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四月的某一天,此時的尸魂界,最熱鬧的無非是十二番隊隊長四處跳的事情。要么日常指責(zé)十一番隊干拿錢不干事,要么就是日常得罪其他隊長。
當(dāng)然,最讓上層聽爛了耳朵的,也只有那個滅絕計劃了。這里提示一下,這個計劃雖然讓上層都嫌煩,但只限于上層。
比起這社會氣極重的尸魂界來說,荒涼原始的虛圈反倒是有一件讓人忍俊不禁的事情正在上演著。
“轟?。。。 ?p> 虛圈,一個比起尸魂界來說更加巨大的世界。這里荒涼,除了沙漠之地和沙漠凝固形成的石頭、丘陵外,別無他物。這里是屬于混亂、沒有秩序的地方,但卻是由秩序所形成。
等級分明,是這里的秩序,什么實力就該在什么地方。虛圈分為上層、中層以及下層虛圈。每一層又有外圈與內(nèi)圈之分。內(nèi)圈之地,每一層都是極其龐大,比之尸魂界瀞靈廷外加比起瀞靈廷更大的流魂街還要大許多。
但是,和如此龐大的內(nèi)圈對比,外圈卻更加的深不可測。只是,真正的強者卻始終被不知名的規(guī)則吸引,匯聚在內(nèi)圈范圍,除非有比起強者來說,更強的存在。
對比,虛圈從世界規(guī)則來說,才是真正秩序的世界。反倒是尸魂界才是自由、無序的世界,但相應(yīng)的,尸魂界秩序外在的表象,是由人這種概念來維持,這就是所謂的社會。
一個是世界、一個是由人自發(fā)產(chǎn)生。
也許在無名的規(guī)則上,尸魂界和虛圈都是一樣的。那么,為什么看起來兩個世界在外在上,給人一種尸魂界才是秩序的世界,虛圈才是混亂的感官呢?
一個道理。
人……
或者說,是七情六欲。
而相比起來,虛圈的虛,卻沒有所謂的‘心’,也就是七情六欲。因為沒有,它們也只能用‘它’來詮釋,它們是最本能的,從下而上,都是依靠本能來行動。只有進化到一個地步,才能擺脫本能,擁有‘人’的概念,才能不被世界最根本的規(guī)則所影響。
而在上層虛圈的外圈最深處,在一片幾乎罕見有虛會出入的大沙漠上發(fā)生了劇烈的爆炸。
待爆炸產(chǎn)生的塵煙還未散去,又是一道深紅色光芒聚集成球狀,就好像《七龍珠》中的元氣彈,《數(shù)碼寶貝》中的蓋亞能量炮一般。這足足有五米高的圓球就這么砸了下來,頓時又是一陣爆炸聲響起。
“轟?。。?!”
這次轟炸,和之前一般,激起了萬重沙浪,周邊的沙浪發(fā)出“沙沙沙”以及浪花激起的聲音,不看顏色的話,一般人甚至還以為身處大海,由此可見,這片沙漠的規(guī)模有多大了。
未等這些沙浪平息,一個張狂卻很嬌嫩的女聲便在大沙漠上空響起:“奧爾菲斯,你這個大混蛋!居然趁本小姐不在的時候逃跑,就算你自認(rèn)為不是本小姐的對手,但就這么逃掉未免也太失禮了吧?”
這聲音的主人倒是和聲音差不多,看起來是個只有一米六多些的少女,那金色蓬松的長發(fā)上夾雜著白色骨殼,倒也算是一種流行裝飾了。除了額頭上有個‘V’字型骨質(zhì)面具包裹著額頭,只余下上額頭一點的肌膚外,從一對金色眉毛往下,和人類一般。這么一看,好像面具破的很多,但想想額頭大部分被面具遮著,對比起來,倒是比原著的郝麗貝爾沒什么多大區(qū)別了。
除了那對金色眉毛,最讓人印象深刻的無疑就是她那充滿了驕傲且為藍色水汪汪的大眼睛。但可惜的是,這張精致的小臉卻畫了一個煙熏妝,配上金色毛發(f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另一個世界的加拿大女歌手艾薇兒.拉維尼穿越了呢!
