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里的強者很多。來!殺了我啊!”那個宛如巖漿包裹的人形巨人不斷地掙扎著,想要掙開捆住他的那些樹枝,但除了讓樹枝冒出更多的白煙外,并沒有什么用。
這樣無用的掙扎只能讓越來越多的樹枝纏上它的身體,沒多久,巖漿怪物便被包裹成巨大的球形。但從吵鬧聲中不難發(fā)覺,那些樹枝并沒有對它造成什么傷害,頂多也只是困住罷了。
面對這一幕,奧斯頓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別人不知道,他還會不知道老怪物的能力嗎?看似不起眼,仿佛輕易就能被掰碎的石質樹枝,其實卻是能輕易將一只初入瓦史托德的大虛撕開的恐怖存在。
也就是奧斯頓才能在那種極其快速卻又攻擊恐怖的樹枝下躲避,卻不敢正面硬挨,這也間接地反應了那個巖漿怪物的防御是多么可怕。
仿佛福至心靈一般,奧斯頓不由地開口道:“這是大虛之上的層次嗎?”
迪亞德斯.弗格森斜眼望了奧斯頓一眼,蒼老的聲音響起:“小鬼,你不是早應該察覺了嗎?位于大虛頂端的你,難道真的沒有察覺到老朽的力量嗎?”
聞言,奧斯頓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難不成他應該說,當時他只顧著調戲這個老怪物,根本沒帶腦子嗎?
要知道,并不是誰都有能力耍著比自己強上無數倍的存在。世間最舒爽的無非就是欺凌弱小,要么就是享受保護弱小得到贊美的虛榮,但比之更讓人著迷的,自然就是將更強者玩弄于鼓掌之中。
前提是,你能撐過愉悅之后的報應。顯然,奧斯頓根本沒將蘇拉.法切爾都無比恐懼的老怪物放在眼里。
不過,仔細想想,那個巖漿怪物和迪亞德斯這樣的存在都被碾壓的前虛王,到底又是什么層次呢?
這一瞬間,奧斯頓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忽視那位王者了。當然,現在察覺也沒什么必要了,誰會跟一個死得不能再死的家伙計較呢?
為了轉移話題,奧斯頓立刻說起一個值得關注的問題:“這個大家伙,我們該扔到哪?”
“扔?”迪亞德斯咳嗽了幾聲,這才接著說道:“為什么要扔?我們完全可以留著,反正那位死神小哥喜歡搞奇怪的實驗,就當是禮物吧!至于不朽之王會不會逃脫,那也無需在意,只要老朽在,自然無事?!?p> 不朽之王?奧斯頓的目光頓時一凝,但很快便往蘇拉.法切爾望去,可惜對方關注地望著樹枝纏繞成的大團子,卻沒有任何話語。這讓奧斯頓也沒了聊下去的興致:“切!法切爾這家伙……越來越無趣了。”
可惜,如果那個巖漿怪物擁有理智的話,他倒是不介意偷偷放了對方,來一場耍猴子的把戲??吹侥切┐嬖谙胱s抓不到的惱怒,奧斯頓能夠明顯感覺到一種特別的快樂。
這只能說可惜了。
正當此事就此結束的時候,蘇拉.法切爾卻突然開口道:“那個死神不是說需要湊十個人嗎?反正之后也出不了什么好貨色,不如就讓這個怪物加入我們組織吧!”
加入?那就是說現在放了那個神經病超巨恐怖的怪物?
沒等沙人加爾達想要反駁,一旁的奧斯頓卻開口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不愧是法切爾,不說則已,一開口就如此驚人。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么有意思的事情呢?”
說到這,奧斯頓明顯陷入了自言自語之中:“一旦加入,說不定時不時發(fā)狂……甚至從放出來的瞬間,就一直處于發(fā)狂狀態(tài),直接將除了我和老怪物的其他雜碎全部消滅,這肯定極其地有意思?!?p> “太棒了!法切爾……你絕對是一個天才!”
