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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風(fēng)華之絕響

第一部 殿州驚濤 37、倭寇殺進殿州城了

大成風(fēng)華之絕響 好好軟心人 3619 2021-09-14 19:07:10

  “倭寇殺進殿州城了!”

  話音剛落,堂內(nèi)堂外的百姓駭然變色,驚慌失措,像沒頭的蒼蠅似的,鬼哭狼嚎地四處逃竄!

  陳度的腦袋頓時嗡嗡作響!難道,陶敏下令守城府兵大開城門,真的導(dǎo)致了倭寇殺進殿州城了?

  來不及細想,剎那間,陳度已經(jīng)抽出腰間鞓帶里的軟劍,扔向蘇瑞尚,而他自己手上,已經(jīng)多了一把尚方寶劍。正是剛才危急時刻,殺一捧給他的!原來他的腰間鞓帶竟然是一個軟劍劍鞘!

  也不知道殺一使了什么手段,躲過了衙吏、小廝們的搜查,竟然把尚方寶劍也給帶進了這殿州府衙大堂!

  陳度呼喝道:“殺四護衛(wèi)府衙內(nèi)百姓,一、二、三隨我來!”說罷揮著尚方寶劍沖出府衙。

  與此同時,蘇瑞尚也高呼:“瞭望、包抄、迂回、進攻、防守,救人,各司其職!抄家伙,殺!”也揮著陳度扔過去的軟劍同時殺出。

  變起倉促,生死攸關(guān),蘇瑞尚依然沉著冷靜,指揮有度,而且一馬當(dāng)先,身先士卒,讓陳度更加敬佩!

  緊隨他們之后的是陳度的暗衛(wèi)殺一、殺二、殺三,還有蘇瑞尚的親兵衛(wèi)長,也不知道是無息還是無影。因為一模一樣的另一個人護到了劉希夫妻和蘇瀾、蘇源他們身邊。而緊隨殺一、殺二、殺三和無息或無影,幾乎是并肩殺出的還有孔峰、葛漢、韓志、丁彊、蘇輝、蘇城等幾個軍官。幾個殺身上都有軟劍,可孔峰他們沒有武器,只得搶了大堂上衙役們手上的殺威棒!因而稍稍落后。

  軍醫(yī)別詠也背著藥箱,右手握著一根殺威棒。只見他將殺威棒往地上一杵,身體就飛一般地跟了出去。原來別軍醫(yī)不僅是杏林高手,還是一個武林高手!

  緊接著,寇林、唐蒙、衛(wèi)嵐、劉善平等人也沖了出去。他們也是搶了殺威棒沖出來的。等到曲狗兒時,殺威棒被搶光了,他竟然舞著陶敏的紅木太師座椅沖了出來!

  最猛的是李旺和劉奇!他們并肩沖向高臺上的角落。劉奇搶到了被作為兇器證物的鋤頭,而李旺搶到的是他心愛的大刀片子!——正是他自己的那把砍掉蘇長起腦袋的、被府衙作為殺人兇器證物的雪亮的大刀片子!

  倉促間,他們兩人竟然都搶到了府衙證物、殺人兇器,然后又“嗷嗷”叫著并肩殺了出去!

  緊接著,上、下李厝的李沖、寇風(fēng)、唐港、劉二爹和衛(wèi)秋明,以及鐵匠柯勇、柯猛兄弟,石匠老石頭和小石頭祖孫倆,木匠李鳳林父子等人,他們雖然手無寸鐵,卻也嗷嗷叫著沖了出來,要與倭寇肉搏!

  大堂內(nèi),殺四揮著軟劍,“嗖嗖”挽了一個劍花,手疾眼快,猛地飛起一腳踢在一個衙役的屁股上,又飛起一腳踢在府衙戶房書吏涂云甲的屁股上。兩人撲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啃泥。他們無處可逃,正準(zhǔn)備往公案下面躲藏呢。

  殺四挽著劍花,對所有衙役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喝道:“手無寸鐵,也要給老子沖出去徒手和倭寇搏斗!如若不然,老子在這府衙大堂上剁了你們的狗頭!”

  衙役們本是嚇得驚慌失措,四處逃竄,手中的水火棍已經(jīng)被殿州軍人搶了個精光,本想在府衙大堂內(nèi)躲避倭寇,卻不料這殺四竟如兇神惡煞般地揮劍沖他們殺來,嚇得他們“嗷嗷”亂叫,也一窩蜂地沖出大堂!

