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爵也是聽的緊張,申明還是記得很清楚,他是用心了。
“也就是瞬間啊,他們也算躲過一劫。
可就在他們慌亂的想要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時,男孩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不見了。
不過,他在現(xiàn)場還是很細致的觀察了,那個男人丟下的煙盒。
當(dāng)時他只是好奇,把煙盒拿起來瞧了。
是他沒見過的一種煙。
他把煙盒放到兜里,拉著和他一起的女孩出去,要看看外面發(fā)生了什么,衣領(lǐng)就被一個人揪住了,剛才的那個人戴上了墨鏡。
他用很生硬的語氣說,拿來。
男孩被他冰冷的氣勢嚇到了,他很乖的給了人家……
就這樣,我們可能錯過了唯一可以證明的東西。
這個男人是誰?
好在男孩的女朋友是個學(xué)藝術(shù)的,會畫畫。
她根據(jù)自己的印象,把煙盒畫出來一幅草圖,包括那個她還沒來得及細看的男人?!?p> 藍爵把手里早就端著的水杯遞給他,申明喝了一口有些難過的說:“我當(dāng)時也沒把這事匯報,是因為,那兩張圖畫的太草。
特別是那個男人的,一點也沒有特征。
還有一點,恰好我的調(diào)令來了,又沒人跟蹤這個基本定為自燃的事件。
我的性格里還是很懦弱的,也很膽小怕事,我是不想帶著尾巴上任。
不過,我是很懷疑徐海洋的。
所以當(dāng)時的勁頭都放在了徐海洋的身上。
我就和老哥說了大概,并沒有說自己懷疑徐海洋,更沒有說那個男人。
我不想自己沒有頭緒的東西留給他,我很自私。
徐海洋的嫌疑老哥一定會發(fā)現(xiàn)的,因為出事后,我了解當(dāng)時就他忙的最歡,醫(yī)院里三個地方來回的跑。
以你師父的靈敏度,他更會發(fā)現(xiàn)自己要發(fā)現(xiàn)的東西?!?p> 藍爵心里說,你哪是自私,你是在下意思把一個可能是僵死案給按住了,是不想我?guī)煾赶葸M去。
他心里還是很佩服這兩位老戰(zhàn)友的,都在互相保護著。
師父還是心疑王佑里案件的,所以才讓自己側(cè)面去查的。
申明臉色微紅,有些慚愧的說:“后來,我一直忙著新單位的事,把這件事忘了。
也可能是我因為愧疚故意的忘掉這里,覺得大家都沒找出來新的證據(jù),這件事擱置了也很正常。
金哲禮來找我時,我告訴他金逸是真的失蹤了,我也是找了好久的。
為了讓他好好的服刑,才沒有告訴他實情的。
開始他咆哮著對我,甚至威脅我,后來見我也是很內(nèi)疚,他坐在那斜楞著眼睛看我,最后問我知道徐海洋不。
我一驚,他一直在監(jiān)獄里,怎么會知道外面的徐海洋。
金哲禮見我很奇怪看他,他也不想我是想了什么,或者是不在乎我想什么。
他就說,他在監(jiān)獄里知道的會比我多很多。
他的話我相信,那些犯罪的人和我們說的話是他們做的事情里的冰山一角。
金逸的學(xué)校是我給找的,金哲禮自然是知道金逸就讀哪里學(xué)校的。
他也去過學(xué)校,知道我沒有撒謊,我對金逸一直很好。
他和我說了另一件事,說的就是王佑里車子自燃的事。
他說,王佑里的死不是那么簡單的,是有人要他死。
我問他是真的還是假的,他說不是假的就是真的。
他很神秘的說,沒有人能整動那個人。
他還告訴我,有人想要尚靜死,只是順帶了王佑里。
我問他,是他公司里的人嗎?他是怎么確定有人要尚靜死的。
他笑得很奸猾,說監(jiān)獄里是個很好的地方,五湖四海都是兄弟的地方,他還問我,你們知道尚靜之前是干什么的。
我說不知道。
他臉上陰險的笑過后,才說,尚靜之前是做保險的。
我以為尚靜是屬于哪個保險公司的,一時沒搞懂他的意思。
他也覺得我是沒有見識的人,有些恥笑我的無知。
他說,民間有個人貸你知道么?
