子和我報了這個仇,我答應您了?!崩锏鹿蛟谠?,撓著頭,下了很大決心似的,無奈的答應了巫師的交易。
“哈哈哈……好的,那就少廢話,先拿來吧……”奧托·布勒巫師先是開心的答應了,然后猛的話音一變,狠狠地說道。突然現(xiàn)出了原形,站在了里德面前。
房間里頓時聽到了那男人歇斯底里地疼痛叫喊聲。索達緊緊咬著嘴唇,心里一陣惡心,用手使勁兒掐著自己大腿,生怕自己叫出聲音來或者吐出來,最惡心的時候閉上了雙眼緩解著,但很快又好奇地睜開眼繼續(xù)看著。
只見也就是幾秒的時間,一個眼珠子和一個血淋淋的心臟就被奧托·布勒一雙瘦骨嶙峋的大手從里德的身體里拽了出來,然后有個巨大的玻璃瓶又飄向了空中,奧托·布勒把那血淋淋的眼珠子和心臟都灌了進去。然后打了一個響指,那玻璃瓶子就消失不見了。
里德在一顆眼珠子和心臟被掏空的瞬間,發(fā)出去強烈的嘶喊聲,瞬間被痛得昏厥了過去。
“唉,真是個沒用的家伙!免費給你止止血吧……”奧托·布勒好干凈地抖落著雙手,邊嫌棄地說著,邊變出來一包白色的粉末,迅速倒在里德被挖的左眼和心臟的位置。
趁著里德還沒有知覺,奧托·布勒又用手按著里德的頭發(fā),說了幾句咒語,轉(zhuǎn)移了里德8年的時間。
然后才得意的笑笑,朝著里德?lián)]了揮衣袖,轉(zhuǎn)身坐在了宣示著主人身份的那把古老的交椅上,等著里德醒來。
約摸過去了2-3分鐘,索達看見里德緩慢的睜開了雙眼,喘著粗氣,極其虛弱的發(fā)出一陣冷笑,躺在地上,說道:“哈,哈,哈……巫師,你要的我都給你了,我要的你怎么給我做到呢?”然后他依舊側(cè)著身,掙扎著用剩下的一只眼緊緊地盯著高高在上的奧托·布勒。
索達也順勢仔細打量著巫師,只見奧托·布勒身穿黑袍??菔萑绮瘢つw黝黑,臉比一般人要長,頭上用深褐色的花紋頭巾緊緊纏成了三角形的帽子,雙手搭在靠椅的扶手上,冷冷的和里德對視著。
“這好辦……絕對滿足你的要求……”奧托·布勒干脆的回應著。
只見巫師突然盤腿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閉上了雙眼,開始念著一些奇奇怪怪長長的咒語,不時揮舞著手臂做著法……隨著奧托·布勒的咒語,房間角落里的一個巨大的鏡子漂移到了里德的對面,然后,那鏡子由剛一開始的透明反射里德躺倒在地蜷縮的模樣,逐漸好像被罩上了一層水蒸氣,等鏡子再次清晰的時候,顯現(xiàn)的卻是一個帶著黑色禮帽,騎著棕色的馬匹,后面還帶著一個中年面容姣好的婦女的男人的影像,他時而揮舞著馬鞭,時而慌張的向后觀望著……
巫師停下了咒語,冰冷冷地詢問里德:“你要懲罰的是鏡子里這個男人嗎?他后面坐的,如果沒有猜錯,是你的老婆吧?你們的仇怨也是因為這個女人吧……”
“唉,她還是跟著他跑了……巫師,我要他們兩個人的性命,來替我兒子償命!”里德咬牙切齒地掙扎著說道。
“嘿,你一開始交易的可是讓這個男人血債血還,生不如死,可沒有提到這個女人吶。如果要這個女人的性命,可是另外的價錢了……你看呢……”奧托·布勒冷冷地提示道。
“那,那好吧,你說了算……”里德看了看自己已經(jīng)虛弱到極點的身體,無奈的說著。
“哼,如果我沒算錯的話,那個女人也是你當初用不正當手段從龐巴迪那里搶來的~我沒說錯吧?”奧托·布勒巫師嚴厲地訓斥著說道。
“我……我……就算你說的對吧……唉……”里德心虛地無力反駁的默認了。
接著奧托·布勒又閉上了雙眼,開始念著咒語,等到他咒語停下來的一剎那,只見龐巴迪的馬突然受到了莫名的驚嚇,狂奔了起來,朝著遠處行駛的汽車狂奔了過去……
寶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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