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檬琦,湯雪靈開著車回到醫(yī)院了。
楊橙在門口等著她們倆,他看著她們回來就上去迎接。
楊橙:“你們?nèi)ツ牧??雪靈,我跟你說個事,你要有心理準備啊?!?p> 湯雪靈:“你說吧,自從一尼走了以后,我就沒有什么是不能過去的了?!?p> 楊橙吞吞吐吐的。
楊橙:“裴主任……確診了新冠?!?p> 湯雪靈:“我?guī)煾复_診了?不可能,我?guī)煾覆豢赡艽_診的!”
楊橙:“裴主任不讓我告訴你,但我覺得你有權(quán)利知道。”
湯雪靈跑到七樓。
言琳:“誒,雪靈你怎么又到七樓來了?”
湯雪靈:“師姐,你們這有沒有收治一個剛從急診上來的醫(yī)生啊?”
言琳看了一下病人收治本。
言琳:“裴源斯嗎?”
湯雪靈:“是,他是我?guī)煾?,他在哪床??p> 言琳:“他在二十五床,一尼剛拉走,他就上來了?!?p> 湯雪靈:“謝謝師姐,我先過去了。對了,今天我在這幫忙?!?p> 湯雪靈從護士站走到二十五床。
湯雪靈:“師父,你怎么了?”
裴源斯:“雪靈,你怎么來了?我不是不讓他們告訴你嗎?楊橙這個大嘴巴?!?p> 湯雪靈:“師父,為什么不讓他們告訴我?”
裴源斯:“我知道你很難過,只是不希望我們跟你一起難過而已?!?p> 湯雪靈:“師父,你對我真好,謝謝你!”
裴源斯:“我是你師父,從你剛進醫(yī)院我就帶著你了,你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師父可能只能陪你走到這了,以后的路陪不了你,師父對不起你?!?p> 湯雪靈給裴源斯跪下了。
湯雪靈跪著對裴源斯說:“師父,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你對我的教導(dǎo),我也會銘記于心。”
裴源斯拉著她的手。
裴源斯:“你起來,師父沒力氣,師父這輩子最欣慰的事,就是收了你這個徒弟。”
湯雪靈起來了,她坐在床旁。
湯雪靈:“師父,你會好的,你不像一尼,他是得了一種罕見的呼吸病,新冠還好治一點,放心,我會治好你的!”
裴源斯:“師父相信你會治好我的,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師父如果挺不過去了,你能替師父照顧好師母和孩子嗎?”
湯雪靈:“師父,你放心,這不用你說,我都會好好照顧師母和裴小曦的?!?p> 湯雪靈背對著裴源斯哭了起來。
湯雪靈心想,我壓力太大了,三個家庭都壓我身上,我太難了。
裴源斯的手機響了,他孩子打來的。
裴源斯:“雪靈,你接一下吧,就說我不在,我在忙?!?p> 湯雪靈拿著手機,她在想著該怎么說。
湯雪靈:“喂,小曦。”
裴小曦:“喂,雪靈姐,怎么是你?。课野帜??”
湯雪靈:“你爸他……在忙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就是一個工作狂。”。
裴小曦:“哦,我也沒什么事,就是我媽讓我問一下工具箱在哪?”
湯雪靈:“哦,我去問問你爸?!?p> 湯雪靈把手機給裴源斯,裴源斯不停地搖著手,湯雪靈把手機硬塞給他,裴源斯瞪了她一眼。
湯雪靈小聲地說:“師父,你這件事應(yīng)該告訴她們母女倆,我先出去,慢慢聊啊。”
湯雪靈悄悄地走了出去。
裴源斯:“喂,小曦?!?p> 裴小曦:“爸,您忙完啦?”
裴源斯:“嗯,我有件事想跟你們說一聲,你媽在嗎?”
裴小曦:“她在廚房收拾呢,一會要供祖宗,你等等啊,我叫一聲?!?p> 裴小曦大叫一聲:“媽,您好了嗎?爸爸找咱們倆呢,你快來??!”