我這才恍惚明白他的意思,看他臉上的意思,民間貸也不是什么簡單的意思,我也不敢點頭說知道。
他瞟了我一眼又說,尚靜是個很聰明的人,她的個人貸不是單指金錢,還有其他的,其他的你懂嗎?
他用手指了指他自己說,比如我為什么蹲了那么久,一定不是我自己想的,是有人故意要我蹲那么久的,個人信息也是其他的。
我半天才搞明白,他說的意思想要尚靜死的人太多,最有可能的是,那些被尚靜掌握過信息的人。
我張著嘴沒敢發(fā)出聲音來,他的問題太可怕了,他二十多年的牢獄肯定是有問題的。
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呢?
賣給尚靜的信息的人都是誰,他們都賣了什么給尚靜,我很納悶。
金哲禮不聽我的話,自顧自地說。
可惜了他們搞錯了方向,尚靜死了,受益人還活著。
我問他,受益人不是尚靜,會是她女兒嗎?
他笑得更陰險看著我。
他說,你怎么不想想最有可能的是王佑里呢?
我聽著就被他的想法嚇住了。
一輛車里,坐著兩個都想要對方死的人……
是不是太可怕了?
看他一臉鄙視的望著我,我就想坐在后面的尚靜是不是燃燒點,她下不來是因為來不及拔針頭呢,還是被綁住了……
應(yīng)該是被綁住了……”
申明講完后,如同洗了個澡,他身上都是大汗,他太后怕了。
兩個人同時死了,而最有可能是一個人想要另一個人死。
藍爵也和他一樣,坐在那發(fā)著呆,手上握著李佳鑫的腳。
李佳鑫的腳都被他捏的發(fā)白了,也不知道疼。
申明從他的手提袋里拿出來早就準備好的兩張紙。
他把圖紙放到藍爵面前。
藍爵心里很佩服申明,口口聲聲說自己軟弱,膽小怕事,可是他一個人去見徐海洋,刺激徐海洋,就是想看到徐海洋下一步。
這是主動出招的一步,引蛇出洞。
藍爵對這個師叔一下就另眼看待了,他把圖紙放下,起身又去倒了杯熱水,回身雙手遞給申明,才坐下細看。
煙盒上是星河一樣的圖案,幾條斷斷續(xù)續(xù)連接的線很亂,藍爵一看,怪不得申明沒有把圖紙交出來,這任誰都看不懂的很糙的圖案。
藍爵細看那幾條看似不相連的圖案,一顆看的不是很清楚的六角芒星出現(xiàn)了上面,藍爵有些激動的說不出來話。
如果不是林普事先給他看了六角芒星圖案,他也是想不到那幾條亂畫的線是什么。
“師父師叔,你們看看我拿回來的和這上面的有沒有相似的地方。”
申明接過來藍爵給他倒的水,吹了一下,剛喝了一大口聽藍爵一喊又放下了。
他和李佳鑫一起看藍爵拿出來的那張圖紙上的圖案,一時沒明白藍爵的意識。
藍爵就把自己剛和林普見面的事講給他們聽。
他說自己覺得,林普不是個簡單的人,不是個普通的知情人。
申明看向李佳鑫,見李佳鑫沒有說話,他也沒說話。
藍爵的心里一沉,師父這樣沉默一定是有了什么懷疑。
林普話里話外都是在點自己,告訴自己他喜歡玩詩詞,特別是《蜀道難》。
林普的身份是很值得懷疑的,可是自己也查了,人家身份清白。
從林普的意思里,尚靜是個很會讀人的人。
那么尚靜到底是殺人兇手還是被害者,和她一起死的王佑里的嫌疑也一樣,問題是他們都死了,死無對證才是謎底。
林普是不是要告訴自己,他們的死不是簡單的,可能還有別的,藍爵等了一會李佳鑫。
“師父,你是覺得林普不可能只是知情人?”藍爵遲疑的問出來。
申明聽他說話后眼睛嗖的亮了一下,咕嘟咕嘟的喝完了一杯水。
“我也覺得,他身上有答案。”
林普的語言里雖說沒有提到徐海洋都做過什么事,可是他對自己受徐海洋喜愛《蜀道難》的影響,是故意透露出來的。
