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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權(quán)謀天下:王爺,妃愛不可

第四十七章 科舉開始

  溪澗清舞眼尾彌漫著涼意,繼而閃過一縷青煙般的幽光。

  真是諷刺至極。

  昨日在五王府,皇甫秋翼才知曉北地之事受害者不是珠珠,而是她溪澗清舞,今日便立刻彌補愧疚。

  溪澗清舞收起目光,神色淡然,眼底一片平靜,沖皇甫秋翼面不改色道:“五王爺若想投資這丹藥閣,自是再好不過了。只是此前,南宮澈太子殿下早已入股黃金數(shù)兩?!?p>  言下之意,南宮澈第一位入股,可以投資任意數(shù)額;但第二位入股之人,銀兩數(shù)額需在第一位之上。

  聽罷,皇甫秋翼幾不可察地微蹙俊眉,面沉似水,怒火中燒的目光幽幽地注視著南宮澈,卻對溪澗清舞道:“本王自會加價?!?p>  他自是不曾擔(dān)心多加銀兩之事,只是……

  皇甫秋翼目光內(nèi)斂深沉,掠過一抹若有若無的莫測之色,大手一揮,隨意響指一下,便衣悄然現(xiàn)身于其身側(cè)。

  “爺。”

  “去王府內(nèi)搬運幾箱黃金來?!?p>  “是?!?p>  人群中喧嘩聲此起彼伏,大家都被五王爺財大氣粗的氣勢所震懾,三五成群悄聲議論起來。

  雖是明耀國最不受寵王爺,皇甫秋翼仍是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區(qū)區(qū)幾箱黃金并不在話下,足見明耀國國力雄厚。然他最為在意的,便是溪澗清舞在聽到他想入股之時,眼底無所遮掩的濃濃的嫌棄之意。

  她嫌棄他?

  他竟是不知,從何時起,溪澗清舞已然不似從前那般,全心全意只為他一人奉獻,她似乎有了其他為之努力的事業(yè),從前那一心一意護他保他的女子,早已伴隨時光流逝,漸行漸遠。

  無妨。

  珠珠仍舊在他身側(cè)。

  只是……

  皇甫秋翼回憶起昨夜珠珠種種表現(xiàn),面色一黑。他手指向掌心蜷縮,奮力攥緊拳頭,胸膛中翻滾著怒意,還夾雜著一絲難以遏制的恐懼。

  珠珠騙了他。

  自幼在陰溝里摸爬滾打的經(jīng)歷告訴他,珠珠是他唯一可信任之人;而今,上天卻同他開了一個玩笑:他最信任的人,他無論如何也未曾懷疑的人,竟當(dāng)著他面被戳穿謊言,且,是關(guān)乎貞潔這等大事的謊言。

  如此想來,珠珠是否在其他之事上,亦曾欺騙他?

  他不敢細想。

  ……

  “爺,銀兩來了?!卑敌l(wèi)機械的聲音毫無波瀾地響起。

  溪澗清舞美眸輕轉(zhuǎn),淡抿唇瓣,只見人群自動分出一條路來。由暗衛(wèi)領(lǐng)路,五王府里的壯丁兩人抬一箱黃金,浩浩蕩蕩地朝丹藥閣走近。

  聲勢浩大,溪澗清舞隱隱約約間,聽聞何處應(yīng)景般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待所有箱子皆整齊劃一擺放丹藥閣前,皇甫秋翼嘴角上揚,笑容里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炫耀之意,還夾雜著一抹掩飾不住的優(yōu)越感:“敢問公子閣下,如此可是夠了?”

  “有錢不賺非君子”,溪澗清舞霎時想起這句話。

  她淺淺一笑,唇邊泛出兩個酒窩,顯得狡黠而俏皮道:“足夠了。本公子代凌店長,多謝王爺抬愛?!?p>  皇甫秋翼笑容未減,一副紈绔模樣沖一眾下人道:“愣著干嘛,快將銀兩搬至店內(nèi)?!?p>  待一切穩(wěn)妥,丹藥閣正式開張。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寬闊的街道燈火通明,但見人流如織,紅男綠女皆面帶喜色,人群在店前排起長隊,熱鬧非凡。

