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紅棺白轎
“啪!”
南宮流云急忙關(guān)上房門,又再次推開。
房外是一個大堂,這房間是一個套間。
四周貼滿了大紅的喜紙,看起來喜慶無比。
如果不看大堂中心的話。
此刻,在大堂的中心擺放著一口鮮紅的棺材。
格格不入。
那口暗紅色的棺材看的南宮流云心驚肉跳。
進入靈境,最怕遇上這種詭異的事。
普通的靈倒不足為懼,相比之下,他寧可面對一個比他更強的靈。
大堂的兩側(cè)點著一根根紅色的蠟燭。
廳堂的巨柱上,留下兩行殘破的對聯(lián),字跡娟秀,應(yīng)該是一位女子所寫。
至于對聯(lián)的內(nèi)容,早已分辨不出寫的是什么。
南宮流云臉色幾度變換,最終吐出一句經(jīng)典臺詞。
“艸尼瑪!”
突然,南宮流云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個手掌。
手掌腐朽,干枯,像是一根老舊的樹根。
一瞬間,南宮流云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小伙子,你要去哪???”
“……”南宮流云。
一股莫名的寒意直沖腦海,身體輕輕一顫。
南宮流云猛的跳開,轉(zhuǎn)頭看去。
在他剛剛的身后位置,多了一位老頭。
灰白的寸頭,眉毛洗漱,皮膚干枯,兩個眼皮耷拉著,雙眼中散發(fā)著濃濃的死意。
有那么一刻,南宮流云覺得這老頭像是一從土里爬出來的尸體。
“呵呵。”
“后生,你跑什么?”
南宮流云心中無語。
我特么跑什么,你心里沒點逼數(shù)嗎?
只是看著眼前這個似乎一陣風(fēng)都會吹倒的老頭,南宮流云也不敢冒然動手。
類似于這種詭異之地,都有一定的“規(guī)則”。
并不是說不能打破規(guī)則,只能說,憑他還不配。
老頭耷拉著的眼皮微睜,幽幽道:“來人吶,伺候新姑爺穿衣?!?p> 南宮流云還未反應(yīng)過來,大堂之外便走近兩個身穿紅衣的女子。
只是待其徹底進入后,南宮流云才發(fā)現(xiàn),這哪是什么女人啊,分明就是兩個紙扎人。
臉蛋兩邊還抹著一抹腮紅,紅彤彤的,有種妖冶的詭異感。
“我特么……”
南宮流云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么滴?連掩飾都不掩飾一下了嗎?
原本還想再看看的,但此刻南宮流云還是決定冒一次險。
只不過……
就在南宮流云剛準備的動手的那一刻,一側(cè)的老頭突然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笑聲中帶著譏諷與鄙夷。
老頭輕輕揮了揮手,一條由黑霧交織的鎖鏈飛出,纏繞在南宮流云的身上。
南宮流云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他竟然連靈都無法召喚了。
眼中閃過一絲駭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紙扎人脫掉他的衣服,然后給他換了一身喜服。
看著身上的喜服,南宮流云欲哭無淚。
整就整吧,能不能整個好看的啊。
關(guān)鍵胸口還特么貼個大大的“喜”字,這誰受到了啊。
他幻想過無數(shù)次結(jié)婚的場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南宮流云內(nèi)心是崩潰的。
“喂,等等……”
兩個紙扎人一左一右,架起南宮流云就往棺材里走。
南宮流云嘶吼道:“救命?。 ?p> “玄誠子道長,顧宇,來個人啊?!?p> 南宮流云剛喊了幾句,便被丟入棺材內(nèi)。
棺蓋“轟”的一聲合上。
“嘭,嘭,嘭嘭……”
鎮(zhèn)尸釘被打入棺材,將棺蓋盯死。
老頭死寂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些許波動,高聲喊道:“起~”
從門外走進八個魁梧的身影,一身黑袍,面無表情。
八道身影單手扶住棺材,將棺材穩(wěn)穩(wěn)的放在肩膀上,連人帶棺化為一道黑霧消失在廳堂中。
……
顧宇在鎮(zhèn)中走了一會,眼前的景象陡然一變。
四周的房門上,掛著一個個白色的燈籠。
地上隨意的撒著無數(shù)紙錢,微風(fēng)一吹,漫天飛舞。
顧宇呆立在原地,有些傻眼。
“這……”
一邊是紅事,一邊是白事?
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
關(guān)鍵這么久了,楞是一個靈都未遇到。
自從南宮流云兩人消失后,他便發(fā)現(xiàn),他出不去了。
離開鎮(zhèn)子的路早已消失。
正當(dāng)顧宇思索之時,一聲震蕩人心的鼓聲響起。
“咚!”
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在這死寂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突兀。
而后,低沉悲愴的嗩吶音隨之傳來。
顧宇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一桿隨風(fēng)飄揚的招魂幡。
懸掛在一側(cè)的鈴鐺輕響。
鼓點聲陡然加快,嗩吶之音同時變得高昂起來。
霎時間,顧宇感受到一股汗毛乍立的感覺。
這股霸道和悲愴的氣息,裹挾著一股獨有的穿透力。
心神蕩漾,滿心悲涼。
聽著耳畔回蕩的悲曲,顧宇感覺胸口發(fā)悶,似乎有什么東西,發(fā)泄不出來一樣。
一旁的黑無常發(fā)出一聲低喝,顧宇才驚醒過來。
“呼呼~”顧宇猛的吐出一口氣。
伸手抹了把額頭上滲出的冷汗,手心的涼意刺入腦海。
顧宇眼眸半瞇,死死地盯著前方。
好詭異的曲子,竟然連他都受到了影響。
一隊身穿喪服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街道兩旁,燈火驟明。
忽明勿暗的燈光照亮了黑暗中的眾人。
神情麻木,空洞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波動。
就如同提線木偶一般。
顧宇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些人中除了靈之外,還有一群死尸。
在眾人身后,抬著一頂白布遮頂?shù)霓I子。
紙錢在天空中隨意的飛舞中。
顧宇深深的看了眼這伙詭異的送葬隊伍,躲在了一旁。
送喪抬一頂白色的轎子,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
隊伍緩緩從顧宇身邊經(jīng)過。
就在轎子路過顧宇身邊之時,轎子突然……炸了。
“轟”的一聲,白色的轎子瞬間四分五裂。
一股強勁的氣浪從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哈哈,想困住貧道,你們在做夢?!?p> 玄誠子穿著一身壽衣從轎中跳出,一臉的囂張與得意。
“鎮(zhèn)靈咒!”
玄誠子嘴里振振有詞,虛空中凝聚出一個金色的字符。
字符下墜,落在四周眾人的身體上的瞬間,便化為滔天烈焰,炙熱的燃燒起來。
頃刻間,場中化為一片火海。
玄誠子懸浮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的俯視下方,神情冷淡。
“好!”
“牛逼!”
“啪啪!”顧宇大力的拍了拍手。
“……”玄誠子。
這個逼算是裝廢了。
飛奔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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