林普講了王佑里很多的事,根本沒有說尚靜是干過保險。
不是他不知道,他那次偷偷進去偷聽到的事不可能那么簡單。
“師父,他還強調(diào)了猿猱。”藍爵說的時候特意加強了語氣。
猿猱?申明和李佳鑫疑惑的重復(fù)著。
“是啊,林普還特意解釋了猿猱是誰,說是西游記里的六耳獼猴?!彼{爵說。
“猿猱是盜取孫悟空所有的六耳獼猴,那現(xiàn)實里誰是猿猱?”申明和李佳鑫都問。
藍爵搖頭。
林普特別說了猿猱的性格,一定是有所指的。
藍爵回憶了和林普談話的一切細節(jié),他說:“有沒有種可能尚靜是……”
申明看眼李佳鑫后搖頭。
藍爵又說:“也可能尚靜寫的受益人不是王佑里,那會是誰?是王安嗎?要是王安,徐海洋就更有問題了。
他是在假公濟私,以這種方式管理王安的繼承權(quán)?!?p> 他停了一下,搖頭說:“林普要保護的人才是王安!他是看懂了王佑里留下的圖標(biāo),你們說對不對?”說到這,他就看不說話的師父李佳鑫。
李佳鑫的眼睛一直在盯住那個六角芒星圖,手指著半天說:“申明,你說過什么人用過這個?”
申明想了想,臉上也變了色,快速的拿起手機。
“老哥,你還記得差不多五十年前,浉河子的那個案件嗎?”
申明說的時候,就在手機里翻出一張圖片。
藍爵看到圖片上就是一個六角芒星圖。
申明在李佳鑫點頭時,就開始講了。
“嗯,這是一個早就結(jié)案的大案。
邊城是在沙漠里的,那里有座長期羈押犯人的監(jiān)獄。
當(dāng)年的案犯在邊城浉河子的監(jiān)獄越獄時被抓,他為了減刑,舉報監(jiān)獄里有團伙,就是獄友之間有人販賣器官。
警察很奇怪的問他,他們是怎么販賣器官呢?又出不去?
那人說,有些故意蹲長監(jiān)的人,會向外提供蹲短監(jiān)的人信息。
先出去的人不被社會認可,可能因為需要錢,就會做出過激的事。
可也有人不想割自己身上的器官,就找出去的人里最弱的人。
這些人開始還是誘導(dǎo),后來就是恐嚇。
但是,有的人即使再窮也不會賣自己的器官。
有些過激的事就發(fā)生了,這事很快就被幾個還在蹲監(jiān)的獄友知道了。
他們把監(jiān)獄里那幾個販賣信息的人收拾了。
還揚言,再做這樣的事,小心有人報復(fù)他們家人。
監(jiān)獄里就沉寂了好久。
來來往往的進進出出了幾波人,這事也沒有人記得了。
舉報人說的時候,這事已經(jīng)完結(jié)了。
可是舉報人還說,不是完結(jié)了,是新的組織開始了。
當(dāng)警察進了一個嫌疑人的家里,在墻上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圖標(biāo)。
那個嫌疑人的家屬說,因為喜歡就隨便畫的。
可是舉報人說的很明白,他們是個組織。
最后嫌疑人的家屬還是交代了,她說這是神符,掛到家里能保佑像他們這些人。
她交代,這個六角芒星圖是在街上遇到一個人給他的,說只要掛在家里,一旦有事了,就會有人來保護他們。
她還說,要是不信他們就會有厄運降臨。
那時候我們只是知掛這個圖的人家大多有一個通病,家里都有一個人去采礦了。
邊城是邊界,也是很亂的地方,這件事就是這樣的,沒人找出來這個圖標(biāo)背后的人。
這個圖標(biāo)就像謎一樣,像神一樣,給在浉河子犯人的家屬們一個保障,也是警示。
還有一種說法,這個圖標(biāo)只有犯人家屬才使用的!”
