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省心省力,只需要一個眼神交替。簡單人和簡單人說話直來直去,幾乎不用考慮。最最痛苦的就是聰明人和笨蛋說話,尤其自己還是那個笨蛋......
雖然在收到坑爹一般的系統(tǒng)提示之時,宋婉瑩就不對須彌界抱有太大希望,但是當發(fā)現(xiàn)所謂【喪尸起源】唯一的線索,居然就是不明數(shù)字【712X】,宋婉瑩心里的羊駝們還是忍不住暴躁了。
“密碼是一種用來混淆的技術,它希望將正常的信息轉(zhuǎn)變?yōu)闊o法識別的信息。當然,對一小部分人來說,這種無法識別的信息是可以再加工并恢復的?!笨孔谝粔K突出的大石頭上,青竺的聲音夾雜著幾分不屑。
唔,現(xiàn)在的小鬼連破解密碼都會了嗎?你們?nèi)绱藘礆埥袘?zhàn)五渣的成年人如何活下去?不過利刃那家伙好像已經(jīng)可以屠龍了,真是進擊的熊孩子。
“在公元前405年,雅典和斯巴達之間的伯羅奔尼撒戰(zhàn)爭已進入尾聲。斯巴達軍隊逐漸占據(jù)了優(yōu)勢地位,準備對雅典發(fā)動最后一擊。這時,原來站在斯巴達一邊的波斯帝國突然改變態(tài)度,停止了對斯巴達的援助,意圖使雅典和斯巴達在持續(xù)的戰(zhàn)爭中兩敗俱傷,以便從中漁利。”
感受到了宋婉瑩‘崇拜’的視線,青竺的尾巴立刻翹到了天邊,甚至還開始引經(jīng)據(jù)典,從智商上藐視某渣渣。
“在這種情況下,斯巴達急需摸清波斯帝國的具體行動計劃,以便采取新的戰(zhàn)略方針。正在這時,斯巴達軍隊捕獲了一名從波斯帝國回雅典送信的雅典信使。斯巴達士兵仔細搜查這名信使,可搜查了好大一陣,除了從他身上搜出一條布滿雜亂無章的希臘字母的普通腰帶外,別無他獲。情報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呢?”
廢話,都說了搜了半天只搜出來一條腰帶了,難道還能藏在鞋帶里?話說沒有系腰帶他的褲子不會掉下來嗎?宋婉瑩眨巴眨巴眼,突然有幾分好奇。
“斯巴達軍隊統(tǒng)帥萊桑德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條腰帶上,情報一定就在那些雜亂的字母之中。他反復琢磨研究這些天書似的文字,把腰帶上的字母用各種方法重新排列組合,怎么也解不出來。最后,萊桑德失去了信心,他一邊擺弄著那條腰帶,一邊思考著弄到情報的其他途徑?!?p> 隨便從咔噠嘴里搶了根鋼筋,青竺一邊在指甲纏繞著模仿萊桑德的動作,一邊繪聲繪色的繼續(xù)向宋婉瑩講述:
“當他無意中把腰帶呈螺旋形纏繞在手中的劍鞘上時,奇跡出現(xiàn)了。原來腰帶上那些雜亂無章的字母,竟組成了一段文字。這便是雅典間諜送回的一份情報,它告訴雅典,波斯軍隊準備在斯巴達軍隊發(fā)起最后攻擊時,突然對斯巴達軍隊進行襲擊。斯巴達軍隊根據(jù)這份情報馬上改變了作戰(zhàn)計劃,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擊毫無防備的波斯軍隊,并一舉將它擊潰,解除了后顧之憂。隨后,斯巴達軍隊回師征伐雅典,終于取得了戰(zhàn)爭的最后勝利?!?p> 唔,真是老套的故事,惡俗程度僅次于公主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雖然是這樣想的,不過看在鋼筋扭曲程度的份上,宋婉瑩還是很給面子的豎起拇指,表達了一下自己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的敬仰之意。
“雅典間諜送回的腰帶情報,就是世界上最早的密碼情報,具體運用方法是,通信雙方首先約定密碼解讀規(guī)則,然后通信—方將腰帶纏繞在約定長度和粗細的木棍上書寫。收信—方接到后,如不把腰帶纏繞在同樣長度和粗細的木棍上,就只能看到一些毫無規(guī)則的字母。你可明白?”
如同教導主任抽查上課開小差同學的功課一般,青竺背著手踱步到宋婉瑩面前,嚴肅異常的看著神游天外的渣渣。
“唔,還有一個小問題......”在青竺滿是精光的眼睛中,宋婉瑩莫名的像看見了科研所主任那標志性的禿頭,然后很慫的萎了。
本著坦白從寬的精神,青竺很給面子的沒有嘲笑宋婉瑩,反而大度的開口:“有問題就說吧,我也沒指望你能一次性明白。”
“既然那個叫什么桑的統(tǒng)帥知道那個人有問題,為什么不把他抓起來嚴刑逼供?為什么含有只要信息的腰帶不見了,雅典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乖乖的舉起右手,宋婉瑩很踏實的貫徹了不懂就問的務實學風。
在青竺鐵青的臉上下,宋婉瑩最終還是把‘為什么斯巴達軍隊統(tǒng)帥的劍鞘和雅典腰帶纏繞約定長度的尺度相同,莫非斯巴達和雅典用的是情侶款?!’這個聽起來簡單粗暴沒內(nèi)涵的問題咽下了。
“咳,聽故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你這么渣說了也記不住”干咳一聲,青竺在打壓完宋婉瑩那脆弱的自尊心后,異常臭屁的一甩手“總之,我要說的就是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不就是個密碼,我相信你你會解答出來的。畢竟你身上唯一能看得過去的,就只有腦子了?!?p> 真是謝謝你的抬舉.......
長長的嘆息一聲,宋婉瑩終于從青竺那色厲內(nèi)茬的表情中明白——丫也解不開密碼。
“咔噠——,咔噠噠——”被小型機器人輕輕的碰撞的感覺很微妙,就像是在現(xiàn)實社會中宋婉瑩養(yǎng)的那只貓。
低頭看看咔噠清亮亮的眼睛,又上下晃動了一下手臂。恩,設計的很靈活嘛,自己甩手甩的這么快丫都能跟上。
“你是想要這塊牌子嗎?”宋婉瑩疑惑的皺眉,回答她的是咔噠詭異的叫聲,和幅度大的幾乎要把頂蓋掀掉的點頭動作。
這個畫面為何如此眼熟?哦,想起來了,它妄圖吃掉自己飛行器把手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撫摸著自己額頭,宋婉瑩一陣肝疼。
“不行,這個不能吃。要是你實在餓的話,還有我記得旁邊的廢墟還有鋼筋?!备尚α藘上拢瓮瘳搫傁攵氵h一些,手中的牌子就被咔噠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