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不做戲子
零寶向著葉嬋所在的地方湊近一步,接過葉嬋手中的箭,頓時神情變得十分嚴(yán)肅。
仙童般的聲音,微微響起:“這是暗幽殺手組織的箭?!?p> 頓時,場面一片寂靜,就連傅秦陽也感到震驚,臉上露出一絲復(fù)雜的表情。
“零寶,你確定嗎?”
葉嬋回頭,摸了摸零寶的小腦袋,清澈的雙眸,猶似一股清潭,卻是深不見底。
“娘親,這種箭羽,孩兒曾經(jīng)在師傅的圖鑒上見過,雖然和南宜國軍用的箭似有些異曲同工之處,
然而唯一不同的,則是箭頭是蝴蝶狀的形狀,因為制作成蝴蝶形狀,可以靠蝴蝶翅膀推動力度,速度和威力在一般的箭羽之上,
這種箭,在暗幽組織,是專門給女人制作的。
看著這箭羽的位置,射箭之人,就在花園假山處。”
零寶推測的準(zhǔn)確無誤,傅秦陽揮了揮手。
數(shù)名黑衣侍衛(wèi)飛一般的速度朝著零寶所指的花園假山快速撲去。
葉嬋轉(zhuǎn)眸,定定凝視傅秦陽,只是那么靜靜的看著他,神色肅穆冷凝,卻一句話也不說。
傅秦陽緩緩走到她的身旁,在幽翠的月光照耀下,修長的身材完全暴露在葉嬋面前。
漆黑如墨又略顯凌亂的長發(fā)披散在他寬肩上,他大概還不知道,葉嬋早就經(jīng)歷過了不知道多少生死,所以對于這種場面,依舊保持著鎮(zhèn)定。
傅秦陽俊美至極的臉上是妖魅的笑,美眸漆黑如墨,在看進葉嬋眼底時,那一抹難以言喻的溫柔莫名的十分醉人。
他抬抬手,頓時心里癢癢,剛想撫著她潔白無瑕的面容,帶著一絲好玩的邪笑:“剛才本王的一記騰云駕霧,可好?”
葉嬋一把抓住他的手,嘴角揚起一抹意味分明的淺笑,再將他的手用力甩開一旁:
“好,很好,怎么不好,若是沒有殿下剛才的騰云駕霧,恐怕本公主就要嗝屁了。
我還真的是要好好謝謝殿下呢,背后之人果然好手段,竟然敢當(dāng)眾射殺倉啟國使臣,恭親王府,真是藏龍臥虎啊。”
葉嬋露出一抹陰測測的冷笑,犀利的眼眸定定的盯著身后的衣青連。
語氣堅定決絕,帶著陰寒的威懾,仿佛無形之中,在向衣青連下的戰(zhàn)書似的。
傅秦陽神色略沉,眼底帶著一絲鐵血殘酷的味道:
“讓公主受驚了,本王一定會徹查,什么人敢如此大膽,擅闖王府,給公主一個交代的,如何?”
簡直虛偽透頂,他其實也明明知道,那放箭之人,就是他王府里的人,只不過不愿意承認罷了。
葉嬋眼底閃過一抹嘲諷意味的冷笑。
“好,我等著!”
說罷,葉嬋擺了擺手,欲要回去。
不過在同衣青連擦肩而過時她停了腳步。
葉嬋側(cè)眸,神情怡然自得,聲音邪魅低沉,眼眸興味十足,甚至帶著一抹赤裸裸的嘲諷:
“今夜的戲,衣側(cè)妃覺得可精彩?”
被葉嬋這么問道,衣青連微微抬眸,望向傅秦陽,然而此時,傅秦陽也正看著她。
他雙眼犀利,面目嚴(yán)肅,隱隱中帶著幾分嗜血的味道,宛如修羅場里的修羅。
被傅秦陽這樣一記眼神給盯住,衣青連深深的咽了口唾沫,神情緊張極了。
因為她知道,如果傅秦陽知道是她做的,一定會將她五馬分尸。
可是……她也明白,在這里承認是她做的,她就輸了,葉嬋這個女人,果然狡猾。
不知為何,她竟然在她身上,找到一絲熟悉的感覺。
衣青連顫顫巍巍,她狠狠的咬著下唇,努力的擠出一抹仿佛是很受驚似的淺笑。
她抬眸,與葉嬋對視,故作不知:“公主說什么呢?什么戲???”
葉嬋冷冷一笑,清澈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仿佛能盯進人的內(nèi)心深處似的:
“難道剛才衣側(cè)妃沒有注意到嗎?刺客刺殺大國使臣,可不就是一出好戲呢?!?p> “怎,怎么會……”衣青連低頭,顫抖的聲音小聲說道。
而距離她不過一米之遠的葉嬋,卻能很清晰的聽見她心跳加速的聲音。
她抬頭,帶著一抹興味十足的笑:“既然衣側(cè)妃都沒有感覺到,那說明這場戲的導(dǎo)演不夠格……對了,白天我在紫嬋院救了一個人,衣側(cè)妃,一定很感興趣吧。”
說罷,葉嬋甩袖,頭也不回的進了內(nèi)室。
而衣青連仿佛知道葉嬋話中所指的意思,瞪大著雙眸,咬牙切齒,望著葉嬋離去的背影,恨不得此刻就把她一刀捅死。
紅袖可是多多少少知道她的秘密,若是那些秘密讓傅秦陽知道的話,自己往后的日子一定生不如死!
衣青連緊握著雙拳,杵在原地,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害怕,身體直顫抖得不行。
而從閣樓間離開了葉嬋,粉紅的唇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
她知道,衣青連嫉妒心強,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然而她下一次行動之時,便是她捉她之日。
她也知道,衣青連小心謹(jǐn)慎膽小如鼠,所以她才會故意去刺激她。
然而所有的好戲,都是需要精心策劃和安排后才能夠演譯。
如今的她,不想做場上的那個戲子,而是做那個排戲的人……
葉嬋忽然停下腳步,清澈的美眸眨了眨:“紫桓,你可有見過跟在衣青連身旁的那個丫鬟?”
紫桓思慮片刻,搖了搖頭。
葉嬋眉毛一緊,清澈的雙眸微咪,仿佛一下子弄清楚了什么事似的。
回到自己居住的臥室,紅袖似乎已經(jīng)擁有了清醒的跡象。
葉嬋耐心的替她換了藥,再吩咐下人打來了一盆熱水,替她清洗了傷口。
這對主仆,多年不見,如今好不容易相見,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方式。
“娘,娘娘……”忽然,紅袖緊閉的雙眼試圖睜開,泛起嘴唇,虛弱的聲音,輕輕喊道。
見著紅袖醒來,葉嬋粉紅的唇泛起一抹淺淺微笑:“你醒了?!?p> 模糊的視線,許久才看清,而看到面前的葉嬋,竟然與八年前自己的主子一模一樣的臉時,紅袖瞬間瞪大了雙眼,掙扎著試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