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笑著,戛然而止的笑容,仿佛被無形的手抹去了。
“汝.....”羅睺換了個方向問,“對鳳凰鳴,做了什么?”
“就是,想辦法撮合一下...不是有人說過,生活是花,而愛情是花的蜜。我想把這蜜,送他品嘗......一生都在為河清海晏奮斗,到死沒嘗過生活的最甜,慘了點兒罷。愛情的煙火氣里,隱藏著歸屬感和天倫之樂。我以為,那才是,人與這個世間,最強有力的聯(lián)系。鳳凰鳴未來會...只身遇見佛業(yè)雙身,力戰(zhàn)而死。如果有了愛人和朋友,那么他會不會,有另一種考量。他完全可以用天卷,試著避開佛業(yè)雙身.....還有就是,我決定、幫幫阿嬌。都要割肉救情郎了,這感情還能收回么?何況,她一生,就這一棵樹。此時多努力,以后.....少一些后悔?!?p> ......“汝喜歡鳳凰鳴,怎么撮合鳳凰鳴和別人?!?p> 曼睩努力分自己心思,比如:你怎么會關(guān)注到,我喜歡鳳凰鳴?比如:為何我對誰動意,你總能知道?然而,再怎么眨眼睛,也阻止不了眼里越來越多的潮濕,“許是,他們都有主,我就不惦記了。要不,老這么惦記...也很消耗人啊——”
“.....別手腳這么快。下次,留...一人,觀察?!?p> 一人?你發(fā)現(xiàn)了,我這、見好看的,就偏愛的動物屬性.....
這,那用留人呢?更何況,留了別人,就留不住你們?!翱嗑?,只有一樣好:除了反派,連路人都很少有難看的。哪里還需要留人呢?你說,一雙手,承載不了太多。這就簡單了,誰愛我,我就愛誰。至于,我喜歡的,以前不少,以后也少不了。年年新桃換舊符.....“曼睩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如刀絞,緩緩說,“好好做個結(jié)束,也就不虧待自己了?!?p> 羅睺眉頭皺起,回想了楓岫、素還真、鳳凰鳴......都是尖臉,眼尾上挑的。汝喜歡,這類...文雅的。
本來已到楓岫門口的少獨行,想和鳳凰鳴交換位置。因為,少獨行突然想到,讓懶蟲把他的元神,替換出來,他是不肯的。而且,他會想出無數(shù)的方法推脫......“你先進?!?p> 楓岫聽見從來傲嬌的少獨行讓人了,便明白好友知道了元神的事情。楓岫用羽扇擋住憂戚的面容,暗暗調(diào)整好恰當?shù)恼f辭。
鳳凰鳴待楓岫抬起眼,才開始問,“你的元神恢復(fù)了么?”
“是的。吾友傷勢未復(fù),如何就離了天都呢?”
“....放心。不到少獨行傷愈,吾不走。”
“多謝雪夜。如此甚好!如雪夜有事,吾也當幫忙......晦明雙功,請講?!?p> ......“你元神剛剛恢復(fù),會不會操勞太過?你這,怎么還排隊見你?”
“吾給人,品評名刀。前幾日,沒見客,累積得多了些。若是雪夜不想,讓吾更操勞,就給吾一個方向吧,省得吾大海撈針地搜索辦法?!?p> .......
待雪夜講完,楓岫說,“如,吾之好友不肯進入。煩請雪夜,告之——吾不日,將去拜訪,請好友暫時莫離秋水興波。門外是,安插的眼線,吾不便親自告之。”
“好的。這下,少獨行就會在秋水興波老老實實地養(yǎng)病......你知道,自己的話題插入的很生硬么...你不會,沒在聽我說的功法吧?”
楓岫用羽扇掩掩嘴唇,“不瞞雪夜,此處的來人一言一行皆已留影?!?p> “為何?”
“那有什么智者呢,不過,多做些功課罷了?!?p> “這么強的道具...那你的楓葉,能幫吾和武君,聯(lián)系上么?”天卷不在身邊,自己和少獨行都是半吊子,還是備一條退路.....
“能的。注意:不能越境聯(lián)系。”楓岫施術(shù)完,遞回楓葉。
“哎——這么薄。不能用,結(jié)實點兒的東西么?”楓岫沒有回答,原來,少獨行在門外雜亂的腳步聲,吸引了他。鳳凰鳴趕緊告辭,換少獨行進來。
鳳凰鳴剛開門,少獨行就迎上來,望著里面問,“他恢復(fù)了么?”
“就隔了幾步,你不會自己去問?!?p> “我還沒想好,要再想想?!?p> 都關(guān)心對方,可整得跟小女兒一樣別扭,鳳凰鳴氣笑了,“......他以前什么樣子,吾又不知。怎曉得他是否恢復(fù)了?”
少獨行一想,是得自己親自查看。他踏進了門,其實,不知道說什么好.....
“吾不便出門迎接,汝又遲遲不肯進來。實在是、讓吾焦急,又無法可想啊——”楓岫化出壺盞,“好友,恢復(fù)幾層了?何事見吾?”
“吾...不喝茶。汝忘了!”少獨行有些心涼。
“是吾才尋得的,上好劍南春。好友,嘗嘗?!睏麽冻謮貫樯侏毿袧M了一茶盞,“傷勢如何了?”
“好了五、六層吧。你用茶盞裝酒?”少獨行一飲而盡,壓壓驚。
“去秋水興波時,吾用酒壇燉煮補品,也是別具風味。好友,現(xiàn)下以為滋味如何?”
