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此先祝大家成功了。”嚴瑟道,“只有我們進去做誘餌,才能把他們所有同伙都引出來?!?p> 眾人在一個廢舊的地下停車場外面圍了一圈,與此同時也有不少影部的干員,在附近兩公里范圍內松散地合圍。一旦同伙聚齊就立即收網。
“放心,你們肯定會……唔!”祇話還沒說完,頭就被希爾斯蒙住了。
地下停車場的地圖真的很復雜,又因為空曠而有很多柱子,十分適合打巷戰(zhàn)。所以影部采取的戰(zhàn)術是封住所有出口,從頂部突破。當然啦,這樣的戰(zhàn)術不能完全保證誘餌生還。
因此,柳碧的置換空間能大大提升他們的生還率,嚴瑟出馬可以把很多人引過來,而因為地下公司的人大多數(shù)都認識鐵面組,只能選取嚴琴來負責護衛(wèi)。
地下停車場沒有燈。這三個勇士已經借著天光下去,一步一步地走著。腳步空洞地激起一點點塵土。
忽然,嚴琴像是感覺到什么似的,那條尾巴不安地甩動,終于在半空中截下一支閃著寒芒的弩箭。與此同時,三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無聲狙擊型制式十字弩,比一百個消音器還給力。你們從哪里搞到的?”
他們沒有回答,只見得是嚴瑟,就說:“接下來,我們將帶您前往那個地點。無關人員請離開?!?p> 話音未落,一個已經被嚴琴用尾巴掃倒,另一個正欲將弩箭上膛,已被風刃連人帶弩劈成兩半。第三個要報告上級,嚴琴一腳踏住地上的弩手,風刃又把拿手機的手削落。尾尖纏上脖子,不過一會就兩眼翻白,不動了。
當然,手機也被完全粉碎。甚至還來不及把號碼撥出去。
“我在當偶像之前,也是故事的主角。到處解決大案,保衛(wèi)安全市的安全?!眹郎煊X到柳碧異樣的目光,只好這樣補充解釋。
嚴琴像一個雕像一樣站在一旁,頭就像那種雷達一樣。嚴瑟也把西裝脫下來,兩臂張開。
柳碧曾經聽希爾斯說過,人能通過感受風的流動而掌握各處的地形。也聽彤說過,archer系統(tǒng)就是整合了某人的雙眼而開發(fā)的?,F(xiàn)在再看來,這對兄妹的實力果然不淺。
兩人不約而同地指向一個方向。柳碧從地圖看來,是早就廢棄的配電室。
嚴琴他們即使把事情做得不能再秘密,出現(xiàn)入侵者的消息依舊閃電般傳遍了所有成員。無數(shù)狙擊手爬到樓頂,往往有匆忙收拾包裹的人,被流彈擊殺在房間內。狙擊手又匆匆下樓,前往另一個地點。
影部這次低估了他們的滲透能力,除了影部,整個安全市似乎都是他們的爪牙。這也正是為什么夏木選取這個組織作為他顛覆安全市的基礎了。
配電室里,三桿槍指著三人的太陽穴,他們再怎么敏捷,也不可能保證大家都毫發(fā)無傷。
公交車站旁邊的二樓,蜘蛛網被好幾個人踩在腳下。一疊疊文件堆在桌上,大大小小的喊聲快把路西法淹沒了。
“路西法大人!在地下停車場的人暫時趕不過來!”
“路西法大人!嚴琴他們三個被綁架了!”
“路西法大人!他們在囚車里給柳碧戴了一個項圈,她不能置換空間了!”
路西法冷靜的表情從來沒有動過,他只說了一句話:“那個說置換空間的,你是個新人對吧。那邊也沒有一個人跟我聯(lián)絡囚車的事,我是該把你升為情報科科長還是……”
紫氣閃過,一個人雙眼無神,倒在地上。路西法抿一口咖啡,把這么多文件全部交回到他們手上:“叫嚴宏,讓地下停車庫的人分散去找狙擊手,清查內鬼,別留活口。”
陽光明媚,市民們幾乎沒有把任何注意放在隨處可見的奔馳著的干員身上。很多人在街道上散步,然后一兩個持著武器的人從身旁掠過——他們都習以為常。只有那些真正作惡的人才會毛骨悚然。
“biubiu,biubiu”別墅最上面一層,燈光微弱,電視一閃一閃的光映亮少年的臉。手指飛速,手柄的按鍵按下又迅速彈起。他像佛像一樣盤腿坐在地上,似乎對一切都不那么關心。
樓下有咣咣的敲門聲,嚴宏存好檔,披好外套開門,只見到十幾個影部干員站在門外。
“打游戲無罪?!眹篮隃蕚浒验T關上,一疊疊文件就把鉸鏈塞住了,他想關也關不上。
“嚴宏大人,有急事找您。”
嚴宏仔細看看那一疊疊文件,把手一拍,回去換好衣服,一句話也沒說,走到公交車站,上了公交車。
與此同時,郊區(qū)的土路上,一輛武裝車格格不入地行駛著。車廂內,嚴琴他們坐著,每人的頭上都頂著一把槍。
“我之前以為祇這個烏鴉嘴是一定要說完的。”柳碧懊惱地說道。
“誰跟你說的?這下完蛋了?!眹狼贌o聊地看著鐵窗外的風景。腦邊的槍口頂?shù)母泳o了一些。
司機打了一個哈欠,他來的時候老大跟他說這次任務極其難,現(xiàn)在看來也真的簡單。他調好音樂,繼續(xù)向前開著。
“我想聽歐鶯的歌,謝謝?!币粋€少年的聲音響起。司機正不耐煩地要去呵斥后面的人,只見一個少年的頭倒懸在窗外。
他嚇了一跳,車在路上搖晃。
少年的頭霎時間不見,右邊車門上的鐵窗倏地不見,又一轉眼,已坐到了副駕位上。少年把后面的小窗緊緊扣住,不知哪里掏出一把手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頂著司機的太陽穴。
“我現(xiàn)在暫時不想殺你。開到你的目的地去。”
蛛網密布的辦公室里,路西法看著窗外的景象。高樓頂層滿是搏斗的人,狙擊手紛紛倒下,有的從高樓上摔下來,落在街道上,精準避開行人。偶有影部干員落于下風的,他手指一彈,一道紫氣閃過,狙擊手的頭直接被燃燒殆盡。
安全市的樓頂終于安靜了,他望著天際線,干笑了兩聲:“蚍蜉撼大樹,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