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皇上,盛陽城方向有急報傳來?!?p> “有急報?”
皇帝黃多吉命人打開門戶,一份信件被一個身穿青狼國斥候服裝的人遞了過來,他一下拆開。
“這…這…這”
黃多吉看完書信之后,愣在了原地,久久無法言語,好像被震驚得不輕,現(xiàn)場諸人頭一次見到這位一向沉穩(wěn)的青狼國皇帝露出了這樣的反應,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都在面面相窺。
而他的弟弟隆多也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他定睛一看,也從黃多吉的手上,以余光看見了信上的內(nèi)容,隨后就是心頭一震。
隆多就見里面寫著,【皇上,海蘭青病危,您速速返回,說不得還能見您最后一面,——小玉玉留?!?p> 竟然是這種事情,海蘭花竟然病危了!
親王隆多仔細看了看信的筆記,認出了這確實是自家大哥的女人小玉玉的筆跡,他見狀立刻對著范武就擺了擺手,范武就當場會意對著現(xiàn)場有些不明所以的祖大先和洪成恩道,“洪督師,祖總兵,陛下有事要先處理,請兩位先下去歇著吧?!?p> 這兩人只是相互看了一眼,都見到彼此眼中的茫然,但是也沒有理由推辭,只能領(lǐng)命下去了。
只是剛剛等洪成恩和祖大先二人走下馬車,就聽見后面隱約“噗”的一聲,兩人想要返回,卻被親兵攔住,他們見狀,只好作罷,回到了駐地。
在馬車內(nèi),黃多吉一口鮮血噴灑而出,將面前一片馬車內(nèi)的幕布都直接染紅,親王隆多連忙過來攙扶,可這一刻,只感覺到了黃多吉的身子有些顫抖。
“皇兄,這……”
隆多有些大驚失色,不明白自己的哥哥竟然會如今心神不寧,僅僅是因為一封來自盛陽的信就直接吐血,這海蘭青病重,若是真的死了就死了,怎值得如此呢?
可隆多不知道的是,黃多吉征戰(zhàn)沙場多年,身上早有暗傷淤積,這次的大吐血,也只是一個引子而已,他的身子早就垮了,只是一直強撐著而已。
“無事,不可大亂軍心,這件事不能讓瑞親王多拉袞知道,否則他就會以此攻擊要挾掣肘于我了?!?p> 皇多吉吐了一口血,面色有些蒼白,還是坐了下來,隨后道,“正好我們打了勝仗,就借著將這昊國邊關(guān)總督師洪成恩和杏山城總兵官祖大先帶回盛陽城的契機,我們直接返回去?!?p> 這瑞親王多拉袞是先皇努努哈吃的另一個兒子,他和皇多吉以及龍多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可是卻在當年差點奪了大統(tǒng)。
雖然多拉袞沒有成為青狼國的皇帝,可是地位卻一點也不低,手握兩旗的虎符,在整個青狼國都有很大話語權(quán)。
“好,那我們便趁機返回去吧!”
隆多看著黃多吉,想了想,還是有些遲疑的道,“只是若是現(xiàn)在立刻動身,皇兄你的身體……”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黃多吉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些問題了,若是現(xiàn)在這么急著趕回去,說不得還是會有些危險的。
相比海蘭青而言,隆多覺得自己兄長的身體還是更重要,女人嘛,自然是有錢有地位自然就有的。
“哎,王弟,你不懂?!?p> 皇多吉聞言久違的嘆了口氣,他道,“海蘭青雖說是小玉玉的姑母,可卻也是朕最愛之人,她們對朕用情之深,足夠稱的上刻骨銘心,想必這次病危很可能就是離開朕太久,思念成疾了吧,朕為了攻伐大昊,確實一年沒有回盛陽了?!?p> 親王隆多聞言一愣,沒想自己兄長竟然還是一個情種,他看了看黃多吉的面容,發(fā)現(xiàn)其表情真摯不像作假,想到正好打了勝仗,需要回去養(yǎng)精蓄銳,他也只能點了點頭。
很快,這支原本就準備返回盛陽城的隊伍加快了前進速度。
另一邊,乾明等人從盛陽城出來之后,則向著關(guān)內(nèi)而去了,向下方得去幾百里才能抵達最近的???,不過好在明教的諸多人員里有人認路,便開始帶領(lǐng)他們走了一處偏道,繞過一些山路。
才剛剛繞開了兩座山,就傳來了異樣,幾個黑點在眾人面前出現(xiàn)。
“都到了這里,想來那些蠻子就不會找到我們的,然后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去關(guān)內(nèi)了!”
“晦氣,這些蠻子都是騎兵,真難啃,還好當時我們跑的夠快!”
聽著前方隱約傳來的聲音,乾明等人身在一片密林,就看見在山下,一些身穿昊軍制服的兵官溜著馬,一邊在馬前面撒尿,一邊撒尿還一邊罵罵咧咧的說著些什么。
其他人還沒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乾明倒是對此看了個真切,下方約莫有三四百人,只是這些人正七倒八歪的在山腳下休整,看樣子是從遠方潰逃而來的昊兵。
畢竟他們的衣衫有些破損,刀兵也有些曲卷,想來是一路砍殺拼搏殺出來的。
“小瑯子,你可認得這些人是哪部人馬?”
乾明指著下面這些分散在附近的昊軍士兵,對著就在身邊的小瑯子問,“他們想來應該是從戰(zhàn)場上亂殺殺出來的一伙人了?!?p> “明尊,他們應該就是杏山城的人,我好想認得其中一人,他應該是更隨杏山總兵官祖大先手下的營官,他叫朱鑲?!?p> 小瑯子也指了指下方一個正騎在馬上,有些警戒的看著四周方向的男子。
只是小瑯子這么一指著這個男子,忽然間,這男子原本轉(zhuǎn)向四周的頭也瞬間調(diào)轉(zhuǎn)了一般,這男人竟然看向了前方的大山,把目光都投射到了這里來。
兩人隔著接近上千米的距離,以及隔著幾株大樹的阻擋,卻在面面相望,場面一時間尷尬了起來。
“什么人!”
“諸多將士,小心,前面山上有人!”
正好同時看過了來的朱鑲先是愣了那么一瞬,可很快反應過來,前方的山上很可能有人,因為他的視力極好,已經(jīng)看見了露出點頭的小瑯子了。
朱鑲這么一嗓子,卻是讓原本處于松弛狀態(tài)下的軍士們?nèi)慷冀鋫淞似饋?,這些人紛紛上馬,做出一副隨時準備逃跑的樣子。
離辰陽
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