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冬笑了,她的心里有些暢快,眼神透著一些殘忍,多少年了,她等這一天多少年了?于是她站起來,滿意的看著林文麗道“小阿姨,我們真的沒有救到爸爸!”
林文麗不信,她知道這是薛冬故意的,薛冬故意這樣笑,薛冬故意想要激怒她,而且薛冬故意要讓她明白一件事,如果沒有救到薛漢森,薛冬為什么會一點哀傷都沒有?
林文麗閉了閉眼睛,有些認命的說“只要你告訴我漢森在什么地方,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就是這樣,薛冬最討厭林文麗擺出這樣一幅愛情至上的嘴臉,林文麗用愛情做武器,不斷的傷害著媽媽,傷害著她。
所以薛冬看到林文麗這個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表情卻依舊天真的說道“小阿姨,你先回去吧,我替你找找看,如果找到爸爸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花仙子和劉芳此時也都來到了茶幾邊上,花仙子拿了牌出來吆喝道“來來來~~再戰(zhàn)三百回合!”薛冬和劉芳滿臉感興趣的樣子立即湊了上去。
這幅姿態(tài),擺明了是送客,林文麗畢竟也是大學(xué)畢業(yè),有自己的教養(yǎng)在,當下也不好再過多糾纏,便失魂落魄的走了。
劉芳看那樣子有些不忍,邊摸牌邊對薛冬說“老板,是不是狠了點兒?!?p> “算狠嘛?是我的話一刀殺了她!”花仙子也摸了一張牌,眼都不抬一下說道。
薛冬緊跟著也摸了一張牌,道“殺了她豈不是太便宜她了?”沒有經(jīng)歷過家庭破碎的孩子,不會明白單親家庭出來的孩子所受的苦。
花仙子心直口快的排著牌道“其實薛爸爸也有責任!”
薛冬聞言朝花仙子狠瞪了一樣,不說話專心排著牌去了。她也知道,問題并不是出在林文麗一個人身上,可是她的恨只能算在林文麗一個人的頭上。
“少說兩句,打牌吧!”劉芳白了口無遮攔的花仙子一眼,出了一張牌。
打了一會兒,薛夏跑來找薛冬了,他一進門便說“姐,剛那個女人來找我了,問爸爸下落呢,哭得可慘了”。
薛冬漫不經(jīng)心的出著牌,說“你說了沒?”再檢查一下劉芳出的牌,沒錯,她就出這張!
“我怎么可能說啊,那女人好假哦!比石泊還假”薛夏撇撇嘴,在薛冬從小的教育下,凡是柔弱的女人,都是假的!
薛冬對薛夏的話題有了興趣,指了指花仙子,問薛夏道“她假不假?”
薛夏仔細看了下花仙子,搖搖頭,認真的回答著他姐姐“她看起來假,其實不假!”
薛冬對于自己的教育成功非常滿意,點點頭沖花仙子得意的揚了揚眉毛,那意思仿佛薛夏是火眼精金,她很自豪似的。
花仙子夸張的哀嚎一聲,大叫著“出牌出牌?。?!”
時間就這樣在路上一閃而過,仿佛經(jīng)過了九九八十一難,取經(jīng)的一百多輛車,在兩個月后正式進入了HB省,BJ基地位于HB省的中心,高速上的車輛漸漸多了起來。有些小車隊也跟著擎蒼這一百多輛裝備精良的車往前走。擎蒼的車隊停,他們也停,擎蒼的車隊走,他們也走。最后來到BJ基地外面的時候洋洋灑灑的后面居然跟了六百多輛車。
薛冬看著后面這么多的車,前面還有更長的車隊等著排隊進入BJ基地,估計大約不排個把星期,他們可能都還進不去。這兩個多月來,薛冬除了每日拿出食物供應(yīng)整個隊伍吃食外,就是整日和花仙子劉芳在房車上打牌,有時候早上從袖珍界出來,牙也不刷,臉也不洗,穿著睡裙就開始跟兩個睜著惺忪雙眼的女人廝殺。那簡直就是刀光劍影,遮天蔽日,暈天暗地,一片喊打喊殺聲此起彼伏。眾人現(xiàn)在都怕靠近這輛房車,太恐怖了,誰若是走得近一些,被這三個女人抓住去打麻將,那真是三天三夜都下不了桌啊。
今天到了BJ基地外面,花仙子終于想起要去找王進,三缺一啊,劉芳于是也興趣缺缺的跑去看望薛夏了。薛冬一個人閑得無聊,便準備洗完了澡上床進了袖珍界。
“主神”小琪雅發(fā)現(xiàn)幾天沒來的薛冬出現(xiàn)在小船上,立即放下手中勾住的水仙花,對薛冬跪趴下來行禮。
“乖~”薛冬不在意的揮了揮寬大的袖子,在小船上選了個地方坐下,胡藍藍從天空盤旋著飛了過來,立在船沿上?!斑@幾天有出什么事嗎?”薛冬問道。
“嗯~~”小琪雅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跟主神說,只好說“主神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薛冬一件小琪雅這個樣子,就覺得頭有些疼,又出什么事了?小琪雅一般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是打和殺,連打和殺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是大問題了。
“走吧~”薛冬攬過小琪雅,胡藍藍立即飛上了薛冬的肩頭,兩人一鳥坐著小船向罪罰之地而去。
如今袖珍界,水域邊上長著一大片散發(fā)著白光的鉆石樹,那是一種綠到極致的白,這是胡藍藍將上次劉芳清醒之際吸落下來的鉆石果一粒粒的撿了起來,沿著罪罰之地種下去的,這些鉆石果種下后只要澆水便開始緩慢生根發(fā)芽,最后互相糾纏交融,變成了一片盤根錯節(jié)的超級大樹林,將罪罰之地和水域隔開來。以鉆石果發(fā)芽的鉆石樹并不能結(jié)果,唯一能結(jié)果的就只是一開始薛冬種植的那一顆。但是這一片鉆石樹看起來很漂亮,權(quán)當觀賞也不錯的。
飛過鉆石樹林,薛冬等人便來到了罪罰之地,薛冬坐在會結(jié)果子的那顆鉆石樹上,小琪雅站在她旁邊,指著底下一個正在勞動的女人對薛冬說“主神,出事的就是她!”
薛冬透過茂密的枝椏,向小琪雅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肚子微凸的女人,正在田間辛勤的勞作著。那個女人額頭上,赫然刻著一個“奴”字。
“我的奴隸懷孕了?”薛冬有些愕然,看這肚子的大小,才四個多月吧,她和誰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