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多婁敬顯還是太年輕了,楊堅這么穩(wěn)健的人怎么可能會真的讓士卒全部退后。
楊堅一面讓士卒退后獲取莫多婁敬顯的信任,一面讓士卒偷偷藏在莫多婁敬顯的視野盲區(qū)中,待莫多婁敬顯出府就一擁而上將其擒獲。
“楊堅你不守信用。”莫多婁敬顯怒視楊堅。
“兵不厭詐?!睏顖噪S意地回了一句。
“隨國公你說過要保我周全。”莫多婁敬顯突然想到自己的小命被楊堅拿捏著,壓下怒氣恭敬地說道。
“我愿意投降,你可要保我周全。”
楊堅聞言突然想到莫多婁敬顯和宇文邕有仇怨,到時候莫多婁敬顯胡亂攀扯關(guān)系,說自己要保他周全,會損害到他的名聲。
于是,楊堅頓時心生殺意,突然冰冷地說道。
“左右侍衛(wèi),立刻將莫多婁敬顯處死?!?p> 莫多婁敬顯頓時愣住了,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楊堅,為何楊堅會突然變臉將他處死。
“隨國公莫不是再開玩笑。”莫多婁敬顯心存僥幸,“我是誠心歸降,還望將軍多多美言幾句,保我周全?!?p> “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過你要保你周全了。”
楊堅瞬間就將他的保證忘的一干二凈,心下更是堅定要殺莫多婁敬顯。
不待莫多婁敬顯反駁,楊堅就呵斥道。
“左右侍衛(wèi),我的命令你們沒聽到嗎?”
左右侍衛(wèi)連忙將莫多婁敬顯拖下去。
莫多婁敬顯咒罵道:“楊堅,汝必定死無全尸?!?p> 楊堅面色微變,“左右,快讓他閉嘴。”
左右侍衛(wèi)連忙將莫多婁敬顯嘴堵上,然后將其斬首。
“河間王,齊國斛律孝卿帶著玉璽前來投降?!备邿馔崎_門。
宇文質(zhì)正在清點攻克鄴城的戰(zhàn)果,撰寫戰(zhàn)報通知宇文邕。
聞言,瞬間就放下筆,站起來說道。“斛律孝卿現(xiàn)在在哪里?”
大殿中,斛律孝卿小心翼翼的捧著玉璽,不敢有絲毫差池。
宇文質(zhì)在高熲的引導(dǎo)下走近大殿,只見一人捧著玉璽立于大殿中央。
“汝就是斛律孝卿?”
“正是,將軍是何人?”斛律孝卿謹慎地問道。“我此行是特意帶著玉璽前來,想要將玉璽敬獻給大周天子?!?p> “大周河間王?!庇钗馁|(zhì)看見斛律孝卿疑惑的表情,接著說道:“還是齊王世子。”
斛律孝卿這下才終于明白過來。
“原來是齊王世子,汝父齊王何在?”斛律孝卿還是不愿意相信宇文質(zhì)。
“父親應(yīng)該會在明日趕到鄴城。”
“那我明日再將玉璽交給齊王。”
宇文憲征戰(zhàn)十幾年,威名赫赫,宇文質(zhì)初出茅廬,名聲不顯。
斛律孝卿顯然更愿意相信宇文憲。
宇文質(zhì)也知道自家情況,不再強求。
“聽聞偽帝高緯將皇位禪讓給了太子高恒,此事可是真的?”宇文質(zhì)好奇的問道。
高緯國難當頭時將皇位禪讓給太子的迷之操作,讓他想起了北宋朝廷的操作。
發(fā)現(xiàn)兩者竟是如此的相象。
不能說相似,簡直是一模一樣。
都是相信迷信退敵,都是禪讓給太子。
一時間,讓宇文質(zhì)有一種時空的錯亂感。
“確有此事,親眼所見。”斛律孝卿自信滿滿的說道。
“不過現(xiàn)在高恒已經(jīng)不是皇帝了?!?p> 宇文質(zhì)頓時就迷糊了,高緯將皇位禪讓給了高恒,高恒不是皇帝還能是啥?
“高恒又將皇位禪讓給了任城王高湝。”斛律孝卿見眾人一臉疑惑,開口解釋。
宇文質(zhì)和高熲瞬間繃不住了,短短幾個月,齊國這是換了幾個皇帝了。
“休要誆騙我等?!备邿馊硕忌盗耍荒槻桓蚁嘈?。
怎么會有這么離譜的事情?
高恒按輩分可是高湝的孫子輩。
哪有孫子禪讓給爺爺?shù)牡览怼?p> “那太上皇高緯現(xiàn)在還是太上皇嗎?”
宇文質(zhì)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太上皇再進一步是什么?
“太上皇現(xiàn)在是無上皇。”
宇文質(zhì)無語,心中吐槽道:“擱這疊buff呢!”
斛律孝卿抵達鄴城時,高緯也終于趕到了濟州。
喜從天降!
他的太上皇突然就晉升成了“無上皇”,品級又升了一級。
高緯看著懵懂的高恒,氣不打一處來。
“恒兒,是誰教你禪讓的?”高緯還是不甘心問道。
“是胡胡……”高恒口齒不清地說道,發(fā)音都變形了。
“姓胡?”高緯一臉不解。
“是斛律孝卿恐嚇太子,讓太子禪讓的?!瘪T小憐白了高緯一眼。
“都怪你不跟著我們一起走,現(xiàn)在連太子的皇位都被搶走了?!瘪T小憐還惦記著權(quán)勢,向高緯哭訴道。
高緯大怒,拔劍將案板看成兩半,“朕早就知道那個賊子不可信,之前就是他寫詔書讓朕出丑,這才導(dǎo)致有今日之敗?!?p> “陛下,陛下。”高阿那肱大聲疾呼。“不好了,鄴城被周軍攻克了。”
“什么?周軍攻過來了?!备呔暚F(xiàn)在一聽到周軍的消息就大驚失色,以為是周軍殺過來了。
“陛下,周軍還沒殺過來呢!”高阿那肱邊安慰高緯,一邊盤算自己的出路。
“哈哈,周軍還沒殺過來?!备呔暣笙玻跛?。
“周軍現(xiàn)在只是攻克鄴城,還沒有殺過來。”高阿那肱開口解釋。“不過快要殺過來了。”
高緯聞言傻眼了。
“周軍馬上就要殺過來了?”
“是的,陛下。”
“那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
沒有人回答高緯。
馮小憐想到之前的遭遇,哭哭啼啼說道。
“陛下這次不要離開臣妾,臣妾害怕?!?p> “愛妃放心,我一定不離開。”
高阿那肱心生一計說道:“陛下可以帶著貴妃和太子先行前往河南募兵,臣親自為陛下斷后?!?p> “愛卿果然是朕的好臣子啊!”高緯感激涕零,涕泗橫流。“都怪朕以前不能早早發(fā)現(xiàn)愛卿的忠心,致使國家遭此大難?!?p> “陛下待臣甚厚,臣自當以死報之。”高阿那肱信誓旦旦說道。
“只要臣還有一口氣,周軍就休想從我手上奪走濟州。”
高阿那肱語氣慷慨激昂,感人肺腑,宛如一個慷慨赴死的壯士豪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