“就那么困著,一旦有等同于我們這種級別的強者搗亂,就放出來替我們解決,而且同時的確可以采集一些樣本用著實驗,這點,迪亞德斯先生倒是沒說錯,到時候還請您務必幫忙采集?!睕]等奧斯頓的愉悅繼續(xù)下去,蘇拉.法切爾的話就將他的笑聲徹底掐死。
聽到這,迪亞德斯這個老頭自然是欣慰地點了點頭,看來,他們的組織至少還有一個有腦子的高層不是嗎?
“切!”奧斯頓顯然就不那么愉快了,只是自言自語道:“果然,還是那么讓人討厭……”
似乎放下了什么的他又將目光放在了那位巖漿怪物的身上,遙遙而望,不得不承認那是個非常巨大的東西,似乎不怎么好放進基地。
“說起來,反正沒什么地方好安置,不如讓加爾達變回沙巨人,然后扛著這顆球怎么樣?”奧斯頓說著比劃了一下手說道:“就好像現世神話中,那個扛著天的阿特拉斯一樣?!?p> 剛說到這,原本平復心情的加爾達立刻瘋狂地搖頭。顯然,之前只是觸碰就會被氣化掉的經歷已經讓這位站在奧斯頓這邊的猛男徹底沒了所謂的忠誠念頭。
盡管有奇怪的樹枝包裹,但誰又能保證一直存在呢?看這團球不斷地往外泡著白氣,加爾達就有些信心不足。
“嘖……”還準備搞一個地標的奧斯頓自然是有些不悅了,但看到蘇拉.法切爾和迪亞德斯冷冷的目光后,他也不會傻到對抗兩個和他差不多甚至比他更強的存在。
沒等奧斯頓問出如何安置的時候,迪亞德斯開口了:“還是讓老朽來解決吧!以后讓加爾達看護沙漠的時候,再分心看著這個家伙吧!”
仿佛是做出了最后的決定,原本從沙漠上竄出,將那個巖漿怪物困住的樹枝開始蠕動起來。沒多久,便將巨球拖進了沙漠之中,很快就失去了蹤跡,一陣風吹過,整個沙漠終于恢復了平靜。
“說來,阿特拉斯是誰?居然還能扛著蒼天,實在是太可怕了。這樣的實力,恐怕連前任虛王那個家伙也做不到吧?”迪亞德斯震動著周身的樹枝,很是不解地往奧斯頓望去,按理說,虛圈不應該有超出他認知之外的存在才對。
同理,加爾達也是一副心有戚戚地往奧斯頓望去,顯然他也不認識什么阿特拉斯。
“切!”奧斯頓可沒有功夫給一群宅在虛圈的家伙說這些廢話。不過,快樂的機會總會有的,就比如說尸魂界背后的那片陰影,奧斯頓總感覺也許不久……也許需要一段時間……尸魂界肯定有熱鬧可以看。
有趣的事情總會有的,只要野心這種東西存在,只要擁有智慧的群體存在。
奧斯頓想到這,忍不住又是一陣狂笑,很快就失去了蹤影。
“果然……還是很快呀!”迪亞德斯留下了如此的話語,整張臉開始從樹身消失,很快這棵大樹開始萎縮,很快又縮回沙漠之中,只留下加爾達和蘇拉.法切爾。
稍等片刻,蘇拉.法切爾往趴在沙漠上的加爾達說道:“如何?奧斯頓這位前第一領主的本性,你應該徹底感覺到了吧?”
