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feng見無極守的頗有章法,使的這招雖像軒轅劍法中的絕招卻另有玄妙,不由感嘆萬分,心道:“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輩新人換舊人。我原認(rèn)為玉兒已經(jīng)是萬中無一的武學(xué)奇才了,沒想到此子更領(lǐng)我刮目相看,小小年紀(jì)就有了如此的修為,假以時日天下又有誰能抵擋。”正想著忽然見無極招式一頓,嚴(yán)密的防守突然顯出了一絲破綻,白玉feng見狀不由心中疑竇叢生,暗想:“不見他的招式有絲毫的雜亂,怎么會突然露出破綻呢?莫不是因為他年紀(jì)幼小所以內(nèi)力不濟了?!钡菡珉x弦之箭,無可避免的在內(nèi)息牽引之下向這絲破綻攻了進去。
白玉feng眼見無極就要喪生在自己的手中,不由有些后悔起攻勢太過兇猛了,沒想到正在此時忽然見無極一掌劈了過來,只聽轟然一聲巨響,白玉feng被震的身形一晃,臉色刷的白了一下片刻后才回復(fù)了正常,無極更是整個人騰空飛起重重的撞在了院中,口吐了一大口鮮血然后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侯龍此時剛越入院中,剛好看見無極摔在院中口吐鮮血,連忙拔槍在手迎面向白玉feng刺去,忽聽一聲斷喝‘住手’,發(fā)話的正是無名,剛才事出突然他也來得及阻止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侯龍聞聽,氣勢不由一弱,而白玉feng則不慌不忙的伸出二指挾住了槍尖。
無名走上前斥責(zé)道:“還不快收起槍來,你知道他是誰嗎?”侯龍收回銀槍,疑惑的看了看白玉feng,搖了搖頭。
白玉feng上下打量了侯龍一番,贊許的笑了笑,開口說道:“老夫白玉feng,你可知道。”
侯龍又驚又喜連忙上前施禮,而無名則跑到院中扶起了無極。無極悠悠轉(zhuǎn)醒過來,只覺得混身骨節(jié)酸疼欲裂,氣脈仍有多處阻塞不通,內(nèi)傷受得頗重,連忙運功調(diào)息起來。
不多時無極調(diào)息完畢,雖沒有完全復(fù)原但也恢復(fù)了大半,甩開了無名,走進屋內(nèi),看著正和侯龍攀談的白玉feng,冷冷的說道:“不知這位可是‘劍圣’,剛才為何對在下出手?”
白玉feng見他如此之快就調(diào)息了過來,而且說話中氣十足顯然傷勢恢復(fù)的極為迅速,又大吃了一驚,感嘆道:“果真不愧是‘流星圣體’,可惜了。剛才之所以對你出手無非是想試試你的功夫,因為我覺得你和一個‘老朋友’應(yīng)該有些淵源?!?p> “嘿嘿,你不用說的那么客氣,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錯,我的功夫有一部分的確出自魔教,而且我也和你的那位‘老朋友’認(rèn)識?,F(xiàn)在告訴你了,你想如何劃出道來吧?!?p> 白玉feng見無極如此坦白,不由頗為贊許的點了點頭,說道:“果然夠豪氣,不愧是‘魔宗’的子弟,不過口氣太大有些不自量力,剛才那句話換你的師傅說還差不多?!?p> “我想你誤會了,我只說是認(rèn)識他可沒說他是我的師傅,魔教里根本就沒有我的師父,我所學(xué)都是出自一本天魔冊和無名大哥贈我的玉佩,不信你可以向無名大哥查實?!?p> 無名連忙走上前來證實了此事,并說他的師父軒轅浩青也知曉此事。
白玉feng點了點頭,說道:“天意,真是天意。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再多事了,天下是屬于你們年輕的一輩,一切隨緣吧。對了,老夫想請教一下那位‘老朋友’的去向,你是否能告知呀?!?p> “本來是可以的,但因為他答應(yīng)了我一件事所以等他幫我辦妥了我才能告知于您。所以能否請您老人家暫時不要去找他呢?”無極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覺得申屠霸此時還沒有必勝白玉feng的能力,但如果精研幾年天魔冊后那可就不一樣了。
白玉feng沉思了一會兒,回答道:“好吧,此事也不急于一時,剛才傷了你就算給你個人情吧,等你見到他就說我在京城恭候大駕,希望了解那場未分勝負的比武?!?p> “多謝,多謝?!睙o極微笑著答道。
正在這時無極突然感覺到有個高手正向這里走來,而且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轉(zhuǎn)瞬間這人已經(jīng)來到了門口,隨之一個柔美的聲音傳來,“師父?!蔽葜械谋娙硕枷騺砣送?,除了白玉feng胸有成竹外,其余的三人都驚訝萬分,不由自主的同時發(fā)出了“咦”的一聲。原來來到非是旁人正是昨晚無極曾經(jīng)見過的紅玉。