  溪澗清舞回憶起幾日前對丹藥閣開張憧憬,幻想場景應(yīng)是熱鬧的,但未曾想到竟熱鬧至此。

  ……

  晚秋金黃的銀杏葉充斥高空,被風(fēng)吹起,盤旋飛躍,化作斑斕蝴蝶翩然蒼茫青天之上,曝著烈陽,沐浴和柔飄風(fēng),裝飾莊周蒼?;脡簟?p>  入京趕考的書生有的面容緊張焦慮,有的仰天輕松自在,眾生百態(tài)。

  科舉開始了。

  街道中央,一位溫文爾雅的男子,周身透著一股書卷氣,他那清澈如水又閃閃發(fā)光的眼眸溫暖如玉,似乎總是蘊含著含情脈脈,他的唇邊浮現(xiàn)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令人倍感親切。

  男子身高并不高,也不算太矮,身著一套棕色亞麻長衫,令人感到稀奇的是,夏天氣溫炙熱,他竟穿著一雙長靴,雖是最薄款式,饒是令人注視著便涌現(xiàn)一股熱意。

  溪澗清舞感到腳底已汗?jié)褚黄?。且不說她驕陽酷暑之下,為了實現(xiàn)尋常男子身高而將鞋底加高數(shù)倍,光是這為了掩人耳目的青色長靴,便足令她走路踉蹌。

  好在,周遭皆是匆忙入殿趕考的各路考生,無一人關(guān)注她現(xiàn)下情況。

  是了,在認識到選拔大會上“女扮男裝”的諸多便利過后,溪澗清舞亦是計劃在科舉中如出一轍。

  只是……先前裝扮入門級別了了,很快便被銀玄、阿石等人認出;于是乎,此次她便重點針對“身高”和“體重”做文章,使其當(dāng)下身形與昨日全然不同。

  為此,她信心滿滿。

  走進宮廷偏殿,正前方是一個約兩米高的方臺,之上安放著雕龍玉座,背后是雕龍圍屏;仰望殿頂,中央藻井上有一條蟠龍威嚴(yán)盤旋,從龍口里垂下一顆銀白色圓珠,寶珠之下,拾級而上,可以欣賞到三方楠木寶座,便是本場考試監(jiān)考官所坐之位。

  臺階往下,一排排梨木書桌鱗次櫛比,溫暖祥和的陽光從一側(cè)窗戶照射進來,彰顯宮廷偏殿的絢麗華貴。

  溪澗清舞心中贊嘆明耀國國力繁盛,即便是眾多考殿中的一座,亦是富麗堂皇如金鑾殿般。

  “請入場考生依考號就坐——”大門口公公高亮的聲音響徹偏殿。

  溪澗清舞四周尋覓一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報名科舉考試略有些晚,由此座位號非??亢?,幾乎在整個考場的末端。

  半晌,考生陸陸續(xù)續(xù)尋找到各自位置。溪澗清舞四下觀察一番,不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身段姣好,素腰盈盈一握,即使穿著男裝亦不掩飾嬌媚風(fēng)情,不是皇慕晚又是誰?

  她來參加科舉考試做甚?

  “請考官入場——”公公的聲音適時打斷了溪澗清舞的思索。

  三人從她身后的大門入場,溪澗清舞用眼眸余光望去,卻見一人,黑亮垂直的發(fā),斜飛的英挺劍眉,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身形修長,肩寬腰窄,冷傲孤清又盛氣凌人,皇甫秋翼是也。

  他為何不再裝紈绔子弟?

  這是溪澗清舞的第一反應(yīng)。

  為何南城皇帝會準(zhǔn)一位不受寵王爺來主持如此重要的科舉考試?

  這大抵是當(dāng)下所有考生的共同疑慮。

  末了,溪澗清舞瞥了眼前方端坐如斯的皇慕晚,腦海中登時有了眉目。

  皇甫秋翼大抵是要?;誓酵硗ㄟ^初試,畢竟,皇慕晚仍是他皇甫秋翼重中之重的一枚棋子。

  至于他是如何向南城皇帝請示做考官的,這全然不在她考慮范疇之內(nèi)。

  眼下于她最重要的,便是完美無暇地,上交一份答卷。

  “窗外日光彈指過,席間花影坐前移”。輔佐官點燃身側(cè)幾柱高香,考試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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