小曦媽媽:“等等啊,馬上就好了。”
裴源斯一家住在一個四合院里。
裴小曦回頭跟裴源斯說:“爸,你先掛了吧,咱倆視頻,我好想你啊。”
裴源斯:“好啊?!?p> 掛了電話之后,裴小曦立馬視頻了過去。
裴小曦看著爸爸坐在病床邊上,她基本上就都明白了。
裴小曦:“爸,您怎么了??病了么?”
裴源斯咳了兩下,咳出了痰,痰咳在了手上,他拿起來一看,痰中帶血。
裴源斯:“小曦,爸爸……確診了,你要堅強,如果爸爸哪天先走了,你一定要替爸爸照顧好自己和媽媽。”
小曦媽媽慢慢的走了過來,剛好聽見了這句就跑到了手機前面。
小曦媽媽:“老公,你怎么了?為什么會咳血???”
裴源斯:“老婆,我……確診了?!?p> 小曦媽媽特別不冷靜,她立刻跑到房間,拿出行李箱在收拾衣服。
裴小曦問:“媽,你在干嘛呀?”
小曦媽媽:“我要去武漢,找你爸爸?!?p> 裴小曦抱著媽媽,小曦媽媽一直想掙脫。
裴小曦大聲地說:“媽!武漢封城了!您訂票也出不去啊?!?p> 裴源斯:“老婆,你別擔心我,你就在家等著我好嗎?我希望我回家以后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你!”
裴小曦:“對??!媽,您看爸爸都說讓您在家等他了,你不是最聽爸爸話嗎?”
小曦媽媽冷靜下來之后,裴小曦慢慢放開媽媽。
裴小曦:“爸,您先好好陪媽媽聊聊天吧,我去收拾廚房一會供祖宗。”
裴源斯:“好?!?p> 小曦媽媽:“源斯,我記得剛結(jié)婚的時候你說過等你退休以后,我們買一輛房車環(huán)游世界,去看草原,攀登珠穆朗瑪峰,吃遍天下所有的美食,看別人沒看過的一切,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裴源斯:“當然記得,我會守約,我今年四十一歲,在崗位上戰(zhàn)斗了二十年,再戰(zhàn)斗二十年就能下前線了,我們就可以履行我們未完成的諾言了!”
湯雪靈走了過來。
湯雪靈:“師父,我來給你換藥了。”
湯雪靈換完藥,回頭看了一眼。
湯雪靈:“師母,好久不見??!”
小曦媽媽:“誒,小雪什么時候回來啊,回來以后帶著歡歡來家里吃飯啊?!?p> 湯雪靈:“還不知道呢。說到這個,我想問一下家里還有沒有空出來的房間???”
裴源斯:“有兩間房子,你想干嘛?想搬過來嗎?”
湯雪靈:“不是我,是一尼的家人,我讓他們和我們一起回去,我答應(yīng)過一尼要好好照顧他的家人們?!?p> 裴小曦聽到他們的對話,好奇的問了一句。
裴小曦:“雪靈姐,一尼是誰啊?”
湯雪靈:“一尼是我男朋友,但他已經(jīng)過世了。”
裴小曦:“對不起啊,你想要幾間,兩間夠不夠?”
湯雪靈:“夠,怎么還能搞一間嗎?”
裴小曦笑著說:“如果還要,我可以搬到閣樓上去,把我的房間騰出來?!?p> 湯雪靈搖搖頭說道:“不用不用,兩間就夠了?!?p> 裴源斯一家三口都很好,他們家對湯雪靈很好。
湯雪靈:“師父,謝謝你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我正發(fā)愁給他們租房子事兒呢?!?p> 裴小曦點點頭說道:“雪靈姐,你什么時候換的男朋友?你瞞著我們干嘛?”
湯雪靈:“我哪敢呀,你們就是我家人啊,”
裴小曦:“姐,明天叫阿姨帶著藝歡來家里過年呀?!?p> 湯雪靈:“不了,不給你們家添亂了。”
小曦媽媽:“我們家也就兩個人,你們家也是兩個人,可以一起過年,熱鬧啊!”