白玉feng笑著說道:“快進來,為師給你介紹幾個朋友?!奔t玉答應(yīng)了一聲緩步進到了屋中,此時屋中的三位男士表情各異,無極微笑著向紅玉點了點頭,開始欣賞起她走路的姿勢來,暗想到:“我說的呢,她為什么會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原來是有名師指點呀?!?p> 無名則在一旁眉頭緊鎖,沉思起來,“怎么會是她呢?不知師叔是否知道她的身份,到底給她透露了多少秘密。我應(yīng)該如何處理呢?”侯龍的變化是最大的,看到來的是紅玉后先是十分驚喜,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事般臉色變的異常難看。
無極搶先上前,笑著說道:“你是紅玉姐姐吧,我叫無極,昨天晚上我看了你的表演簡直太神了,什么時候你能教教我彈琴呀。”
紅玉對這個嘴甜的小胖子有了幾分好感,笑著回答道:“好呀,有機會的話我們一起研究?!比缓髮Π子駀eng說道:“師父到不必介紹了,除了這個叫無極的小弟弟,他們二人我雖然并不知道真實姓名但人早就熟識了。”
“噢?你們早就認(rèn)識嗎?”白玉feng問道,無極也好奇的看著三人,想聽聽到底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紅玉柔聲答道:“他們就是我曾經(jīng)跟您提過的青龍、白虎?!?p> “什么?無名,你們現(xiàn)在居然作殺手,你可知道將來如果此事泄露的話對你的前程有多大的影響嗎?”
無名笑了笑回答道:“我所作的都是為了神州,至于最后我會有什么結(jié)果到?jīng)]想過。至于為什么會加入‘客?!且驗閷嶋H上他并非是一個江湖殺手集團那么簡單,他的背后隱藏著一個極大的勢力,如果能掌握了這股勢力對我的計劃有極大的幫助?!?p> 白玉feng聽無名如此說,點了點頭不再繼續(xù)追問了,無名想了想問道:“不知師叔如何認(rèn)識紅玉的?又怎么會收她為徒?”
“此事說來話長,以后讓玉兒慢慢告訴你吧,你可以對她完全放心。但現(xiàn)在有一件事頗為棘手,就是玉兒被人下了劇毒需要隔一段時間就要服一次解藥,否則就苦不堪言,我曾試圖用內(nèi)力助她逼毒但沒有成功,這也是為什么她還留在‘客?!闹饕?,我看龍兒也有類似的情況,所以你要想完成你的計劃必須要找到解藥。”
“是,這件事我早就注意到了,我也正多方查找。”無名答道,正在此時無極突然插話道,“什么毒藥這么厲害,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侯龍有問題呢?”
無名暗道:“開始是因為周圍總有‘客棧’的人,后來一心想著與皇上見面的事,到現(xiàn)在都沒想起身邊就有一位神醫(yī)。”嘴里連忙說道:“對了,小弟,你快給他們看一看?!卑子駀eng聽無名這樣說,不由訝然的望向他。
無名一邊看著無極為侯龍診脈,一邊向白玉feng低聲說道:“無極不但武功了得而且醫(yī)術(shù)也非常高明,他曾經(jīng)兩次救了我的性命。”白玉feng聽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靜靜的在一旁看著無極為侯龍診斷。
無極很快找到了侯龍的病根,他所中的毒是由一種叫做‘忘優(yōu)花’的植物作為主藥而煉制成的。這種植物可以起到麻痹人的精神的作用,無極在‘九轉(zhuǎn)還魂丹’里就少量的用了一些,但如果長期服用就會慢慢的對他產(chǎn)生依賴,一日不食就會生不如死。雖然在魔教的典籍里有關(guān)于這種藥的配置方法,但卻沒有徹底解決的手段,想到此,無極不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稍過片刻后,無極的眉頭又舒展開了,暗想道:“我何不如此做呢,反正這毒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人,侯龍身體又好正好替我試試藥,哈哈哈,你小子這下終于落到我的手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辈粦押靡獾目戳丝春铨垼缓笥盅b模做樣的檢查了起來,這一次檢查只占一小部分大半的目的卻是為了作弄侯龍,侯龍實在受不了‘折磨’了剛想起身擺脫無極的‘魔掌’,不料無極淡淡說了一句話話就又讓他服服帖貼的了。
“紅玉姐,好像侯龍受不了了,能否讓我給您檢查一下呀?”