  陶敏、陶榮早已嚇得魂魄飛天,屎尿滿襠。倒是永昌侯府的齊管事還見過點世面,忍著屎尿臭騷氣,一個人好不容易把陶敏、陶榮父子幾乎是連拖帶拽地拖到了屏風(fēng)后面。

  不料這里的情形更加慌亂不堪!原來知府夫人馬喜兒正帶著女兒陶玉,還有兒子陶龍、陶虎等人在看審案呢。旁邊丫鬟、婆子、小廝、長隨一大堆,也沒個上下尊卑,也沒有男女之別,都在那里嘻嘻呵呵,看得正快活呢。猛然聽到大堂里有人高呼倭寇殺進城了,馬喜兒和陶玉當(dāng)即就嚇得暈倒在地上,屎尿涌了出來。這正是,無論你多么高貴,生死之間那就是丑態(tài)百出!真是,不可言說??!

  齊管事和陶龍、陶虎兄弟,以及蹇利、紀(jì)澤兩個師爺,帶著一大幫子婆子、丫鬟、長隨、小廝,抱的抱,攙的攙、背的背、馱的馱、拽的拽,總算是把著陶敏夫妻、父子、母女從大堂弄了出來,一路逃到二堂,再從二堂竄到三堂。終于跑回府衙宅邸,然后緊緊關(guān)上了府邸的大門。

  陶敏、馬喜兒、陶玉仍然是神不守舍,任由仆人分別弄到凈房,端來熱水,擦身換衣,然后高臥在床,在被子里簌簌發(fā)抖。馬喜兒還不停的尖叫:“老爺,老爺,我們該不會也像殿州通判徐迪那樣被梟了首,像蘇瑞尚的小妾那樣被開膛破肚吧?!”鬧得陶敏心慌意亂,不由得又拉了幾泡屎尿。深深懊悔,不該來殿州趟渾水!

  倒是陶榮悠悠醒轉(zhuǎn)后,也不管陶龍、陶虎外表怎樣咋咋呼呼,趾高氣揚,實際上卻是色厲內(nèi)荏,貪生怕死,躲在前院廂房不敢動彈。陶榮晃晃悠悠起身,命令長隨、小廝們拿著刀槍劍戟,棍棒弓箭,不停地四處巡查哨探、緊盯防守,萬不可讓一片樹葉飛進知府宅?。○埵侨绱?,他們一家子還是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下牙齒不停地打架。

  且說大堂內(nèi),殺四又飛起兩腳,“砰砰”幾聲響起,眨眼間他就把府衙大堂分別通往儀門和二堂的兩扇大門都踢得關(guān)閉起來,還分別橫上了一根門栓?;仡^一看,只見通判夫人林氏和女兒劉珍正護著昏厥的劉希,還有蘇瀾、蘇源姐弟和春紅、社日姐弟。

  另外,也有阿水娘、曲瑯母子、鄧三勇、鳳恒和葉恭等幾個百姓留在大堂內(nèi)沒有出去。本來曲瑯、鄧三勇、葉恭幾個人也要沖出去的,可是鳳恒沖著他們直使眼色。他們心領(lǐng)神會地留了下來。

  大太監(jiān)梁無量和暗衛(wèi)小樂子正站在劉希夫妻身邊;無息或是無影也不言不語地站在蘇瀾、蘇源身邊,守護著他們。

  殺四沖他們點點頭,道:“這位夫人,我來護衛(wèi)你們一家和這些百姓、孩童!你們放心!”

  說罷,殺四揮著劍,不停地在大堂上游走。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肖嬤嬤和她的兩個干兒子唐奎、唐坤竟然蹤影全無!

  罪犯趁亂走脫,這還了得?

  正焦急、詫異間,忽然一陣臭味和尿騷味撲鼻而來。殺四查看時,只見大堂匾額下、四尺來高的公案上面,鋪著暗紅呢絨流蘇金邊的落地案布正在瑟瑟抖動!

  殺四猛地用軟劍挑開案布,只聽得“嗷嗷”一聲聲慘叫聲。再一看,公案下邊竟然擠擠擦擦地躲著三個人,正是被五花大綁著的肖嬤嬤和她的兩個干兒子唐奎和唐坤。他們?nèi)艘呀?jīng)嚇得面色慘白,抖若篩糠,白的,黃的,干的,稀的,騷的,臭的,口水,眼淚、鼻涕、臭汗、臭屁,已經(jīng)將他們湮沒……

  殺四用軟劍抵著他們的面門和頸部,威逼著將他們都從公案下面驅(qū)趕著滾了出來。他們都被五花大綁,可不就是滾出來么!

