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鬼的低語
面對幾十只對準自己的槍口,路云天有些猶豫,理智告訴自己,在西瓦的記錄下,自己不能對這些普通人采取暴力手段,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還怎么完成任務(wù)?
這時,西瓦的指示再次傳來【據(jù)035小隊的匯報,目標極有可能處于星?;孟笾?,授權(quán)你采取一切必要手段】
星?;孟笫怯X醒的前兆,處于其中的人會看到由無數(shù)星星組成的星海,而之后,就是覺醒失控了,也不知道035小隊在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會讓這么危險的目標逃脫...
路云天閉上雙眼,既然西瓦已經(jīng)授權(quán),那么我就沒有顧慮了,你們不是說我是怪物嗎,就讓你們明白,怪物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
再次睜開眼,靈言發(fā)動:“把槍放下!”
聲音不大,卻準確的落在了每個持槍者的耳中,他們不屑、輕蔑、還有些憤怒,這樣命令式的語句讓他們感覺受到了侮辱。
然而,握槍的手卻不受控制,盡管在奮力抵抗但還是慢慢地低下了手。金屬與地面相碰撞的聲音陸續(xù)響起,對準路云天的幾十把槍全部被持有者松手掉落在地面上。
這是路云天的能力,一個意識類的覺醒者,可以通過自己說出的語言,來控制敵人的思維,但效果只對意識強度低于自己的人有用。
“魔鬼!”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人群騷亂了起來。這樣可以控制他人的話語不就像是可以改變?nèi)诵闹堑哪Ч砼吭诙叺牡驼Z嗎?
“安靜?!甭吩铺斓哪Ч淼驼Z再次傳來,這次的傳播范圍是在場的所有人,于是現(xiàn)場安靜了...
路云天慢慢地走進“比基尼”人群,這群裝扮怪異的女性團體紛紛讓路給他,誰也不想和這個“魔鬼”有一丁點沾染。
路云天走到一個女孩身旁停了下來,對著她問:“杰西卡?”
女孩顯然有些神志不清,對路云天也不像其他人那樣躲避,沒有回答路云天的問題只是嘴邊說著一些詞語:“星星,好多星星?!?p> 安靜的現(xiàn)場讓很多人聽到了杰西卡所說的詞語,路云天指著杰西卡對著圍觀的人說:“你們應(yīng)該多少了解一些關(guān)于覺醒的特征吧,她正處于星?;孟笾??!?p> 沒有理會一些小聲的議論,路云天繼續(xù)說著:“那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從星?;孟罄镄褋硭鸵?jīng)歷覺醒失控了,到時候她會不顧一切的吃掉被她判定為食物的人,也就是我和在場的各位?!?p> 沒有議論聲,不是因為路云天的“魔鬼低語”,而是他們想起流傳甚廣的覺醒失控影像,恐懼在每個人的心里滋生。
“跑吧!離開這里,越遠越好?!甭吩铺煺f這句話的時候沒有施加自己的“能力”,效果卻在恐懼的加持下出奇的好。
幾千人同時四散奔逃的場面在這個冬季的街頭上演,有奔向其他街區(qū)的、也有直接奔向星海公司的“聰明人”,安保人員攔都攔不住。
場面一片混亂,但路云天的周邊卻是很清凈,所有人都對這里避之不及!
佐次郎一腳踢開自己腳邊印有“覺醒病毒——SS公司的陰謀”的標語牌走到路云天的身邊說:“厲害啊,云兄,以前怎么沒見你用過這招?”
路云天雙手一攤做出無奈的表情:“覺醒者普遍意識強度高,很難有效!”
佐次郎點點頭:“你這個意識類竟然有這么特別的攻擊手段,就說你怎么不調(diào)去‘永恒國度’部門,做一做提取意識之類的工作!”
左次郎走到杰西卡的身邊,打量著她:“這妹子長得真不賴,是我喜歡的類型,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目標就是她的?”
路云天有些無語,左次郎這家伙還真是什么都敢說,指著杰西卡身上的血色顏料說:“顏料還沒干,一看就是新倒上去的。她應(yīng)該是被這群人當做了同類,潑了一桶顏料上去...”
路云天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個注射器,在杰西卡的身上找了一塊干凈的皮膚注射了進去。
這是混合了鎮(zhèn)靜劑和肌肉松弛劑專門用于處理“覺醒失控”狀態(tài)的特制藥劑。
做完這一切后,路云天饒有性質(zhì)的看著手忙腳亂的安保隊成員,由于越來越多的抗議者認為星海公司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導(dǎo)致想沖進公司的人越來越多,而前來尋找目標的自己和左次郎反倒很安全!
左次郎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抽了起來:“哦嚯,怎么不見隊長那個資本家了,那家伙該不會被踩死了吧!”
路云天皺眉,這個家伙怎么越來越?jīng)]譜了:“你嘴上積點德吧!”
左次郎吐了口煙圈,滿不在乎:“這是階級斗爭!立場要堅定,明白嗎?”
路云天也不知道這個假武士是從哪里學(xué)會這么多東洲國詞匯的,反正每次問起,得到的答案都是保密:“提前說好,這次你沒出什么力,等會就由你送目標回公司吧!你不也說了,這姑娘是你喜歡的類型...”
佐次郎當然明白路云天在打什么算盤,這家伙可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你怎么不去?我也不想染上她身上這些紅色染料!”
在兩人的互相推諉時,一陣骨頭碰撞的聲音傳來,是杰西卡,星?;孟蠼Y(jié)束,步入到覺醒失控階段了。
她全身的細胞正在經(jīng)歷劇烈的轉(zhuǎn)變,這種轉(zhuǎn)變會消耗大量的體力,饑餓感會讓她失去理智,整個身體只被“進食”這個念頭所支配。
佐次郎輕推了一下路云天說:“你看看給她注射的藥劑是不是過期了,怎么沒控制住???”
一雙藍色的眼眸在滿是“血污”的臉上睜開,貪婪地盯著路云天,這眼神像是一只在草原上餓了兩個星期的狼看見了羊群。
“這妹子怎么這么邪性!”佐次郎的聲音有些顫抖,第一見注射了鎮(zhèn)靜劑還這么猛的。
被這樣的盯著的路云天倒還鎮(zhèn)定,和佐次郎這種被臨時招募的公司成員相比,他是在公司創(chuàng)辦的“星海學(xué)院”進行過系統(tǒng)地學(xué)習(xí)的。
路云天對佐次郎有些無語:“如果不是在和尤薩利國簽訂的條約中不允許東洲國的公司成員進入尤薩利國,是絕對不會招募你這樣的‘半吊子’的。
我也不會還沒畢業(yè)就來這里受‘援建’這份罪,線上授課你又沒好好聽吧,就算是個函授畢業(yè)證,在這個年代也是高學(xué)歷啊。
就是再‘半吊子’你也應(yīng)該可以看出來不是藥劑的原因,是異常覺醒??!”
佐次郎幾乎是吼出來的:“那教材將所有的不正常覺醒都歸為異常覺醒,又沒有經(jīng)驗可以參考,你說怎么辦吧,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