蘇拉.法切爾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顯得有些高深莫測。面對這位和奧斯頓一般地位,卻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加爾達支撐起身體,很快起身。
“嗯,我能感覺到奧斯頓絕對是來真的。”說實在的,加爾達在這之前,也只是和奧斯頓見過一次而已。雖然知道對方的強大,但對對方的做法和思想卻毫無認知。這么久以來,加爾達自然也算是徹底知道奧斯頓的為人了。
怎么說呢?瘋狂?神經???雖說被奧斯頓救了下來,但奧斯頓下一秒就殺死他也非常有可能。之前那個逃跑的亞丘卡斯,便是被奧斯頓收入麾下,還算有著不錯實力的大虛。結果卻是差點被奧斯頓一個搞笑的理由便要弄死。
面對加爾達那足足有兩米多的身高,蘇拉.法切爾稍顯矮小了一些,但這并沒有讓其失去所謂的壓迫力,那睿智的氣質反倒是襯托得蘇拉.法切爾更像是一個人物,反倒是一臉木納的加爾達倒是成了一個山野漢子。
面對加爾達的直白,蘇拉.法切爾一副循循善誘地說道:“沒錯,可能我之前沒有說過,奧斯頓在內圈時,可沒什么好名聲。身為第一領主,卻沒有第一領主的心胸,盡管占據著排除前任虛王外第二巨大的領地,麾下大虛的數量卻極其稀少,甚至那塊地盤上,野生的大虛比起其他領主的地盤也是最少的。甚至還比不上地盤最小的我,蘇拉.法切爾的大虛多,你覺得這是為什么呢?”
“……”盡管看起來木納,但不代表已經是瓦史托德級大虛的加爾達真的傻。盡管蘇拉.法切爾并未說明白,但加爾達還是明白了很多。
盡管蘇拉.法切爾看不出加爾達心中的想法,但在他額頭的那枚眼睛閃過暗紅色光彩后,一切念頭自然知曉。只是,如今的他自然是不需要這種東西了。
“我……蘇拉.法切爾,貴為前第二領主,地盤雖然是最小的,部下也不是最多的,但大虛級部下卻是最多的,甚至在勢力洗牌后,原十三領主烏冬.拉帝自愿投入麾下,要不是那個死神的話吸引了我,哪怕現在坐在虛夜宮的那具骷髏架子挾著擊殺帕普提馬斯的大勢,但我只需要振臂一呼,自然會有更多的大虛加入,到時候虛王的位置也會輕而易舉到手?!?p> 說到這,蘇拉.法切爾高昂著頭顱,暗紅色的眼球仿佛是在俯視著明明處于高位的加爾達道:“跟著我,自然才是明智之舉。”
這一瞬間,看著那平靜,但最深處卻是一抹強烈到刺眼的驕傲,加爾達如同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半跪在蘇拉.法切爾面前,并低下了頭,說出了不曾在奧斯頓面前說出的話語:“瓦史托德級大虛,加爾達.芙達斯見過大人?!?p> 許久,當沙漠上的兩人失去蹤跡后,一個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了沙漠上,但又在瞬間離開了沙漠范圍。
在他遙望那片大沙漠時,他才露出了笑容:“真不明白從那時候開始,法切爾就是如此地聚攏部下,哪怕雜碎再說,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看起來就像是死神一樣……”
他的目光懶散,又滿是不屑……
“我們……”
“是虛呀!”
至少,這位存在此刻相信了蘇拉.法切爾沒有哪里不對。他還是那個野心勃勃的第二領主不是嗎?
不知過了多久,回到比起外圈來說,更加熱鬧,大虛的存在也更多的內圈,越過那不停地處于廝殺掙扎狀態(tài)的大虛們,位于上層虛圈的內圈中心深處,那石碓壘起,滿是寂寥的的寶座旁,一個不同于其他單調色彩的金黃色破舊巨鐘被搖響了。
“啪嗒~”一枚黃金所鑄成的杯子從人類手骨上滑落,然后從石質階梯上伴隨著清脆的撞擊聲落下,最終到達最下面,當著無數奇形怪狀模樣的大虛的面旋轉了兩周半,這才徹底停止運動。
這一行為讓這些平均實力達到亞丘卡斯中級的大虛們紛紛想要抬頭往寶座上的那位看去,但又懼于那位至高的地位與實力,又忐忑地按下這樣的心思。
“無聊……無聊……”以左手骨支撐著自己那副骷髏臉的拜勒崗很是沉悶地自言自語著,差不多已經很久了,但似乎并沒有什么突發(fā)情況發(fā)生,就好像那群存在自那以后便消失了蹤跡。
“其他地方不需要管,首先必須讓整個內圈以及中層、下層虛圈都知道一個聲音存在?!卑堇諐彽挠沂智脫糁鴮氉姆鍪郑绱苏f道:“與尸魂界的邊界線那里,也要逐步收回。”
“現在……馬上!”拜勒崗往下方望去,整個人都站立了起來:“不愿臣服的就讓他們都死吧!虛圈……”
“差不多……也該讓老朽徹底掌控了?!?p> 緩緩地說出如此驚人的話語,但下方的所有大虛卻沒有認為有何不妥,反而皆是低頭半跪著,并齊聲應道:“是?。?!”