湯雪靈:“好啊,那我問問她們愿不愿意?!?p> 裴源斯:“掛了吧,放心我會好好站在你們面前?!?p> 裴源斯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湯雪靈看出了他內(nèi)心深處的悲傷,就轉(zhuǎn)移了話題。
湯雪靈:“師父,明天我給你做一個自創(chuàng)的熱干面,當年夜飯?!?p> 裴源斯:“好,師父等著吃小雪的手藝呀?!?p> 湯雪靈:“不行,我還得跟師姐學(xué)一下。”
裴源斯:“言琳是你師姐?”
言琳走過來了。
言琳看向裴源斯。
言琳:“裴老師,我是言笑啊,你不認識我了?”
裴源斯愣了一下,他慢慢抬起頭看向言琳。
裴源斯:“言笑,你不是因為火車側(cè)翻事故當場死亡了嗎?”
言琳:“我沒死,只是在那次事故中失憶了,我不記得事故前的事情了。”
裴源斯吃驚地看著言琳。
裴源斯:“哦,那你為什么不回來找我呢?”
言琳:“老師,我是最近才恢復(fù)記憶的,我之前不知道我父母是誰,也忘了自己是誰,直到遇到雪靈,我才慢慢恢復(fù)記憶,然而我之前就記得我是一名醫(yī)學(xué)院的學(xué)生,我在醫(yī)院躺了半年。”
湯雪靈:“我?我怎么了?”
言琳笑著說:“你不記得我們之前有見過嗎?在福城醫(yī)學(xué)院的大會堂里?!?p> 湯雪靈:“哦,我記起來了,當時你被男學(xué)生欺負了,我和檬檬幫了你?!?p> 言琳點點頭,她拉著湯雪靈的手。
言琳:“雪靈,咱倆這友誼會天長地久的!”
裴源斯看著她們兩個的感情那么好,他露出了慈祥而美好的笑容。
裴源斯:“笑笑,雪靈,師父看著你們倆都在,我也就放心了!”
她們倆不約而同地拉起了裴源斯的手。
言琳:“老師,你明天想吃什么?我和雪靈一起做給你吃?!?p> 湯雪靈:“師父,你想吃熱干面嗎?武漢的特色美食?!?p> 言琳:“我來武漢十年,我都沒吃過熱干面嘞?!?p> 言琳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湯雪靈:“師姐,那你會不會做?”
言琳:“當然會了,雖然沒吃過,但在漢這么多年了,看過路邊現(xiàn)做現(xiàn)賣的那種,看都看會了。”
湯雪靈,裴源斯異口同聲的說:“厲害!”
湯雪靈:“明天做年夜飯的光榮任務(wù)就交給你了,我給你打下手?!?p> 言琳:“我給你們做一個我最喜歡吃的武昌魚吧,實不相瞞,我在武漢這么久了,我就學(xué)了兩道特色菜,一道就是剛剛說的武昌魚,另一道是油燜大蝦,還有就是熱干面,年夜飯三道菜怕是有點單調(diào)啊?!?p> 湯雪靈:“沒事,我也會做飯,師父喜歡吃的,我都會做,比如我最拿手的菜心炒蝦仁,還有師父最喜歡吃的菜花炒鴨胗和臘腸燜飯?!?p> 言琳點點頭。
言琳:“好,我們一起做一頓年夜飯,多做點,別的病人也得吃?!?p> 裴源斯看著她們倆這么和諧,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裴源斯:“笑笑,你好久沒吃老師做的飯了吧?!?p> 言琳點點頭說道:“是,自從十年前出了那事以后就再也沒吃過了,老師做飯是最好吃的!”
裴源斯:“好,等老師好了就給你們做好吃的啊,你們都出去忙吧,他們都忙成這樣了,快去幫忙吧!”