在那煙熏妝外圈,居然還有一層金色火焰形的破面紋包裹著,這樣來看,倒是讓人分不清這所謂的煙熏妝是用來配合破面紋造成美的效果,還是單純就是喜歡煙熏妝。
除此之外,她的全身被白色骨質(zhì)包裹,包括她那根貓科動物般的長尾巴以及一對嬌小……或者說迷你的白色骨質(zhì)小翅膀。唯一算得上柔軟的,大概就是她那個‘V’字骨質(zhì)面具頂上的一對貓耳朵了。
不得不承認(rèn)……很萌。
哦,對了。她身為雌性的象征很符合她的性格。
按照她破損的面積來看,這只雌性虛恐怕已經(jīng)是本能40%破面化的中位瓦史托德了。
不過,這在大部分虛面前,甚至是大虛面前都算是強者的存在,卻因為不知是雌性共有,還是因為虛的‘心’缺失,所產(chǎn)生的緣故,她忽略了能夠讓她的那個宿敵投靠的勢力又會是多么強大。
所幸的是,奧爾菲斯并不是缺心眼的存在。就在爆炸再度產(chǎn)生的時候,他便立刻沖到了基地外,瞬間在悶雷聲響起后,出現(xiàn)在空中的雌性大虛面前,并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腦袋,緊跟著又是一個響轉(zhuǎn),兩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大沙漠外。
與此同時,沙人加爾達形成巨大的臉出現(xiàn)在剛剛被轟炸的沙漠中,在發(fā)覺到奧爾菲斯的靈壓后,在嘀咕了一句“新人又在搞什么鬼?”后便再度沉寂下去。下一秒,原本炸出大坑的大沙漠開始涌動,沒多久便恢復(fù)了原本的模樣。
而另一邊,到達了大沙漠外的奧爾菲斯并沒有直接將手中的雌性大虛按住腦袋砸在大地上,也沒甩出去,反而在落地后便松開,這貨……居然還是個憐香惜玉的存在。
可惜的是,這位雌性大虛并沒有領(lǐng)情,反而指著奧爾菲斯一臉通紅地罵道:“你居然對直接抓本小姐的腦袋?你是白癡嗎?萬一把本小姐的耳朵弄破了怎么辦?”
說到這,這位少女似乎覺得自己如此有些不妥,立刻又紅著臉說道:“哼!別誤會,本小姐只是想告訴你,趁別人沒發(fā)覺的時候出手太過狡猾了?!?p> 面對少女的無理取鬧,奧爾菲斯頗為無奈地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而嚴(yán)肅地告誡道:“埃德加.米妮,你怎么跑到這來了?你不該來的,這里的存在可不是我們那里可以相比的?!?p> 見識過傳說中的第一、第二領(lǐng)主大人后,原本在自家那塊地好歹也算是最強七人的奧爾菲斯也不敢有越禮之處,更別說還有個神秘莫測的老年外表的虛,之所以冠以‘虛’的稱呼,這也是因為哪怕是中位瓦史托德的奧爾菲斯,也不能感覺到對方的靈壓,但在這個基地中,哪會有弱者。
而且……哪怕是人類,再弱的存在都是有靈魂的,有靈魂,自然有靈壓,哪怕微弱到不可視的地步,也是能感覺得到。
所幸,奧爾菲斯并不是狂妄的性子,反倒是個處事冷靜,性子也較為柔和……嗯,相對于大部分的大虛。
如果是死神,或者人類,哪怕要帶走別人,尤其是女孩子,都會來個公主抱,或者攬著細腰上明月這樣的感覺,然而性子如奧爾菲斯,哪怕不急的情況下,也只會從自己順手的方式做事。
抓著別人的腦袋趕路……怎是一個爽字可言?
不過還好,這名為埃德加的瓦虛畢竟是虛,倒也沒太過計較這種事情,反而關(guān)注在了別的地方:“哼!你這個壞家伙,有本事和本小姐再分個高低呀!你既然沒有膽子,就那么跑了,憑什么還敢跟本小姐這樣說話?你這個手下敗將。”
面對完全分不清主次的宿敵,奧爾菲斯忍不住苦笑了起來,天知道,當(dāng)初那里也不只有他一個瓦史托德,但這個雌性卻老是盯著他,就算你渴望進化,渴望搶地盤,但一次兩次都沒成功,甚至幾十年的光陰,她就真的不嫌煩嗎?
