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曼在秦門的石山上獲得了無上秘術(shù)后,秦門對她而言就沒有什么價值了。兩日之后,她就趁著大能講經(jīng)之際,悄悄離開了秦門,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李小曼日夜兼程地趕路,想要遠(yuǎn)離秦門,不分白日黑夜地行三日,她估摸著已經(jīng)和秦門有不小的距離后,才尋了一處寶地,準(zhǔn)備在此地閉關(guān),潛心修行,好好參悟一番剛獲得不久的兵字秘。
她在寶地開辟了一處臨時洞府,布下大陣和禁制后,盤坐于洞府之中,沉心靜氣,專注于這無上秘術(shù)。
兵器,乃是修行者戰(zhàn)斗時的最大倚仗,強(qiáng)大的兵器可讓使用者戰(zhàn)力大幅度提升,越階而戰(zhàn)不在話下。
一件無敵的兵器,能讓修士橫行天下,無所顧忌,但兵字秘卻可以打破這一平衡,可以憑空奪取敵人手中無敵的圣兵,如若使用者修為足夠強(qiáng)大,甚至奪取極道帝兵,都不在話下,這一秘實(shí)在是太過逆天,即便是面對與世長存的荒古世家,永垂不朽的修行圣地,輝煌燦爛的不朽神朝,任他們擁有極道帝兵,也可以怡然不懼。
若是能夠修成這無雙秘術(shù),天地間一草一木,一沙一石皆可化為手中的兵器,發(fā)揮出無上神威,玄妙無雙,實(shí)在是讓人難以想象。
不過此秘雖然神威無雙,但修行起來卻極為艱難,條件著實(shí)苛刻,欲掌控天下萬兵,必須先掌控屬于自己的主兵,祭煉出自己的唯一仙兵,修行者唯一的證道之器,被稱為兵祖。
“以兵字秘,錘煉我的江山筆,再細(xì)細(xì)煉化一番,將它祭煉成我的唯一證道之兵,作為我的兵祖。”李小曼將自己的本命器物喚出,放在自己的手上,喃喃自語道。
李小曼在祭煉江山筆的過程之中,也在細(xì)細(xì)的體悟,從淬煉兵器上的神紋,到錘煉兵器,再到養(yǎng)兵器,最后是控器,可謂是包羅萬象,她通過兵字秘再一次經(jīng)歷了一番器物從無到有的過程。
于此,她也是深刻領(lǐng)悟了兵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修行者生命的延續(xù),難怪狠人大帝會以自己的肉身為主材,祭煉吞天魔罐這一極道帝兵,奪天地之造化,玄妙深奧,不能言語,神威無雙,是逆天的器物。
李小曼花了將近三個月,費(fèi)盡心血重新祭煉了一番她的本命器物,江山筆,化為她的兵祖,將兵字秘修行成功。
與此同時,她取出被她棄置一旁的離火神爐和半件吞天魔罐,利用兵字秘將其煉化,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呼,總算是消除隱患,這兩件無上器物以后我就能放心使用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下一次再來中州也許就是中州仙府世界開啟的時候。”
李小曼起身將洞府的痕跡抹去,然后悄然離去。算了算時間,葉凡估摸著已經(jīng)護(hù)送完姬紫月回家,逃離追殺后,通過域門到了北域。她得趕緊前往,在石寨之中等待葉凡,然后與他一同進(jìn)入紫山。
.......
東荒,北域。
李小曼大步從域門中踏出,身化一道虹光,劃破長空,向石寨飛去。她自上而下,從天空中眺望遠(yuǎn)方,看著這片荒蕪與枯寂的大地,赤紅數(shù)萬里,不復(fù)往昔太古萬族時的繁榮與昌盛,歲月無情,天驕易老。
一連幾日,晝夜不分的飛行,她終于到了紫山附近,于天空中緩緩降落,飄然至石寨前不遠(yuǎn)處的空地,然后一步步向石寨內(nèi)走去。
石寨的村民看見李小曼也是十分熱情,有的大娘甚至還拉著她的手想要為她做媒,嚇得她是連忙搖頭,不停地拒絕。
應(yīng)付完熱情的村民,從一群大娘之中脫身后,李小曼也是來到張五爺處,與他交談了一番后,就在石寨住了下來。
深夜,李小曼的房門被敲響,把她從修行狀態(tài)中驚醒,她起身前去開門,門剛打開,就發(fā)現(xiàn)來人是之前她從流寇手中救下的少女,黎兒。
李小曼將她拉進(jìn)房間后,關(guān)上房門,才開口問道:“黎兒,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她剛說完,才注意到眼前的少女面色十分蒼白,雙眼下黑眼圈厚重,漆黑無比,她這才意識到,少女想必是遇到什么事了,不然不會是這般模樣。
少女看著李小曼,然后輕輕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小曼姐,我最近做了一些奇怪的夢,然后突然驚醒,然后我身上的鱗片突然開始發(fā)熱,皮膚一陣刺痛,最詭異的事我根本就不記得我夢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我把這件事告訴我母親后,我母親居然毫不吃驚,而是一邊笑,一邊哭,口中還不停地說出一些奇怪的話,什么葬地,復(fù)蘇,石頭等等,我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才來問問你有沒有辦法,能不能幫到我。”
李小曼聞言,心中也是一震,黎兒不會是從葬地里爬出來的吧?仙古、亂古時期遺留下來的人精?我究竟是救了個什么人??!
