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公子,抱著可還舒服?”玲瓏在發(fā)現(xiàn)詩月被人追的時候,就第一時間跑去找千木幫忙,幾人追出來,卻發(fā)現(xiàn)站在大街上‘相擁’的二人。
他娘的,他都還沒這么抱過詩月呢,千木上前扯開兩人。
詩月趁機躲到千木身后,看到這小動作的千木心里倒也平衡了許多。
“是你,當日詩月和你并非兇手,為何要承認?”顏子俊看到詩月躲在千木身后,突覺得這人礙眼的很。
“小爺樂意,你管的著嗎?”千木當日之想著救詩月,并未在意事情的緣由。上一次是因為他使詐在先才贏了他,這次應該沒那么容易,實在不行就讓扶久上吧。
“對不起,詩月,我為做過的事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諒我。”顏子俊暗暗慶幸當時并沒有做傷害詩月的事。
千木果斷回道:“她已經(jīng)原諒你了,你可以走了?!?p> 詩月詫異,不服回道:“我還沒有原諒他?!?p> 千木拽她道身邊,“你已經(jīng)原諒了!”
“我沒有,唔,唔~”千木看著又在執(zhí)拗的詩月,一把捂住詩月的嘴,拖著她離開。
不能和這小子久纏,他是宮家之人,以詩月的性子,非吃虧不可。
“臭千木,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他,以報我的仇?!鼻纠宦飞洗蠛粜〗械脑娫拢?,真是丟人。
千木無奈問道:“你的打過人家嗎?”
詩月反問,“打不過,但是你不是可以嗎?”
千木聳聳肩,回道:“我也打不過,所以才帶你離開呀?!?p> 詩月驚恐,千木都打不過,“那怎么辦?,要不我們跑路吧?”
“........”?
千木對于顏子俊是有疑惑的,當初他能找到詩月,除了扶久從手下得到模棱兩可的消息,靠的還是顏子俊每天都去給詩月買零嘴確定詩月在他手里,于是他跟蹤顏子俊還真找到了詩月。
詩月身上的傷也和顏子俊并無多大干系,一部分是來自鎮(zhèn)妖符的力量,以他對詩月的了解,估計是自己弄成的。另一些是她執(zhí)拗于捉妖師的陣法,本就相悖的兩種力量,怎么可能沒有傷害。相反,這個顏子俊似乎對詩月有點意思。
“喂,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看著不懷好意的千木,詩月覺得還是遠離比較好。
千木討喜地趴到詩月身上,“我和你商量個事唄?!?p> 詩月果斷拒絕,“不行,不答應,不可以!”
千木摸了摸鼻子,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這丫頭越來越不好騙了,只是他很期待呢?!拔疫€沒說什么呢?!?p> 詩月斬釘截鐵說道:“看你眼神就知道你沒懷好意,所以,不,可,以!”
顏子俊看到現(xiàn)在的詩月,心中歡喜。
詩月對他來說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師傅說詩月的妖力和那些殺了歐陽伯伯一家的妖力源出一同,詩月的邪力是因為陳家堡的陣法,也就是詩月和他們并不是一起的。但他還是想親自確認一下。
“顏公子,這么晚了,一個人去姑娘的房里不太好吧?!鳖佔涌÷牭铰曇?,看到了拿著酒壺正在上樓的千木。
顏子俊知他打不過千木,只能實話實說,“我有些事情要問詩月?!?p> “你問我也一樣,她的事情我全知道?!鼻局噶酥柑焐?,舉著手里的酒杯,“一起賞月,對飲如何?”
顏子?。骸昂脋”
“好酒!”顏子俊記得上次喝酒還是在倩茹的生辰宴上,可現(xiàn)在物是人非。
“年紀輕輕嘆氣作何,莫不是嫌沒有美人相伴,我可以讓小二去對街的春風樓幫你找?guī)讉€姑娘,若是對本公子有意的話,我勸你還是早早斷了念想,否則會魂飛魄散的?!鼻就嫘Φ?。
顏子俊支吾道:“上次的事”
千木裝瘋賣傻,“上次什么事?”
顏子俊知曉他不愿意說,“無事,也罷,想來你使得手段不光彩,我輸?shù)囊瞾G人,不提也罷。”
“呵呵呵呵”千木聽到這話,暗嘆這人還挺上道,“你找詩月有什么事?”
顏子俊深吸一口氣,緊張問道:“歐陽家,是她找的幫手滅的嗎?”
千木不以為然說道:“咳咳,啥,她?這普天之下她只有我一個朋友,怎么會找人滅...”“你是說歐陽家被滅了,就是全家都死光光的那種?好可憐!”
顏子俊看著千木從一開始的驚訝道后來的震驚再到后來的敷衍,又變得沉默,整個人都變得嚴肅起來。
“嗯,是?!鳖佔涌◇@訝于千木的表情轉變如此之快。
千木:“可是百死困魂陣?你都這么厲害,你師父應該也不弱吧,怎么可能會讓滅門了?!?p> “歐陽家的結界被毀,師傅為了修補結界損失了修為,那些妖趁虛而入,逆轉了結界的力量,從一個保護罩變成了牢籠,師傅全力護我和倩茹逃出,自己卻.....”顏子俊深喝一口酒,心中的郁結不吐不快,這段時間,他偷偷安葬完歐陽家人還有他師傅后,就一直陪著倩茹。
這些事情他不能和倩茹說,也沒有其他的朋友,他只能自己一個人悶在心里,憋的難受。
“咳咳,咳,你師父挺厲害,挺厲害,節(jié)哀節(jié)哀!”千木用咳嗽掩飾自己的心虛,那結界是他當時隨手破的,沒想到后續(xù)引出了那么多事。
“你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千木想起當日把他打的渾身是傷,而且還放人家的血,實在是混蛋。
顏子俊懇求道:“沒,你只要告訴我,詩月她和陳家堡的事件有關系嗎?”
千木望著顏子俊懇切的眼神,不忍拒絕,至少此刻他沒有辦法拒絕。
“我從歐陽家救出詩月后,她便一直昏迷不醒,前幾天才剛恢復,自我半年前見詩月,就沒見過她其他朋友,而且你也感覺到了,詩月身上的妖力有些異常,純然的一股力量夾雜著一絲妖力,至于你們當初誤認為的那股邪力是百死困魂陣的陣眼,當初我在徐家鎮(zhèn)見過這股力量,當初那個陣也是詩月破的!”千木隱去了陳家堡的見聞,避重就輕的說了一些公然可見的事情。
他們的對話一字不差的落入在窗邊閑坐的趙夢兮耳朵里,趙夢兮修行者耳朵本來就比其他人尖,一開始只是聽著有趣,后來卻發(fā)現(xiàn)是個大事件?!靶旒益?zhèn)、陳家堡、歐陽家,這三家到底有何關聯(lián),又為何都被滅門設下那么邪惡的陣法,令他們死后都不能輪回?!?p> 顏子俊暗中松了口氣,“竟是如此,那師傅的分析是錯的,詩月是無辜的?!?p> 千木點頭,“自然,那小丫頭心思單純的很,別看她脾氣不好,其實特別好哄。”
在房間看圖畫的詩月,重重的打了個噴嚏,“誰在背后說我壞話?”