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Z世界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而且現在還是在我的故鄉(xiāng)無錫。按道理來說,我大可以就這樣留在這里。但不把那些黑衣人和那個“假鄭軒澤”龍戩找出來就不能和吳心潔相認,只要相認一旦被他們發(fā)現她就會有危險。而此時真正的鄭軒澤和我一樣已記不得任何事情,好的是我們兩還記得彼此。我們倆決定一起踏上回X世界的路途。
只有張沁菲家的通行證和劉珂家的樹有傳送通道??墒菦]有朱莉亞的通行證,我該怎么傳送去X世界呢?眼下必須得想辦法聯(lián)系到張沁菲,但我在Z世界是無法撥通到X世界的電話的。
在我和鄭軒澤抓破腦袋也想不到辦法的時候,X已向我們道別,去別處調查了。
鄭軒澤提議既然暫時想不到回去的方法,又不能和認識的人相認,不如出去旅游放松下。于是我們決定去隔壁的蘇州。
從無錫東站到達蘇州北站后,我們乘坐4號線到了東方之門站,出站也就是金雞湖風景區(qū)。
我們在金雞湖旁的蘇州中心商場享用完晚餐后,便來到金雞湖散步。金雞湖的夜景,冠絕蘇城,只要入夜,霓虹閃爍,溢彩流光,遠近燈火通明,恍若白晝,真不是用五光十色就能簡單描摹;浮光掠影,層層疊疊,百千種色澤交織于一起,眨眼之間,就是一種變化,直叫人應接不暇。有人說燈火是夜的果實,我若說燈火如織夜飛花,這金雞湖的夜色里,豈不盛開著花色無數,如波蕩漾。
突然幾個警察從我和鄭軒澤身旁經過,我們便上前詢問事情經過。
鄭軒澤一路小跑并氣喘吁吁的說:“你好,請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們是誰?無關人員不要靠近現場。”一個看上去年紀有些大的警察對我們說道。
“現場?是有人出意外了嗎?”我忽略了他的問題繼續(xù)窮追不舍的問道。
“是個跟你們差不多年紀的女子跳湖自殺了。”老警察旁邊一個看著很溫文爾雅的女警察說道。
“是誰報的警?”鄭軒澤扶了扶眼鏡框說道。
“小子,你們到底是誰?別妨礙警方工作?!崩暇彀茨筒蛔〉恼f道。
“我們是私家偵探,這是我們的經營許可證和工作證?!编嵻帩刹换挪幻Φ恼f道,并拿出了幾張像模像樣的證件。
“那你們可以協(xié)助我們一同辦案嗎?我叫山奈子,叫我奈子警官就好了?!睖匚臓栄诺呐炜粗覀冋f道。
我輕輕拍了拍鄭軒澤的肩膀,把他拉到一旁,悄悄問道:“你哪來的證件?”
“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還怎么混?”鄭軒澤壞笑道。
“壞還是你壞,不過你說得對?!?p> 我和鄭軒澤臭味相投一般,大笑起來。
我表面對著奈子警官說,實則說給老警察聽道:“奈子警官,那個老警察太兇了。合作可以,但我們只跟你合作,功勞必須記你的,不能便宜那個老頭?!?p> 老警察再一次站不住了,說道:“臭小子,不要老警察老警察的叫,我是有名字的,我叫季莫警官。”
“你們找到尸體了嗎?”我開始詢問正題。
“金雞湖這么大,哪像你說的這么容易。我們的同事已經準備潛水打撈了?!奔灸俪吨ぷ訉ξ液鸬?。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季莫警官,我看你是寂寞太久了,連話都不會說了,我還是找奈子警官吧。”我油腔滑調的對著季莫警官說道。
“金雞湖這么大,你們?yōu)槭裁磸奈覀兯谖恢靡簿褪墙痣u湖的西面開始打撈呢?”鄭軒澤不解的問道。
“因為你們旁邊這位報警的王蕓小姐告訴我們聽到有人喊救命,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湖面濺起水花的聲響。走到岸邊看到一雙樊星小姐的高跟鞋,而樊星小姐恰巧是王蕓小姐的同事,所以猜想是死者脫下鞋子跳湖了。”奈子警官解釋道。
“你為什么光看就能確定是樊星小姐的高跟鞋?”我納悶的向王蕓小姐問道。
“因為這雙高跟鞋是我送她的禮物,上面有定制的花紋和圖案?!蓖跏|低沉的說道。
“報告警官,我們的同事在金雞湖的東面找到了尸體。”季莫警官的下屬通過對講機說道。
“我們快去看看吧。”我和鄭軒澤說完便坐上警車一同來到金雞湖的東面。
“死者雙腿腳踝處還被綁上了繩子,有明顯的勒痕,不像是自殺啊?!编嵻帩捎行岩傻恼f道。
“這明顯是他殺,因為自己綁自己腳的繩結方向應該是朝上的,而這個繩結卻是朝下的,說明一定是別人綁了死者的腳踝?!蔽蚁蜞嵻帩裳a充了一些常識道,又繼續(xù)問奈子警官:“尸體死亡時間有多久?”
