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藍鈺對東方茗煙說:“茗煙,你先回去。我在這里有事?!睂⑺{若與藍啟賢交給她,讓東方茗煙帶叔侄兩個人回祥霖殿。
東方茗煙點頭。然后給藍正天施禮:“茗煙告退!”
藍正天點頭。
藍琦跟隨在東方茗煙身后:“東方姑娘,我們一起走!”
此時御書房只剩下藍逸與藍鈺。
藍正天問:“老七,再有兩日,就是每年的祭祖大典。你就不要參加了?!?p> 藍鈺恭敬有禮的說:“兒臣謹遵父皇旨意!”
藍逸問:“父皇,您這是何意?為何七皇弟不能參加?你可知他不參加此次的祭祖大典,意味著什么嗎?朝臣會如何看待七皇弟?”藍逸不解,畢竟藍正天處處維護藍鈺,他都是知曉也明白的。為什么祭祖大典這么重要的事不讓藍鈺參加。
藍鈺則解釋:“五皇兄,皇弟現(xiàn)在本就沒有爵位。依照祖制也是不能參加的?!?p> 藍逸袒護藍鈺:“絕對不行,父皇雖然將你貶為庶人,但是你畢竟是皇子。如果此次你再不出現(xiàn)在祭祖大典,誰還能繼續(xù)維護一個廢黜的皇子。將來你的局面會很被動?!?p> 藍正天威嚴的打斷了藍逸:“此事不必再提,朕已有決斷。朕留下你,是有事交代你去做?!?p> 藍逸明顯替藍鈺不甘心:“什么事比七皇弟不能參加祭祖大典還重要?”
藍正天說:“你就準備此次祭祖大典的祭文吧?!?p> 藍逸還想為藍鈺爭?。骸翱墒牵呋实軂”
藍正天面露不悅:“你還有什么話說?你不愿意?”
藍鈺并不惱怒,也沒有情緒波動,只是靜靜的負手站在那里。墨色眼眸中無波無瀾,他默然開口:“五皇兄,不必為皇弟費心!”
藍逸不情愿的回答:“是,兒臣領(lǐng)旨。”
藍正天對于藍逸的回答表示滿意,他回頭又問藍鈺:“你可有怨言?”
藍鈺回答:“兒臣沒有怨言?!?p> 藍正天點頭。
東方茗煙左手牽著藍啟賢,右手牽著藍若,三個人正走在回祥霖殿的路上。
藍景攔住了東方茗煙的路:“站住。”
東方茗煙施禮:“景王殿下千歲!”
藍若施禮:“三皇兄?!?p> 藍啟賢親切的喊著:“父王!”
藍景過來拉住藍啟賢:“跟父王回去。”
藍啟賢認真的說:“回稟父王,兒臣答應(yīng)七皇叔去他那里玩的!父王常教導啟賢做事不可言而無信!”
藍景有些氣惱:“啟賢,難道你連父王的話也不聽了嗎?”他自然是不愿意藍啟賢去鈺王府。
藍啟賢規(guī)矩回話:“啟賢不敢!”
東方茗煙說:“景王殿下,世子既然與王爺有約,不如等世子和王爺見面以后,再送他回去也不遲!”
藍景怒斥:“你是什么東西,也敢管本王的事?”
藍宸與藍琦出現(xiàn)在東方茗煙身后。藍宸說完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藍景:“三皇兄何事動怒?”
東方茗煙施禮:“茗煙拜見宸王殿下!”
藍若也走上前:“六皇兄!”
藍啟賢不但聰明且規(guī)矩有禮:“啟賢給六皇叔請安!”
藍宸淡淡的看了一眼東方茗煙:“都免禮吧?!?p> 藍景問:“六皇弟什么時候起也關(guān)心別人的事了?”言外之意就是藍宸多事。
藍宸微微一笑,然后不動聲色的說:“連啟賢都知道做事不可言而無信,三皇兄將啟賢教導的如此優(yōu)秀,臣弟很是羨慕與欽佩!”
藍景掃了一眼藍宸,不能再強行將藍啟賢帶回。隨后他對藍啟賢吩咐:“在七皇叔府上不要太過吵鬧!回府時派人回稟吧!”說完一甩衣袖離開了。
“恭送景王殿下!”
“恭送三皇兄!”
藍若安慰:“啟賢,你不用回去了!”
藍宸問:“琦世子,本王與東方姑娘說幾句話。你能否回避?”
藍琦順手拉住藍若與藍啟賢往祥霖殿的方向走去。
藍宸看著東方茗煙臉上的疤痕,似乎淺淡了不少:“姑娘的臉好多了!”
東方茗煙回答:“是的?!?p> 藍宸看著東方茗煙十分誠懇道歉:“上次的事,一直沒有機會與你說一句對不起!”
東方茗煙回答:“茗煙不敢。我并不在意容貌。王爺更不在意這些。所以六皇子言重了!”
藍宸無比認真的面對東方茗煙的回答:“但是,這件事確實因本王而起,本王深感不安。”
東方茗煙說:“六皇子不必在意。我說了……”沒等說完,身體搖晃,眼睛有片刻之間的黑暗,她頭暈?zāi)垦0愕恼玖⒉环€(wěn)。
藍宸差點從輪椅上起身,他趕緊轉(zhuǎn)動輪椅快速向前,順勢接住了昏迷的東方茗煙:“你怎么了?你醒醒!”藍宸搖晃著東方茗煙。
東方茗煙的秀發(fā)從耳邊滑落在臉上。藍宸剛想伸手捋順之際。身后傳來藍逸的聲音。
藍逸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昏迷的東方茗煙:“怎么回事?”
藍逸俯身從藍宸身上抱起了東方茗煙。順手給她攏好披風。低頭發(fā)現(xiàn),東方茗煙面無血色,昏迷不醒:“來人,快去宣御醫(yī)!”他大聲吩咐。
藍逸抱起東方茗煙的瞬間,藍宸覺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塊。不舍的看著藍逸懷里的人。目光沉沉。
藍逸抱著東方茗煙匆忙往祥霖殿而去:“快去稟報七皇子,就說東方姑娘暈倒了!”
祥霖殿。
藍琦看著藍逸抱著東方茗煙匆忙從外面進來,他著急的問:“怎么了?”
藍逸也顧不了那么多,徑直將東方茗煙抱回了內(nèi)殿:“暫不可知。”
玄夜聽到消息闖了進來,他蹲在床頭緊握著東方茗煙的手,輕輕喚著她的名字:“煙煙?!蔽罩萑鯚o骨的手,眼里染浸了血色。
藍鈺沖進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他的心情很不好并不是對玄夜,而是對于東方茗煙的病情,他整個人都在擔心害怕。
玄夜回頭說:“阿鈺!你快救救她!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如此了?!彼坪跏菍λ{鈺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他的心何曾不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