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那人出現(xiàn)(四)
“師父你……”虛坤一臉不可置信,看著方丈抱著的小女孩,臉上的擔(dān)憂根本掩飾不住。
“我看你還是淡然點,就算她真的是你女兒又怎么樣?你覺得你現(xiàn)在有能力保護好她?我甚至覺得這次她娘倆被放進密林就是一個陰謀,你就這么容易陷進去了?”
方丈開始朝洞口走,虛坤見此,調(diào)了調(diào)抱宋瑜緋的姿勢,然后一個橫抱將她緊緊地靠在懷里,急忙跟上去。
“師父,你知道她就是我的女兒。你也聽到了,她竟然也能吸收百蟲之靈的體質(zhì)。關(guān)于這個能力,是沒有人知道的。”虛坤騰出一只手將洞門口關(guān)閉,著急地解釋著。
誰知他剛一松手,宋瑜緋癱軟的身子就順著掉了下去,虛坤被嚇得不輕,趕忙抓起宋瑜緋,把宋瑜緋固定著。
似乎是感受到了不舒服,那昏迷著的宋瑜緋竟然還皺了皺眉頭,虛坤頓時松開了些。
但手剛一離開點,虛坤頓時覺得有什么東西也漸行漸遠了。
“轟……”虛坤愣住了,血氣開始上涌,一張臉連帶著耳根都紅了個遍,除了下意識地行走,他腦海里完全沒有裝絲毫東西。
“虛坤!”方丈突然喊道,語氣里面很是不悅。
若不是這洞口里完全是黑暗的,哪怕兩人能夜視,但是也不能看出色彩,那方丈說不定早發(fā)現(xiàn)了虛坤的異常。
“???”虛坤反應(yīng)了過來,一臉茫然。
“你是又回到當(dāng)初傻傻的模樣了么?師父剛才同你說的話,你聽清楚沒有?”嘆了一口氣,方丈問道。
“???”
再次深深地嘆氣,方丈又邁出腳步往前走:“你把她們娘倆送出去,然后暗中監(jiān)視著??纯磁c她們接觸的是哪些人。然后再仔細(xì)查看所有事情的關(guān)聯(lián)。那太子幾天后會再來找為師,為師得與他周旋。她娘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是,師父。徒兒定當(dāng)不負(fù)師命!”這次,虛坤回答得終于正常了一點。
誰知方丈卻突然笑了出來,“不負(fù)為師?看你剛才那模樣,哪里還有往日的聰明勁,又恢復(fù)到了五年前你那癡呆模樣,你說,這女子,師父我是不是該給你防著點?!?p> “師父你……”虛坤欲言又止,搖著腦袋又點著腦袋,舌頭打了幾個圈之后才又開口道,“最開始看著她男裝模樣的時候,徒兒都毫無反應(yīng),但是如今將她抱在懷里,一種熟悉感就涌出來了。師父請責(zé)罰徒弟,出家人不該有這種感受的。”
方丈卻突然不再說話,看了看懷里的小笙的臉,眼神開始恍惚起來。
“師父?”虛坤如今腦袋已經(jīng)不夠用,完全不知死活地來到方丈的面前,問道,“你怎么突然不說話了?”
方丈抬眼,看了看虛坤的臉,隨后緩緩說道:“你看不出來,其實這個叫小笙的女娃兒,跟你娘小的時候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么?”
“虛坤私以為師父你不信她們……”
方丈搖了搖頭:“師父這是在警誡自己不能信。她們實在是出現(xiàn)得不是時候。”
聽著方丈那有些感嘆的語氣,虛坤低下頭,忍不住看著宋瑜緋的側(cè)臉,勾了勾嘴角,說道:“也是。不然以師父的性子,你不會跟她們廢話那么久?!?p> “而且,這小女娃兒小笙,太不正常了?!狈秸裳a充道。
一聽這話,虛坤也愣住了,將眼神從宋瑜緋的側(cè)臉上抬起,看向小笙,說道:“徒兒曉得。她太聰明了。靈族的小孩,從生下來應(yīng)該是傻子才對。就像徒兒當(dāng)初那般模樣。”
“嗯?!狈秸牲c了點頭,“所以一定要打探清楚到底是為何?!?p> 再說那方丈帶著虛坤一行人離開之后,那從小道進來的一大批小沙彌終于來到了洞口。
“這里已經(jīng)是密林的盡頭,若是有人闖進來,若不是去了密林深處,也就是進了仙人洞了。師父,怎么辦?”一個穿著黑色院服的僧人問著那站得筆直的人。
那人不是虛空還是誰?
“無論哪種情況,現(xiàn)在我們都沒有辦法繼續(xù)找下去了。那密林深處到處都是毒蟲,我們不可能為了找不相干的人白白送死。至于進了仙人洞,這個洞是歷代方丈嚴(yán)令禁止進入的。我們進不去,就只能等方丈出關(guān)之后將她們押送出來?!?p> 看著那仙人洞的洞口,絲毫看不出有人進去的痕跡,虛空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隨即又看向密林。
難道那兩母女真的那么愚蠢跑到了密林深處去送死?
“他們?”那黑色衣服的僧人脫口問出?!盀楹螏煾敢f他們,從哪里看出來那是兩個人的?徒兒愚蠢,還請師父講解。以便徒弟以后能提高觀察的能力。”
看都沒有看黑色僧服的僧人一眼,虛空轉(zhuǎn)身看著眾沙彌:“回正院吧,咱們已經(jīng)盡了全力尋找。找不到不是院里的失誤,而是那闖進密林的人?!闭f著,虛空指了指黑色僧服的和尚,“圓忠,帶著眾人回正院?!?p> 眾沙彌一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各自拿著棍棒,然后開始往回走。
很快,眾沙彌就在圓忠的帶領(lǐng)下,離開了仙人洞洞口,只留下虛空一個人留在原地。
只見他開始靠近仙人洞,看著那顯而易見的打開洞門口的開關(guān)失神,直到一聲鳥叫,才將他驚醒。
又是那只信鴿。
這一次,虛空卻沒有取下那張小紙條,而是蹲下身來,說道:“這是哪家的鳥,受了這么重的傷?!?p> 說話間,他將那只鳥抱起來,自言自語道:“可憐見的鳥兒啊,你主人不要你了,那貧僧將你留著?!?p> 正準(zhǔn)備起身的時候,虛空的注意力卻被那不遠處的一張白色的手帕給吸引。
臉上的神色再也按耐不住,滿是驚喜,他快步來到手帕前,將它撿了起來,翻來覆去的看過去看過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代表性的東西。但是他還是笑了。
再次回頭看了一眼洞口,他一手拿著手帕,一手拿著信鴿,開始朝著小道走去,腳步生風(fēng),就像是有什么喜事一般。
往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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