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屬于個人的重要信息,尤其是女人,一般而言是不會給別人看的。
但鄒易歡為了完成系統(tǒng)任務(wù),前面都忍了那么多怒火,自然不會因為怕泄露身份證信息就收手。
于是她假假地微笑道:“行,那平安大哥你要等等我喲?!?p> 說完,放下手機去拿身份證。
其實就在這屋里。
她很快就拿了過來。
將有照片的那一面對準(zhǔn)了手機攝像頭,道:“平安大哥,你瞧,我沒騙你吧?我真是女的。”
劉平安沒瞧,而是瞬間截屏。
然后才看。
‘97年出生,現(xiàn)在是2022年,那她才26歲啊,竟然不是阿姨?’
鄒易歡看到劉平安的第一眼就將其定位為三四十歲的油膩中年,殊不知劉平安更“過分”,沒見到鄒易歡前,就將其定位為阿姨。
這真不能怪劉平安。
實在是如今女人隔著網(wǎng)絡(luò)、美顏、化妝三層膜,真實模樣太難確定了。
既有逗魚“喬碧蘿奶奶”這樣令人敬畏的存在,又有被四五十歲大媽騙走處男之身和全部身家的犯罪案例。
故意隱瞞真實年齡,讓自己小個幾歲乃至十幾歲的女人更是一大片。
所以,沒弄清楚前,把女方往大齡方面想絕不算錯。
“平安大哥看仔細(xì)了嗎?我要收起來了喲?!?p> 鄒易歡覺得她身份證照片比真人顏值低一小截,不想給人看太久,就溫柔地提醒起來。
誰知她剛說完,就聽劉平安道:“看是看仔細(xì)了,但誰知道你這是不是假證啊?!?p> 雖然劉平安用的是陳述語氣,可鄒易歡怎么聽都感覺陰陽怪氣的。
這讓她好不容易壓在胸中的怒火又蹭蹭地直往喉嚨沖,恨不得立即大罵劉平安宣泄出來。
但看著眼前只有她能看到的任務(wù)框,她最終還是選擇深呼吸。
‘忍住,鄒易歡你一定要忍住。這個奇葩男絕對是系統(tǒng)給你的考驗,要是這個考驗不難,你怎么能成為女主角坐擁后宮美男三千呢?’
這么勸服了自己,鄒易歡就保持著僵硬的微笑,問:“平安大哥還懷疑我嗎?難道要我去跟你見面證明自己嗎?”
這其實也是鄒易歡靈機一動的試探。
她是真不愿相信世上有劉平安這種被女人迫害妄想癥的奇葩男,寧愿相信劉平安是饞她的身子,找這么大堆借口都是為了和她線下見面。
“別?!眲⑵桨驳卮鸢赣峙c鄒易歡預(yù)料的不同,“反正我們只是一起打打游戲,又沒想做別的,你是男是女,是26還是46,都莫得關(guān)系?!?p> 聽見這話,鄒易歡再次石化。
胸中怒火則難以抑制地往喉嚨沖。
而她心中已經(jīng)忍不住破口大罵。
‘奇葩男!’
‘神經(jīng)??!’
‘還46?你特么哪只眼看老娘像46?有毒吧??。 ?p> 就在鄒易歡在心里狂罵劉平安時,卻聽劉平安道:“玩不玩?”
什么?
鄒易歡微愣。
視頻中劉平安很隨意地道:“你不是讓我?guī)愦虻端?嗎?我現(xiàn)在正好有時間,你玩不玩?”
‘他同意帶我一起打刀塔了?!’
鄒易歡終于回過神來。
驚喜不已。
劉平安神經(jīng)病似的懷疑這懷疑那,她原以為事情要黃了呢,沒想到竟然成了。
于是忙不迭點頭,“玩啊,當(dāng)然玩!”
