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洗澡所裹挾著的冷空氣似乎依舊是存乎在身體與衣物之間的縫隙之間,金田一花火的爺爺從床上爬起,打了個寒戰(zhàn)的走進(jìn)廚房。
身上穿的是一件大地黃色的巴塔哥尼亞抓絨衣,新買的。
因為是二孫女從東京帶回來給他的,所以爺爺穿的比較勤。
“該做早飯了?!?p> 老人家習(xí)慣的,會將廚房的位置對上自家的農(nóng)場,一進(jìn)廚房放眼望過去就能夠看到打理的很好的農(nóng)場。
見到外界的農(nóng)場,金田一爺爺驚異的哦了一聲,今日的農(nóng)場情況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從東京回來了的二孫女不知道從哪里去搬出來了一根圓木樁,將它筆直的豎著打入泥土里,自己則站在原木樁的最頂端立著。
一動不動。
金田一爺爺看不太懂,但大受震撼:“或許這就是東京現(xiàn)在流行的行為藝術(shù)吧?”
“雖然變得開始像個女孩子那樣打扮自己了,但怎么還是喜歡搞這些有的沒的……”
金田一爺爺翻開冰箱,站著打量了一下里面的過冬儲備,又扭頭望了望窗戶外,很豪氣的從冷藏柜里拖出來一大塊牛肉,先放在一邊解凍,又從冰箱里翻出來一盒雞蛋,外帶一盒牛奶。
點燃煤氣,藍(lán)紫色的火苗貪婪的吮吸著平底鍋,金田一爺爺見溫度差不多了,快速的往里面倒入打好的雞蛋液,頓時噼里啪啦的油煎聲在廚房里炸響成一片。
一旁的牛奶鍋里熱著牛奶,金田一爺爺時不時關(guān)注的攪拌幾下,防止糊底,或是牛奶沸騰。
煎蛋并不需要很久的制作時間,隨著金黃色的蛋餅翻飛的落在金田一爺爺一手托住的白磁盤里,溫馨的感覺就這么體現(xiàn)出來了。
這會兒摸了摸牛肉,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回到了可以料理的溫度,金田一爺爺將盛著蛋餅的盤子放下,又望了望窗外,拍過幾下牛肉之后終還是沒有選擇現(xiàn)在將牛肉切開。
端著給自己熱好的牛奶抿了一口,金田一爺爺頂著外面的冷空氣哈出一口長長的白氣,很快就散開了,成了白茫茫的一大片:“喂!吃早飯了!”
“哦!”
收到開飯消息的金田一花火應(yīng)了一聲,一個后仰翻身的落回到地面上,拍拍身子,打落掉站在衣服上的冷空氣凝珠和一整夜的濕氣。
金田一花火穿的不多,雖然已經(jīng)是入冬的季節(jié),但身上也就只有兩件疊穿著的棉絨衣和速干T恤,身下一件全季節(jié)適應(yīng)的軟殼褲子。
衣服褲子上用零碎骨頭拼接出來的始祖鳥形象讓人感覺到上億萬年前的寒冷,但金田一花火覺得自己身體熱的像個火爐。
單薄的衣物顯得金田一花火身形美好,卻是讓金田一爺爺看的心疼,這讓他穿只會是覺得發(fā)冷的不行。
于是在家長覺得你冷的心理作用下,金田一花火沒走進(jìn)屋子里幾步就被金田一爺爺給狠狠的批評了不少句。
還能被長輩罵這無疑是件好事,金田一花火也只是笑呵呵的不去搭理,聞著香味就徑直摸進(jìn)了廚房里。
一旁明晃晃擺著的煎蛋餅雖然看的喜人,但對金田一花火來說誘惑力屬實不大,她的目光全部被一邊放著回溫解凍的牛肉給吸引住了,哇的一聲就撲了過去。
摸到手里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冷的,金田一花火不由得一愣,回頭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爺爺:“你變了!我不再是你最喜歡的那個哈娜比寶寶了嘛!”
從你兩歲可以掰斷爺爺我的小拇指的時候就不是了。
金田一爺爺搖搖頭,這么直接就太傷人了,說出來的話,他會更加的委婉一點。
“喏,旁邊的雞蛋餅是你的。牛肉是給中午會過來的二三準(zhǔn)備的……你瘋啦!吐出來,生的新鮮的嘗兩口就算了,冷凍過的也敢直接塞嘴里?”