李小曼努力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然后開口說:“要不這樣,黎兒你在我這里睡下,我好好觀察一番究竟是什么情況,再另做打算,如何?”
少女聽完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走到石床邊后,輕輕躺下,沒一會兒就已經(jīng)睡著了。
李小曼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此刻躺在床上熟睡地黎兒,想要弄清她為何會有這般異狀,但就在此時,少女突然睜開了雙眼,眼神呆滯無光,整個人就像提線木偶一般,起身開始吟唱古老的歌謠,與此同時身體開始隨著空靈的歌聲,僵硬地舞動。
四周道韻流轉(zhuǎn),神韻顯化,少女的鱗片開始閃耀出金色的神輝,她的毛孔開始吞噬周邊的天地精氣,聲勢頗大,一個個細(xì)小的靈氣漩渦在她肌膚上浮現(xiàn)。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才緩緩爬上石床,輕輕地躺下,然后突然身體一陣抽動,整個人猛然驚醒過來。
李小見此情形,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做,她只能取出身上為數(shù)不多的源,交給少女,然后說:“黎兒,你的情況我已經(jīng)清楚了,但是我還沒有很好地辦法解決,這些源你先拿著,每晚睡前放在幾枚在身上,看看噩夢會不會有所緩解?!?p> 少女聽完也是一陣失落,她也沒想到如此厲害的李小曼也沒辦法解決她的困擾,不過她還是向李小曼道了一聲謝,才轉(zhuǎn)身離開。
李小曼將她送至屋外后,安慰地說:“我會想辦法的,你先別擔(dān)心,東荒廣袤無邊,能人異士無數(shù),我肯定能找到幫你解決困擾的辦法?!?p> 她目送少女離去,然后回到屋內(nèi),坐在石床上沉思,今晚少女的種種表現(xiàn),無疑是與荒天帝一劍斷萬古之前的歲月有著莫大的聯(lián)系,但究竟是何聯(lián)系,李小曼也拿不準(zhǔn)。
她雙腿一瞪,將自己重重地砸在石床上,喃喃自語道:“這水,為什么會那么深?。∽咤e一步,就要被淹沒嘍?!?p> .......
接下來的幾日,李小曼都閉門不出,一門心思地參悟離火神爐的道韻法則,想要從中琢磨出來些東西來。
而這個時候,張五爺將葉凡帶到了石寨,葉凡在此地遇見李小曼也是一陣驚訝,他總覺得遇到李小曼的次數(shù)太頻繁了,李小曼簡直是無處不在。
張五爺見兩人認(rèn)識,也是輕輕松了一口氣,與村里人外出尋源,意外遇到這名年輕男子正在尋路,好心將他帶來,但其中也是有些擔(dān)憂,拿不準(zhǔn)此人究竟是何身份,不過既然李小曼認(rèn)識,想必也不是壞人,才放下心來。
北域人豪放,熱情好客,再加上葉凡是李小曼的朋友,張五爺?shù)热艘彩菬崆榈卣写巳~凡一番,專門宰殺了幾頭家畜,招呼著村子里一起圍坐,大口喝酒,大塊吃著考得金黃流油的烤肉,期間粗碗碰撞,濁酒飛濺,眾人吃得是面色泛紅。
期間,張五爺也說了一些北域的趣聞,與大家談笑風(fēng)生。葉凡也向李小曼訴說了一番最近的遭遇。
他護(hù)送姬紫月回家之時,遇見大妖孔雀王與人族大能南宮正,又被神秘人追殺,姬紫月教他大虛空術(shù)后,才得以逃脫,將姬紫月安全護(hù)送回家。但姬家恩將仇報,因?yàn)樗麑W(xué)會了姬家的大虛空術(shù),被姬家之人發(fā)現(xiàn),追殺進(jìn)火域,九死一生。
他在火域之中呆了一段時間后,出火域用五行真火燒死姬家太上長老,然后在搖光圣女的手中逃脫,偷渡到東荒北域,被騙去黑窯里挖源,直到北域十三大寇掠奪搖光源礦,人群混亂他才得以脫身。
最后他在北域晃蕩了一段時間,在一處綠洲之中,遇見了張五爺,一番詢問之下,才有機(jī)會來到此地。
李小曼聽了他的遭遇,十分同情之余,也是無比欽佩。這可能就是主角吧!時代的弄潮兒,能憑一己之力,攪動風(fēng)云,并且還能次次逢兇化吉,安然脫身,這不是時代的寵兒,那誰是時代的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