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小曼推開兩姐妹壓在她身上的手腳,慢悠悠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出石屋,對著明媚的陽光,伸了個懶腰。
李小曼也趁此機會細細打量了一番石寨,石寨有通體黑亮的巨大石塊砌成,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神秘的烏光。
突然間,李小曼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雙腿輕輕一踮,整個人跳躍到石屋頂上,仔細觀察了一番,才發(fā)現(xiàn)整座村寨建筑布局十分講究,以蒼涼的北域大地為陰,以雄偉的紫山為陽,陰和陽是互相轉(zhuǎn)化、生生不息。以石寨中心處的那處巨大石盤為基,利用石寨中修建的石屋分別充作乾宮、坤宮、震宮、巽宮、坎宮、離宮、艮宮、兌宮八個宮位。
如果李小曼沒有猜錯的話,石寨每家每戶,是利用生屬五行來安排居住在哪個地方。這是以人屬五行充當陣法中的五行方位。
不得不說,這座石寨的修建之人是有大智慧,以天地分陰陽,人為五行,石屋分布為八卦,構建出一個人為的五行八卦陣,以此來抵御不詳,這才讓石寨中人能生活在紫山附近而不受怪物、詭異的侵蝕和入侵。
吃過早飯之后,李小曼走出石屋,就遠遠地看見張五爺正迎著朝霞向紫山叩拜,二愣子的姐姐也是解釋道:“張五爺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拜那座大山。這么多年來,風雨無阻,這已經(jīng)是他自己的習慣了!”
“張家之所以居住這里,就是為了守著那座紫山??!祖上曾為源天師,子子孫孫為無始大帝守墓而鞠躬盡瘁!”李小曼暗自感嘆。
二愣子的姐姐名叫王清,她是一個善良、美麗而且性格活潑的女子,主動帶著李小曼在村寨之中轉(zhuǎn)了一圈,然后給李小曼介紹了一番村子的人。李小曼也是暗自感嘆,在混亂的北域,居然還有那么一群淳樸、善良之人,也是十分難得。
就在兩人剛剛逛完村寨,熟悉完村民后,王清的妹妹,王玉邁著小短腿急匆匆地向她們跑來,并且開口大喊道:“陳大胡子帶了幾十個流寇又來寨子了,張五爺讓我來通知你們趕緊躲起來!”
同時,石寨外也是人聲鼎沸,人喊馬嘶,一片混亂。
“陳大胡子又來了,還帶了好幾十號人,說不交足夠的源就要血洗我們寨子!”
“婦女兒童都快躲起來,流寇來了,年輕人全都抄著家伙,保持戒備!?!?p> 許多青壯年先是組織男女老少躲藏起來,而后拎著尖刀沖到了寨門前。
“這些該天打五雷轟的土匪,怎么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普通百姓,為什么不去那些富裕門派劫掠,都是欺軟怕硬的狗東西?!?p> “他們很多人都與那些門派有私交,流寇的都有大勢力在背后扶持,沆瀣一氣,狼狽為奸?!?p> 村中的青壯年都很有血性,年輕氣盛,很是硬氣,看到那些流寇靠近,并沒有懼意,都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
“今天不是打生打死,你們老實點。”張五爺與幾個老人喝斥這些熱血青年,這些年輕人不懂流寇背后的大恐怖,可他們這些老人知道啊。所以幾位老人都在竭盡全力安撫,害怕村子里的青壯年和流寇血拼,引得其身后的門派出手。
“王清,小玉,你們倆快去找個地方躲著,我去村子外看看?!崩钚÷_口說。
“小曼姐,陳大胡子他們無惡不作,你長得那么漂亮,萬一被發(fā)現(xiàn)會出事的!你還是和我們一起躲起來吧!”小玉見李小曼不愿躲避,連忙開口勸說。
“小玉說得沒錯??!小曼,你別沖動,萬一你把自己賠進去,不值得,”王清也是開口勸解。
李小曼見她們姐妹倆如此關心自己,也是心里一暖,開口解釋說:“你們姐妹倆不用擔心,我是修士,我有自保的能力,我就是去看看,能不能幫忙!”
在一番解釋,以及保證自己不會以身犯險后,李小曼才如愿離去。
李小曼剛悄悄摸到了村寨,就看到數(shù)十騎人馬眨眼就到了村口,塵土沖天,人喊馬嘶,殺氣騰騰。
這伙人都騎坐在形似龍馬的蠻獸身上,青色鱗甲青輝閃爍,腿上還隱隱殘留著干涸的血跡,猙獰兇猛,而騎坐在蠻獸上每個人都帶著一股嗜血感。很明顯是這是一伙餐包兇徒,殺過不少人,比李小曼之前見過的流寇要兇殘很多。
在流寇的正中央,有一頭蠻獸明顯比周圍的要大上那么一號,蠻獸之上端坐著一位看起來像是四十歲左右的強壯男子,蓄有黑長的大胡子,卷起的須發(fā)蓬松脹起,怒發(fā)沖冠,就像一頭發(fā)怒的獅子,眼角處有一道傷疤,眼睛泛著兇光,嘴角微微翹起,充滿著嗜血之意,看起來是一個十分兇狂暴戾之人,很顯然,此人就是陳大胡子。
他開口大吼道:“石寨里的人滾出來!敢拿著刀子等我們,你們真是活膩歪了?是不是看不起我這伙兄弟?”