  忽然,只聽得阿水娘放聲大笑起來:“真是老天有眼,報應(yīng)不爽??!老虔婆,今天我等的就是你!活該讓你們這幫人渣落到我的手上了!”說罷,猛地撲過去,一把揪住肖嬤嬤的頭發(fā),“通通”往地上使勁猛磕。肖嬤嬤痛得眼冒金星,嗷嗷慘嚎,額頭上血花噴濺,仿佛一朵盛開的牡丹花。她的兩個干兒子見狀就要往阿水娘這邊撲過來,可因為被捆綁著雙手,行動還沒開始呢,立刻就被曲瑯、鄧三勇和葉恭死死按著痛打,動彈不得。鳳恒則趁機照著他們的腰眼猛地剔了幾腳。

  這時,只見蘇源猛然站起來,邁著小短腿,咚咚地跑到公案邊,抓起公案上的驚堂木,又快速跑回來,照著肖嬤嬤等三個家伙沒頭沒腦地一通猛砸。砸累了,剛歇下手,社日又抓過去,也是沒頭沒腦地一通猛砸。

  他們雖然人小力弱,卻也將幾個家伙砸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而黢黑的驚堂木上沾滿了濃濃血跡和根根毛發(fā)。

  林夫人、劉珍和春紅則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殺四頗為關(guān)心地對兩個暴力小正太道:“沒關(guān)系,歇一會兒再打!打不死就成!嗨,你們?nèi)诉€小,力氣也不大,打不死的,慢慢揍!”真是一個好貼心的大哥哥喔!

  當(dāng)然,他們以后也的確是一輩子都把殺四當(dāng)成貼心大哥哥啦!

  果然,大哥哥這時候就已經(jīng)很有大哥哥的風(fēng)范了。他對兩個暴力過后有些脫力的小正太說道:“打這種賤人要使巧功夫。首先看好地方。諾,”他指著幾個家伙的膝蓋道:“打這里,這里是骨頭,哪怕輕輕敲一下,他們就得痛死過去;再說,打碎了這里的骨頭,他們就是想逃也逃不了!”果然腹黑!

  然后,他貼心地道:“慢慢地揍,狠狠地揍!反正這幾個家伙還欠著十八個殺威棒沒有打呢!我們也絕對不會把這幾個家伙再交給知府陶敏的,打了就打了,是吧?”嘟嘟囔囔個沒完。

  在殺四的特別關(guān)心下,肖嬤嬤等三人的腦袋、腹臟、骨頭關(guān)節(jié)等要害之處被兩個小正太用驚堂木問候個遍,很快就暈倒了。畢竟今天他們夠慘了,從劉希命令衙役用殺威棒痛打開始,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打了!太慘了有木有?!

  當(dāng)然,兩個暴力小正太也累癱了。

  蘇瀾看著這一切,突然展顏笑了。當(dāng)然,笑的還有梁無量和阿水娘他們。至于無息或是無影,至始至終都是一張冰塊臉,只有兩只手上的武器短小精悍,閃著嗜人的寒芒。

  府衙戶房書吏涂云甲被殺四在殿州府衙大堂猛踢一腳屁股后,他就被那幫衙役裹挾著昏頭耷腦地出了大堂,帶到了儀門這里。

  雖然事起倉促,但是涂云甲還是有清醒認(rèn)識的。他知道,憑他的尿性,他絕對不敢跟倭寇死磕。所以,他知道,得找個地方藏起來,躲著倭寇才是上上之策!而最好的躲藏之地非府衙莫屬!

  顯然,跟他有同樣想法的衙吏不止他一個。當(dāng)殺四兩腳將大堂的大門踢得關(guān)上以后,他們就知道,雖然進不了大堂,但是,只要關(guān)了儀門,和旁邊的便門,就可以躲在這儀門之內(nèi)不出去,那他們的生命就有了保障!

  然而,當(dāng)其中兩個衙役動手去關(guān)儀門時,忽然發(fā)現(xiàn)儀門怎樣都關(guān)不上了。原來,儀門的兩扇大門和門檻上濺滿了鮮血,而一老一少兩具尸體都以非常詭異、奇怪的姿勢橫趴在門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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