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正好是周六,秦軒打算回家看看。
至于韓小敏秦軒不擔憂,聯(lián)系方式給了,有啥風吹草動她肯定知道聯(lián)系自己。
再說她也就一半生不熟魂魄,厲害的厲鬼看不上,能看上的白天還不能出現(xiàn)。
所以秦軒壓根不急。
至于鎖魂鏈剩下的一條鬼魂,秦軒也想開了。
一到晚上,帶著韓小敏深山老林走一遭。
不要說一只,十只都不在話下。
秦軒家在宣威老城區(qū),坐車也就一小時。
城市發(fā)展進入瓶頸,新城應運而生,雖然同時也在大力改造老城區(qū),但基礎設施、道路情況、陳年老舊樓房一時半會還真無從下手。
秦軒家是秦父、秦母結(jié)婚時學院分的婚房。
不大,八十幾平米,卻收拾的異常干凈。
秦軒回到家時,秦母正在做飯,秦父則在餐飲看報。
“老秦,你說這都開學三周了,怎么也不見小軒回來?!?p> “啊呀,你就少操點心吧!秦軒現(xiàn)在大三了,要準備實習和論文,忙著呢!你以為還像我們那個年代!工作分配,對象單位也會想方設法解決,現(xiàn)在他們壓力大??!”
“什么叫少操點心。”秦母惡狠狠從廚房出來,脫掉圍裙,倒了一杯水,繼續(xù)說,“不過你說的倒是事實,孩子壓力大啊!要是以后再娶個獨生子女,那直接要養(yǎng)四個老人,想都不敢想?!?p> “想那么多干嘛,兒孫自由兒孫福,趕快做你的飯去?!?p> 秦父秦建霖直接開始往廚房趕。
一天天的也不嫌煩,自己的耳朵都起繭了。
“水燒著呢,我的意思是要不我們把錢拿出來給小軒買套房子吧!我可聽所說了,老宋家孩子要結(jié)婚,人家女方一聽沒有房子,考慮都不考慮?!?p> “小軒還小,現(xiàn)在才大三,再說人家以后會不會在宣威生活還是一回事呢?”秦建霖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報紙都扔在了桌子上。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這房價實在硌得慌,年前渭水名都還六千多,現(xiàn)在直接漲到了八千,稍微好點的樓層更是被搶購一空。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到底是在賣幾塊錢的白菜,還是幾十萬的樓房?!?p> “你想不明白的多了,趕快去做飯去,我餓了。”
“要吃自己去做。”
朝亞玲直接坐在沙發(fā)上開始思量。
“咯吱……”
門推開,秦軒走了進來。
老兩口一愣,“你怎么來了?”幾乎齊聲問。
秦軒就納悶了,什么叫我怎么來了,我也算是我家吧!我怎么就不能來了。
當然這話他沒敢說出口,不然必定是老兩口的雷霆之怒,外加男女混合雙打。
“想我媽做的飯了,所以就回來了。”
秦建霖一懵,不對!有問題。
朝女士的手藝真不是蓋的。
大盤子,雞是雞土豆是土豆,但土豆是熟的,雞就不一定了。
之前秦軒更是百般嫌棄,每次回家必定一求二擾,三撒嬌,勢必要將自己邀出山,不然鐵定不回來。
此番?
是發(fā)燒了吧!
這是秦建霖的第一感覺,同時打算伸手去摸。
結(jié)果被朝女士一巴掌打落,“閑的吧!沒事干拖地去?!?p> “你想吃什么,媽給你做,大盤雞還是紅燒肉?!?p> 秦軒突然心生涼意,自己剛剛說什么了?
想吃朝女士的飯了?
不是瘋了,就是瘋了。
主要現(xiàn)在怎么辦?
他可深有體會,上次的大盤雞血水直接都沒有煮出來,主要還蹦掉了自己一顆牙齒。
那這次……
秦軒用舌尖舔了舔此時還健全的牙齒。
這或許就是最后一次觸摸了。
隨即又感覺不對,這不是還有秦先生嗎?
如此好事,豈能放過。
用眼神示意了好幾次,發(fā)現(xiàn)秦先生只知道裝傻充愣。
秦軒心一橫,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義。
“媽我怎么看我爸瘦了,你是不是最近又沒有好好做飯,我在學校的伙食挺好的,把肉都留給我爸吧!我爸為了我們這個家也挺不容易的,你看頭發(fā)都白了?!?p> 秦建霖一慌。
這還是自己那個兒子嗎?
好好的話怎么吐出來硬生生就變味道了。
剛要回復,結(jié)果朝亞玲一個眼神,他就很是識趣的閉嘴了。
“你把都一把老骨頭了,補啥補,浪費,喝喝湯就行了?!?p> 恩,我看也行。
秦建霖一喜。
湯不就是水嘛,不管是涼的溫的還是開的好像都能喝,最差最差也就多點鹽嘛。
可以接受。
但秦軒肯定不答應啊!
“媽,你可就不對了,我們老師說了,湯里可是整只雞的精華?!?p> “真的?”
“這還能騙你,我們養(yǎng)生老師專門說的,還說現(xiàn)在學業(yè)辛苦,有條件的最好多喝雞湯?!?p> “還有這事?”朝亞玲一臉疑惑,“你這孩子為啥不早說??!咋家雖然條件不行,但弄個雞湯的錢還是有的?!?p> 一聽這話秦建霖慌了。
我去,這是讓我以身試險??!
不行,歹想辦法!
“你們老師忽悠你的吧!我怎么不知道,可不要騙你老爸不懂,好歹你爸也是老師?!?p> “那可能是你過時了,我們老師幾年大學剛剛畢業(yè),研究生?!?p> “恩,那就沒錯了,肯定比你爸知道多。”
……
然后雞湯肌肉人人有份。
“老秦,我還是感覺給小軒買套房子。”
飯后,一家人坐在沙發(fā)上,朝亞玲就又舊事重提。
這幾年房價漲的厲害,說實在她滲的慌。
“啊呀,媽,這個先不急,再說我以后還并不一定在哪工作呢?”
“但是……”
“啊呀,媽真沒事,到時候再說吧!”
眼看母親還要說,秦軒連連打斷。
“爸、媽,抽時間去做個全身檢查吧!”
判官只說父母一年后身亡,并沒有說是何原因。
現(xiàn)在只能進行簡單的排除。
若真是意外,那還好說;若有人居心不良,那就對不起了。
父母可是自己的逆鱗,既然碰了,那就要讓你付出代價。
“查啥查,浪費錢?!背瘉喠帷?p> “媽這個還是要去的,沒病既然好,有病當然也要趕快治。”
“恩,這個我贊同,你看隔壁的張老頭,突然間就沒了,聽說腦子里有個東西,就是因為沒及時治療,所以才……”
秦建霖難得插了句話,隨即又開始了看報。
“可是張文剛的爺爺?!鼻剀巻?。
附近張家好像就一家。
小時候他還經(jīng)常去他們家呢,甚至柜子里還有幾幅老頭子畫的畫。
誰知這就……
哎,在時間面前,任何人的生命都是短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