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住自己笑聲的秦小希,伸出一根手指,指甲被修剪的恰好,上面涂抹著杏粉色指甲油,在燈光下發(fā)出油亮亮的光。
她點了一下呆萌的王安額頭,又輕輕撫了下王安的眼睛那,妖嬈的轉(zhuǎn)了手腕放到自己額頭上,點了幾下。
“安安,有沒有人說你比以前更漂亮啦?”秦小希說。
王安搖搖頭,她不知道秦小希所問非所答的話是啥意思,更是傻呆呆的望著秦小希。
“你比上學(xué)那會更有女人味,看來是你家石頭哥哥養(yǎng)的好,他還是那樣會疼人,懂得怎樣對待女人。”
“小希,你怎么叫他石頭哥哥?”王安聽她說石頭哥哥就好奇地看她說。
“哎呀,單位里就他天天黑著一張臉,跟個石頭似的。”秦小希心里一驚的說。
王安“哦”了一聲,拉著秦小希的手。
她是因為秦小希說喬石,感到了親近。
至于秦小希和喬石之間的什么關(guān)系,她一點也沒有印象。
“安安啊,你這一回來就被喬石尋到,還圓了他多年相思之苦,也真是他的苦心感動了菩薩,讓上天還給他一個和當(dāng)初一摸一樣的你?!?p> 秦小希說著,王安聽著,說起喬石,她也很動情的蹙動下眉頭。
然后歪著頭,讓好看挺拔的鼻尖在燈光下更清晰。
秦小希說錯了,喬石是她尋來的。
她用手指著自己的頭,輕聲慢語地說:“小希,說實話我這里都是空白的,好多東西都不記得啦,幸好我有石頭,現(xiàn)在又有了你。”
秦小希聽她這樣說完心里也很感動,她聲音很溫柔的說:“安安啊,讓你替我出去,是因為我的孩子病了,他很乖。說實話我也不想讓你去的,你剛結(jié)婚,又不熟悉很多事情,我也無奈啊。
還是別人問我最信任誰,才應(yīng)該放心讓誰替我去的。
安安你是知道的,今年晉級名額只有一個,晉級意味著加薪,我是單親媽媽,我要養(yǎng)孩子。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把我的實驗課題拿過去,咱們爭取過來這個名額,你去我是最放心的?!?p> 王安似懂非懂的點頭,反正秦小希都給她買好了車票,魚都放到砧板上了,怎么的都得燉了。
這話是喬石給她做魚時說的。
魚下鍋的時候,她記得那條魚瞪大眼睛看著她,張著嘴吐出最后一口氣。
她不是魚,她是有目的的人。
秦小希正經(jīng)的模樣沒有幾分鐘就露出她的狐貍樣。
“再說啦你這么漂亮,又有財神爺老婆身份護(hù)甲,誰敢和你搶啊。悄悄地說啊,這次出差你也不虧,是咱們寶哥哥和你一起去的。
你是不知道的,余樂‘寶哥哥’這個頭銜可是咱們單位全部女人公認(rèn)的,這個……”她說話時伸了大拇指,“他長相出眾,說話風(fēng)趣,有他在,你家那塊憨石頭就不會說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啦?!?p> 秦小希的確是有私心的,她有把柄在余樂那。
余樂那有自己的照片,雖說不是全裸的,可也是說不清楚的事情。
醉酒那次,余樂那到底還有沒有自己別的,她也是不敢保準(zhǔn)的。
何況,自己還不小心的說出來,和喬石的關(guān)系……
這次出差,她是故意要王安去的,她的心有些亂了。
仿佛看到喬石信任的眼光正在消失。
她無奈的自責(zé),孩子的病也很重要。
秦小希知道以前的王安一直很信任她,也可以說那時的王安幾乎沒有朋友,還過分的依賴她。
她相信,以前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
她深信王安會答應(yīng)她的,就像當(dāng)初在校園里。
當(dāng)初,王安也是答應(yīng)了她去和喬石接觸的。
就是說,王安在喬石面前暈倒是秦小希教的。
外表看著安靜單純的王安可不是看著那么簡單的女人,心里可有數(shù)呢。
秦小希心里笑的很冷,是對余樂。
余樂說過,只要他去和她前夫解釋,那事兒肯定會解釋通的。
秦小希的自私里還有怕被前夫家再次掃地出門,搬出她最后的棲息地,前夫留給她的房子。
前夫不和她計較了,小姑子就不會來趕她出門了。
孩子加上房子……
秦小希長吁一口,心里不在左右為難了。
秦小希擠眉弄眼的介紹余樂,王安被秦小希浮夸樣子弄得很無奈。
她掙扎著試圖要表達(dá)出自己不愿意的理由說道:“可是你和我之前也沒說是出去好幾天呀……”
秦小希狡猾地說:“我現(xiàn)在說了呀……”
王安想使勁的捶秦小希,卻只是揚了一下手,說道:“你是個壞人,之前也沒說還有別人的……現(xiàn)在要我去了,你又說了這些。
再說我和他不熟的,他是你的寶哥哥……還有啊小希,你是知道的,我有點社恐的?!?p> 王安哀怨的眼神里都是祈求。
她低下頭時,將哀怨的眼神收起。
她可不管什么寶哥哥玉哥哥的,自己目的達(dá)到了就行。
姜豪仁是余樂的岳父。
姜豪仁這個名字是叔叔無意說的。
說那場車禍之前,這家伙賭輸了錢和自己的爸爸借過錢,結(jié)果爸爸沒借給他。