雖說之前被收服,算是迫于實力與靈壓的碾壓與壓制,但也算是換個新環(huán)境,擺脫眼前這位雌性大虛。還是那句話,一個和你實力差不多,就算打個三四天都分不了勝負(fù),再如何好戰(zhàn)的虛都會沒了興致的。
他甚至一度認(rèn)為這幾年的他已經(jīng)新生了。
天知道,這個雌性是怎么追到這來的?明明那個地方除了當(dāng)時離開的埃德加,以及臣服后被帶走的他外,瓦史托德級的大虛全部滅亡。可以說,回去的埃德加絕對可以在那里真正地爭霸了。
“唉……這也許就是孽緣吧?”
“你鬼鬼祟祟地在那說什么?”
“咳咳……沒什么……”奧爾菲斯終止了自言自語后,又開始新一次的嘆息,但很快皺眉道:“沒錯,我是怕你了,實力不如你,這總行了吧?所以,你快點離開這……”
沒等奧爾菲斯說完,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雌性貌似很生氣地爆發(fā)出深紅色的靈壓,奧爾菲斯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鋼皮在被那股靈壓蹂躪,兩者的擠壓甚至明顯地發(fā)出了“咯吱”聲響。
“奧爾菲斯!本小姐才不是為了你到這來的,只是恰好感覺到你的靈壓,既然你自己都覺得不是本小姐的對手,那現(xiàn)在……要么跟我走,當(dāng)我的奴隸,要么……”
沒等這位雌性說完,奧爾菲斯立刻怒吼道:“行了!別鬧了!這里不是你鬧的地方!我不管你是怎么來到這的,也不管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離開這?!?p> 剛說到這,奧爾菲斯突然感覺到一絲風(fēng)急速地吹過,下意識地,他動用了自己的能力預(yù)感到攻擊,但還是濺起了一撮淡金色的頭發(fā)。
再往雌性望去,只見雌性紅撲撲的臉依然保持著,可眼中卻滿是淚水,好像……氣哭了。
“奧爾菲斯,你這個大笨蛋,我要殺了你!”
千辛萬苦才找到奧爾菲斯的蹤跡,為了拯救表面是宿敵,實則有了莫名感情的對手,埃德加.米妮花費了足足四年,好不容易在無邊無際的外圈找到了他,結(jié)果,對方卻完全不領(lǐng)情,難道回到當(dāng)初愉快的戰(zhàn)斗不好嗎?
又有誰會知道,埃德加可是做好了如果奧爾菲斯被殺死,就會替他復(fù)仇,她早已經(jīng)抱著生死覺悟才出現(xiàn)在這。
自然,奧爾菲斯并不知道她的一切,但他知道的是,這個組織絕對不簡單,似乎在謀劃著什么不可告人的陰謀,他也只知道埃德加僅僅是一個執(zhí)拗的家伙,秉著對埃德加的知根知底,也算是相識一場,他不希望埃德加繼續(xù)待在這。
因為……僅僅是一個傳說中的第二領(lǐng)主,就能將他在內(nèi)的五六位中、下級瓦史托德降服,甚至將除他以外,所有瓦虛宰殺。一個埃德加,真的不夠殺的。
面對埃德加不知為何的淚目,以及莫名的殺意,奧爾菲斯似乎感覺到‘心’的疼痛,但又太過細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在半秒的遲疑后,他決定將這個無理取鬧的雌性擊殺。哪怕自己拼著重傷……至少也要讓眼前的雌性死在自己手上。
其實,奧爾菲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等那幾位大人出手,明明那樣的話,無論是前第二領(lǐng)主,還是第一領(lǐng)主,又或者是那個神秘老人,都能輕松解決眼前的老熟人,總比如今,很可能是自己重傷,對方死,或者顛倒,或者……同歸于盡。
不過,虛就是這樣一個習(xí)慣憑借本能行動的存在,更何況他似乎也不排斥這樣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埃德加同樣有,但也同樣,她并不能理解為什么自己會跑了那么長的時間,只為了和他戰(zhàn)斗嗎?或者說同歸于盡?
