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時候沒有錢。”況辰逸隨口胡謅。
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不需要去編什么邏輯嚴密的理由。
果然費錦繡不再問他,而是有些落寞的低頭不知道想什么。
況辰逸無聲的吃著碗里的飯,她在一旁,他幾次都差點脫口而出心里的問題了。
為什么她會在這里?他那時候把事情安排的都很好。
就算是事情敗露,涉及到的人應該只有他才對。
“你為什么來這?”他想了想,換了另一種方式說。
費錦繡抬頭看他,“為了你?!?p> 這是實話,但也不是全部。眼前的人情況未定,她也不敢把這種事說出來刺激他,下午的那一幕還在腦海里,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無意讓他受苦了。
況辰逸被她的回答驚到,差點泄露了自己的情緒,看來情況不是很好。她雖然沒說清,但也讓他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可我…不認識你。”言多必失,但他還是忍不住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我是你的前女友,但是你忘了。”費錦繡對上他的眼神,語氣很平靜。
“我們在一起一年多,后來你失蹤了,現(xiàn)在我找到了你?!彼又忉?。刻意沒說他們之間的矛盾,似乎只是說一對戀人從前的事。
“我拋下了你嗎?”
“嗯。但是沒關(guān)系,我又找到了你?!辟M錦繡握住他的手。
無論如何,這次她也不會讓他走掉了。
姜扶柔這幾日幾乎就是躺平狀態(tài),況辰逸那邊的情況費錦繡和負責人每日都會交報告,其他的資料老偵探也在一遍遍的篩,反倒是她閑下來了。
一閑下來,她就莫名的心慌。所以她事務所別墅兩頭跑,忙的卻是灶房事。
張玲李濟和墨湛麟都在接受她的摧殘。
這天她像往常一樣去超市買完菜,騎著自行車趕到別墅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另一輛車。
車很別致,瞬間就讓她想到了它的主人。
荀駿?
正想著,男人已經(jīng)下車,“姜醫(yī)生,又見面了。”
“荀總?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是墨湛麟的私人別墅,在這邊見到他,姜扶柔還有些尷尬。
“是我唐突了,之前去事務所沒找到你,就想著來這邊看看?!迸伦约赫f的話有歧義,荀駿又貼心的添了一句,“畢竟你是墨總的私人醫(yī)生,出現(xiàn)在這兒也不奇怪?!?p> 話說出口,姜扶柔覺得尷尬的氣氛頓時好了不少。
“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姜扶柔不再拘謹,她把手里的菜放到自行車筐里。
“之前拜托過姜醫(yī)生給祖母挑過禮物,所以現(xiàn)在來是想邀請你參加我祖母的壽宴的。”荀駿沖她微笑,“不知道姜醫(yī)生有沒有時間?”
“當然可以。”姜扶柔這幾天正好閑著,陪他一次也不是問題。
“那就這么說定了,到時候我來接你?!避黩E點點頭,他的注意力終于放到她的單車上。
“姜醫(yī)生這是……?”
“最近心血來潮,就想著下廚試試?!苯鋈峤忉?。
荀駿有些意外,似乎沒看出來她還有這樣的愛好,他剛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另一輛車停到了他們不遠的地方。
是墨湛麟的車。
看到墨湛麟下車,姜扶柔頓感到一陣不妙,雖然她一時想不通這怪異感從何而來。
荀駿挑眉,“看來我來的又不是時候了?!?p> 姜扶柔暗暗贊同,但現(xiàn)在就算有能離開的火箭也沒用,這不是心虛嗎?
不對,她干嘛要緊張?她和X又什么都沒有,而且墨湛麟也不是她什么人,她怵他干嘛?
想了想,姜扶柔理直氣壯起來,反正她又沒做錯什么。
墨湛麟臉色不是很好,他在公司接到了荀駿進了別墅區(qū)的通知就趕緊趕過來了。
還沒下車,就看見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說說笑笑的。這還在他家門口呢,姜扶柔怎么能這樣?
他有些不爽。
“荀總,這么巧,竟然能在我的地盤上碰到您?!蹦亏攵Y貌的笑笑,和荀駿寒暄了一句。
荀駿點頭,“確實很巧,我是來這邊找姜醫(yī)生的。”
“既然人已經(jīng)找到了,那我就先失陪了,你們慢慢聊?!避黩E說著,直接轉(zhuǎn)身上了車。
墨湛麟也沒想到他直接就這么走了。
姜扶柔很清楚他的心思,她暗暗的撇撇嘴,“墨總,人家都走了,就別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了?!?p> “我……”墨湛麟一噎,但他看了看姜扶柔,還是沒說什么。
“這么早回來,公司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姜扶柔暗暗翻了個白眼,他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且不說她和X什么也沒有,就算有什么也不至于一個人把公司丟下來監(jiān)視她吧。
“我…回來取文件?!蹦亏胍仓朗亲约翰徽祭?,隨口解釋。
姜扶柔挑挑眉,隨意的應了一聲。
這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越來越幼稚了?
人家都是越活越怕老,他倒是越活越回去了,這就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嗎?
姜扶柔偷偷吐槽。
但是答應了荀駿,她就得特意把時間安排出來。這點還得跟墨湛麟說一聲,想到這,她小跑著追上他。
“墨湛麟,”她快步走著跟他,“我過幾天可能要去國外一趟?!?p> “去干嘛?”墨湛麟皺眉。和荀駿有關(guān)的?
果然和他猜的一樣,姜扶柔下一句就解釋,“我要去參加荀駿祖母的壽宴,上次幫他挑了禮物,這次就和他一起去。所以可能有幾天耽擱,我不在這邊。這期間有什么事得拜托你幫我看著了。”
這個要求對墨湛麟來說本身就是理所應當?shù)?,“這都沒問題,但他邀請你做什么?”
這樣的問題若是在之前肯定是逾越的,但是現(xiàn)在兩個人也知道彼此以前的關(guān)系,又在一塊住了幾天,倒是沒覺得它有什么問題。
“他幫過我很多,所以我?guī)退粋€忙也很正常啊。我們是朋友。”姜扶柔覺得他問的是愚蠢問題。
但墨湛麟心里邊想的倒是比這個多,祖母的壽宴和家宴可沒什么區(qū)別,她作為女伴去的,被人誤會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