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意見分歧
誰知,這個時候,傅秦陽轉(zhuǎn)身看來,俊眉微蹙,“葉嬋,你走不走?”
原本還以為這家伙會這樣丟下自己呢。
葉嬋慌忙從太皇太后手里掙脫自己的手,慌忙道:“太皇太后,皇上,外臣先行告退。?!?p> 葉嬋慌忙奔到傅秦陽身旁,生怕被太皇太后拽回去,自己留在這個地方,如同掉入了萬丈深淵,周圍都是惡鬼,不被啃得骨頭都不剩才怪了。
雖然自己討厭這個家伙,不過拿他來當(dāng)擋箭牌,到還是挺順手的。
太皇太后和藹的目光輕輕說下:“那去吧,可別耽誤了?!?p> 傅秦陽并沒有回頭,他是個尊貴且兇神惡煞的皇子,皇帝還需要他為國爭光,自然多少會寵著一些。
葉嬋見傅秦陽并沒有回頭,便也大膽的沒有回頭,跟在他身后,出門而去。
恭親王是優(yōu)秀且尊貴的男人,自己也是一國公主,縱使沒有恭親王妃的身份,她也不能給自己丟臉,思及此,她更加抬頭挺胸了。
直到兩人背影消失在太皇太后的寢宮之外,皇帝緊握著小拳,一把狠狠的捶向一旁的案幾上。
面目深沉的恐怖,他咬咬牙,哎呀咧嘴怒道:“哼!竟然會是倉啟國的公主……”
出了宮門,傅秦陽低眉淺笑,含情脈脈的眼神,凝視著葉嬋。
然而葉嬋卻是面目深沉,那雙潤澤的雙眼,仿佛在燃燒著憤怒。
一雙精美又暴戾的美眸,直勾勾的盯著傅秦陽,她咬了咬牙,仿佛已經(jīng)忍耐的憤怒已經(jīng)到了極限:
“是你說的?”
傅秦陽原本笑意盈然的邪魅笑臉忽然僵持住了:
“真不是本王,葉嬋,這你可真的冤枉慘本王了?!?p> “哼,不是你,難道還會有誰嗎?我知道,你一向不把我們?nèi)镒蟹旁谘劾?,你難道不知道,當(dāng)今圣上,為了和南宜國和談,準(zhǔn)備拿一個王爺之子,送過去當(dāng)質(zhì)子嗎?”
“你深知皇上唯有太子一人,那么,這等差事會落到誰頭上,你心里應(yīng)該比我還清楚吧?”
“怎么,八年前想殺我,如今還要打我孩子的主意嗎?”
漆黑的冰瞳透著淡淡的寒光,神情宛如獵豹,臉色陰霾,冷傲孤清卻又盛氣凌人。
葉嬋看著傅秦陽,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淡淡卻嘲諷的笑,她毅然轉(zhuǎn)身要走。
然而,沒有等葉嬋走,傅秦陽卻快去閃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偌大的掌心,卻冷若冰霜。
葉嬋開始劇烈掙扎起來。
只是任由她如何劇烈掙扎,傅秦陽的手卻如狗皮膏藥一樣緊緊的黏在葉嬋身上,甚至緊緊將她抱住,堅如磐石,根本無法撼動半分。
傅秦陽只是盯著葉嬋,眼珠子如千紉沉淵般深邃漆黑,就那樣,定定的看著她,看得那樣認(rèn)真。
他知道,葉嬋將他恨之入骨,哪怕他跟她解釋八年前的大火,真的不是自己所為,葉嬋也不會相信的。
葉嬋回視,心里蕩起了一絲不耐煩的厭惡,望進(jìn)那如深譚般黝黑的美眸,那眼底深邃復(fù)雜,復(fù)雜到她看不懂。
忽然,他那雙嗜血的冷眸徒然間冰冷凌厲,像蘊(yùn)藏著千年不化的冰雪,盯著她,怒道:
“本王自知對不起你和孩子,但是,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本王所為,皇上忽然下旨,本王也同你一樣被蒙在鼓里。
本王為人一向坦坦蕩蕩,你放心,本王以前沒有保護(hù)好你們,這次,本王哪怕拼了性命,也會護(hù)你母子周全。?!?p> “你放心,害你的人,本王一定不會放過她?!?p> 聽著傅秦陽顫抖的怒吼,忽然,她靠近心臟處最柔弱的地方,卻閃過一抹抽痛。
隱隱的,漸漸的,淡淡的疼。
傅秦陽,難道這么些年來,對于那場大火,你竟然會置之不理,直到如今,你還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做什么?
葉嬋淡漠的深眸回望著傅秦陽,就那么淡然的看著他,嘴角揚(yáng)起一抹云淡風(fēng)輕的嘲諷笑,冷冷間吐了兩個字:“放手。”
傅秦陽緊握著葉嬋的手,甚至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越來越緊,漆黑如墨的眼眸除了咄咄逼人的霸道氣勢,還有葉嬋讀不懂的那抹微微悸動。
許久,葉嬋掙扎不過,她還是放棄了掙扎,她嘴角微微一動,深深嘆了口氣,漆黑的深眸一動不動的望著傅秦陽:
“恭親王殿下,你是天雀王朝最尊貴的男人,很抱歉最近麻煩你了,不過以后,我葉嬋不會在麻煩你了?!?p> 葉嬋努力的克制自己起伏的情緒,眼神淡定無波,美眸泛起淺淺的諷刺笑意。
口口聲聲說為了她,對她好,可是面對衣青連與她被害的真相,他還不是將她丟棄。
什么山盟海誓,再美的承諾,也不過如此。
葉嬋,你究竟還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你又有什么資格好傷感的?
你不過是被他丟棄的棄妃,哪怕真相他都不愿意替你查,你還好意思說他會在乎你?
傅秦陽靜靜的凝視著葉嬋,聰慧的他看出葉嬋的刻意疏遠(yuǎn),他眼神冰冷嗜血,似乎在隱忍著一股無形的怒氣。
然而,再看到她那滿心的自嘲傷感時,他朱唇蠕了蠕,眼眸深邃得令人發(fā)指。
半響,他喉嚨動了動,深眸看著葉嬋,皺眉:
“你知道嗎?這八年來,本王一直在追查八年前大火的真相,只是想親手為你報仇,查不到真相,本王夜不能寐?!?p> “不過還好,你回來了,你放心,今后,本王不會再讓你受傷害?!?p> 葉嬋杵在原地,優(yōu)美得如同一座精心雕刻的雕像,周身透著淡淡的涼意。
她抬眼斜睥傅秦陽,笑容清秀,暗藏譏諷:“恭親王殿下不必了,其實真相,你心里很明白是誰所為,難道不是么?”
傅秦陽深深的凝望著葉嬋,嘴唇微微蠕動,四周的空氣,仿佛瞬間凝結(jié)住了一樣。
確實,這些年來,他也一直在調(diào)查真相,可是每當(dāng)有一點(diǎn)線索時,就好像有人故意來破壞。
而且他所走的每一步,仿佛都被別人提前預(yù)判到了。
這等心機(jī),定是常年在他身邊的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