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生微微一愣,他這個病友似乎對他很是了解,讓李安生懷疑家中是不是安裝了什么監(jiān)控設(shè)備。
這病友似乎知道李安生的想法一般,手機上上再次傳來他的信息對著他說道:“你現(xiàn)在一定很吃驚,我為什知道你要去獵人工會,去猜測吧,這樣會讓我很愉悅!”并在后面附帶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李安生疑惑,什么樣的能力,能夠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洞察自己的動作,思來想去,讓李安生有些懷疑病友是隔壁老王,因為只有周不同、陸軒、和老王知道自己要去獵人工會。
搖了搖頭,晃去自己心中的疑惑,對方是冥返者,肯定有特殊的能力。
李安生也不明白這個所謂的病友是誰,但他知道對方的能力很特別,說不定是極其稀有的能力,詭異程度比自己還要高,這樣的能力李安生也不是沒見過,比如冥返者中,便有著預(yù)見未來的能力者,基因獵人拿他毫無辦法,他總是能夠躲過基因獵人的圍捕。
現(xiàn)在最主要的目的,便是進入獵人工會,成為一名基因獵人,來掩蓋自己冥返者的身份,只要自己能夠成為基因獵人,便可以利用社會上絕大多數(shù)的公共資源來查詢這個病友的位置。
想到這里,李安生嘴角露出微笑,自己會找到他的,利用獵人工會的資源,找到他這是遲早的事情。
李安生用手在手機上編輯起文字想要試探對方,“希望你在獵人工會過的愉快!”剛點擊發(fā)送,一個大大的感嘆號便出現(xiàn)在手機上,對方似乎沒有了任何信號,消息也發(fā)送不過去。
李安生嘆息了幾聲,隨后換了身衣服,出門,叫了輛出租車,開往獵人工會。
李安生坐在副駕駛位置,司機是一位中年油膩大叔,帶著墨鏡,身上還紋身,頗有一股混跡黑道的感覺。
聽到李安生去獵人公會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笑容,有些橫肉的臉笑起來便讓人感覺格外兇惡的樣子。
見李安生毫不害怕他,讓他疑惑的說道:“顧客,真是好膽色!不虧是獵人公會挑選的年輕人!”
李安生疑惑的說道:“為什么要怕你?”
司機開口說道:“我這一身的紋身,加上我的相貌,妥妥的惡人形象,一般的人見了,都不敢做我的車!”
司機的話特別多,似乎李安生的樣子讓他很是親切,一番交談才得知,他紋身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這是出租車公司的安排,每個司機都會在身上紋上特別兇惡的紋身,并配上專門露出紋身的衣服,以免遭受冥返者的襲擊。
眾所周知,開出租車是極其危險的工作,你永遠不知道你的下一位乘客是什么人。
出租車司機雖然長得比較兇惡,但性格卻是出奇的好,對李安生自豪的說自己的兒子也被獵人公會選中了,并詢問李安生介不介意繞路去學(xué)院接一下自己的兒子。
李安生沒有拒絕,司機笑著跟李安生講起了自己的兒子,似乎在關(guān)于自己兒子的事情上,總是有說不完的話,言語之間說不出的自豪。
車停在校園門口,這個學(xué)校是城市中為數(shù)不多的獵人學(xué)校,李安生曾經(jīng)也在里面學(xué)習(xí)過,學(xué)費很高昂,看得出來,司機在他兒子身上花費了很多苦心。
司機拿著電話撥通兒子的電話,不多時,一個與李安生年級相仿的學(xué)生走了出來,低頭,手上抱著厚厚的書籍,似乎有些自卑,穿著校服,走了出來。
現(xiàn)在正是寒假,似乎他還在補課,走了出來,便看到車上還坐著的李安生,司機眉開眼笑,招呼著他趕緊坐進來。
司機啟動了汽車,對著自己的兒子向著李安生做了介紹:“唐銘,他可是獵人學(xué)校前十的存在!家里的獎狀已經(jīng)貼不下了!”
“爸!”唐銘似乎不愿意自己的父親在外人面前說自己有多厲害,眉宇間視乎有些不開心。
“爸,你不是說今天不開出租車嗎?這行業(yè)這么危險,我怕那天你遇到什么危險!”唐銘有些擔憂的說道。
“沒事,你看你爸這一身橫肉,配上這兇惡的紋身,那個冥返者敢動你爸的手?要是有冥返者,早就嚇尿了!”司機笑著說道。
“爸!”
“我這不是想要多給你賺點錢嘛!物價越來越高,你現(xiàn)在正是缺營養(yǎng)的時候,要想覺醒,就需要大量的高能食物!”
李安生透過反光鏡,看到唐銘的臉,他有些自責(zé),眼睛中有淚花閃動說道:“你答應(yīng)我,以后不許在開出租車了!我靠著學(xué)院的獎金可以生活的!”
“好好!等你成了基因獵人,我就享福去了?!彼緳C滿臉笑容,使得他笑起的側(cè)臉更加難看了。
“爸,哪有這么容易,聽說還要經(jīng)過幾次的考核才行,每年能成為獵人候選的人只有千分之一!”唐銘底下頭說道。
“我相信我兒子是最棒的!”
車中陷入了沉默,唐銘有些羞愧,似乎對成為獵人候選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獵人公會坐落在市中央最繁華的地段,占地百畝,今天很是熱鬧,停車場中已經(jīng)停了不少豪車,司機將車開到車庫,將車停到了角落。
李安生剛打開車門準備要下車,一輛X戰(zhàn)車便向著出租車的車門撞了上來,司機連忙叫道:“小心!”
“碰!”車門飛出了老遠,好在李安生反應(yīng)迅速,跳上了車頂才躲了過去。李安生眼睛有些冷,冷冷的看向車中坐著的人。
“切!”車上的男人穿著很是時髦,撇嘴,似乎在說:“怎么沒撞死他!”
下車后立馬轉(zhuǎn)換嘴臉,洋溢著笑臉,裝著卑微的樣子,不斷的向著司機道歉,并從車上拿出準備好的錢財,遞給司機。
這明顯是有準備的,但司機和唐銘卻以為是意外,欣然的接受了道歉,并接受了錢財。
李安生跳下車子,眼中露出冷意,看著虛情假意的時髦男,冷聲問道:“你剛才是故意的吧!”
那人一愣,看向李安生,額頭上有些冒汗,旁邊的唐銘和司機一愣,不明白李安生為何這樣說。
“沒,我當時手忙腳亂了,實在是對不起!小兄弟!這樣,小兄弟,我償你失費,這些錢就當成我對你的補償!”時髦男說道。
旁邊的司機見時髦男的態(tài)度很不錯,也勸解李安生收下錢,李安生暗自記下了時髦男。
時髦男的目標不是自己,自己替別人擋刀了,李安生感受的出來,他看向唐銘的眼神,便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