湯雪靈:“好嘞,一會再來陪你啊?!?p> 湯雪靈走出房間。
言琳:“老師,那我也出去了啊?!?p> 裴源斯朝著言琳揮了一下手。
裴源斯:“笑笑,你等會,我有事跟你說。”
言琳:“老師,您有什么事?說吧,我能做到的,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
裴源斯:“你能幫老師看著點雪靈嗎?我怕我會離開你們,我擔心她會想不開,你幫老師多開導(dǎo)開導(dǎo)她?!?p> 言琳拉著他的手。
言琳:“老師,您放心,我不會讓您離開我們的!”
裴源斯:“好,老師就靠你了啊,老師相信你可以治好我的!你出去幫忙吧?!?p> 言琳:“老師,我有件事想問你,我父母現(xiàn)在怎么樣?我都十一年沒回福城了,我媽身體還好嗎?”
裴源斯:“你媽在你出事那年就因哮喘引發(fā)心梗去世了,她臨走之前一直看著你們一家三口的合影,我就向她發(fā)誓一定要找到你,果然沒有辜負她,你還是讓我給找到了?!?p> 言琳:“我連我媽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我……”
言琳重重的摔了自己一巴掌。
言琳:“您休息吧,我先出去忙了?!?p> 裴源斯點點頭。
湯雪靈看見言琳走過護士站,便叫了一聲。
湯雪靈:“師姐!”
言琳走神了,所以她什么都沒聽到。
湯雪靈跑到言琳面前。
湯雪靈:“師姐,你沒事吧?我看心不在焉的,怎么了?”
言琳:“哦,我沒事,我要去四床?!?p> 言琳朝著十四床走去。
湯雪靈:“師姐!”
言琳:“昂?怎么了?”
湯雪靈:“四床在這邊,你怎么了?”
言琳:“哦,我走錯了?!?p> 湯雪靈只好跟她一起去四床了,路上她們聊了很多。
湯雪靈:“師姐,你怎么了?自從你從師父那出來后就魂不守舍的了?!?p> 言琳:“哦,我沒事??!”
湯雪靈:“好,你不想說,就不說吧!”
湯雪靈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言琳。
言琳:“我知道雪靈是關(guān)心我,但是師姐不想說?!?p> 湯雪靈:“行啊,我們想想怎么做年夜飯,因為這時候是到處沒地方買菜,晚上做了帶過來,怕隔夜的菜不能吃,連夜買菜,早上做好,下午讓外賣小哥送過來,這樣又害怕菜會涼了。”
言琳:“是啊,那怎么辦?。空O,我想到了一個辦法,給外賣員加錢,讓他幫忙加熱一下再送過來。哎呀,我怎么忘了還有我的義母,讓她幫我們做一下再叫外賣員送過來啊?!?p> 湯雪靈:“這個好,你義母她人怎么樣?”
言琳:“她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當時她是以明醫(yī)院的骨科醫(yī)生,火車側(cè)翻了以后,我全身多處粉碎性骨折了,是她一個人為我做了一個手術(shù),做完手術(shù)以后,她負責了我一日三餐,還時不時就來跟我聊天,聊著聊著就認親了,等會我給她打個電話?!?p> 湯雪靈都聽哭了。
湯雪靈:“好,你打吧,我替你去四床啊,你說去干嘛?”
言琳:“我去看看王阿姨拔完管后有什么不良反應(yīng)嗎?”
湯雪靈:“好,這事叫我做就好了?!?p> 言琳:“行,我先去問一下我媽看她有沒有空幫我們做飯?!?p> 言琳拿起手機立刻給她義母打電話。
“嘟,嘟,嘟……”
言琳義母拿著刀跑到客廳里,拿起手機。
言琳義母:“喂,琳兒,你這時應(yīng)該在忙吧?怎么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了?”
言琳:“媽,明天幫我做頓年夜飯唄?”
言琳義母:“???幫你做?你要做什么?”
