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市長大人……我從來沒有和您靠得這么近過?!痹村p眼先是緊緊盯住卉光滑的鎖骨,再從蜂腰一路向下,甚至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她幾乎要毫無警惕地向前邁步,身旁維羅妮卡死死抱住,這才把這個看不清形勢的人鎖在原地。
卉的手槍已經(jīng)裝好彈了,在槍機緩緩扣下的那一剎那,所有人都擺好了架勢。五個傀儡整整齊齊站在端木真愛背后,各種武器齊刷刷對準那把槍。
“啊呀啊呀,年輕人就是活力充沛?!彼难坨R后面,是一雙堅定的鳳眼,“那家伙也好久沒有用過這招了呢?!?p> 這時,容雪琳突然捅了捅端木真愛的腰。她有個疑問。
“端木真愛,你說,像這樣的左輪手槍,想要判斷什么時候沒子彈是很容易的吧?”
“師父,您意思是什么?”
“我在想,連子彈都能劈開的語夏,為什么面對一個攻擊如此單一的對手還會被殺掉。如果不是因為純粹的輕敵的話,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p> 其他人看她們兩個在思考,主動有人來填補空缺,逼得卉不敢開槍。
路西法隔開了南宮鮫,一定是想讓大家面對稍微好對付一些的對手。那么,如果她被大家震懾住的話,可要上了。
嚴琴心跳驟然加快,身旁的嚴瑟也在雙手聚起風壓?;苁潜硨χ鴮γ娴臉钦镜?,如果兵分兩路的話,她沒有逃脫的機會!
然而,卉根本沒有開槍,她只是打了個響指。
帶著倒鉤的鐵絲精準地穿透了嚴琴左上位的心臟,還勾住了他的胸腔,這鐵絲是從背后傳來的,一拉,一挑,直接把他甩到一旁的樓盤上。
因為沒有了左邊的接應,嚴瑟的攻擊也被卉輕松躲過,一個踢擊把她踹了出去。
這明顯是傀儡的鐵絲。
“你在干什么啊,端木真愛……”
所有人都愣住了。
端木真愛的身體被利刃貫穿,她在往外大口大口地嘔血。刀捅穿了心臟,完全沒有急救的機會。
她的身體中,也就只有軀干和頭不是機械的造物,說實話,容雪琳后悔極了,如果當時從鮫人那邊回來的時候,自己能更強硬一點……
這些傀儡都是容雪琳還沒有搞出【朱月】這樣的大殺器的時候的得力之作,她突然想起,它們都是在安全市報過案的,卉完全可以控制。
五個制作精良的傀儡都在向卉移動,已經(jīng)沒有時間想別的了。
“大家接下來跟我走!那些傀儡是我做的,我了解它們的弱點!”她右手射出一發(fā)釘槍,直向正在為激光炮充能的【龍】傀儡的鎧甲縫隙射去,卻又被護盾擋了出去。
“原來你可以同時操控兩個嗎?——我就不應該給它們調(diào)局域網(wǎng)!”
“沒關系沒關系,小琳,你還有機會?!被苈N著二郎腿,坐在傀儡寬大的手掌上,“對于曾經(jīng)扒過人皮放過血的你來說,那孩子不是正好的素材嗎?”
話音剛落,那個朱紅色的身影已經(jīng)沖過去了,她一拳砸在護盾上,專門就選了護盾的弱點,一砸就開裂了。
在她背后,展開了六門浮游炮,紛紛把炮口對準護盾。
這是正面突破的好機會!再怎么樣,也只是卉而已。
源妃抽出雪亮的刀刃,踏著風渦,三兩步就到了卉的頭頂。不出意料,等著她的自然是集束導彈。
然而,一身雪白的源妃在灰色的導彈間靈活穿梭,甚至還把兩三發(fā)小導彈引到卉的身邊。因為鎖鏈利刃鐵拳一齊襲來,這才作罷。
她最終降落在卉的右側(cè)面,離她十數(shù)米。
“你的行動有意義嗎?”
“因為我隱瞞了我的能力,所以有意義?;艽笕耍拖裨谥┲刖W(wǎng)中的蝴蝶呢?!?p> 她一個響指,原本刀劃過的軌跡揚起了能削開鐵石的刃風,而以卉身邊和傀儡處最為密集。她急忙調(diào)來防御,然而,前面的障壁卻被一下突破。在承受了相當于數(shù)千刀的斬擊之后,又一拳上臉,連帶著后面的傀儡被打進房子里。又是一發(fā)浮游炮,
容雪琳的表情很可怕,完全是人造的淚水從她的臉頰滑落。
旁邊鍘刀一樣的刀片夾過來,被她一掌拍癟。
“以攻堅見長的【龍】,以近身戰(zhàn)見長的【虎】,以靈巧著稱的【雀】,以打擊著稱的【龜】,以及專注于中央防御的【麟】?!彼沂盅杆僮冃?,成為了一把機炮,“這些都是我和端木真愛的回憶,你不配侮辱它們?!?p> 卉在不斷恢復,右手剛要接上去,就被容雪琳一下踹飛。
機炮充能滿了,她沒有猶豫。
在硝煙中的就只有一個大坑。
她把襲來的鐵絲一腳蹬開,四下望去,卻怎么也看不見卉的身影。
“怎么回事?”她四下看去,只見卉正站在她身后,身旁的傀儡只有三個。
剛才自己把卉直接打沒了,然后,是傀儡擬人嗎?不對,傀儡哪會恢復,那這個……
一槍,貫穿了她的頭顱。在傷口處浮現(xiàn)的是跳動的電流。
原來如此,封印者不一定要從多的那邊恢復,卉是從手那邊恢復,然后用擬人吸引自己的注意嗎?
她急忙回過頭去,卻沒有發(fā)現(xiàn),【龍】的光炮已經(jīng)充好能了。
從兩邊突襲進來的嚴琴和源妃只看見一束光束貫穿過房間,容雪琳根本來不及展開全身的護盾,整個人就只剩下一個頭和左邊的一點小臂了。
“我沒事!叫人把我轉(zhuǎn)移出去!”眼看著外面的嚴瑟和維羅妮卡正在和傀儡纏斗,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卉咬咬牙,準備再把容雪琳完全毀掉,但源妃的鋼刀已經(jīng)劃過好幾圈了,嚴琴的章魚尾更是卷住她的身體。
“你們是不是忘了一點事情?”她面對著轉(zhuǎn)來自己身前的嚴琴。
源妃大呼不好,立馬將刀氣提前釋放,然而子彈就從刀氣的縫隙鉆了過去。嚴琴的身體構(gòu)造她似乎很熟悉,甚至連隱藏得很深的中位心都能精準地擊中。
剛剛進行過劇烈運動的他突然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卉面對他,準備再開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