金田一爺爺靠在廚房一邊門框上愜意的喝著熱牛奶,下一秒見到金田一花火的舉動之后便是將嘴里的牛奶著急的給一口噴了出來,上手揮著巴掌拍打著自己孫女的后背。
“帶你姐姐可比帶你要來的輕松多了!真不知道你隨的誰?!?p> “爺爺你就說這牛肉你做不做吧!”
干吃不過癮,金田一花火順手還扯了些雞蛋餅當(dāng)配菜,吃進(jìn)嘴巴里嚼著嚼著的混合起來,感覺就像是在吃某種奇異的外國料理——生拌牛肉配黃色禽類煎蛋餅卷。
前段時間跟著美食冤大頭這類的美食節(jié)目混到了不少高級餐廳的品嘗權(quán),金田一花火也差不多是有些熟悉對方故弄玄虛的菜單取名技巧了。
很奇怪,別的坂道新c上任要么會有配套的影視資源,要么就是模特資源,但金田一花火拿到的就只有電視臺的美食節(jié)目嘉賓資格。
好像她是個地主家的傻女兒一樣……
運(yùn)營表示刻板印象是這樣的,精神病惹不起,既然從表現(xiàn)來看金田一花火很喜歡吃東西,節(jié)目的觀眾也很買賬,那就索性讓她去帶薪吃飯去吧。
金田一爺爺沒好氣的放下牛奶,抄起一把菜刀磨了磨,示意金田一花火閃開點,她倒也樂呵呵的讓開了,一臉期待的盯著牛肉被切開。
“喔~”
“早飯就吃牛肉的我,真的是太上流了呢!”
“啊咧,我想吃大一點的牛排捏~爺爺你切的太小塊了啦,拼起來都成個魔方了。”
“在外面待了一晚上總還是要吃點熱乎乎的東西去去寒氣的吧。別急,燉個牛肉湯很快的?!苯鹛镆粻敔斢謴谋淅锓鰩讉€番茄大蒜洋蔥,一并切了起來。
金田一一家大概是說一不二的,說了牛肉湯很快,就真的很快端上了桌,這會兒金田一花火已經(jīng)喝上了。
酸甜濃稠的湯汁于其說是湯汁,倒不如說是醬汁,很適合配冷掉的面包吃,考慮到金田一花火大概是在屋外待了一夜,爺爺還很特意的多放了香辛料進(jìn)去。
一碗湯喝的金田一花火渾身毛孔打開,健康的暖紅色也爬上了臉蛋:“哈!”
金田一爺爺腋下夾著一份快遞文件的從屋外的郵件箱返回到房間里,同樣帶進(jìn)來的還有外界的幾陣?yán)淇諝狻?p> “吃好了?”
“吃好了!”
“那就來解釋一下為什么不睡覺跑出去玩吧,總不能是為了看日出吧?”
“額……”
短短的幾分鐘也能讓手指冷的打顫,金田一爺爺一邊慢悠悠的拆著文件,一邊抬眉的看著金田一花火,沒有說話,無形的長輩壓力就壓迫著金田一花火。
想逃走是不可能的。
“哈娜比你回家選擇和爺爺一起住,爺爺很高興,但你每天躲著不睡覺,這點爺爺很不高興?!?p> “可能我突然的水土不服吧……”
爺爺當(dāng)即一拍桌子,土生土長的熊本娃子能在老家水土不服是吧?
“新聞我也看了,就算是生病了,睡覺也是能辦到的吧?”這會兒文件已經(jīng)被拆開了,爺爺抽出里面的信件查看起來,當(dāng)即是奇怪的咦了一聲,“喔……今年怎么出了這么多事啊……”
“站住,別想溜!”金田一花火有想要溜走的趨勢,爺爺眼睛一瞪的吼住,又看看手上的信件,又看看自己的二孫女,想了想,便將手上的信件遞給對方。
“既然你在老家水土不服,那不要試試去阿美利卡幫爺爺辦點事?”
金田一花火扯著嘴疑惑回頭看向爺爺。
“阿美利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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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忙,讓妹妹發(fā)的章節(jié),今天有空了才發(fā)現(xiàn)她這么魔怔,以后不讓她碰了,讓大家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