還被幾個以為他能借到錢的賭友笑話了,說他白在一家大公司里上班,一點人情世故都沒有。
沒有錢的姜豪仁被人家打了一頓,腿腳都差點打折了。
是徐海洋給了他一點錢,保住了小命。
王安感到,姜豪仁應(yīng)該是爸爸媽媽車禍嫌疑人之一。
秦小希笑彎了腰說:“……社恐?好像咱倆上學(xué)那會你也這樣說過的,結(jié)果呢……你才是人人都喜歡的,我還不是被人……”秦小希突然的停住,慌亂的鞋尖碰到了桌腳。
王安聽她說到這兒不說了,緊張得后背隆起來等著。
她要的就是秦小希不自覺說出來的。
她望著不說話的秦小希,看她的眼神里有些東西,然后慌亂的又渙散掉了。
秦小希怕了下手說:“哎,都是過去的事啦,不提啦,你不還是嫁給了當(dāng)初的人,真是讓人羨慕啊。喬石等了你這么多年,你再不嫁給他,他就成了望妻石啦?!?p> 她見王安還在望著她,就接著說:“安安,喬石找回來你是你的幸福,他真的是個好人?!?p> 秦小希說完,她聳聳肩,顯示自己有多嫉妒的樣子,手也輕輕地放在王安的肩上撫摸。
對于喬石身邊的人是誰,她都是真的嫉妒。
她也很自信自己的友誼之花在王安心里的地位。
同時,她也相信王安的善良。
不管當(dāng)初自己怎么和喬石說了王安的病情,喬石都沒有聽話的分開。
而王安呢,卻一如既往的和自己在一起,聽自己的話。
想到這秦小希又禁不住的笑了,這回是無聲的,她的手更是很溫柔的撫摸王安。
王安閉著眼睛似乎還很受用的樣子。
感到王安被她安撫過后的肩膀松弛下來了,秦小希翹起來的嘴角就收不住了。
恰好這笑容被睜開眼睛看她的王安看到。
王安被秦小希的笑弄得渾身不自在,膽怯的問道:“小希你笑什么,喬石是個好人你就這樣的啦,要是他和你說的寶哥哥一樣,你是不是也要做點什么呀?
你看你臉色都變了,是被我說對了嗎?
你被狐貍附身了呀,你一直在夸余樂,是不是真的和余樂有什么呀?”
王安的話刺激到了秦小希心里一根神經(jīng),那是對喬石的向往,對余樂的嫌棄。
秦小希酸不溜丟的說:“哎呦呦,安安呀,要附身的也是你呀,我也老夸喬石,你不會也把喬石送給我吧?!?p> 王安被她發(fā)暈的話氣的搖搖頭,這秦小希什么都敢說。
喬石對自己來說,是清醒的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帶有溫暖的人。
從國外偷跑回來這幾天的接觸,她感到喬石的寬容,對她每次無厘頭的要求有求必應(yīng)。
就像到公司來上班的這件事,自己沒有什么工作經(jīng)驗,也沒有什么大學(xué)的資歷,喬石都寧愿求人來完成她的要求。
可是她……
……
一個靠著紙上訴說出來的情感,試著回來找記憶的人。
她是記不得所有過去的人,不是忘掉了記憶的人!
喬石依舊如故,情真意切的對她。
王安心里是很矛盾的,她對自己的感情是搞不清楚的。
但是,她和喬石的親近是有的,別人休想。
“嗯,喬石送人可不行,誰都不行。”
她篤定的說完,還挑釁的瞇了一下眼睛,一絲冷意在眼底。
秦小希并沒有被她的樣子嚇到,她早就習(xí)慣王安這種眼神了。
“安安,你現(xiàn)在還是當(dāng)年的模樣,嬌嬌弱弱的,看別人時那眼神都是冷的,可就這股子甘冽的清純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最羨慕的?!?p> 秦小希感慨地說出這句話。
這一句話是有人和她說的,可是那個人不在了。
那個人躺在地上花瓣里,鮮血從他臉上流到地上,混在花瓣里。
她就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慌亂跑掉了。
秦小希細(xì)看王安的衣服,依舊是白色里最暖的奶白,簡單大方伏貼在王安身上。
王安回來的樣子,還是當(dāng)年的穿搭,煙灰色的羊絨大衣里白色襯衫,米白色的長裙。
單色的衣服總是把王安顯得那么隨意又帥氣,更顯得她身姿高挑。
秦小希有時會想,這王安怎么還不愿意穿高跟鞋呢,這么多年還是喜歡老樣子,真白瞎了這副好模樣。
王安聽完秦小希說的話,有點發(fā)呆看秦小希,顯然是被秦小??涞酶盗恕?p> 好像她昨天晚上聽到的不是這樣的。
自己是被人說是冰塊或是木頭人的,怎么也沒聽到過清純這個詞呢。
昨天晚上要下班的時候,有人來找秦小希喝酒,王安沒回頭,就聽到秦小希答應(yīng)著,那是一個好聽的男人聲音。
“安安,你越是這樣冷冷的,才會越讓人想要親近揉捏的?!?p> 秦小希也好像看懂她心里,安慰著說。
這世界上就是怪,越是想要親近你的越會被拒絕,反到你追我趕的在疲憊中,才有了一個沒有頭的跑道。
她和金逸,金逸和王安……
那個血泊里的男孩就是金逸,籃球場上的金逸。
敬紫
有一天,友人問我,你是一個有有趣的靈魂女人,還是一個有漂亮臉蛋的女人? 我想了一下,覺得我很漂亮,但不敢說。 我怕他說我無趣…… 堅持寫故事!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