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喝酒誤事,再不喝了
其實塞拉的跋扈對他們大多數(shù)沒什么影響,只是沈衣衣的特殊實在是讓大家不得不記他的好。
比如此刻,就算是之前那個讓沈衣衣吃閉門羹的雄性,愛慕塞拉,也還是站出來勸她。
“塞拉,你別這樣了,不好看?!?p> 沈衣衣也是這樣的說法,說她不要臉。
塞拉笑了笑,“不好看又怎么樣?我就是喜歡蕭御,我就是想跟他一起,沈衣衣算什么?你們就是得了她的好處才都給她說話,沒她之前呢?我難道跟蕭御不相配?”
強詞奪理,那雄性心里說,還是退了回去,再不說什么。
族長很快就驅(qū)散了人群,年末的慶典不歡而散。
至于他回家如何訓斥塞拉或是輕輕放過,那就是他們的家事了。
這件事真要計較起來,也就是牽涉兩家,其他人看個笑話也就罷了。
另一方當事人此刻剛回到家,沈衣衣把蕭御放在床上,自己就脫下厚重的外套去打水。
冬日里,冷冰冰的水第一次被沈衣衣直接端到蕭御面前。
因為他把床鋪占著,沈衣衣也沒法直接睡覺,干脆就搬了凳子在火堆旁邊坐著休息。
她閉著眼復盤方才的一切,雖然是爽了,但起初那氣人的一幕還是無休止的在腦海里回放。
太丟臉了,沈衣衣想,而后忍不住回頭看著蕭御,語氣不善道,“自己洗臉,趕緊的,我要睡覺了?!?p> 其實她該洗個澡,沈衣衣自己也想洗澡,可大冬天的實在是冷,洗澡要燒水好半天,還是直接睡覺來的快和舒服。
再加上她也沒心情了,能省事就省點事。
蕭御沒動,聲音卻傳到沈衣衣耳邊,“我不是,我跟她沒什么,就是我實在喝不了酒,她是知道的,所以灌了我一點就推倒我?!?p> “還說,我讓你說了嗎?你再狡辯我去外面睡,凍死算了,給你和你的塞拉騰地方?!?p> 沈衣衣雖然是說氣話,但真站起來要往外走,嚇得蕭御跌跌撞撞追上去把人手拉住。
“別出去,冷。”
蕭御的聲音已經(jīng)很沙啞了,沈衣衣馬上就開始擔心他是不是著涼,繼而想到買藥的艱難,又想起之前給他買藥的辛苦。
真是要不得,人的心一旦給出去,許多事情就變成習慣再不成感動,在習以為常里丟失自己,是沈衣衣很后怕的一件事。
沈衣衣不動,蕭御干脆皺著眉頭抱緊他,于他已經(jīng)是耗費許多力氣的事情了,而此刻他昏昏欲睡,再沒有太多精力。
“衣衣,我真不是,我看不上她,我喜歡你,一直都是?!?p> “是嗎?”其實沈衣衣已經(jīng)心軟了,但還是對方才一幕介懷。
她聽到蕭御接著說,“當時想解釋卻使不上勁,再不喝酒了。”
酒果然不是個好東西,蕭御再次再心里批判自己。
好在這話一出沈衣衣還是心軟了大半,扒拉開他的手,轉(zhuǎn)過頭把他扶到床邊。
身邊許多被他沖過來碰倒的東西,沈衣衣都一一收好,在蕭御眼里更愧疚也更讓人愛慕。
她永遠溫柔細致,遇到事情又堅強冷靜。
“不想洗臉想直接睡覺,實在是沒力氣了,而且……”
“而且什么?”沈衣衣橫過去一眼。
“這水好冷,都沒冒熱氣。”
蕭御委屈起來,那么魁梧一個雄性,委屈起來有種別樣的反差萌,沈衣衣聽著又忍不住笑,這算是徹底消氣了。
好在沈衣衣本來也沒準備把這冷水真給蕭御用上,她搬去了別處,就開始脫衣裳。
“那就睡吧,明日再洗?!?p> “好,都聽你的。”
酒氣撲面的兩人就這么草草睡下了,但被子里的蕭御卻格外焦躁。
還是酒的緣故,他睡不著不說還緊緊抱住沈衣衣,勒得她都有些疼。
“放開我,好疼,睡不了了。”沈衣衣還以為他是怕自己走,舍不得又害怕。
“……好。”但他實在是忍不住,如果不是這樣根本沒辦法緩解心里那團異樣的火。
沈衣衣似乎也察覺什么,翻身面對著他,才看見蕭御臉上火燒似的,熱氣似乎撲面。
“你這是怎么了?”
“都是酒……”
“還怨起酒來了,難不成是它主動往你嘴里跑?”
“不說了不說了,咱們睡了?!?p> 話雖如此,蕭御可沒有一點要睡的意思,他看沈衣衣的臉和脖頸,還有往下的膚如凝脂,便更加劇了難受和燥熱。
也許是他想的那樣,可現(xiàn)在卻不是好時候,她才原諒自己呢。
就在蕭御猶豫斟酌的時候,沈衣衣已經(jīng)閉上眼要睡了,她喝的酒也不少,上頭的時候又吹冷風又被人潑冷水,此刻真要休息緩一緩這酒勁。
蕭御幾不可聞的嘆一聲,也閉了眼,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千萬別做她不高興的事情。
這一夜分外長,等再睜開眼,蕭御卻霎時紅了臉,他一動不敢動,沈衣衣還是睜開眼了。
她皺著眉,感覺渾身都散了架似的,還奇怪不就是喝了點酒,又不是去打架,結(jié)果一看蕭御的表情,頓時了然。
再往下看,那就更是慘不忍睹,兩個人都衣不蔽體不說,被子下被折騰壞了,二人現(xiàn)在還緊密在一起,實在是……她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有紅了臉退去角落,把被子往臉上蒙。
情急之下蕭御也判斷失誤,還以為沈衣衣要把自己悶死,湊過去卻被她喝止,“你別過來?!?p> “好,好,我不過來?!?p> 蕭御也窘迫起來,這種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經(jīng)歷,雖然是迷迷糊糊的過程,雖然眼下也還迷茫著,但他好歹是擺脫了昨夜那種焦躁的感覺,身子也不再反常的熱了。
看沈衣衣的樣子似乎不太舒服,蕭御又愧疚起來,抓了抓頭發(fā)想說什么,一開口卻看見被子抖動起來。
他頓時給嚇住了,“衣衣,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我對你不好,再不會了,這酒就是打死我也不喝了?!?p> 沈衣衣聞言從被子里出來,雖然臉還是紅紅的,但蕭御卻看見她如昨夜懟塞拉那般的神色,“你都說不知道了,那我也不計較了,反正這事兒過后,你再不用想塞拉了,只能是我的。要不然我就如你所言給你打個半死不活,再丟下懸崖,讓塞拉想照看你也不行?!?p> 蕭御愣住了,還沒這么快接受沈衣衣的反應。
她似乎不是非常傷心,然而他似乎看見隱約的紅,那是受傷時才會有的。
她是不是也很疼?要不要去買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