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初受傷需要療養(yǎng),趙君飛就將他的任務分配給了別的隊伍。
他在司中守了一天也沒有等到關(guān)于魔獸的消息,正當他準備回府之際,陳遠叫住了他,說有事想跟他說。
趙君飛沒有多想,帶著他來到九樓準備吃盞酒再回去。
九元一見到陳遠氣就不打一處來,見趙君飛在旁又不好發(fā)作,郁悶的回了內(nèi)室。
正在當差的灰狼精和黃鼠狼精一見到陳遠就遠遠的躲到一邊,不想跟他扯上任何一點關(guān)系。
陳遠自知有愧,將頭埋得低低的,不敢與他們對視。
趙君飛似乎有所察覺般看了陳遠一眼:“既然你有事要說,那咱們就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吧!”
很快,他們來到了一間雅間。
待坐定后,陳遠示意侍女退下,親自為趙君飛斟酒。
趙君飛也沒有客氣,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見他心情還好,陳遠鼓起勇氣說道:“師父,我有些事想向你坦白!”
趙君飛抬了抬眼皮,放下了酒盞:“如果你是想說那幾只灰狼精和黃鼠狼精的事,就不必多費口舌了。”
陳遠聞言,心中“咯噔”一聲。
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做的事了?是只知道這一件,還是所有的都知道了?
因為摸不準趙君飛究竟知道了多少,陳遠佯裝鎮(zhèn)定道:“師父,您責罰我吧,我不應該因為對林初有所不滿,就給您惹麻煩!”
趙君飛不以為意道:“那林初仗著許天曾經(jīng)的功勞,到處施恩獻媚確實有些招搖,你對他有所不滿也可以理解,而且我責罰灰狼精和黃鼠狼精也并非全是因為你們,最近小九一直暗中與其他官員勾結(jié),我只是想給她一個警告,這獸坊終究還是受皇室管轄,并不是她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陳遠沒想到趙君飛還有這層深意:“還是師父思慮周全,只是弟子想坦白的并非這件事!”
“不是此事?難道你還背著我做了其他事?”
陳遠打量了周圍一眼,附在趙君飛耳邊低聲說出了林初失控變成白虎傷人的事。
趙君飛難以置信的問:“你確定是白虎?”
“千真萬確,當時公主殿下也在場,只是殿下威脅不讓我說,是以弟子才會隱瞞至今!”
趙君飛迷惑了,之前林初說他是得了貍貓精的獸丹才會有獸族特征,現(xiàn)在怎么會變成白虎。
而他也查過林初的身份典籍,他的親生父母明明就是遼溪郡白銀二星馭獸師,陣亡在了十六年前的大戰(zhàn)中,他不應該是半獸。
陳遠猜測道:“師父,你說這個林初會不會是假冒的,真正的林初其實早就死了?”
“如果是這樣,那山神為什么要讓他假冒林初?”趙君飛也不敢確定。
“或許真正的林初當時確實去千林山求助了,只不過因為傷的太重死了,山神為了調(diào)查許天的真正死因,所以就讓這個冒牌貨帶著許天的遺物前來暗中調(diào)查?”
“如果真是這樣,倒也解釋得通,當年許天做為人族代表給予過獸族很多幫助,山神也與他私交頗深,她這么做或許是想為許天報仇!”
聽完趙君飛所說,陳遠惶恐不安道:“如果真是如此,師父你可要當心了,畢竟…...”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但趙君飛已經(jīng)知道他想說什么了。
當年許天的死跟他有脫不了的關(guān)系,如果山神真想為許天報仇,那么他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想到這里,趙君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決定如何都要查清楚這個林初的真實身份。
陳遠將秘密告訴趙君飛后,心中輕快了許多。
趙君飛讓他將此事全部交由自己處理,不準他再干涉。
陳遠本身也是怕事之人,就同意了。
他現(xiàn)在一心想著日后該如何應對唐景妍,根本就沒有多余精力再去調(diào)查林初異變的事。
趙君飛離開獸坊后并沒有回府,而是悄悄來到了清風居。
聽陳遠描述,好像是林初受到強烈刺激后就會變成白虎,他想親眼看看,所以打算來試探一下。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去藥鋪買了些補藥,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就可以借口說是來看望林初。
做好準備后,趙君飛斂去氣息悄悄上了屋頂,卻見屋頂上正斜躺著一個藍衣公子,舉著一壇酒在對月獨酌。
他一襲飄逸的長衫隨著夜風飛舞,露出來的半支胳膊白嫩纖細,實在不像男兒家該有。
趙君飛停下了腳步,猜不透這位公子是何許人也,而藍衣公子似乎有所察覺回頭看了他一眼。
只是這一眼,竟叫趙君飛有些看呆了,他的五官俊秀,眉眼英氣,可能因為飲了酒的緣故,白皙的皮膚微微泛著紅暈,看起來十分動人。
藍衣公子一見到趙君飛轉(zhuǎn)身就欲飛走,趙君飛心下大驚,自己的修為在凡界不敢說第一卻也少有敵手,而他卻感知不到這位藍衣公子的修為境界。
趙君飛擔心他是魔獸所幻化,拔劍攔住了他的去路:“不知閣下是何人,夜訪清風居有何要事?”
藍衣公子見狀無奈嘆了口氣:“沒想到剛來就遇上了麻煩!”
其實這個藍衣公子,正是女扮男裝的司瀾。
她帶著雪長老和巡山妖們用最快的速度趕路,等好不容易到了白虎城時,卻聽聞林初已經(jīng)被無罪釋放了。
可是她來都來了,也不可能就這樣回去,就和雪長老商量幫林初解決完魔獸案件再一起回去。
雪長老也不想白跑一趟,便答應了。
待他們找到客棧安頓下來后天色已晚,由于長途勞累,雪長老提議大家先修整一晚,待到明早再一起去清風居。
司瀾躺在客房臥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起身了。
她突然很想知道林初他們在干什么,于是悄悄溜出了客棧,路過酒肆時還順帶買了一壇酒。
她斜躺在清風居的屋頂上見雪影和明歌進進出出好幾趟,卻沒有見到林初。
司瀾猜想那個呆子可能又在打坐,是以就沒想太多。
本來她打算喝完這壇酒就回去,卻沒想到被一個氣勢逼人的男子擋住了去路。
司瀾不想暴露身份,便和趙君飛過起招來。
趙君飛一連跟她過了十幾招,卻連半分便宜都沒討到,反而被牽著鼻子走。
這讓他更加懷疑他可能是魔獸了。
為了搞清楚他的身份,他沉聲問司瀾:“閣下身手不凡,莫非是哪個門派的修士?”
司瀾揚起一抹笑容,將酒壇扔到了半空中:“搶到了我便告訴你!”
趙君飛揮劍去接,卻被司瀾一個側(cè)身搶過,趙君飛不甘心又開始進攻,就這么一來而去之間,酒壇竟然順著屋頂?shù)袅讼氯ァ?p> 掉落的酒壇正好跌落在明歌的寢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