言琳:“媽,我一會給你發(fā)一份菜單過去昂,你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啊,別累著?!?p> 言琳義母:“好,你發(fā)吧,我去買菜啊?!?p> 言琳:“媽,你出去之前一定要帶好口罩,回來后先別著急進家門,先消毒,再進門啊?!?p> 言琳義母:“好,知道了,我也是醫(yī)生,不用你給我科對了,你快點發(fā)過來,掛了吧?!?p> “嘟嘟嘟……”
言琳要去二十八床給病人換藥,路過二十五床,看見裴源斯在吐,吐的還是血,她就放下手上的藥,叫來了湯雪靈。
言琳:“老師,怎么樣?你沒事吧?”
裴源斯無力地說:“沒事,老師吐血的事告訴雪靈啊?!?p> 言琳:“好,老師,您放心,我不會告訴雪靈的。”
湯雪靈走到二十三床,看到言琳在二十五床,她很好奇言琳在跟裴源斯干嘛。
湯雪靈走過去一看嚇一跳。
湯雪靈:“師父,你怎么了?為什么吐了這么多血啊?”
言琳:“老師他沒事……可能是老師的體質(zhì)不好所以才會這樣吧?!?p> 裴源斯臉色蒼白,好像很虛弱的樣子,他擦了擦嘴角上的血。
裴源斯:“小雪,師父想看你笑,就算你戴著口罩,眼睛也不會騙我,你笑一個給師父看看?!?p> 湯雪靈:“好,師父。”
湯雪靈強顏歡笑著,然而裴源斯看著她強顏歡笑,裴源斯心里很不是滋味。
裴源斯:“行了,小雪你去工作吧啊,師父沒事昂?!?p> 湯雪靈點點頭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了,可在重癥病區(qū)的醫(yī)護工作者們都還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湯雪靈看著這么多病人在床上躺著,她心里想,我一定要把他們的病都治好,加油!
裴源斯按了一下呼叫鈴。
湯雪靈正好坐在護士站里休息,聽見鈴響就跑到二十五床。
湯雪靈:“師父,怎么了?”
裴源斯:“我就知道你坐在護士站里,所以就叫你過來躺一會,躺床上吧,我起來?!?p> 湯雪靈:“不用了師父,你休息吧?!?p> 湯雪靈說完扭頭就走。
裴源斯從床上下來一把拉住了她,一個公主抱把湯雪靈放在床上并給她蓋上被子。
湯雪靈:“師父,你怎么了?怎么這樣公主抱我呢?”
裴源斯:“師父看你累了幾天,就想讓你好好休息一下的?!?p> 剛躺下就睡著的湯雪靈什么都沒聽到。
裴源斯悄悄地給她蓋上被子。
裴源斯:“小雪,你這幾天太累了,好好休息吧?!?p> 言琳路過二十五床,看到了這一幕心里有波瀾。
言琳走到裴源斯身邊,她拍拍裴源斯的肩膀。
言琳小聲地說:“老師,隔壁還有床位,你要不要過去躺一會啊?!?p> 裴源斯:“不用了,笑笑,你要不要來睡一會,靠在老師肩膀上好不好?”
言琳心想,老師對我還是很好的嘛!
言琳靠在裴源斯肩膀上睡著了。
時間過得很快,她們倆一覺睡到早上七點。
裴源斯拍了拍言琳的手。
裴源斯:“笑笑,起來了啊?!?p> 言琳半睡半醒。
言琳:“老師,你干嘛呀?我還沒睡夠呢。”
裴源斯:“笑笑,你義母來電話了?!?p> 言琳一下清醒過來,她看到噩夢搬的一幕。
裴源斯暈了過去。
言琳用力搖醒了湯雪靈。
湯雪靈醒過來,看見這一幕,她立刻從床上爬起來了,跪到了裴源斯身邊,抱起裴源斯的上半身。
湯雪靈:“師父,你怎么了?快醒醒,你要有什么事,我怎么和師母她們交代?。俊?p> 言琳推來車車。
言琳:“快把老師放在床上平躺著,準備插管,雪靈你當我助手?!?p> 湯雪靈想都沒想直接點頭,她和羅家楊一起把裴源斯搬到了床上。
言琳開始了復(fù)雜的操作,湯雪靈在旁邊給言琳當助手。
然而對于湯雪靈來說是噩夢搬的大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