“鑒識科的同事說是半個小時?!蹦巫泳倏戳丝词直碚f道。
“王蕓小姐是幾點報警的?”鄭軒澤不給奈子警官任何喘息的機會,繼續(xù)問道。
“至少在一個小時之前了?!蹦巫釉俅慰戳讼率滞笊系谋肀P說道。
“這么說王蕓小姐就不可能是殺人兇手了。溺水死亡是撐不過五分鐘的,還是在腳被綁上了的情況下?!奔灸傺凵裆铄涞恼f道。
確實是這么一回事,但我始終搞不明白,為什么王蕓是在金雞湖西側發(fā)現的死者的高跟鞋,尸體卻出現在金雞湖東側。按照道理,死者身亡后應該會沉在西側湖水的底部。難不成死者實際上是在東面被拋下去的?還是這個王蕓在說謊?可是就算王蕓在東面拋尸,溺水身亡只需要五分鐘,死亡時間至少也應該是五十分鐘之前,根本不可能才半個小時。
突然湖邊刮起了一陣陣風向為東的風,一陣靈光也同時在我腦中閃過。
我偷拍了一張王蕓的照片,便立刻讓奈子警官開車帶我前往蘇州中心商場。
“這里有沒有賣救生圈的店面?”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有是有,不過只有一家。你要干什么?你不會是要跳到湖里去找線索吧?”奈子想阻止我般說道。
“快帶我去這家店。”
我把王蕓照片拿給老板詢問有沒有來買過救生圈,老板想都沒想表示肯定的說:“就是今天晚上來買過救生圈的顧客,錯不了的。”
“快去發(fā)現死者尸體位置的湖底(也就是東面的湖底)找找有沒有救生圈,再看看有沒有王蕓小姐的指紋?!蔽曳愿滥巫泳俚馈?p> 過了一個小時,結果出來了,果然有王蕓小姐的指紋。我們沒有停留,立刻開車趕回了金雞湖東側。
“兇手就是你,王蕓小姐。死者確實是在西面被拋尸沒錯,但我看了下天氣,今天是偏東風,這也就是為什么尸體會在東面被發(fā)現的原因。而你打電話報警,就是為了制造時間上不可能的證明以及不在場證明。首先你用自己的高跟鞋敲暈了樊星小姐,把她放在救生圈里,因為她會游泳,為了防止樊星小姐中途醒來自救,你就綁住了她的雙腳。而這個時候你只需要在救生圈上扎個小洞,再把她扔到湖面上,她就會隨著風被吹到東面。而救生圈的氣也一點一點漏光,尸體最終在東面下沉。可你太大意了,那雙高跟鞋上雖然沒有任何指紋,但樊星小姐的腳是穿不下這個碼數的高跟鞋的,反而跟你的是吻合的,而救生圈上的指紋也并不會被湖水沖掉。指紋里面含油脂很多,有種發(fā)現指紋的方法是用碘,碘會溶在脂肪里,指紋就顯示出來了。湖水沖洗的指紋會模糊,但無法根本去除。警方已經比對出你的指紋了?!蔽已凵裣袷卿J利的尖刃戳著王蕓似的說道。
不久后,警方批準逮捕王蕓。王蕓眼淚突然嘩嘩流下哭著說道:“樊星不久前開車撞死了我老公,她罪該萬死。”
絲絲月光爬上窗欞,夜暮漸晚下著蒙蒙的細雨,澆灌在干涸已久的雙眸,而她的心卻依然痛著。碎了的心終始得不到安慰,展望在未來的日子,流連于荒蕪的塵囂,在整個金雞湖的夜色中失語,也就忘記了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