“誰說的,我只是活動一下身體,什么受不了了,你廢什么話,趕快檢查吧?!辈坏燃t玉答話,侯龍搶著說道。
無極嘻嘻一笑又接著‘檢查’了起來,嘴里調(diào)笑道:“咦,怎么這么沒大沒小的,有這么和長輩說話的嗎?”
侯龍嗤之以鼻的回答道:“長輩?你是誰的長輩,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你的舌頭。”
無極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怎么不是長輩。紅玉姐姐是白前輩的徒弟,而我剛才明明白白的聽到你是以爺爺稱呼白前輩的,所以紅玉姐姐是你的長輩當(dāng)然我也就是你的長輩了。”
侯龍聽無極如此說頓時啞口無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此時屋內(nèi)眾人全都明白了侯龍的心意,紅玉羞的臉色通紅瞪了無極和侯龍二人一眼。
白玉feng見狀哈哈大笑,說道:“龍兒,我和你祖父的交情是一回事,你們年輕人的交情是另外一回事,咱們各論各的沒那么多的講究。”
侯龍聽了大喜終于解開的心中的一個結(jié),興奮的向紅玉看了一眼,正巧與紅玉望向他的目光碰了一個正著,兩人身體同時一震連忙把目光移向了一旁。
無極見此情景心中泛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也沒有心思再捉弄侯龍了,轉(zhuǎn)頭對眾人說道:“此毒非常棘手并不是一次就可以驅(qū)除干凈,我需要時間慢慢的研究。不過好在二位都功力深厚,中毒較輕在近幾年內(nèi)應(yīng)該影響并不是很大。二位需要記住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以后再服用‘老板’給的解藥時一定盡量不要服用,如果實在忍不住吃的越少越好,因為那并不是真的解藥雖然能夠暫時緩解痛苦,但實際上只是飲鴆止渴使你們中的毒更加厲害而已?,F(xiàn)在我先嘗試一種解毒的方法,雖然十分痛苦但也不一定有效,怎么樣,想試試嗎?”
侯龍想也不想的搶著說道:“我自己試試,如果有效的話再給紅玉治。”
“嘿嘿,你還真是情深意重,準(zhǔn)備好了嗎?我們這就開始了?!睙o極從懷中取出銀針向侯龍問道。
侯龍又看了紅玉一眼后,向無極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無極手一閃,握在掌內(nèi)的銀針已盡數(shù)刺入了侯龍的幾處*。以侯龍的修為居然不能忍受銀針刺穴所帶來的痛苦,嘴里發(fā)出低沉的呻吟聲,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滲出的汗珠滴滴答答的淌了下來。
無極所施針法本是魔教的一種逼供用的刑法,之所以要使用這種方法是因為該種刑法的特點正是摧殘人的神經(jīng)使其痛覺敏感增強,他想借助這一特點來刺激侯龍已經(jīng)被藥物所麻痹的神經(jīng),當(dāng)看到侯龍已經(jīng)是實在無法忍受了,無極才拔出了銀針。
侯龍大口喘著粗氣,全身已經(jīng)被汗?jié)裢噶?,像是剛剛?jīng)歷了一場殊死的大戰(zhàn)般。無極又為侯龍檢查了一番,然后撓了撓頭說道:“好像是并沒有起多大作用,看來還需要用別的法子?!焙铨埪犓圆铧c兒氣暈過去。
白玉feng繞有深意的看了無極一眼,與紅玉一同告辭離去了,分別之際紅玉開口說道:“今晚小妹在牡丹樓的住所設(shè)宴招待三位兄弟,敬請光臨?!比艘煌椭灵T外,目送兩人的身影消逝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