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正派第一高手,少林絕影大師突然失蹤,惹起了一陣不小風波。
各大家派出動不少得力子弟尋找其下落,最終以丐幫宣告尋找無果而結(jié)束了這一場搜尋。
丐幫消息靈通可稱天下第一,連他們都找不到半點線索,絕影大師可真算得上是人間蒸發(fā)了。
絕影大師影蹤不見,其他家派自身武學各有所長,誰也不愿服膺于誰,而名望武功堪與絕影大師并肩的武當長老李長陽卻因性子偏于急躁,不適合領(lǐng)袖各派,正派之中自此失去領(lǐng)導力量。
而為正派所不恥的赤生教在絕影大師失蹤不久后,所作所為有所收斂,各大家派彼此觀望,無一門派出頭對付赤生教,漸漸趨于自守。
三十年來偶有摩擦,鮮有大事發(fā)生,一晃眼就這樣風平浪靜地過去了。
老一輩的正派中人漸漸凋謝,新一派的子弟卻還未成長,便在這青黃不接之際,赤生教又開始有所動作。
正派武林人士之中一些有先見之明的,就提議再次選定武林盟主,負責斗爭赤生教!
趕了大半天的路,再過了眼前那片林子,就到了目的地。
眉月在天,晚風習習,他們卻沒什么心情欣賞這些情景,此時已是饑腸轆轆。
這一趟只來了他們?nèi)?,分別是徐暮寒、吳庭、陳長老。
其余的人,吳庭讓他們各自散去,小心在意僂山派的訊息即可。
三人走進林中,徐暮寒與吳庭不自覺地慢下腳步,以正常步子行走。
陳長老一怔,暗自一笑,知道這兩人最近在綿林大陣吃了虧,所以再次遇到這種密集的林子,內(nèi)心深處的懼意便在不知不覺間涌了上來,自己還不自知。
陳長老不好點破,便道:“幫主,讓我?guī)б幌侣??!闭f著搶出幾步,走在前面。
便在這時,徐暮寒忽然道:“有人來了!”
吳庭見他神色鄭重,低聲道:“什么人?”
徐暮寒道:“兩個,一個是赤生教的風流云,另一個腳步甚輕,聽不出是男是女,再過一會兒就要到了?!?p> 吳庭眼珠子一轉(zhuǎn),向陳長老道:“長老先行一步,我們晚點去找你!”
陳長老知道自己功力不如這兩人,與他們待在一處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添亂,于是低聲道:“是!”
徐暮寒道:“不必疾奔,一如往常走路?!?p> 陳長老又應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去。
吳庭道:“咱們就藏在林木枝葉間的黑暗處,瞧瞧來的另外一人是誰!”
徐暮寒微笑道:“好!”雙足一點,身子輕飄飄地往上升起。
吳庭贊道:“你這一身輕功我可辦不到?!逼降剀S起丈余,足尖在樹干上輕輕一點,借力竄起丈余,連點兩下,這才到了徐暮寒身邊。
只聽徐暮寒低聲道:“來了!”
兩人屏氣凝神,又過了一陣子,吳庭微覺不耐煩,心道:“該不是暮寒聽錯了吧?”
一念未落,果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漸傳漸近,心中訝然道:“他的耳力怎會如此之好?”
片刻間兩條人影已在樹下走過。
徐暮寒果然沒有聽錯,其中一個正是風流云,另一個則是年輕女子,腰配長劍。
那女子面容姣好,眉宇間頗為冷漠,與風流云保持著兩三尺的距離,似是熟悉又似是陌生。
風流云不時找些閑話與她閑聊,她四五句中回不到一句,或者便是淡淡的一個“嗯”字,但風流云興致很高,耐性也很好,居然也不厭煩。
兩人腳下輕功不差,那女子則更勝一分,一晃眼已走遠了。
又過了一陣子,徐暮寒與吳庭這才從樹上輕輕溜了下來。
吳庭道:“你確定那個男的是赤生教的?”
徐暮寒道:“我與他交手兩次,怎么可能認錯?”眼見吳庭面有憂慮之色,便道:“怎么了?那女子你認識?”
吳庭道:“她是華山派門下,妙玉師太的入室弟子,徐靜。這兩人一正一邪,按理說走不到一起的?!?p> 徐暮寒目光閃動,道:“這位華山高徒該不會從未下山吧?”
吳庭道:“嗯,徐靜人如其名,十分文靜,極少下山走動,若是被赤生教的人騙了,也不是不可能!”
徐暮寒道:“我看她腳下輕功不差,劍法又如何?”
吳庭道:“她可是有著華山年輕弟子第一劍的稱謂,這還是老一輩的江湖中人傳出來的,但她的劍法到底如何,見的人卻不多?!?p> 徐暮寒道:“那我們?nèi)ジf清楚!”說著便要過去。
吳庭忙拉住了他,道:“別急,事情還不清楚,你現(xiàn)在突然說出口來,人家未必信你,反而弄巧成拙?!?p> 徐暮寒急道:“難道就這樣看著?”
吳庭面上泛起憂慮之色,道:“這一趟七派會武怕是平靜不了了。既然能混進一個風流云,再來其他角色也不是不可能!甚至于赤生教的勢力說不準已經(jīng)分布在了四周?!?p> 徐暮寒問道:“難道華山派只來了一個徐靜?”
吳庭苦笑道:“這一次會面實是秘密行事,只要求各大派最多派出幾名得力弟子與一位長老即可,但妙玉師太近年來年事已高,身體大不如前,想來徐靜為了孝順師父,便讓長老們留下,以內(nèi)功輔助照料師父身體。單人孤劍赴會。”
徐暮寒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吳庭道:“只能靜觀其變了?,F(xiàn)在勢單力孤,赤生教若是發(fā)現(xiàn)被咱們識破風流云這個內(nèi)奸,說不準就來明的了。敵人虛實未明,實在不好應付?!?p> 徐暮寒恨聲道:“那我也不能去了,他們可認得出我!”
吳庭笑了笑,道:“我把你打扮成邋遢的小叫花子,你跟在我旁邊,準保沒人認得,如何?”
徐暮寒苦笑道:“只好如此了!”
于是兩人快步去與陳長老會面,準備改扮徐暮寒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