茶與酒,皆是味濃之物,能如何...不過,看懶蟲歡快地搖扇子,少獨行什么也沒說。他...比以前,多了兩分熱絡(luò),少了兩分機鋒。他,還記得,我最喜歡的是,劍南春...還會在病中,為我尋覓好酒。那他對我來說,就還是他。
“小葉.....”自己說,要小葉活過來。他就舍了元神。如果,自己再說,要小葉成人。他不知還會舍去什么!小葉是否真能變成人,不能問。
楓岫一直等少獨行繼續(xù),但沒等來.....“殺了小葉,你也舍不得。再則,好友知道,轉(zhuǎn)世宿體的事么?吾懶得搞這么多名堂,萬一身殞,這分出去的魂魄,正好也可借助玄牝重新化人?!?p> .....新化的人是你,還是小葉?少獨行不想點破,反正,自己死前,你——不會、身殞?。?p> 事實果如自己預(yù)料,一取出你的元神,小葉就得死。替換上我之元神,活過來的決不會是小葉.....腰囊的翻蓋,好好地蓋著。少獨行還能聽見,小葉在腰囊里微微地打鼾聲。
你又說對了.....我確實舍不得小葉死。我承了你的情,便會還你。
“沒什么事,我走了?!?p> “...走這么急,是思念汝之嬌寵了?好友,汝這樣.....讓吾很為難——要怎么,和一只龜,爭寵呢?”
“白癡!”
天都。在曼睩的房間里,鮫祖和聲兒正一同滿臉悲切地質(zhì)問胡穎,鳳凰鳴來時,不告知他們。
曼睩舉起響螺,“誰說我,沒告知!怎么叫,都不理!平常,不加緊訓(xùn)練,稍微有點事,一個個睡得像豬一樣!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
“有沒有說什么?他?!甭氏确磻?yīng)上來的鮫祖,急急問。
“沒!有!”雖然形勢一片大好,但,你和他處世之信念抗衡...就算,有我的加盟,結(jié)果也未可知。還是,不要那么期待。
鮫祖怔愣,聲兒直接哭了,“師父,沒有...離開過...這么久。我想他.....”
曼睩緊急想辦法——“放心,不久,他就回來了。只是,沒有天都之助,他的傷恐怕,要幾個月。但是,天卷還在此,他不可能不要。你,他更不可能,放下。”曼睩把比自己小,卻比自己還高點的小胖子,抱在自己腿上,“向日葵,總是朝向太陽。指南針,指著一個方向。聲兒,永遠....吸引著,師父?!?p> “他怎么,不在天都養(yǎng)傷?跑外面去干什么?”鮫祖馬上問。
“你們,一個想綁他,一個在旁加油。他暫時不能抵抗,不跑,等你們來么?你們呀——要吸取,這次的教訓(xùn)!”曼睩不再言語。
鮫祖和聲兒兩雙‘金魚眼’,面面相覷.....要吸取,什么教訓(xùn)?
不管,鮫祖和聲兒是不是吸取了教訓(xùn),胡穎是吸取了。自那天被夜麟刺激之后,胡穎決定做兩件事,來幫助蘿卜——
一、作文言,著書。胡穎知道,蘿卜最在意的是,要給他的兄弟正名。也因如此,原劇中的君曼睩著寫天都歷史,并請素還真簽名。她自己的余生,也都在宣講天都的故事。但胡穎以為,真正改變大眾認知的,不是小眾的歷史文本,而是,更為大眾的暢銷書刊、戲曲、評書等。想想現(xiàn)世的‘顏值即正義’,所謂顏值,就是各種手段樹立起來的形象。這個形象越火熱,越具有改變固有認知的力量。二、要建立,兼有情報收集的殺手組織。名字,都起好了——平冤閣。這樣,既可讓天都眾將成長、又可吸納新的力量,還能完成天都的社會責任。
胡穎想:戲曲、評書的根基,也是文本。所以,一切就要看,能不能寫出吸引大眾的文本。胡穎從小到大,作文優(yōu)秀,相比,年年長跑不及格,胡穎認為,自己最有可能成功的事情,顯然是寫作。
但,后來胡穎發(fā)現(xiàn),給別人看的文和自己單純地寫文,是不同的。有許多自己不感興趣的地方,都不能避過。比如:學(xué)習(xí)這里不同于現(xiàn)世的文字;事件前因、背景、過渡。還有許多自己不會寫的地方,都必須寫。比如:蘿卜引以為傲的打斗場面。胡穎又沒有度娘可以詢問,只能,苦巴巴地硬寫;然后對比別人的作品,來來回回地修改。在許多個不眠之夜里,沒有一絲樂趣地苦熬,一個人伏案到天光漸明。胡穎的腿因久坐,而腫脹發(fā)疼,甚至躺下時,觸著床都壓得疼。
這些,胡穎都能忍,讓她揪心的是:許多,好不容易寫下的段落,要割舍。就像自己家的小狗崽太多了,必須送人,只有一只能留下;許多吸引大眾的手段,必須要抵制。這就像自己剛立下,減肥的志向。然后,公司年會、農(nóng)歷春節(jié),接踵而至,時時刻刻煎熬胡穎.....
尹明仁第一
六道蘿莉控,上一章,寫的不好么?突然走了四十位書友。你也少見地沒有推薦。而且,我還不知哪里寫的不好。是堅持自我風格,還是自嗨,界限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