流寇中也有不少人跟著發(fā)出噓聲,同時面帶不善,紛紛握住手中武器,仿佛男子一聲令下,就要血洗村寨。
張五爺見狀也是心里一驚,害怕流寇真的會動手,趕忙從人群之中擠了出來!站在人群前,好聲好氣地說:“各位大人息怒啊,我們石寨一向很老實,不敢對各位大人冒犯,北域男兒誰不帶刀,我們向來如此。”
陳大胡子開口道:“少廢話,該交上來的源準備好了嗎?別告訴我,分量不足,還需要時間,不然我就讓你們試試我們這幾十人的刀夠不夠銳利!”
“再不交源!就血洗你們村寨,男人全部拉去看透,女人我們爽過后,就賣去窯子里換錢!”這些流寇也是大聲叫囂道,污言穢語,不敢入耳。
張五爺深知,這群人就是幫劊子手,殺人不眨眼,窮兇極惡之徒,毫無底線可言,所說之話可不是說笑而已,而是真的能做出這些事情出來。
他趕忙將之前寨子里所搜集到的一袋子源取出,將袋子打開,頓時神霞環(huán)繞,光華耀眼,連陳大胡子都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大人,這是按要求上繳的五斤源”張五爺賠笑著說。
“不錯,老頭你本事不小啊,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真湊齊了,看來這還不是你們的極限?。∫院竽銈兇逭辖粌杀兜脑?,這是我的新規(guī)矩!”陳大胡子故意刁難地說。
“各位大人,小老兒為了湊齊這些源每天東奔西走,已經(jīng)是極限了,再多,小老兒根本就沒辦法啊!”張五爺聽到陳大胡子這話,趕忙說道。
“少他媽廢話,搜集不到,就拿你們村寨的女人來賠償,讓我們這些兄弟解膩!放心,我這些兄弟本錢足,技術好,保證能讓你們村寨的女人過得舒舒服服!哈哈!”陳大胡子猖狂地說。
“對??!上次不是見過一個傻子嗎?那傻子的姐姐是長得真不錯??!還是個雛兒,我們肯定會好好伺候她的!”
“那傻子的妹妹也長得不錯??!”
“嘖嘖,真希望他們沒搜集到足夠的源,年輕少女的滋味,可是和窯子里的殘花敗柳不同啊!哈哈”
這些流寇的粗鄙之語深深刺激村寨里血氣方剛的男人們,一個個渾身青筋浮現(xiàn),個個握緊刀把,恨不得立刻沖過去。
這群亡命之徒,極其兇狂,蠻橫無比,看著眼前蠢蠢欲動的村民,惡狠狠地說:“真是反了,一群凡人也敢反抗?!”
于此同時幾個流寇揮舞起手中的馬鞭,向村民抽打了起來。
村中青年終于忍不住了,紛紛舉起雪亮的刀刃,大步向流寇逼近,一場大戰(zhàn)眼看就要上演。
“算了,兄弟們,這次就不要胡鬧了?!绷骺苌砗蟮年惔蠛訑[了擺手開口說。
女人,什么時候搞不到,源才是重點,只要把身后那些老不死伺候好了,任務完成得漂亮,這些還不是手到擒來?
同時他也害怕將激起這村寨中的民憤,因為他還需要這個寨子的人為他做事,搜集更多的源,來換取那些老不死的支持。
于是他轉(zhuǎn)頭看向人群前張五爺,并且冷聲說:“你這老不死的東西,尋源采源確實有一手,就像我們之前說的,源翻倍,十斤,這次你只有二十天?!?p> “二十天電,再交上十斤源?大人,這根本沒辦法完成?。 睆埼鍫斂嗫喟笳f。
陳大胡子一臉假笑,開口道:“憑你的能力肯定能做到,而且我很是需要源,好好做,以后少不了你的好處!”
“可是,這么短的時間,我們真的尋不到……”張五爺旁邊的老人開口說。
“哼,找不到,那就拿你們村寨里的漂亮姑娘抵,少他媽廢話,不然就把你們寨子給滅了!”陳大胡子臉色一冷,放下狠話,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直接離去。
“老東西趁著還能活幾年,好好給老子尋源,好好找,不然就拿姑娘抵”流寇吐了一口唾沫,馭龍鱗馬而去。
“哈哈,馬上就有新的姑娘玩了,上次我們五個人一起玩,那姑娘的叫聲,真的帶勁啊”另一個流寇也是大聲叫囂說。
流寇來得快,去的也快,只留下石寨里的村民滿臉憤怒,看著流寇遠去的背影,都是握緊拳頭,青筋暴起。
“這日子真的過不下去了!”
“這幫殺千刀的狗賊,老天爺怎么就不開開眼,把他們活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