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窮父窮子,父慈子孝!?。?/h1>
權(quán)傾朝野一時的紀綱死了,剝皮充草后,又凌遲了一千二百五十四刀。
皮囊經(jīng)過硝制,然后再用特制的干草填充后,也被掛在了應(yīng)天府城墻之上。
當朱瞻基得到這個匯報的瞬間,也收到了系統(tǒng)“叮咚”一道消息提示:
【檢測到您的國家中一個潛在隱患被您消除,根據(jù)系統(tǒng)評估,該隱患評級為C級,您的國家政治指數(shù)上升30點,當前政治指數(shù):260,你獲得了一個青銅級寶箱?!?p> “寶箱?還是青銅的?”
朱瞻基看著系統(tǒng)倉庫里原本空空如也的格子中多出來的一個泛著綠油油光芒的箱子,一臉糾結(jié):
“這箱子怎么看怎么有些不靠譜啊,不會打開后來個謝謝惠顧吧?”
“什么箱子?什么謝謝惠顧?”
朱瞻基嘀嘀咕咕的聲音被一旁的朱高熾聽的正好,就忍不住朝朱瞻基問道。
“沒啥,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朱瞻基很敷衍。
氣的朱高熾想打他。
不過想到這個兒子除去了紀綱這個國賊的功勞,朱高熾立馬就變得舍不得了。
嘆了口氣,轉(zhuǎn)移了話題道:“這件事處理完了,你得趕緊給你爺爺上個折子,還不知道你爺爺那里怎么想的,雖然紀綱造反證據(jù)確鑿,但是該解釋的你還是要親自解釋一下,不能留下把柄?!?p> “嗯,知道了!”
朱瞻基知道這是朱高熾在給他查缺補漏。
他這次做法其實并不那么保險,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是在沒有紀綱造反確鑿證據(jù)的情況下就提前將紀綱抓住的。
雖然事情結(jié)果是好的,但是抓紀綱的緣由總歸是有那么些說不過去的。
萬一自家這位無良爺爺哪天心里一個不痛快,說不定一時心血來潮,就會同樣給他扣個帽子,然后把他提溜出來像嚇唬三個傻兒子一樣嚇唬嚇唬。
這種事情也絕不是朱瞻基有什么被迫害妄想癥,而是根據(jù)他多年的經(jīng)驗,自家無良爺爺是真能干的出這種事來的。
“對了,兒子,戶部那邊已經(jīng)開始將紀綱府上查抄的錢財清點,搬進了贓罰庫,等到更詳細的清單出來,到時候也一并給你爺爺送去一份?!?p> “嗯!”
朱瞻基還在想著要不要現(xiàn)在就把青銅箱子打開,但是又考慮到這玩意兒有些神秘,以前也沒接觸過。
萬一打開后里面蹦出個什么不受控制的玩意兒,搞不好他一家子就得交代了。
聽到朱高熾的話,也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但是剛剛點完后,又覺得不對,
然后直勾勾的轉(zhuǎn)頭看向自家這個傻爹,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夏原吉把所有東西都搬進了戶部贓罰庫?”
朱高熾看兒子臉色有些不對,一臉不解道:“有什么不對嗎?”
“太不對了啊!”
朱瞻基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道:“我辛辛苦苦這么大半天,為的是什么,不就是紀綱家里那點銀子嗎?夏老頭倒好,坐在一旁就把獨食吃了!”
“不行,我得去找夏老頭!”
朱瞻基說著話,就要走,朱高熾見此,趕緊一把把他拉住,道:
“你這孩子,人家戶部查抄本就是按照規(guī)矩來的,你去找夏原吉,夏原吉會理你?”
“那也不能讓夏老頭吃獨食吧?”
朱瞻基有些不服氣,但是也知道自家老爹沒說錯,不過想想自己辛苦這么久,到最后白忙活一場,他就沒辦法平靜下來。
見朱瞻基這幅樣子,朱高熾忍不住問道:“你要這么多錢干嘛?平日里也沒見你娘少給你銀子了?。俊?p> “娘給的銀子?”
朱瞻基翻了一個白眼,他要是靠自家老娘每個月給的那點零花錢過活,說不定早就餓死了,不過想想這個傻爹和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就道:
“我不是都和爺爺說好了,去草原收購羊毛賺點小錢花嘛,這事兒我總得有些本錢吧?夏原吉那個老扣門,我去找他要,他是一毛不拔,這不我才把主意打到紀綱頭上嘛!”
朱瞻基越說越氣憤,夏原吉這老頭居然背著他吃獨食?
好歹他倆也是一個戰(zhàn)壕的人?。?p> 就不能有一點人與人之間的信任?
“收羊毛這事兒還能有的賺?”
朱高熾小眼睛眨巴眨巴了兩下,好奇的問道。
“肯定能有的賺?。 ?p> 朱瞻基沒多想,就解釋道:“我又不傻,沒得賺,我會往上湊?爹,就這么跟您說吧,我有辦法祛除羊毛的膻味!”
“當真?”
