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早就應該推掉的啊?。?!”
柳碧在躲開嚴宏攻擊的同時這么大叫。在她的右邊,整個學生公寓樓被開了一個半徑兩米的大洞,樓下身穿校服的少女抱著頭尖叫著。
她下一秒立馬沖出門去,牽起艾德拉斯的手,奔向另一邊的陽臺。
“不,我怎么看見……”
“抱緊了!”
隨著一陣清脆的玻璃破裂聲,兩個人摟住彼此,從三樓跳下。只見柳碧把自己和艾德拉斯一起傳送到離地面不遠,又將身上的人甩到一邊,又躲過一次重力場的攻擊。
嚴宏走到學生公寓的中央,米莉等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動作就被封得死死的。他又向前一步,注視著地上的二人。
他的目光很有威懾力,真的,讓人很想跪拜。柳碧整理著起身,把艾德拉斯護在背后。
“你來干什么?”她的聲音和她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形象完全不像,反而冷得徹骨。
“我雖然不知道是誰干的,但是,你的封印竟然被解除了?!?p> 柳碧吞了口口水,她決定不把艾德拉斯說出去。其實心里怕得要死,身上的每一根寒毛都在發(fā)出極度危險的警報。
樓上那個已經(jīng)舉起了右手,在手心里,生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隨即整個地區(qū)刮起了烈風。這風漩就像個吸塵器一樣,幾乎要把兩人吸上去。
艾德拉斯拼命地抓著道旁的消防栓,但當他看見地面像被棍子捅的沙發(fā)一樣扭曲的時候,真的倒抽一口涼氣。
果不其然,整片大地都在向嚴宏那邊靠近,他甚至為了防止有人逃走,更是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風場。
“怎么辦?”艾德拉斯當然知道,自己是個無能力者,在這樣的戰(zhàn)斗場合,如果再去逞英雄就是找死。他焦急地問著現(xiàn)在能依靠的唯一對象。
“涼拌炒雞蛋!”她竟然完全放棄將自己固定在地上,整個人飛速地被風渦吸向嚴宏的右手。然而,即使是嚴宏,在即將得勝的喜悅中,也難以發(fā)現(xiàn)柳碧手中藏著的東西。
空間種子被一下丟進了漩渦之中,兩種力量的交融導致巨大的能量爆發(fā),再加上毫無削弱的風場,柳碧那一邊被狂風吹飛出去數(shù)十米,連后排的一棟大樓都搖搖欲墜。
硝煙散去,艾德拉斯突然被寒冷的冬風吹醒,他不顧身上的擦傷,四處找柳碧的身影。
“正如你看到的,幫我,拔出來一下。”
說實話,當找到柳碧的時候,他絕對不會相信,一個被鋼筋釘在血泊之中的女孩,會有這樣的活力。
雖然內(nèi)心也有隱隱的擔心,但是上次打天使的時候,胸骨被砍碎都能全程堅持下來的柳碧,應該也沒問題的吧。
“疼嗎?”當雙手握緊鋼筋的時候,艾德拉斯這么說。
“當然,疼……咳哈!”一口鮮紅色的血噴出來,有些蒼白的柳碧系緊了腰帶,扒上他的手臂,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邊的濃煙也完全散去。嚴宏伸出左手,似乎構(gòu)建了一個盾牌,把碎磚和瓦礫擋住了。
看來,柳碧還是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一次一次看似被毀滅,又一次次新生,令人生厭。嚴宏這樣想。
僅僅是一秒,他就移到了瓦礫堆的前面,兩個人嚇得一顫。
“這這這有話好商量!”艾德拉斯先尖著嗓子叫出來。
“說得對!有話好商量!”柳碧竟然也這么說,這是令他搞不懂的。按理說,這個容易發(fā)瘋的少女會直接一拳揍上來,嚴宏甚至都做好了迎擊的準備了。
不過……
看見他靠近,那兩個人沒有閃躲誒。
瓦礫堆突然被從地下破開,將兩個人一起炸飛。柳碧在電光火石之間,把艾德拉斯護在身前,再一次傳送到了一旁。只見原來破開的地方,一只巨大的蛇頭伸出來,向大家嘶吼著。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從地下鉆出來的前半生就已經(jīng)將近二十米,估計整條蛇能達到八十米以上。
“我看見了,你剛才,一直在護著他。”嚴宏緩緩走過來,三頭蛇在他的撫摸下變得極其溫順,“是這位朋友沒有能力戰(zhàn)斗嗎?要不,咱們試試看吧?!?p> 說完,他看看手表,說了安全市的市長還有事情要辦之類的,又憑空消失了。
巨蛇繼續(xù)狂躁起來,它的身邊漸漸燃起了一層藍紫色的光輝,不僅是柳碧的臉色由蒼白到鐵青,平凡如艾德拉斯也能感覺到這蛇不一般。
怪不得第七個第八個第九個封印者遲遲沒有出現(xiàn),如果嚴宏做的是這種抽取如此多邪淵之核能量的實驗的話,供不起死人復活也順理成章了。
“啊~”柳碧很識時務地從嗓子里擠出一口血,軟倒在地上,并且還悄悄地拉艾德拉斯,叫他和自己一起裝死。
“柳碧,你干什么??!那我怎么辦???!”
那邪淵強化的巨蛇,把三個頭全部舉起來,張開的大口中,甚至能看見毒牙上滴落的毒液。
三個頭像箭一般,簌簌地飛下來,艾德拉斯的整個身體都被陰影籠罩了。
然而,這陰影卻停住了,好像,還在慢慢縮小。
四周的地下長出了兩三圍粗的大樹,將蛇頭都頂了起來。它還在空中痛苦地悲鳴,估計是地下的身子也被根系纏得死死的。
綠光和金色的光芒一同襲來,植株中長出的刀刃一刀一刀,都割進巨蛇的肉中。米莉提著長戟,從高空一躍而下。中間的那個蛇頭的七寸處立馬被叉到地上,打得它眼凸舌吐。
“我們來遲了嗎?有哪里受傷?”米莉落到地面,第一個就問這樣的問題。
于此同時,那個枼捋著下巴上的胡茬,富有深意地看著那三頭蛇:“這東西,還真是不可思議啊?!T位,自從把八衛(wèi)士幾乎全滅以來,我們多久沒有打過團戰(zhàn)了?”
“沒有七年,也差不多有五六年了?!标幧牡o從后面趕來,“不過,我敢說,咱們打團的水平估計也下降了不少吧?!?p> 當然了,柳碧想起來一個也差不多有好幾個月事情,祇的預言,從來沒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