埃德加畢竟不是傻子,雖然驕傲,但她知道,對方和自己其實實力差不多,雖然能力不一樣,但真的打起來,幾乎持平。因此,她也很迷茫,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
‘心’似乎在傳達著什么,但同樣……又感覺不到什么,仿佛只是虛假的感覺。
所幸,雖然雌性比起雄性來說,更容易陷入這樣的感覺中,但一旦無法了解,沒心沒肺的存在也會將這樣的未知拋在腦后。
‘哼!本小姐一定要打醒他,讓他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p> 最終,埃德加在心中萬千個答案中選擇了能夠說服自己的那個理由。而接下來,只需要戰(zhàn)斗了。
不得不說,這大概就是虛的悲哀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著調(diào)的聲音在他們倆附近響了起來:“嘖!還以為來了什么狠角色呢!不過,也對。能夠打擾我的也就是那三個怪物了。除了他們,我還真不知道又有誰敢來冒犯我。”
這一剎那,埃德加和奧爾菲斯紛紛詫異地往一個方向望去,只見一塊凸起的土地上,正坐著一個銀色勁發(fā)的青年,幾乎和人類無二,不是第一領(lǐng)主奧斯頓,又是何人?
無論是埃德加還是奧爾菲斯,兩位同是中位瓦虛中數(shù)一數(shù)二,擁有特殊能力的存在,居然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人。
怎料,沒等二人說什么,奧斯頓反倒是無視了奧爾菲斯,直接對著埃德加開口了:“滾吧!趁我還沒有發(fā)飆?!?p> 看他興趣缺缺的模樣,不知為何,奧爾菲斯反倒是松了一口氣。第一領(lǐng)主的表現(xiàn),讓奧爾菲斯不由覺得,比起看似儒雅,實則冷酷的第二領(lǐng)主,這位第一領(lǐng)主意外的很不錯,很好相處的樣子。
對于傳聞中,第二領(lǐng)主是最具有王者氣質(zhì),而第一領(lǐng)主卻是個將殺死虛當(dāng)做游戲的瘋子。如今的一幕倒是讓奧爾菲斯開始懷疑那所謂的真實性了。
至少那么久以來,除了跑到他們那掃蕩一陣,將他帶了過來外,便再也沒有見過第二領(lǐng)主。反倒是第一領(lǐng)主,看起來很親切,似乎很容易玩得開的感覺。就好像……好像……對,就好像人類的感覺。
玩世不恭的混小子?好像……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你是誰?憑什么管本小姐?你讓本小姐走,本小姐就會走嗎?”讓奧爾菲斯更無奈的事情,終究還是發(fā)生了。
正如之前所說,虛圈很大。如果是內(nèi)圈,無論是哪一層的虛,都會知道二十三領(lǐng)主的存在,哪怕不知道有個虛王……畢竟,縣官不如現(xiàn)管。不過,即使如此,這也只是曾經(jīng)的情況,一切都是過去了。真的能記得那個歲月的,估計也就是老一輩的存在吧?更別說,處于外圈的埃德加,尤其她還是個平時就不怎么關(guān)注內(nèi)圈大事的家伙。
“嗯?”原本已經(jīng)算垂頭喪氣的奧斯頓聽到她的答復(fù),立刻一本正經(jīng)地呵斥道:“什么樣的存在就要做好什么樣的本分!”
一股無形的靈壓剎那間出現(xiàn),哪怕非被針對的奧爾菲斯都忍不住一腿跪地,更別說埃德加了。
原本因為煙熏妝看不出精不精神的埃德加,此時更加地萎靡,干脆趴在了地上,但驕傲的性子卻仍然努力想要昂起,在奧爾菲斯不忍觀看的情況下,努力地開口說道:“我……我……才……不……不怕……你……”
說完,似乎還少了個“呢”字,卻因為實在是太耗體力,干脆不說了。緊跟著她扭頭往奧爾菲斯望去,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最終,還是在心中選擇了一個答案。
‘也許……這就是虛的命運吧?’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奧斯頓卻忍不住露出了吃了蒼蠅的表情,然后很是惱火地說道:“還準(zhǔn)備待你丟棄尊嚴(yán)逃命的時候,趁機從你的虛洞處撕開你的身體,沒想到,你居然不怕我?”
話說到這,哪怕是同一陣營的奧爾菲斯也忍不住渾身顫抖,誰知道這位前第一領(lǐng)主比傳聞描繪得更血腥,更瘋狂呢?之前種種居然都只是一個鋪墊。
藍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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