朱高熾聞言有些驚奇道,乾清宮那天朱高熾雖然也在,但是朱瞻基和夏原吉的交易都是小聲交談的。
朱高熾也不知道朱瞻基給夏原吉說了什么,此時聽到朱瞻基說有辦法祛除羊毛膻味,一雙小眼睛立馬就亮了。
朱瞻基急著想辦法把銀子弄到自己手上,聞言有些不耐煩的點點頭就道:
“爹,這事兒我騙您干嘛?哎,您也別問了,您還是趕緊替我想想辦法,把銀子從夏原吉手里扣出來才是!”
“你這孩子,急啥?那錢進了戶部,又不是進了夏原吉的兜里!”
朱高熾不慌不忙的說了一句,然后又看看左右,有些不確定的再次小聲問道:
“兒子,你跟爹說句實話,這事兒當真能成?”
“當真!”
朱瞻基點頭,隨即又不解的看向一臉小心翼翼的朱高熾,疑惑的問道:
“爹,你問的這么清楚干嘛?”
朱高熾支支吾吾道:“那個啥,這個,那個,呵呵,就是那個……兒子,你看你爹我平日里對你如何?”
朱瞻基:“???”
自家這傻爹,居然也有害羞的時候?
他也是長了見識了。
“爹,您有事就直說吧,我還要想辦法把銀子弄來呢!”
朱瞻基這么直接,讓朱高熾越發(fā)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糾結(jié)了一下才道:
“這個不是馬上到月底了嘛,我尋思著也做點小生意啥的,兒子,你這事兒要是當真能成,你看爹也投點進去咋樣?”
朱瞻基:“………”
遲疑了一下,朱瞻基有些懷疑的打量了一眼朱高熾,好奇的問道:
“爹,您……有錢?”
“沒錢!”
朱高熾下意識的把一張胖臉搖成了撥浪鼓,但是頓了一下,又突然話語一變,有些心痛道:
“就是也沒太多的錢,都是平日里打賞宮里的人剩下了一些,積少成多嘛,呵呵,嗯,對了,這事兒你別跟你娘說啊?!?p> 看到朱高熾小心翼翼的樣子,朱瞻基一陣無語。
自家老爹這是有多可憐啊?
不過誰叫這是自己的傻爹呢?
自己不幫一把,估計這輩子都很難財務(wù)自由了!
嗯,到時候不管賺多少,都給自家這傻爹多分一些吧。
打定了主意,朱瞻基就道:“那行吧,爹,你這次就看著隨便投個萬兒八千兩的就成,到時候賺了錢,兒子保管您以后走出去了比二叔還闊綽!”
“多……多少?”
然而朱瞻基話落,朱高熾一張胖臉唰的一下就變成了一片漲紅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朱高熾。
“萬兒八千兩??!”
朱瞻基有些不解的重復(fù)了一遍。
“算了,這生意我不投了,我覺得我可能這輩子都不能適應(yīng)和你二叔一樣闊綽的生活!”
話落,朱高熾臉色一正,二話不說的抬腿就走。
只留下一臉險些沒反應(yīng)過來的朱瞻基。
自家傻爹堂堂一個太子爺,不會是連萬兒八千的銀子都拿不出來吧?
不會吧,不會吧?
眼看朱高熾都要走出去了,心疼自家傻爹的朱瞻基,還是立即將他叫住,走到了朱高熾身邊道:
“一千兩行吧,就一千兩吧,爹,你意思意思投一千兩,隨便投點就成,到時候無論賺了多少錢,我都給你分十萬兩如何?”
哎,畢竟是自家的傻爹??!
朱瞻基心里嘆了口氣,也懶得管朱高熾能投多少了。
隨便讓這傻爹弄一千兩進來意思意思就成了,到時候不管怎么樣,直接換成百倍還給自家這個憨憨傻爹就成。
“這么多穿越者,我可能是最孝順的了吧?”
朱瞻基忍不住想到。
另一邊,聽到朱瞻基的話,朱高熾果然停了下來,然后左右前后瞄了瞄,走到了朱瞻基身邊,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那我就隨便意思意思投一點?”
“嗯嗯,您意思意思就成!”
朱瞻基點頭。他還能說啥?
聞言朱高熾頓時露出一張笑臉,然后在懷里扣扣搜搜了一下,一張折的有些皺巴巴的銀票,就被塞進了朱瞻基手里,塞完,還不忘用自己的小胖手握著朱瞻基的手,使勁兒拍了拍叮囑道:“十萬兩啊!”
“嗯,十萬兩!”
朱瞻基點頭,然后又問道:“現(xiàn)在您可以告訴我怎么從夏原吉那里弄錢了吧?”
朱高熾聽到朱瞻基這么問,一張胖臉上露出美美的笑意道:
“你直接去要就成,你可別忘了,這生意可是為了消除草原威脅的,以前戶部確實沒錢,但是現(xiàn)在抄了紀綱家,夏原吉他不會不給!”
“這么簡單?”
朱瞻基一臉狐疑。
“就這么簡單!”
朱瞻基:“………”
“別忘了十萬兩?。 ?p> 朱高熾說完,顛顛的就走了出去,留下一臉懷疑的朱瞻基。
“走這么急干嘛?”
朱瞻基看著朱高熾的背影搖了搖頭,吐槽了一句,然后又想到了什么。
抬抬手,一張皺巴巴的銀票就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
只見這銀票之上,除了密密麻麻的各種紅色印章,和各色花紋外,正中心赫然板板正正的寫著四個大字:
【紋銀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