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藍逸一路將東方茗煙帶回了他的行宮。
張?zhí)t(yī)看到東方茗煙的臉,震驚得不敢說話。他畢竟是資深太醫(yī),清理傷口,立刻止血。
藍逸焦急的問:“如何?”
“這,~臣,臣不敢說??!”
“再不說,本王要你命!快說?!?p> 張?zhí)t(yī)惋惜的搖頭:“這臉怕是毀了,容貌恐難修復。我給她服了安神的藥丸??倸w沒有生命之憂。”
藍逸擺手示意他退下。他站在床前許久,不知道怎么和藍鈺交代。
宮門。
藍鈺策馬一路疾馳,剛到皇宮門口。
宮門口的侍衛(wèi)跪地行禮,將他攔住:“鈺王殿下千歲!”
藍鈺下馬:“都給本王讓開?!?p> 侍衛(wèi)不肯相讓:“這,屬下等不能讓鈺王殿下入宮。”
藍鈺步步緊逼:“本王說,都讓開?!鄙焓謯Z過侍衛(wèi)手里佩劍,劍并未出鞘,用力橫推掃向一群侍衛(wèi),頓時倒地一片。
藍鈺抬腳進了皇宮。侍衛(wèi)們并不敢真的阻攔他,畢竟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雖然有旨意不準他入宮,但傷了皇子,罪可至死。
“快,速去稟告皇上!”
藍鈺一路風馳電掣般的進了藍逸的行宮。
藍鈺來到床頭,站立不動,但是他的心狂亂的跳動著。看到自己的小女人的睡顏,看到她的左臉,心痛的無法形容。
藍鈺問身后的藍逸:“是誰傷了她?”冷漠的話語像是地獄殺神。
藍逸回答:“是母妃,七皇弟~”還沒等藍逸說完,他就看到藍鈺越過自己飛掠而去。
藍逸大驚,由不得遲疑,他緊隨其后追過去。
章貴妃正倚靠在貴妃榻上歇息,身邊的宮女正在給她敲打著腿。十分愜意享受。
藍鈺冷著臉逼退了宮人:“都給本王讓開。”
章貴妃聽到外面一陣吵鬧,她不耐煩的吩咐宮女去看看怎么回事。宮女大驚失色的回來稟告:“鈺王殿下已經到宮殿門口了?!?p> 章貴妃疑惑:“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奴才抗旨進宮。”章貴妃剛剛站起身。
藍鈺闖了進來。甚至已到眼前。
章貴妃怒斥:“大膽鈺王,你竟敢擅闖本宮的宮殿。”
藍鈺用在御林軍手中奪過的劍冷冷的指著章貴妃:“說,你用哪只手傷了她的?”甚至沒說一句廢話。
章貴妃怒斥:“大膽,你竟敢對本宮無禮?誰給你的膽子?”章貴妃畢竟也是有手段見過世面的人,否則如何寵冠后宮幾十年。她面無懼色,她認定藍鈺不敢對她如何。
藍鈺的性格,你敢動他的人,必十倍百倍還之。無論是誰,即使皇上在此,他也敢如此對章貴妃拔劍相向,沒什么是他不敢做的。他的包容他的容忍是不要動他的人。你可以動他,但絕不可以動他的人,冷血無情的藍鈺,一貫作風堅硬無比,他冷漠不凡的令人窒息。
章貴妃絲毫不懼怕:“你敢用劍對著本宮?”
藍鈺絲毫不留情面:“我給過你機會,你自己不把握。”他持劍對著章貴妃的手腕就要刺下去。
章貴妃嚇得大喊一聲:“來人?!蹦樕珣K白。后退幾步。
藍逸大喊一聲:“七皇弟,不要傷了母妃!”藍逸趕到時,正好看到藍鈺持劍刺過去。嚇得他快速擋在前面,用右手握住了劍。鮮血頓時順著劍鋒滴落在地。
此時皇宮的侍衛(wèi)已經闖了進來,看到兩位皇子對峙,誰也不敢妄動。只能站在他們后面,不敢上前。
藍鈺怒火中燒,怒視著攔在面前的藍逸:“放手!”
藍逸痛心疾首的搖頭勸說:“七皇弟,不要!”他對上藍鈺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墨色眼眸。
藍鈺惱怒不已:“你放手!”藍鈺用力想拔出劍。
藍逸死死的握住。鮮血如注。
章貴妃心疼的大喊一聲:“逸兒!”剛要上前。
藍逸制止了章貴妃:“母妃,你不要過來?!?p> 藍鈺質問:“你不打算讓開是嗎?”
藍逸寸步不讓:“七皇弟,你不能對母妃動手!”
藍鈺甚至猩紅著眼眸怒吼:“你不讓開,我也有一百種對付她的方式?!笨吹綎|方茗煙受傷,比他自己受傷更難受。
藍逸愧疚不已:“七皇弟,我只求你一次,求你放過母妃這次,我愿意代替母妃受罰,我找明覺大師,一定讓她容貌恢復如初。看到她受傷,我也很自責!七皇弟!”
章貴妃怒氣沖沖:“逸兒,你竟然也對一個奴才如此上心,簡直是~”章貴妃聽到藍逸說自責,她恨恨的出聲。
藍逸打斷了章貴妃:“母妃,你不要再說了!”
藍鈺真的想剁了她的手:“你還敢胡說?!?p> 藍逸難過不已,懇求藍鈺:“七皇弟,難道真的要讓我跪下來求你嗎?”
藍鈺難過的扔掉了劍:“你~”
藍逸也在他放棄的時候松了手,血流不止。
章貴妃憤怒的指揮皇宮侍衛(wèi):“來人,把鈺王給本宮抓起來,我要讓皇上處置他!”
藍鈺的氣場讓人畏懼。
藍逸開口阻攔:“本王看誰敢?都給本王滾開!”
侍衛(wèi)們讓出一條路,藍鈺回頭看一眼藍逸,轉身離開。
藍逸回頭看著章貴妃說:“這是兒臣最后一次幫你,以后,母妃好自為之?!闭f完他頭也不回,決絕的身影讓章貴妃心里一顫,歪倒在貴妃榻上。
藍鈺剛出湘章宮,有太監(jiān)來傳旨:“鈺王殿下,皇上口諭,宣您去御書房!”
藍鈺去了御書房。
藍逸的行宮。
東方茗煙喝了安神的藥,昏昏沉沉的睡著,感覺臉很痛,她伸手本能反應的想觸摸。
藍逸抓住了她的手腕。
東方茗煙努力睜開眼睛,看到藍逸就坐在床邊,抓著她手腕,看她醒了,松開了她。
東方茗煙輕聲的說了一句:“五皇子。”
藍逸問“可有哪里難受嗎?”
東方茗煙問:“能給我一面鏡子嗎?”
“丫頭,都是本王的錯,是我沒有救下你!”
東方茗煙看似平靜的語氣,卻有一絲顫抖:“我的劍毀了嗎?”
藍逸很難過:“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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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懷天下的藍鈺,不管他的格局有多大,茗煙永遠都是他心里的第一位。甚至比皇位繼承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