“那咱倆語音吧,視頻太耗手機電量了?!?p> 說完,劉平安掛斷了視頻,發(fā)起了語音邀請。
接著又在22平臺上向“比芯易歡”發(fā)去游戲邀請。
“準(zhǔn)備?!?p> “準(zhǔn)備了?!?p> “記住,你既然是跟我學(xué)打刀塔,一會兒游戲中就得聽我指揮?!?p> “嗯嗯,好的呢。”
就這樣,劉平安、鄒易歡這對單身男女開始了“美麗而愉快”的雙排···
“特么!你會不會玩游戲???我死了你才上?給對方搞買一送一人頭優(yōu)惠嗎?!”
聽到語音中劉平安的第N次臭罵,鄒易歡深呼吸,默不作聲。
心里道:MMP,明明是你招呼都不打聲就突然跳上去了,怪老娘?不會玩游戲的是你這沙雕吧?!
“地圖都黑了,你做輔助的要買眼做視野呀!”
“握草了,對面從線上消失明顯去野區(qū)抓人了啊,你非要往那邊去插眼?你這手控制多重要不知道?沒了你接下來高地團(tuán)怎么打?!”
鄒易歡深呼吸。
心里道:MMP,不是你催著老娘插眼的?注孤生的沙雕!
“等我活,等我活!臥槽,你露什么頭?。磕悻F(xiàn)在這等級裝備不知道露頭就死嗎?!特么那三個沙雕也是,就不知道等隊友,全都葫蘆娃救爺!”
鄒易歡不深呼吸了。
看著灰色的英雄頭像。
看著基地被對方的英雄和超級兵摧毀。
再想想這已經(jīng)是第四把被虐式的失敗,她只覺得生無可戀。
‘特么,就這沙雕的游戲水平,別說老娘是個刀塔菜鳥,就是大神也帶不動他啊!’
‘看來這新手任務(wù)要黃了?!?p> ‘我的臉啊,我真的不想再長痘了,嗚嗚┭┮﹏┭┮’
鄒易歡捂住了臉,想哭。
“算了算了,不玩了,我要工作了?!闭Z音中傳來劉平安緩和些的話語,“有時間再叫你雙排吧,掛了?!?p> 說完,語音掛掉。
沒了劉平安冒著火氣的臭罵聲,屋中安靜下來。
鄒易歡癱坐在電腦椅上,像個被人玩壞了的大洋娃娃。
可憐,無助。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拿開捂臉的雙手,微紅著眼看向電腦屏幕上這局的戰(zhàn)績,再看看任務(wù)框,心中滿是不甘。
‘完成了任務(wù)有新手禮包,完不成反而要長痘,還不知道痘有多大···任務(wù)期限有24小時,要到明天下午才結(jié)束,為了這張臉我決不能認(rèn)輸!’
‘那我該怎么辦?’
鄒易歡正襟危坐,展開頭腦風(fēng)暴。
目光掃過手機屏幕,看到上面的比芯APP圖案,鄒易歡忽然眼睛一亮。
‘對了,我是帶不動他,但我可以叫幫手??!’
‘我叫三個刀塔高手開小號跟我們一起五人黑,就不信帶不動他!’
想到這里,鄒易歡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拿起手機就進(jìn)入比芯搜尋其刀塔高手陪玩來。
至于請陪玩要花錢?
為了新手禮包花點小錢錢算得了什么?
就算沒有新手禮包,只為了臉上不多長一個逗,這筆錢她也愿意花呀。
···
劉平安拖著被游戲榨干的身體,迷迷瞪瞪、磨磨唧唧地寫了兩千字多點的一章小說。
上傳后,看時間才剛六點,就躺床上睡了過去。
他一般晚飯要等到8點才吃,睡一兩個鐘頭正好起來吃飯。
作為一條單身的咸魚,吃飯、睡覺當(dāng)然是隨心所欲,不然叫什么咸魚?
只是這一次,劉平安感覺沒睡多久,就被敲門聲吵醒了。
“握草,誰呀,不知道吵人睡覺如殺人父母嗎?”
自言自語了句,劉平安才爬起來穿上拖鞋、大褲衩去開門,連上衣都懶得穿。
反正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怕被占便宜。
結(jié)果門一打開劉平安就傻眼了。
只見門外站著一位俏生生的美女,正是上午非要幫他搞衛(wèi)生的姜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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