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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天空

第0092章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大宋的天空 今是語 2070 2022-03-25 18:43:49

  曹榮剛說到這里,便見呼延慶一臉尷尬地走出來,對著陳讓,不好意思地道:“小哥兒……不好意思,哥哥連幾匹馬都看不好,實(shí)在不好意思見你。”

  “不好意思見我?那你來合州什么?”陳讓看著呼延慶,幾天不見,眼睛都深陷了,便沒好氣地道。

  呼延慶將鋼鞭放在桌上,略顯尷尬地道:“是種相公讓我來合州找你的,他說你一定有辦法,唉,如果當(dāng)初你愿意跟我回西北,有你在,就不會出這檔子事了?!?p>  “呼延慶,你說這話也不臉紅呀?你幼年從軍,身經(jīng)百戰(zhàn),幾個人裝神弄鬼就把你嚇成那樣?還把戰(zhàn)馬給弄丟了?那可是一千匹戰(zhàn)馬,不是一千只蚊子,那動靜得多大?”

  呼延慶一臉的苦笑,從懷中掏出一物,“你看看這個,你還認(rèn)識吧?”

  “柳青青的頭釵?”陳讓心神一跳,這只頭釵不是別人的,正是柳青青的,難怪這么長時間她沒有來合州,原來是在路上出事了。

  自己當(dāng)初讓安平給高度酒給她,原本就是想跟她合作,高度酒的利潤空間有多大,她是知道的,以她的性格,她一定會來合州城談合作的。

  如果因此而出事,那就是自己害了她。

  呼延慶點(diǎn)點(diǎn)頭,神色有些黯然地道:“是的,當(dāng)我看到這根頭釵的時候,當(dāng)即就急了,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在那批軍馬,等我回來的時候,才知道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jì)?!?p>  “這樣說來,那些跟隨你的士兵……”一千匹馬,負(fù)責(zé)押送的人應(yīng)該不少,難不成他們都……陳讓根本就不敢想下去。

  “是的,他們?nèi)妓懒耍S我的副將,你認(rèn)識的,叫吳道德,我找到他時,還剩最后一口氣,是他告訴我,都是無頭鬼鬧的?!?p>  呼延慶很懊悔,恨不到拿鞭錘了自己,這次從西北過來,他和吳道德琮帶著二十名兵士,他轉(zhuǎn)道來合州相助陳讓,吳道德帶著兵士去雅州買馬,事成之后,便去雅州匯合。

  金牛道不太平,他是知道的,正是因?yàn)槿绱?,種世衡才讓他務(wù)必說動陳讓跟他一起,無論如何,他們都要把這批戰(zhàn)馬安全送抵西北。

  這些事,呼延慶沒說,因?yàn)樗?,陳讓不喜歡從軍,否則的話,他當(dāng)初就不會從西北回來,作為兄弟,他不想強(qiáng)人所難。

  原以為護(hù)送軍馬是很容易的事情,卻沒想到最終還是出事了。

  他是今天早上才到的合州城,一問曹榮才知道,合州城昨晚也在鬧無頭鬼,還把梁家的貨物搶了,這才合到一起,把陳讓請到抱月樓。

  畢竟,當(dāng)初在鳳翔府的時候,是陳讓破的妖僧妖法,對這些裝神弄鬼之人,他有經(jīng)驗(yàn)。

  陳讓聽到這里,卻沒有吭聲,只是心里暗暗叫苦,什么事情都找到我,真當(dāng)我是神仙呀?

  這個忙幫吧,好像也不對,上千匹的戰(zhàn)馬,如果對方?jīng)]點(diǎn)勢力,怎么可能讓它無聲無自息地消失?如此強(qiáng)大的勢力,就算自己扛得住,恐怕釣魚山也扛不住。

  如果不幫吧,曹牷把自己弄個皇城司指揮使,他們的任務(wù)就是打探軍情民情,蜀中發(fā)生這么大的事,如果自己不上報(bào),那死的就一定是自己。

  而且他們要弄死自己,好像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一個玩忽職守就行了。

  坑,真他娘的坑。

  這個時候,他好像突然有點(diǎn)理解梁翼為什么搶占釣魚山了。

  自從趙匡胤命令王全斌、曹彬滅蜀以來,蜀中的叛亂就沒有停止過,先有全師雄,后有王小波,整個蜀中,就像是一個隨時都會爆炸的火藥桶。

  人人自危,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選擇,什么夫子大義,那才是活見鬼的東西。

  自己身為川峽四路皇城司的指揮使,民情如此,徒乎奈何?

  “小哥兒,種相公說你大才,一心想把你留在西北,種相公看人,一向挺準(zhǔn)的,我知道那些人是裝神弄鬼,那你說說,他們是如何把自己的頭藏起來的?”

  呼延慶見陳讓一直不吭聲,他的心里有些急了,上千匹的戰(zhàn)馬呀,種相公把全部家底都交給自己才買到八百匹呀,如果說沒就沒了,自己如何向種相公交待呀?

  把自己的頭藏起來,其實(shí)方法有很多,陳讓在沒有確認(rèn)前,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覺得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蜀中,也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樂土。

  當(dāng)初逃離西北,就是想遠(yuǎn)離戰(zhàn)亂,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好好讀書,然后入仕,開始自己開掛的人生,然而,人生卻有著太多的身不由己,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自己的命運(yùn)似乎都有一條看不見的線在那兒牽著,并不是你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

  人與人之間似乎總充滿著算計(jì),不管是種世衡、夏竦、曹牷皆如此,惟一對自己沒有多少算計(jì)的,反而是這個有些扣門的黑炭頭呼延慶。

  沒有回答呼延慶的話,因?yàn)樵谑虑闆]有結(jié)果之前,他并不想回答任何的人話。

  他只是覺得,合州梁氏雖然在合州還不錯,但放眼整個川峽四路,就不說富足的成都府路,單是其他三路的富戶,要吊打他家的也不在少數(shù)。

  那些無頭鬼為什么沒有去找他們?而偏偏找到合州梁氏?

  還有,合州梁氏在合州城,這兒好歹也有兵丁把守,那梁家大院修得也像個堡壘似的,普通的賊寇對他家又怎么可能形成威脅?

  他們?nèi)绱速M(fèi)力巴幾、如此著急去搶占釣魚山內(nèi)中真的沒有隱情?真如他們說的,或者自己想的,只是單純地把釣魚山打造成一個簡單的防御場所,以保家族平安?

  這里面茅盾的地方很多,在這些事情沒有搞清楚前,就腦袋一熱,伸著脖子往上湊,被人一刀砍下來,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柳青青的頭釵在呼延慶的手中,呼延慶被他們引過去的時候,沒有見著柳青青,只見著柳青青的車把式,被人吊在歪脖子上。

  于公,自己是川峽四路的皇城司指揮使,查探民情軍情原本就是自己的職責(zé),于私,柳青青是因?yàn)樽约憾淙雽Ψ绞种?,自己也不能不管?p>  這事,真的很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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