申明講完了,喝完手里涼了的水。
“犯人家屬?團伙?”藍爵念叨著,他突然很想知道,林普身上是不是應(yīng)該有這個紋身的。
藍爵今天晚上真是跟坐過山車似的,林普給了他一推問題,現(xiàn)在申明也給了他一堆問題。
林普說的好像一切都是圍繞徐海洋的,可是一切又都不是。
他想再去找林普喝茶,林普那么深沉,要是不配合,他也沒辦法。
申明說的金哲禮也是要引導(dǎo)他們?nèi)ゲ楫?dāng)年的事件,他好像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兒子金逸,可王佑里和尚靜他們和金逸沒關(guān)系呀。
藍爵突然腦瓜里爆炸了一下,他問李佳鑫:“師父,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王佑里的身份是假的?他身上會不會有一個這樣的圖標(biāo)?”
臉上一愣的李佳鑫和申明都等著他往下說。
“王佑里公司里有一批人是勞改人員,他雖是為了掙一份好人的光榮,可在有些人的眼中,他也是置身于危險中但也是最安全的。
這圖標(biāo)現(xiàn)在看來,是一些人的特殊標(biāo)志。
但是還有一種可能,他和他們本來就有淵源呢?”
“你是說,王佑里身上也應(yīng)該有一個這樣的圖標(biāo),所以他才會臨死在地上畫那個圖的。
他是要告訴別人什么。”申明試著在解讀藍爵的問題。
“也不對,王佑里畫的圖是在轉(zhuǎn)告那些從監(jiān)獄里出來的人,他的死有問題,要人為他報仇。
那喬葉馨的呢?
喬葉馨可是個很干凈的女企業(yè)家,家世好,有學(xué)問,根本沒有黑社會的一點關(guān)系?!?p> 申明說到喬葉馨的時候李佳鑫也點頭。
申明的話讓藍爵又沉默了,他抓了幾下頭發(fā),蹲下身看手里的六角芒星圖。
“藍爵,你說有沒有可能,車上真有一個女人,徐海洋沒有撒謊,只不過那個女人不是喬葉馨?”申明說的時候,用手點著他帶來的那張畫像。
藍爵眼睛不眨的看著他們。
“師叔的意思,那個在大頭貼機器里的人是那個提前下車的女人?所以她的樣貌才不能說得清楚……”
“嗯,還有,王佑里公司的稅務(wù)都是尚靜管理的,這也是個漏點?!?p> 申明慢悠悠的說,還不時的和李佳鑫對視。
藍爵一拍大腿,說道:“對呀,王佑里招來的工人,都是尚靜給管理。人事檔案,生活瑣碎等等,包括個人所得稅什么的。等一等,個人所得稅?”
藍爵想到喬葉馨的司機。
司機老吳是無意和他說,喬葉馨一直在關(guān)注一個人,這個人叫遲寒冰,說是是一個很會做賬的財務(wù),是民間做假賬的高手。
好像喬葉馨出事前,遲寒冰有主動找過喬葉馨。
藍爵也找過遲寒冰,可是遲寒冰全家都搬走了,走得很徹底。
“師父,師叔,我有個更大膽的預(yù)測,尚靜控制了這些人,就像那個浉河子監(jiān)獄里的人……”
藍爵再次強調(diào)地說:“我說的不只是王佑里公司里的那幾千號的人,是和他們合作的人。
從我了解的信息里尚靜是一個很會算計的人,她明著是王佑里公司里的公關(guān)經(jīng)理,工資卻是公司里最高的。
利用幾個和自己關(guān)系不一樣的人,給了不同身份,工資也不一樣,年底獎金也不少,稅率降低了,她應(yīng)該是自己替公司洗錢了。”
“師父,徐海洋一直在找尚靜的一個日記本,我想這個日記本里一定記錄了要徐海洋眼紅的東西,也可能是要命的東西?!彼{爵更是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看明白王安的動機。
現(xiàn)在他還不能和別人說,王安一些事情還是有漏洞的。
明明是個失憶的人,熟悉的場景和地方卻一點也記不起來過去,王安是在掩飾什么,不要別人看出來她想起了什么。
申明表示同意他的分析,略有所思的說:“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金哲禮提示我,他在監(jiān)獄里還聽說徐海洋是故意要王佑里老公司里的員工離職的。
徐海洋接手王佑里的公司以后,故意要那些人離職,補償金是極少的,他成功的做到了免稅。
王佑里的公司是上市公司,按理他交的稅每年都是千萬的,尚靜在的時候就會玩游戲,徐海洋學(xué)她更是惟妙惟肖。
問題是,徐海洋是怎么得到王佑里公司所有資料的,他是從哪個渠道得到的是個謎?!?p> 藍爵猛地醒悟到,王安不僅是徐海洋的錢袋子,應(yīng)該還有別的身份。
“師叔,應(yīng)該說徐海洋從尚靜那學(xué)到很多,所以他才愿意替王佑里他們養(yǎng)著王安……
王安才是尚靜留在人間的聚寶盆!
