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半,羽生凌跟著藤坂步美離開了校園。
月曜日(周一)下午三點半就授課結(jié)束了,羽生凌托前川修一替自己和寶木一雄打聲招呼,就離開了。
現(xiàn)在他的劍道水平,寶木一雄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傳授給他了。
社團活動的時候他也跟寶木一雄問了問有關(guān)【云耀】的東西,畢竟這是自己擁有的第一個技能。
這才知道如果熟練掌握了云耀,那么距離拿到免許皆傳就不遠了,云耀是示現(xiàn)流劍術(shù)的奧義,也是真正意義上的“一之太刀”。
羽生凌看著自己技能后面的LV0,覺得自己等暑假或許真的可以考慮下寶木一雄的建議,去他的道場見識一下。
也見識下自己現(xiàn)在的劍道水平和寶木一雄的父親到底差距有多大,自己距離免許皆傳的到底還有多少距離。
“就沒什么想問的嗎?”,黑田玲奈走在前面,頭也不回的問道。
她額頭上的紗布早就摘掉了,現(xiàn)在的她回到了羽生凌對她的第一印象那個模樣,干練,冷冽,生人莫近。
“我跟著你,到地方,處理事情,然后各取所需不就可以了?!?,羽生凌聳了聳肩,“電視上不都是說跟你們這種大財團合作都要少問多做。”
“他只是黑田家在京都手下一個小社團罷了,電視上看到的也只是那些家伙想讓你看見的?!?p> 學(xué)校門口,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那,車輛和行人都下意識距離他遠些。
黑色的大奔意味著黑道,這是扶桑的潛規(guī)則。
“黑田財團原來是黑道嗎?”,羽生凌好奇的問道,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黑田的座駕。
但在電視報紙和網(wǎng)絡(luò)上,黑田財團一直是一個正面的財團形象,看起來似乎和黑道什么的毫無關(guān)系。
“黑田家既然站在燈光下,就不可能是黑道?!保谔锪崮芜@坐上了車,并示意羽生凌趕緊快點。
意思是燈光照不到的地方,黑田家就是黑道嘍?羽生凌琢磨著黑田玲奈的話。
不過這樣想想也是,扶桑雖然允許黑道存在,但政府在想方設(shè)法的壓榨黑道的生存空間。
諸如黑道成員必須在公安局備案,黑道成員不能開設(shè)銀行賬戶,因此不能直接銀行轉(zhuǎn)款,許多對普通人來說簡便的流程對黑道來說就繁瑣了許多,扶桑也有許多公共場合會直接表明有紋身者禁止入內(nèi)。
羽生凌從另一側(cè)坐上車,發(fā)現(xiàn)駕駛座上坐著的依舊是有馬凜子。
有馬凜子現(xiàn)在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悲慘,額頭上包著紗布,好看的臉蛋上雖然看不見傷口,但脖子上已經(jīng)有三四道已經(jīng)結(jié)扎的傷痕。
這是去參加黑幫械斗了嗎?羽生凌下意識腦補。
有馬凜子看見羽生凌坐上車也很意外,“呦,這不是小哥嗎?好久不見?!?p> 羽生凌皺了皺眉頭,這段時間有馬凜子沒在學(xué)校出現(xiàn),他也樂得清閑,他不喜歡惹麻煩,同樣也不喜歡麻煩找上自己。
“別一見到我就黑著臉嘛,是不是嘛,學(xué)弟?”,發(fā)動機低沉著聲音咆哮,奔馳匯入了馬上的河流。
“有馬?!?,黑田玲奈淡淡的叫了一聲。
“知道了知道了……”,有馬凜子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后腦勺,有些不服氣,“嘖?!?p> “去鞍馬山那邊的會津小鐵會?!?,黑田玲奈吩咐道。
“會津小鐵會?”,羽生凌一愣,這個名字他現(xiàn)在作為半個扶桑人,只能說非常耳熟。
如果說山口組是扶桑境內(nèi)有名有姓的頂尖黑道組織,那么會津小鐵會就是僅次于山口組的第二梯隊領(lǐng)隊人,在扶桑境內(nèi)知名度不低。
盤踞的位置距離京都市也不是很遠,就在京都府境內(nèi)。
至于京都市本地的一些小黑幫,諸如西京組東京組(此東京非彼東京),那些可以算的上是不入流的第三梯隊。
暴走團那些更不用說,只是一群精力旺盛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發(fā)泄的青少年。
暴走族≠黑道
不過扶桑黑道這些日子的生活并不好過,雖然頂著暴力社團的名頭,但實際上從事的行為卻和“暴力”兩個字八竿子打不著。
“黑道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了,他們之后會慢慢消失?!?,某個臥底在日本黑道社團的記者曾經(jīng)在報道中這樣寫道。
有馬凜子的駕駛風(fēng)格一如既往地野蠻,只聽見后面?zhèn)鱽硪黄嚷暋?p> 鞍馬山位于西京區(qū),算得上是京都小有名氣的景點,以山上盤虬錯節(jié)的“根之路”和傳說居住在山上的大天狗出名。
“小姐,為什么去找小鐵會那群家伙要帶上這家伙?”
“閉嘴?!?p> “……哦?!?p> “小哥你告訴我?”
羽生凌扭過頭,看著窗外飛速向后的景色,沒搭理有馬凜子。
有馬凜子不滿的咂舌,也沒放在心上。
窗外的高樓大廈越來越矮,最后只剩下古色古香的日式傳統(tǒng)建筑,高大樹木組成的綠色森林越來越多,穿過曲曲折折的小路,汽車最后停在了一座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寫字樓前。
羽生凌跟著黑田玲奈下車,有些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寫字樓。
這周圍的畫風(fēng)像極了旅游景點,寫字樓前還立著一個半人高的紅色鴉天狗面具的小雕像,只有這棟破舊的小樓看起來和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寫字樓前已經(jīng)有西裝革履的人候著,見兩人走下車,立刻滿臉堆笑著湊上來,看不出一點黑道的感覺。
“黑田小姐”,為首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地中海中年人,臉上的肉堆在了一起,擠出一副諂媚至極的笑容,“終于把你盼來了?!?p> 黃鼠狼似的小眼睛提溜的轉(zhuǎn)著,偷偷打量站在他身后的少年,琢磨著兩人的關(guān)系。
黑田玲奈像是眨眼間換了一張面具,明明在車上的是好表情冷冰冰的就差寫上莫挨老子四個字,現(xiàn)在卻微笑著如春風(fēng)般溫暖,“木村社長,如果幫你解決了問題,我們說好的事情不會變把?”
“大小姐說什么呢?”,被稱作木村的地中海臉上笑容更燦爛了一些,羽生凌似乎都看到他的抬頭紋直奔頭頂。
“黑田小姐的吩咐,我們怎么敢不聽,畢竟我們只是個小小的分家,這些年一直以來受的只有小姐一人的照顧!”
木村把“一人”兩字咬的很重,似乎在暗示著什么。
羽生凌眉頭微皺,他察覺到黑田玲奈和這家伙似乎提前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雖然他最開始的心態(tài)很簡單,賺錢兼賺技能點,但并不喜歡被蒙在鼓里的感覺。
“這位是?”,木村和黑田寒暄完,堆著笑看向羽生凌。
“羽生凌?!?,羽生凌沒讓黑田玲奈開口。
“幫你解決問題的人?!?,黑田玲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