他們的聲音似乎響遍了整個虛圈,也揭示著虛圈的新時代到來。
望著部下們遠去的身影,拜勒崗不由地往自己右臉眼窩處的傷痕摸去:“帕普提馬斯……老朽會超越你的,因為老朽才是真正的虛王?。∴殴?p> 不管這一場正統(tǒng)地討伐結果如何,至少對于尸魂界來說,卻是更加地和平了許多。正因為虛圈混亂,再加上不存在統(tǒng)一的可能,即使存在虛王,也是各顧各的,這才讓尸魂界更加地安逸啊!
在虛圈,每天都在誕生大虛,每天也可能誕生出瓦史托德級的大虛,自然,這些新生王者便會組成一股不小的勢力,即使瓦史托德級大虛很難誕生,但頂級亞丘卡斯卻算得上容易很多,即使只是亞丘卡斯,也可能因為能力特殊,成為一眾存在的王。
相比之下,尸魂界即使爆發(fā)叛亂,那也是貴族們自己的事情。平民除了給他們當護衛(wèi),守護他們的資產外,哪怕是隊長也不可能凌駕于貴族之上。
護廷十三番隊……終究只是看家護院的,貴族們才是尸魂界的核心。
明白這一點的人中,自然也有曾經位于貴族頂點的志波一心了。距離刑場改造成垃圾場的第三年,遠征區(qū)域似乎平和了很多,有些人甚至還能回來幾趟,盡管如此,流魂街依然會有虛出現擾民。
當然,這跟負責廷內治安以及穿界門的十番隊來說,自然是毫無瓜葛。尤其是……
“那個人……昨天穿界門來往記錄都歸納好了嗎?”
某普通男性隊員:“嗨!這就是弄!”
“還有良子……今天早上十一番隊隊員醉酒鬧事,有沒有遣送去九番隊?”
名為良子的姑娘推了推眼鏡,然后很尷尬地回答:“抓捕的三名隊員,佐佐木和山口被毆打致傷,佳乃被調戲,直接跑回來了,現在還在哭泣?!?p> “嗯?也就是說沒被緝拿歸案咯?”
拉長的“嗯”聲,顯示著主人的不滿,良子只能感覺到眼前一黑,人生無望,帶著如此消極的態(tài)度,良子了無生趣地哭泣道:“現在對方怕是回到十一番隊了,我們沒人敢去那里抓人?。∧抢锖每膳隆瓎鑶鑶琛?p> “待會我親自去抓捕……下一個……”
身為十番隊第十九席輔佐的吉田良子聽到對方的回話后,自然心中一喜,立刻俯身鞠躬,嘴中直呼感謝,也因此在這瞬間因為靠得太近又被彈了起來。
總之……人生無望??!
不過,下一個八席輔佐林小次郎立刻一臉見怪不怪地舉手道:“嗨!是我。十四席輔佐,接下來是清水三席提議讓您干脆成為副隊長的提案?!?p> 沒錯,這就是志波一心此時憂愁的來源,十番隊十四席的松本亂菊,一個在四年內成為席官,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御姐,有著讓一心注目的兇器。
不管怎么看,這個女人和副隊長……甚至是隊長沒什么兩樣了。甚至,如果猜測不錯的話,接下來去十一番隊抓捕人的肯定是身為隊長的一心,別看這個女人好像很勤快地在干活,實則真正去干的肯定是一心。
一心哀嘆了一口氣,顯然四年前還算快活的隊長生涯已經戛然而止了。不過,取而代之的卻是……
想到這,一心又忍不住往那不可思議的地方望去……
嗯……這波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