她是尚靜留下的,不是,應(yīng)該是徐海洋在車禍那天故意留下了王安,他一定是在那個時候發(fā)現(xiàn)了尚靜的秘密……”
“你分析的也有道理,徐海洋一直示意我,有個人的身份特殊,應(yīng)該是威脅到了他,他不直說不是因為我是誰,他是想要告訴我,保護這個人的人是誰。
只可惜,他的疑心很重,被我刺激到后還是保住了自己的底線。
他只是把姜豪仁放到了他前面,替他擋住了一些危機。
姜豪仁一定是刺激到了他什么,讓他舍棄了他。
不過,他說得有些道理,姜豪仁之前的事情也不是他能掌控的,姜豪仁是混混出身,做事情不會聽他話的。
藍爵聽你這么一說,他那么急著要那本日記本,是不是日記本里有他的罪證?
我隱約能感覺到,他很怕王佑里的老婆尚靜?!?p> 藍爵一個勁的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他還有一絲疑慮,王佑是不是也怕尚靜,要不怎么會和秦小希說那些奇怪的話。
什么平行世界,難道尚靜和他平行啦?真是的,一個醫(yī)務(wù)者居然不唯物了。
一直聽他們說話的李佳鑫對藍爵說:“藍爵,林普從王佑里家拿走的東西一定是至關(guān)重要的,他沒有說,不是他不說,是他沒來得及看,要不就是沒來得及轉(zhuǎn)移,反正就是那些東西出事了……你要趕快查,十幾年前誰和王佑里做的生意最多,后來誰和王佑里的生意少了……”
說完話的李佳鑫因為說話有些著急,他有些累的喘了。
原來他不說話是一直在想林普這個人,他對林普不積極把自己摘出來反到一直引誘藍爵他們,讓自己置于危險中,肯定是想要知道那些和他有關(guān)系的東西是不是在徐海洋手里。
“還有啊,金哲禮是不是對徐海洋太過于熱情啦,怎么咱們不知道的,他都知道,還故意要咱們圍著他轉(zhuǎn)呢。還有……”李佳鑫繼續(xù)咳嗽起來。
申明慌忙伸手輕撫他的后背。
趁李佳鑫咳嗽的時候,申明替他補充著說:“王佑里身邊生意人誰是有過監(jiān)獄史的人,和王佑里走得近的人?!?p> 藍爵聽完,就站起身來。
“師父,遲寒冰的父親就是王佑里的老關(guān)系戶,難道他們?nèi)叶枷Я撕托旌Q笥嘘P(guān)系?”
“遲寒冰?遲暮的兒子嗎?”李佳鑫吃力地問。
他腦海里出現(xiàn)了遲暮,一個很溫和的男人。
遲暮一直是在本地做房地產(chǎn)的商人,特別有他特色的建筑就是東市場那片商貿(mào)市場。
仿明朝時的建筑,紅瓦綠梁。
遲暮為人很和藹,雖然喜歡皺著眉頭,和同事們從來都是笑著說話的。
他的兒子遲寒冰是一次車禍里的幸運兒,好像那次車禍也是沒有找到什么異端,但是李佳鑫當(dāng)時也很懷疑,遲暮的車是被人動過手腳的。
“師兄,你說的遲暮就是修建東市場的那個人嗎?”申明問。
李佳鑫點頭,遲暮要是不死,可是股商界里的清流,遲暮是一個很仁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